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涵先對著歐陽浮光行了一個禮,而後遠遠地瞪了孤獨塵念一下,仿佛在說“以後再找你算賬”一般,隨即扭頭就走。


    孤獨塵念見眾人都散了,自己也準備轉身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歐陽浮光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他問孤獨塵念道:“你就沒什麽想對本宮解釋的?”


    孤獨塵念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覺得今日真是一個不祥之日。攔路虎還一個接一個的來。


    孤獨塵念轉身,疑惑的問:“太子殿下,你說什麽?”


    歐陽浮光見孤獨塵念這不懂裝懂的樣子,眼睛暗了暗,他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孤獨塵念質問道:“燕飛樓樓主?”


    上次在珍饈閣,歐陽浮光就聽說了燕飛樓樓主和孤獨塵念牽扯不清的事情,但他上次沒有在意。而這次,在自己的生辰宴會上,自己親手帶著孤獨塵念進入了宴席,就相當於承認了她的地位。


    況且,歐陽浮光感覺到自己好像越來越在意這個該死的女人了。


    孤獨塵念聽到這話,心裏卻覺得好笑。


    不要說她和燕飛樓樓主就是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麽牽扯,就算她真的和燕飛樓樓主有所關係,又關你歐陽浮光什麽事情呢?孤獨塵念看了歐陽浮光一眼,臉上透出了一絲猶豫:“太子殿下,你……”


    歐陽浮光看到孤獨塵念這個表情,還以為她和燕飛樓樓主之間有牽扯是因為她有什麽難言之隱。於是他對著孤獨塵念開口說道:“你放心,你有什麽困難,本宮都可以幫你,隻要你說出來。”


    孤獨塵念心下覺得好笑極了。她蹙著眉頭,麵上都是猶豫之色,但說出來的話又極為的直接:“太子殿下,你未免也管的太多了。”


    孤獨塵念一字一句地說道。


    今日,她已經利用歐陽浮光氣足了孤獨蘭兒。什麽太子殿下,對於現在的她早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因此,孤獨塵念也懶得跟歐陽浮光虛與委蛇。


    歐陽浮光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孤獨塵念為什麽說出如此的話?


    歐陽浮光正沉浸在震驚的情緒當中時,就見孤獨塵念衝著他笑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嫌棄地說道:“太子殿下,不是我說,你可真是自戀過了頭。”


    一個在三年前被他狠狠傷害過的女人。他怎麽會以為就憑藉他的三言兩語,就能夠讓人忘記那些傷害呢?但這些話,孤獨塵念目前是不會對歐陽浮光講的。


    歐陽浮光這個人,愛江山多過於愛美人。


    她孤獨塵念要的,不是讓他歐陽浮光經曆到跟自己以前一樣的傷害。而是,讓他歐陽浮光身敗名裂。


    孤獨塵念從太子府迴來後就直接迴到了孤獨府自己的住處中。


    青竹正站在院中焦躁不安的等待著孤獨塵念她們迴來。看到孤獨塵念終於迴來,她趕忙迎上前,說道:“小姐,你怎的迴來的這麽慢。”


    孤獨塵念皺著眉頭,說道:“被一些事給耽擱了。先不說這個,靈兒那邊怎麽樣?”


    提到正事,青竹趕忙將她準備好的男裝遞給孤獨塵念,然後說道:“時間太久了,已經快要走了。小姐趕緊換上衣服快行動吧。”


    聽後,孤獨塵念點了點頭,將衣服快速的換上,就帶著青竹和蕊心離開了孤獨府。


    他通常以燕飛樓樓主辦事的時候,就會換成男裝行事,因此,才會有燕飛樓樓主是男兒身的傳言。


    先前,燕飛樓的幾位部下收到了關於靈兒姑娘的消息,連忙給孤獨塵念傳信,卻沒想到孤獨塵念被其他人阻攔了這麽久。因此隻能自己先來了這風月樓,將人看住之後,再靜靜等待樓主的到來。


    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在三年前孤獨塵念被孤獨蘭兒和歐陽浮光趕出太子府,在孤獨府徹底失勢的時候,有一人去過孤獨府見過靈兒姑娘。又經過一番調查,找到了那人現在的情況。


    現下,那人正在風月樓喝酒踐行。今日之後,便要離開都城南下。


    燕飛樓的幾個人都暗暗分布在風月樓的幾個角落,靜靜地看著那人與幾個朋友推杯換盞。酒過三巡,眼看那人就快要離開的時候,孤獨塵念終於來了。


    燕飛樓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孤獨塵念和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衝著他們點了點頭,便已經知道了哪位是那人。


    來的路上,青竹已經將事情跟她說了個明白。


    孤獨塵念心下了然,拿了一壺酒一飲而下。她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東倒西歪地朝著那張桌子走去,坐了下來。對著那幾個人咧開了嘴,拿著酒壺與他們碰杯:“來啊兄弟,幹了它!”


    說著,她斜過了頭,將壺嘴對著自己,卻發現一滴酒都倒不出來。


    孤獨塵念皺起了眉:“啊?怎麽沒酒了?酒呢?”


    坐在那個桌子上的幾個人原本看見孤獨塵念還十分疑惑,現在看到她的樣子,明白又是個醉鬼喝醉了。於是他們其中的有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人推了推孤獨塵念,說道:“兄弟,你這裏麵沒酒了啊。”


    黃色衣服那就是她要找的人。


    孤獨塵念立馬一把拉住他,氣勢洶洶地對著他說道:“沒救了?誰沒救了?是你沒救了嗎?”


    說著,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黃衣服,“看起來你確實沒救了,竟然有三個影子!”


    眾人一看他喝的爛醉的模樣,都笑出了聲。


    黃色衣服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著他問道:“兄弟,你哪桌的啊,我給你送迴去?”


    孤獨塵念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壓低了聲音:“別問我從哪裏來,這是個秘密。”話音未落,她就大聲的喊道:“我是太子!”


    什麽?他是太子?


    眾人聽到這話,神色都微微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太子,不過看這個人的模樣非富即貴,就算不是太子,那也可能是能夠幫到他們的人。


    黃衣服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流轉著微妙的情緒。剛才是隨口一提,現下他們真的起了“幫助”他的想法。


    黃衣服對著孤獨塵念說道:“別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是太子殿下。”


    孤獨塵念露出不滿的表情,她說道:“什麽?你們竟然質疑本宮?”


    說著,她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來,丟到桌子上,一臉驕傲地說道:“這下你們是信是不信了?”她掃視了周圍一圈,喊道:“有沒有酒,我要喝酒!”


    黃衣服拿起玉佩來查看,確實很像太子的隨身玉佩。


    幾個人對視一眼。


    黃衣服了然的站了起來,說道:“當然有酒,我去給你拿。”


    孤獨塵念也心下了然,他們這是要給自己在酒裏下藥了。


    她嘟囔了一聲,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方便一下,馬上迴來,兄弟們等等我,不要自己偷喝啊!”


    眾人皆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況且,也隻有讓他暫時離開,他們才好在酒裏下藥。


    孤獨塵念從那裏離開後,確定了他們看不到自己時,才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青竹和蕊心一直在旁邊觀察著她,而看到她出來,連忙跟著跑了出來。


    孤獨塵念看見她們,囑咐她們道:“那些人怕是有什麽難題要解決,我一說我是太子,他們的眼神立馬變了。”


    青竹皺著眉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孤獨塵念笑了一下,說道:“將計就計。”她往風月樓看了一眼,繼續說,“他們現在正在計劃著怎麽給我下藥呢。”


    聽到這裏,蕊心立刻擔心地問道:“那小姐你不會出什麽事吧?”


    孤獨塵念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這不是來安排了嘛。等我迴去之後,你們就派幾個暗衛一直跟著我就好,我倒要看看,這幾個人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青竹和蕊心同時點了點頭。


    孤獨塵念也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感受到她們兩個擔憂地目光時,孤獨塵念安慰她們兩個說道:“放心,他們幾個小嘍囉還奈何不了我。”


    說著,孤獨塵念就轉身走迴了風月樓。


    那些人一看他迴來了,趕忙拿起酒掩飾自己剛才的行為。


    孤獨塵念在心中暗笑了一聲。就這樣的演技,還做什麽壞事。


    但孤獨塵念也沒拆穿他們,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顛三倒四地走了迴去,笑嘻嘻地對著他們說道:“舒服啊兄弟,一身輕鬆。”


    黃衣服也衝著孤獨塵念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就送到孤獨塵念手裏:“兄弟,這是你要的酒,我給你拿迴來了。”


    孤獨塵念看見酒,笑嗬嗬地端在鼻子旁邊聞了聞,她不由得感慨道:“好香的酒啊。”語畢,一飲而盡。


    看見孤獨塵念將酒喝了下去,坐在飯桌上的眾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們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繼續與孤獨塵念談天說地。


    沒過一會兒,孤獨塵念就感覺眼前變得暈眩起來,天地慢慢的顛倒,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坐在飯桌上的其他人對視了一眼。黃衣服率先將孤獨塵念攔腰背起,扛著孤獨塵念就離開了風月樓。


    一直注意著樓主的燕飛樓眾人也忙跟著那些人離開了。


    風雲樓的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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