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圈兒轉下來,大家都知道了,也不能收進空間裏。


    要是再被那些人找到,不用別人審問,他們家自己就先撐不住招了,然後再一起住牛棚!


    想到那個可能性,許二茂連連搖頭:“還是交出去吧,省事,咱們也安心。”


    許母看著那些個金飾,說不動心是假的,但也知道二兒子說得對,這就是燙手山芋,拿了不僅良心不安,也許還會惹出一連串麻煩事。


    再者,不就是金子嘛,她家又不是買不起!


    略顯酸意地斜了眼那個盒子,許母一甩手:“行了行了,明天送去派出所!”


    “真的是,看著就煩!”許母邊往外走邊嘟囔,整個人氣勢洶洶的宛如去打架。


    不過在許二茂看來,可比剛才有精神多了。


    他笑笑,將盒子隨意扔在了床上。


    第二天,許二茂休息,陪同許母一起到了派出所。


    這陣子跟警察來往多了,再加上有個小程,許母絲毫沒有前陣子的膽怯和畏懼。


    一進大門,許二茂還沒說話呢,她便先抓住路過的同誌,直接詢問何警官。


    民警好似也沒見過這樣的婦女,隻當是何警官的親戚,朝裏麵辦公室區域喊道:“何警官,有人找!”


    之後,又指指其中一扇門,對許母禮貌一笑,“何警官在那裏,你們自己過去吧。”


    許二茂微微點頭致謝,與許母走過,還未敲門,湊巧,何警官剛好出來,探著半個身子,看到許二茂和許母,詫異了一瞬:“你們怎麽來了,有事兒?”


    “......嗯,是......”許母瞅了眼許二茂,想到帆布袋裏的盒子是自己兒子兒媳的,就有點說不出口。


    許二茂了然地在她背上拍了兩下,而後對何警官笑道:“有關我哥和我嫂子,您看......”


    他說著,又瞅了眼後麵的工作人員。


    何警官瞬間了然,對兩人招招手:“要不進來我辦公室,咱慢慢說。”


    “好!”


    何警官的辦公室跟他人一樣,一板一眼,沒什麽多餘的東西。


    許二茂也不賣關子,從許母包裏掏出盒子推到何警官跟前:“我媽昨天打掃我哥房間,在櫃子底下發現了這個,想著是不是應該交給派出所。”


    何警官邊聽他說,邊帶著好奇打開盒子,看到裏麵的東西,表情複雜:“可之前我們的同誌都沒發現啊?”


    “藏得比較隱蔽吧!”許二茂聳聳肩!


    “那倒也是,”何警官深吸了口氣,嚴肅地站起身:“許醫生,許大嫂,你們能把東西交上來,就說明你們確實站在人民這邊,放心,我會如實上報,為你們爭取榮譽!”


    聽著他的話,許二茂嗬嗬一笑,前天何警官也是這麽說的。


    誰信誰是傻子。


    他低頭在桌子上掃了一眼:“需要寫個字條什麽的嗎?”


    總得留個證據啥的,省的最後不認賬。


    “對對,是得填個單子,以後好對賬!”何警官朝門口喊道,“小程在嗎,過來一下!”


    小程就等在外麵呢,聽到聲音,立馬推門而進,對許二茂和許母眨眨眼做了個鬼臉,才轉身看向何警官。


    “師父,您找我有事啊?”


    何警官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辦公室變得沉默,大概三秒鍾,小程臉一紅,低頭邊往後退邊說道:“那個......我去拿單子!”


    門再次被關上,何警官無奈地搖搖頭,轉而好奇地望向對麵兩人:“聽小程說你們是親戚?”


    “哦......對,”許母笑了笑,“不過比較遠,算起來都出五服了。”


    “那是比較遠!”


    何警官是個會找話題的,但都圍繞著許大茂。


    許母也聰明,能說的就說,不能的便含糊過去。


    很快,小程迴來,將一個本子翻開,恭敬地遞給何警官:“師父,給您!”


    何警官斜了他一眼,重新打開盒子,把裏麵的東西都記上後,又順著桌子推到許母跟前:“許家嫂子,你對一下數量,然後在後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小程上前,貼心地為她指出位置。


    許母沒上過學,但會寫家裏幾口人的名字,點點頭,按照小程的指點,在文字最後麵寫上自己的名字。


    許二茂掃了一眼,就隻他看到的這一頁,上麵全是從婁家查抄的東西,有古董花瓶,字畫,名貴裝飾。


    幾副金手鐲和金項鏈反而是裏麵最樸素最不值錢的。


    許二茂再次懷疑,那盒東西就是許大茂偷藏起來,準備著給他未來哪位小情兒的。


    暗自搖頭,許二茂站起身:“那何警官,事情處理完,我和我媽就先迴去了!”


    “好好好,”自己管轄之內有如此為百姓著想的人,何警官也很高興,他站起身,“我送你們出去。”


    許二茂沒有理由拒絕,虛扶著許母,四人一起走出派出所大門。


    還沒來得及告別,又遇見了熟人。


    秦淮茹牽著棒梗從遠處走來。


    許二茂眸光微閃,按理來說昨天秦淮茹應該把賈張氏要用的東西送過來了,今天怎麽又來,還帶著棒梗?


    本不想搭理,奈何秦淮茹是個假熱情,見到許二茂身邊跟著兩名民警,忙小跑上前:“小於醫生,嬸子,你們怎麽會來派出所啊?”


    她邊說,邊用眼睛瞄向小程和何警官。


    許二茂與許母對視一眼,無法,正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猛然掃過棒梗,卻見那孩子滿眼不服氣。


    好似多受欺負似的。


    可從許二茂進了四合院到現在,其實並沒有怎麽跟賈家有交集。


    或者說,交集都在暗處,賈家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他最多隻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不過既然棒梗如此仇恨,那他就再推對方一把,讓棒梗去跟賈張氏作伴兒。


    一個念頭出現在腦中,許二茂對秦淮茹解釋道:“我和我媽來這兒是因為在我哥家找到了些金......”


    他說到一半兒又故意頓了頓,很快改口,“找到了些東西送過來,沒想到遇見你們,怎麽,來看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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