等所有賓客都已到來,柳拂衣和米萊爾相視一笑,一起走進酒店大廳,大廳裏已經人山人海。


    張蔓,格思裏,格朗特,張克被許多上流圈子的人包圍著,他們帶著得體的笑容,從容地應對著,看見柳拂衣和米萊爾走進來,都撥開人群,朝她們兩人走了過來。


    “簡,米萊爾,你們辛苦了。”格思裏從服務員端著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酒,先遞給了米萊爾,張蔓則拿起另一杯遞給了柳拂衣。


    六人看著宴會現場熱鬧的情形,都心照不宣地碰杯喝了一口酒杯裏的酒。


    季堂走過來笑著對柳拂衣道:“拂衣,帶著你的朋友去和大家說幾句吧。”


    柳拂衣聽了之後,將酒杯放到身旁的桌子上,其餘五人也是如此,跟著柳拂衣一起走上了舞台。


    柳拂衣先說了關於懸壺慈善基金會的成立的宗旨,然後說了目前的狀況,未來的目標,更是說起了醫療事業的發展和完善對社會和國家的重要性。


    “是人就難免會生病,生病就不免要看醫生,若是沒有好的醫生,好的醫藥資源,好的醫療設施,這小病也會變成大病,最後變成重病,有可能導致不治身亡。”


    “所以 懸壺慈善基金會最終的目的就是讓所有生病的人都看得起病,都能恢複健康,迴歸美好的家庭生活,創造幸福的未來。”


    話音未落,引起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


    接著,格思裏,米萊爾,張蔓,格朗特,張克作為此次慈善會的主要負責人,都講了一段話,也引起了在場人的共鳴,收獲了一次又一次的掌聲。


    接下來就是拍賣捐贈人的贈品環節。


    常樂代表常家捐出的是一尊龍須木雕,這件物品一展出來,引起眾人的一陣議論。


    這龍須木雕是之前津城嶽家的傳家寶。


    嶽家是一個雕刻世家,隻可惜家中子嗣凋零,傳到和年輕一代隻留下一個女孩嶽靈音 ,據說她的耳朵很靈,能聽到各種雕刻原材料的聲音,因此父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嶽靈音自小父母就離婚了,她跟著父親和爺爺一起生活,十歲那年,父親上山找合適的雕刻木材發生了意外,失足掉下山崖死去。


    從此嶽靈音就隻能和爺爺相依為命。


    上大學的時候和裴曉月,季夜瀾在同一家大學,她也在藝術係,學的是雕刻。


    因為出身世家,自小就得到真傳,她的雕刻技術比一般的同學要高很多,於是經常代替係裏去參賽,為學校贏得了無數的獎項,成為了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那個時候,季夜瀾由於自身能力突出,在學校也贏得了不少榮譽,所以私底下不少同學就炒起了兩人的cp,說什麽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類的。


    兩人似乎也是默認了大家的這種議論,經常出雙入對的。


    很快,嶽靈音就出了事,她的家是住在城郊的,有一次她從學校迴家的路上,被人綁架侵犯,找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神智不清了,由於地處偏僻,沒有目擊者,這件事就不了了之,成了當地的一樁懸案。


    之後嶽靈音就休了學,她的爺爺不久之後也受不了打擊去世了,嶽靈音在接二連三地打擊之下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後來一把大火燒了自己的家,那場火燒了一天一夜,等消防員滅完火之後,整個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燒得一件不剩,嶽靈音也沒了下落,不少人猜測她可能死在那場大火了,至於沒有找到屍骨,是因為大火太猛,早就燒成灰燼了。


    如今,這件本該毀於大火的龍須木雕居然出現在慈善晚宴的拍賣現場,難道嶽靈音沒有死?


    大家不禁將目光投向常樂,想從她的嘴裏得到一些嶽靈音的訊息。


    常樂麵容平淡,聲音也是很平靜,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雕刻作品包含著有怎樣的深意。


    “這件雕刻品是我母親從津城的一個雕刻世家的家主手裏得來的,隻是很可惜,這個世家如今在津城已經消失了,我覺得這麽好的雕刻品不能隻限於我常家的人欣賞,所以決定將它捐獻出來,為津城的醫療事業做一些貢獻。”


    常樂說完,看著現場的大家喊了一個價格100萬。


    “常小姐,你搞錯了吧,這可是津城雕刻世家嶽家的傳家寶,具有百年曆史,你居然隻報價100萬,一千萬都算是少的了。”台下有人發出詫異之聲。


    常樂淡淡一笑,“不過是為了做慈善,大家覺得100萬太低了,可以自行加價。”


    很快,張克花了兩千萬拍走了。


    第一件拍品告一段落,接著第二件,第三件連續展出,被人拍走。


    很快,就輪到裴衡的那幅山水畫了,他拿著畫在舞台上打開,喊價10萬。


    有些懂行的人看見了,觀察了一下,笑道:“裴董事長,你這畫可是一幅贗品。”


    裴衡被看穿,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隻是笑著將這幅畫的故事講了一遍,最後道:“這幅畫對我意義重大,雖然沒有古董方麵的價值,但是卻對我的人生產生了很大影響,我今天將它捐出來,也是想讓大家看看我的決心,長虹集團今後一定誠實從商,童叟無欺。”


    格思裏看著那幅畫,目光閃過一絲驚異,對著身邊的柳拂衣嘀咕了幾句,柳拂衣聽見後,又對米萊爾說了一些話。


    米萊爾立即用20萬的價格將畫拍了下來,裴衡見一幅不值錢的還能拍出比當年高一倍的價格,滿心歡喜,今晚總算是錢保住了,麵子也保住了,同時也給集團造了勢,真是收獲滿滿。


    接著是裴曉月的得獎作品皇冠進行拍賣,拍賣之前,她慷慨激昂地講述了自己參賽的過程,飽滿的情緒也牽動了在場不少人,大家都向她頻頻點頭。


    很快,她的皇冠就被沈彩月以三千萬的價格拍走了,她一拍到,她的丈夫寧初就將皇冠拿出來幫她戴在頭上,露出讚許的神情,沈彩月頓時幸福感滿滿,和寧初緊緊相擁。


    裴曉月在一旁看得又是嫉恨又是失落,嫉恨的是一個什麽都不如她的草根之女居然憑著婚姻輕而易舉就實現了階級跨越,失落的是她等待了那麽久,做了那麽多卻等來一場空,到手的財富,名利地位都飛了,如今還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在上流圈子保留這最後的一席之地。


    林勝允越過人群,目光始終落在柳拂衣的身上,心裏默念著今晚的謀劃,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當他看見柳拂衣將杯子裏的酒一口一口喝光之後,心也不自覺地跳動起來。


    忽然間,柳拂衣感到渾身有點燥熱,和一旁的米萊爾說了聲,就腳步有點踉蹌地走向洗手間。


    就在她有點乏力地從洗手間走出來,正好碰上了林勝允,他好像等候已久,看到她就迎了上去,“拂衣,你怎麽樣?”


    “我,我沒事。”柳拂衣推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著。


    林勝允將她抱在懷裏,“你的樣子有點不對,我送你去休息。”說完不管柳拂衣的抗拒,直接將她抱起,走進了休息室,很快這一幕被早就安排好的有心人拍了下來。


    柳拂衣在休息室裏睡了半天,醒來後,看到林勝允站在窗邊,背對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林大少。”柳拂衣有點慌亂,看著他喊道。


    “你醒了。”林勝允轉身看著她,露出溫和的笑意,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走幾步遞給她。


    柳拂衣正感到口幹舌燥,接過一飲而盡,“謝謝。”


    林勝允搖了搖頭,問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柳拂衣微微點頭,看著房間一周,問道:“我怎麽了?”


    林勝允道:“你可能酒喝得有點多,所以醉倒了,這是酒店的休息室,我帶你進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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