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許二茂隻怔了一下便反應過來,笑道,“哦,你說這個啊......”


    他不是蠢貨,聯想到剛才王主任的話,不用猜都知道什麽意思。


    不過真不用,係統不發話,他哪裏都去不了!


    扯掉胸口處夾著的轉診證明,他對馮醫生點點頭:“我很期待!”


    目前不行,但他相信係統總有一天會讓他進廠醫院。


    要不然一直在軋鋼廠混有什麽意思。


    ......


    迴到四合院已經傍晚時分。


    家家戶戶都冒起炊煙,路過中院,許二茂習慣性地看過去。


    自從賈家出事,秦淮茹再都沒出來洗過衣服,也很少見她家開火。


    沒有賈張氏和棒梗,秦淮茹中午在廠裏食堂剩點,就夠兩個女兒吃的了。


    許二茂腳步不停地到了後院,小程已經下班,正坐在門口跟小石頭聊天兒。


    “今天吃什麽啊劉嬸兒?”


    許二茂把手裏東西放到桌上,進廚房瞧了一眼,白菜,豆角,還有幾兩肉。


    劉嬸嗬嗬一笑:“今天吃豆角炒肉,米飯!”


    “好,麻煩劉嬸兒了。”許二茂點點頭,從廚房出來,坐到小程身邊。


    小程拍拍他肩上不知道在哪裏沾到的灰:“哥,今天忙不?”


    “不忙,”許二茂盯著小程看了半天,突然哼笑一聲,“哥給你找個合租......不是,給你找個同居的行不行?”


    “同居?”小程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一紅,“噌”地站起身,提高聲音,雙手擺的都快出殘影了,“哥你說什麽呢,違反......違反紀律......沒結婚......”


    “你想到哪裏去了!”許二茂直接朝對方踢了一腳。


    他本想說“合租”但這個時代沒有這個概念,再加上不能收錢,才用“同居”代替。


    沒想到小程這麽年輕的小夥子,竟然開始想媳婦兒!


    他是醫生,又不是扯皮條的!


    眼瞧著小程被憋得臉紅脖子粗,許二茂無奈解釋:“是個男的,腿做了手術,父母不在身邊,一個人實在不宜養病,我想著你不是住南屋嗎,北屋讓他暫時借住一下,短則三個月,多則半年,行嗎?”


    “原來是這事兒啊!”小程長噓一口氣,剛才的緊張和無措消失。


    他是警察,理應為老百姓辦實事,更何況對方還是許二茂的朋友。


    當即中氣十足地揚聲道,“讓他來,我一個人住也無聊,剛好有個伴兒。”


    許二茂滿意地彎了彎唇角:“小程啊,你別嫌我多管閑事,以後你就知道我是為你好了。”


    今天是五月九號,這個“以後”估計也不用等多久了。


    小劉是個香餑餑啊,誰跟他一塊兒玩都會沾上點“政治正確”


    小程父母雙學者,不出事兒還好,要是出事兒,肯定會被鬥。


    而小劉養病期間,王主任等人肯定迴來探望,到時候好好表現,也不失為一個不被連累的機會。


    正想著,劉嬸兒做好飯,幾家人如往常一般坐在一起。


    許二茂“嘖”了一聲,要說他們這幾人中誰最安全,除了劉家沒別人。


    劉嬸兒,小劉都姓劉,弄得許二茂都想改姓了!


    搖搖頭,許二茂很不服氣地往嘴裏塞了口米飯。


    吃過飯,沒有小劉那雙腿的壓力,許二茂搬著搖椅,舒服地躺在在院子裏,跟小程閑聊天兒。


    夕陽反射到牆上,很寧靜很舒服。


    隻是還沒感受多久,從遠處就傳來傻柱的喊聲:“二茂二茂,你幹嘛呢!”


    聽那聲音,指不定又有什麽事兒。


    這一天天的,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許二茂懶懶抬起眼皮兒:“怎麽了又,急吼吼的!”


    “你明天上班兒嗎?”傻柱坐到不遠處的石凳上問道。


    “上啊,不過我最近都有事兒,你要幹什麽?”


    許二茂的語調依舊不慌不忙。


    這段時間他要去廠醫院,確保小劉的腿能好好恢複,省的功虧一簣。


    傻柱好似沒想到他會拒絕,頓了頓,說道:“你還記得我之前跟大茂去的那位領導家嗎,上次說過大領導的領導要過來找你看病,現在人家過來了!”


    “大領導的領導......”


    許二茂眼睛一轉,他可記得劇情裏,那位大領導不僅沒事兒,還幫助了婁半城夫妻。


    本以為許大茂離開後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把治病這事兒給忘了。


    許二茂從搖椅上坐起身,認真點頭:“我當然記得,隻是明天白天上班,晚上要去廠醫院,後天,後天你先帶我去瞧瞧再說。”


    “廠醫院?”傻柱先是上上下下把許二茂瞧了一遍,確定他沒什麽病的樣子,更好奇了,“你去廠醫院幹什麽,學習人家的醫術?”


    他們廠經常派廠裏五級工以上的工友去別的廠學習。


    就說易中海,就出去學習過不止一兩次,每次迴來都會加工資。


    想到這裏,傻柱嘿嘿一笑:“要是漲工資了,記得請我和小程吃頓好的,不要其他,上周那個涮羊肉就行!”


    “你想屁呢,”許二茂隨手拿起手邊的樹葉子甩了過去,“你少瞧不起人,我是去給人治病,”


    像是想起什麽,停了一下,又對傻柱叮囑:“柱子哥,過兩天咱們院兒會來一個病人,你注意點,不要欺負人。”


    要說小程是個正直且沒氣勢的人民警察,那傻柱就是個暴躁且不會說話的傻大廚。


    小劉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後期又腿瘸被人嘲笑,弄得他心思敏感又自卑。


    到時傻柱說句不好聽的話,小劉一定會胡思亂想。


    這對他找保護罩的計劃不利。


    傻柱哪裏會認,不服氣地哼笑一聲:“許二茂你瞧不起人,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我能怎麽欺負!”


    小程在旁邊淡淡斜了他一眼,默默提醒:“我還是二茂哥的弟弟呢,你該擠兌不照樣兒擠兌嗎,哪次收斂過?”


    “我......”


    傻柱也知道自己沒某些人那麽會說話,可他也控製不住啊。


    不滿地在小程坐的椅子腿上踹了一腳:“大家都是大老爺們兒,擠兌你兩句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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