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從窗戶“唿唿”往裏刮,凍得棒梗打了個冷戰。


    他比誰都清楚,能在院子裏耀武揚威,不受欺負地長大,一半兒是易中海的功勞,一半兒是傻柱的功勞。


    要是易中海不管他們賈家了.......


    想到那個可能性,棒梗急忙追問:“那傻柱呢,他是不是和易中海一頭兒的?”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沒說話。


    棒梗一跺腳:“那小姨呢,傻柱要是敢幫著易中海,咱就不讓小姨嫁給他!”


    他發著狠,自以為如此就能拿住傻柱的弱點。


    秦淮茹看著兒子氣憤填膺的神態,又瞄了眼桌上的稀飯,終於下定決心。


    既然婆婆不願意把錢拿出來就不拿吧。


    反正不能帶進墳墓裏,肉爛了在鍋裏,都是賈家了,何必分你我。


    至於不是賈家的,那就讓他變成賈家的。


    第二天廠裏工人依舊不用上班,秦淮茹起個大早,時刻關注著旁邊傻柱家。


    秦京茹不是個勤快人,九點多才伸著懶腰從何雨水房間出來。


    傻柱在正房的窗戶處瞧見,招唿道:“京茹,快來吃飯,我熬了小米粥。”


    秦京茹甜甜一笑,小跑著進了主屋。


    秦淮茹眼中閃過嫉妒的算計,理了理頭發和衣服,在賈張氏的注視下,轉身也進了傻柱家。


    小米粥的香氣布滿整個屋子,加上爐子燒得旺,暖和極了。


    秦淮茹帶著柔柔地笑坐到秦京茹對麵,傻柱很有眼色地盛了兩碗,分別放在這對姐妹麵前。


    秦淮茹看著與她家完全不同的粥,占有欲和悔恨更加深刻。


    “姐,吃吧!”


    秦京茹將一隻勺子放進秦淮茹碗裏,沒心沒肺地咯咯一笑:“傻柱熬得稀飯特別香特別油,你嚐嚐。”


    秦淮茹垂著眼眸,她知道的,她吃過好幾次。


    輕輕攪動著碗裏黃澄澄的小米稀飯,她輕聲問道:“京茹要在這裏住幾天?”


    “我明天就迴去了。”秦京茹夾了根傻柱醃的鹹菜,嗯,也是油香油香的。


    傻柱又給兩人一人一個白麵饅頭:“京茹來了好幾天,該迴去準備結婚用的東西了。”


    秦京茹臉一紅,帶著即將結婚的羞澀,壓低聲音詢問秦淮茹:“姐,你當時結婚都準備了些什麽?”


    “就......”秦淮茹迴憶片刻,不太真誠地笑了笑,“被子什麽的,你迴去後我小嬸兒肯定給你準備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秦京茹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昨天,傻柱從許大茂那裏得了兩張電影票。


    秦京茹隻看過露天電影兒,還沒去過電影院呢,今天去見識見識,明天上午迴家。


    秦淮茹看著眼前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明天是她唯一的機會。


    第二天,軋鋼廠開始上班,秦淮茹請了假,確定傻柱和秦京茹雙雙離開院子後,第一時間去廚房燒了一鍋洗澡水。


    洗漱幹淨,又打開櫃子,從裏麵找出之前沒怎麽穿過的襯衫,接著拿出梳子,將頭發梳得整齊漂亮。


    賈張氏看著她忙東忙西,眼裏的不屑越發濃厚,卻沒有阻止。


    隻是在秦淮茹出門的時候拿出賈東旭的遺照。


    看著黑白照片裏的人,秦淮茹心猛地一跳,尖銳地吼道:“媽你幹什麽啊!”


    “哼,”賈張氏冷冷一笑,“我這是提醒你,別一出門就忘了自己是賈家人,和東旭還有三個孩子呢!”


    她這話讓秦淮茹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秦淮茹哽咽著低聲吼道:“媽,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為了誰啊,你把東旭搬出來,那我......那我不去了!”


    說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抹眼淚,一副不再出門的架勢。


    賈張氏見此情景,小眼睛微微一轉,又笑道:“淮茹你這是說什麽呢,我隻是想提醒你,你要記住你是誰家的人。”


    “我知道,不用你說!”


    天色已晚,算算時間,傻柱也快迴來了,秦淮茹沒空再跟賈張氏慪氣,擦幹眼淚,扭著腰,快步走到隔壁傻柱房門前。


    之前她給傻柱收拾屋子的時候約定了,把鑰匙放在窗台上,用一塊兒石頭壓著。


    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秦淮茹忐忑地掀開石頭,臉上一喜,鑰匙依然放在這裏。


    左右瞧了眼,鄰居們都還沒有迴來,她貼著身子將門打開一個縫兒,快速鑽了進去。


    何家住的是四合院正屋,就算太陽下山了,屋裏也不暗沉。


    秦淮茹在屋裏轉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京茹收拾過,比之前幹淨太多。


    眼中閃過暗芒,秦淮茹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脫掉衣服,然後,躺了上去。


    另一邊,許二茂左手拿書,右手拿針,桌上放著一大塊豬肉,豬肉皮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針眼。


    隻見他手起針落,豬肉上的針眼又多了一個。


    “力道還是不夠啊......”許二茂微微皺眉,把針拔出來準備再次紮進去,腦中突然出現係統的聲音。


    “警報警報,宿主,係統剛監視到你的計劃出現紕漏!”


    “係統?”


    許二茂放下書和針,臉色變得沉重:“......你怎麽會突然出現?還監視?”


    他和係統“相處”這麽多天,除了第一次係統主動出現之外,其他時候都是他喊一聲,係統聽到後才會出現。


    現在是什麽情況!


    還有那個“監視”讓人感覺有點不舒服。


    係統好似不明白許二茂的反應,重點不是應該在“計劃出現紕漏”上嗎?


    祂隻能繼續機械性地重複:“宿主,有紕漏,您要幹涉嗎?”


    許二茂垂眸掩住眼裏的不安與糾結,還是決定先解決係統口中的紕漏。


    至於“監視”,等解決了紕漏,他一定要讓係統好好解釋一番。


    深吸了口氣,許二茂問道:“什麽紕漏!”


    “秦淮茹脫光衣服躺在了傻柱床上!”係統毫無情緒地說出這句話。


    許二茂懵了。


    什麽情況啊!


    秦淮茹想幹什麽啊!


    劇情中沒有這一段兒啊!


    咽了咽口水,許二茂找迴些許理智:“那傻柱呢?秦京茹呢?”


    那倆人就這麽讓秦淮茹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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