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許二茂無從反駁,嘿嘿一笑:“哥,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事情還沒發展到這一步,說了反而影響你......”


    “影響什麽,有什麽好影響的!”許大茂打斷他的話,又狠狠在許二茂頭上敲了一下,“你都沒說,怎麽知道影不影響!”


    他當然知道許二茂不會害他,隻是對方明明是弟弟,又剛從鄉下迴來,怎麽突然就比他這個從小在四九城長大的人知道得還多。


    總之,怪不是滋味兒的。


    兩人雙胞胎,許二茂怎麽可能不明白許大茂的心思。


    訕訕地揉著頭,眼角一垂,扮起可憐:“哥,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再說,學一手本事也不是什麽壞事,我處處為你著想,你還打我!”


    “誒你這小子......”


    許大茂沒想到許二茂如此強詞奪理,眼睛一橫,就要繼續罵人,卻被婁半城攔住。


    “大茂,你說二茂教你醫術?”


    “對啊,”許大茂本就不會跟許二茂真生氣,婁半城一打岔 ,他也就順勢下坡,隻瞪了一眼,轉頭迴道,“男科,男人的那些事,這小子說掙錢,我就同意了。”


    “......那倒也是,”婁半城五十多歲,相比於許大茂,更是能了解男人的力不從心。


    要是有真本事,確實能賺錢。


    他點點頭:“你好好學,以後能用得著。”


    隻要聽話,對曉娥好,去了港城,看在外孫的麵上,幫許大茂發展發展也不是不可能。


    許大茂還不知道嶽父的打算,很單純地笑道:“爸您放心,我會的!”


    幾人幾句話就定下了許大茂和婁曉娥的未來,並且,完全不需要和他們商量。


    許二茂瞄了眼還在事件之外的哥哥,放下茶杯:“伯父,你們定好要離開的時間了嗎?”


    婁半城摩挲著扳指,向往的神情中又帶了幾分惆悵:“經過你之前的提醒,我們把時間提前到了四月三號。”


    婁曉辰在旁邊補充:“也就是二十天後,大茂,你......”


    他頓了頓,提醒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透露出去!”


    “那當然!”許大茂一拍胸口,信誓旦旦保證,“我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懂得!”


    許二茂也點點頭:“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看好他,不讓他出去喝酒,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先做一個計劃!”


    “你是說你家裏?”婁半城問道。


    “嗯,”許二茂神色凝重,“必須得想個法子,讓你們的離開不會牽扯上許家。”


    婁半城雖然感覺許二茂有點說風就是雨了,新社會,又不會做什麽牽連九族的事。


    但既然許二茂如此重視,他也不能敷衍,思索片刻,說道:“我猜你已經有計劃了,說說,需要我怎麽配合?”


    許二茂露出一個笑,他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三言兩語,便把自己的想法和需要婁家幫助的細節一一說了清楚。


    許大茂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緩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試探:“二茂,你是不是有點太......”


    小題大做了!


    許二茂搖搖頭:“哥,你們離開後,事情能發酵到什麽地步我們誰都不知道,為了以防萬一,必須未雨綢繆,把戲做足了才行。”


    最好讓外人以為他們彼此之間有了深仇大恨。


    婁半城雖不讚同許二茂的做法,但還是按照承諾,支持道:“行,就按照你說的來。”


    “謝謝!”許二茂彎起唇角。


    隻要這事兒的結果如他所想,那之後許家不僅不會受到牽連,還會更上一層樓。


    又確認了一番計劃細節,許大茂和許二茂一起迴家。


    路上,許大茂看著生他養他的城市,重重歎了口氣。


    許二茂被他的樣子逗笑:“怎麽,還沒離開呢就開始思念家鄉了?”


    許大茂沒有反駁,繼續仰著頭:“對啊,一說要走,感覺哪兒哪兒都變新鮮了,你看那棵樹,之前我都沒注意過,今天還是第一次知道那是梧桐樹,還有前麵百貨商店......”


    許二茂聽著許大茂叨叨叨,不由也有些感慨。


    到那邊,就靠許大茂一個人摸索了。


    不過許大茂也是成年人,沒必要太操心。


    許二茂嗬嗬一笑,打算加快對方的學習進度。


    同時,隔兩天就去一趟婁家,有人問,就直白說去給婁半城瞧病。


    可不到十天,便從興高采烈變成了心事重重。


    就連跟院裏人打招唿,也都變得有氣無力。


    傻柱新婚生活如魚得水,婚前天天跑後院兒,婚後一個星期來不了一次。


    充分展示什麽叫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再次瞧見許二茂無精打采地迴來,實在好奇得不行,傍晚,背著手晃晃悠悠來到許二茂家。


    還沒進門的就開始喊叫:“二茂兄弟,出來聊聊啊!”


    許二茂正在給許大茂熬製以後病人會用到的各種藥丸,見傻柱過來,打招唿:“呦,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春風!”傻柱也知道自己這陣子太沉迷溫柔鄉了,傻傻一樂,擺擺手,“不打岔,我有事兒問你!”


    “什麽?”許二茂聞言,放下手裏的活。


    眼看要到婁家離開的日子,他的精神也開始緊繃,現在傻柱過來,想起對方的主角光環,讓他不由進入戒備狀態。


    傻柱這人習慣直來直去,壓根兒沒發現許二茂的變化,湊到跟前,小聲問:“你最近是不是跟你哥鬧矛盾了?”


    許二茂一怔,沒有說話。


    這在傻柱眼裏變成默認,他幸災樂禍一笑,而後,又跟個知心大哥哥似的拍拍許二茂的肩膀:“二茂啊,兄弟之間難免會有矛盾,講開就好了。”


    “你......”


    許二茂看著傻柱真誠神態,忽然覺得眼前這人是個不錯的人選。


    笑意在眼中閃過,他故作為難道:“柱子哥我問你啊,要是你信任的人,做了一件你不能理解的事,你會怎麽辦?”


    許二茂滿臉苦惱,一副需要傻柱答疑解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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