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周圍的孩子們在歡快地奔跑著,追逐著氣球,笑聲迴蕩在整個公園。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一個氣球從樹上飄落下來,正好落在他們麵前。氣球下麵係著一張字條,用英文寫著:“送給幸運的你。”兩人看了相視一笑,撿起氣球,輕輕地放飛了它。氣球緩緩上升,越飛越高,最終消失在藍天白雲之中。


    夜幕降臨,街道上霓虹燈紛紛亮起。


    格思裏帶柳拂衣去了一家溫馨的咖啡館。


    兩人坐在窗邊,欣賞著窗外的美景,一邊品嚐著香濃的咖啡和美味的甜點,一邊談論著兩人相識時候的美好往事。


    在這裏,時間似乎變得很慢,一切都那麽美好。


    喝完咖啡,兩人來到了海邊。遠處的燈塔閃爍著光芒,照亮了整個海岸線。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們靜靜地坐在沙灘上,聽著海浪的聲音,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


    夜晚的海風帶來了一絲涼意,這一刻,柳拂衣忘記了所有的煩惱,隻專注於眼前的美好。


    “格思裏,其實我這次來凱米,是來度蜜月的。”柳拂衣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格思裏說自己結婚的事。


    “什麽?”格思裏眼睛瞪得大得不能再大。


    “那麽,你的老公呢?”格思裏奇怪問道,她和柳拂衣出來一下午加晚上,根本沒有看到她有接到任何電話,正常情況下,妻子在異國他鄉這麽久不見,不應該打電話過來問一下嗎?想到這裏,她似乎猜到了什麽,神情有些嚴肅,“簡,他不愛你,對嗎?”


    柳拂衣麵對著大海,傾聽著海浪的聲音,緩緩地點了點頭。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嫁給不愛自己的人?”格思裏更加奇怪,在她的記憶中,柳拂衣是一個真性情,愛憎分明的人,怎麽會允許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這,都是為了我媽媽,為了所有愛我的人。”柳拂衣話到這裏,想到了心底的那個計劃,聲音變得沉重。


    “可是......”格思裏還要追問。


    柳拂衣無力地靠在她的肩上,聲音帶著懇求,“格思裏,求求你,不要再問,隻要支持我就好了,好不好。”


    格思裏感覺到她的無助和決心,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好好,我不問,你要做什麽就去做吧,不過,你要記住,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幫忙,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嗯,有你真好,感謝上天讓我認識了你。”柳拂衣感激說道,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楊光打電話過來,她接了道:“喂?”


    “夫人,請問你會開車嗎?”電話那頭的楊光聲音有些遲疑,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決定給她打這個電話。


    “會的,怎麽了?”柳拂衣答道,看了格思裏一眼。


    “嗯,那能不能請你過來接一下我和二少,我們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這車子明天早上還要用,不能留在會所裏,所以隻能麻煩你過來一趟了。”楊光說著有點不好意思,在國外他可不敢隨便叫代駕。


    “好的,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來。”柳拂衣平聲道。


    “謝謝夫人。”楊光掛了電話,趕緊將地址發到柳拂衣的手機上,望著靠在自己身上已經喝醉的季夜瀾,鬆了一口氣,暗道:“這個夫人,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關鍵時刻還真靠得住。”


    格思裏見柳拂衣掛了電話,迴想起在電話裏聽到了楊光的聲音,有些納悶,“這不就是這幾天找我合作的那個中國商人身邊的助理的聲音嗎?”


    她問道:“簡,你的中國丈夫叫什麽名字?”


    “季夜瀾。”柳拂衣看她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些什麽,坦率地說。


    格思裏嘴巴張得老大,這也太巧了吧,她起身道:“我送你過去。”柳拂衣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格思裏開著車緩緩地停在了暮色會所門口,這裏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麽樣的人都有,有點不放心讓柳拂衣一個人進去。於是,和她一起走進去,確保她的安全。


    兩人走進了會所,穿過嘈雜的人群,來到了預定的包廂。


    當包廂門打開時,楊光一眼就看到了柳拂衣,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立刻迎上去,對她說:“你終於來了!”然後,他轉過身去,背起季夜瀾向外麵走去。


    格思裏站在柳拂衣的身後,目光緊緊盯著楊光背上的季夜瀾。他現在可以確定,那個所謂的中國商人就是柳拂衣的丈夫。看到楊光走過來,趁機閃到一邊,對著柳拂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情況。


    柳拂衣領會了他的意思,她輕輕地點點頭,然後跟著楊光一同走出了包廂。


    他們一起走到停車場,柳拂衣開著車,楊光則坐在後座抱著季夜瀾。一路上,柳拂衣一直沉默不語,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突然,她開口問道:“你怎麽也喝酒了?”在她的印象中,楊光一直都是一個做事非常謹慎的人,而且他知道自己需要開車送季夜瀾迴家,為什麽還要喝酒呢?


    楊光無奈地笑了笑,迴答道:“還不是那些談生意的人太過分了,他們不停地給二少敬酒,一杯接著一杯,根本不顧及二少的身體狀況。二少本來就有胃病,不能喝太多酒,但那些人卻毫不留情。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好替二少喝了幾杯,免得他喝得更多傷身體。”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


    柳拂衣見他還算清醒,便開口試問,“其實你喝得也不多,開車應該也沒問題吧。”


    楊光連忙搖頭,如撥浪鼓一般,“那可不行啊,二少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罵死我的!我跟著他的時候他就說過,酒後絕對不能開車,否則害人害己,禍害無窮。”


    柳拂衣心中冷笑一聲,語氣帶著些許嘲諷地說:“哦?看來二少還是挺守規矩的嘛。”


    楊光點頭應道:“是啊……”但話說到一半,神色變得黯淡下來,低聲嘀咕著:“二少就是太守規矩了,所以才會被大少壓製得死死的,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雖然楊光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柳拂衣耳朵靈敏,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暗道:“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


    很快,他們來到了酒店,楊光將季夜瀾背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累得氣喘籲籲。他擦了擦汗,對柳拂衣說道:“夫人,二少就交給您了。”


    柳拂衣微笑著點了點頭,溫柔地迴應道:“好的,你去吧,辛苦了,早點休息。”


    等楊光離開後,柳拂衣幫季夜瀾脫去鞋襪,脫去西裝,隻留下一件襯衫,還解開了幾個扣子,希望他睡得舒服一點,然後讓酒店服務員送來了一碗解酒湯。


    季夜瀾躺在床上,口中低語著:“對不起,對不起。”


    柳拂衣端著醒酒湯,聽他不停地說著這三個字,問道:“你對不起誰?”


    季夜瀾低語了一個名字,柳拂衣俯身下去聽到的是“裴曉月”的名字,不由地冷笑一聲,“看來和我結婚你還真的把自己和裴曉月當成受害者了。”


    季夜瀾都嘟嚷了一個名字,但是柳拂衣已經沒心思聽了,她站著看著季夜瀾,真想將醒酒湯潑到他的臉上,但是最後還是克製住了情緒,將醒酒湯慢慢的灌進季夜瀾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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