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茂垂頭啃著雞腿,掩飾住眼中的笑意。


    一個什麽都不太缺,卻獨獨沒有尊嚴的人,隻要給他尊重,他便會把你當成最重要的朋友!


    傻柱就是這樣的人,性子直爽愛麵子,同時又有點小聰明。


    可因為從小失去母親,少年時父親又跟著寡婦離開,他一個人又要照顧妹妹,又要掙錢,期間更是討過飯。


    這種人,要麽成為像許二茂般愛財如命之人,要麽就把自己的需求放到了最低。


    傻柱明顯是後者!


    劇情中對此也有過充分展示,一輩子無怨無悔地付出,最終一無所有。


    也難怪易中海會選擇他,好掌握,好控製。


    不過這張牌現在屬於他許二茂的了。


    許二茂在傻柱給大家夾菜的空隙,夾了塊肉放進對方碗裏:“柱子哥你也吃啊,忙了一天!”


    “好好好。”傻柱傻傻又憨憨地笑。


    一時間,好像圍著桌子吃飯的三家人變成了一家。


    吃完飯,劉嬸收拾好碗筷帶著石頭離開,婁曉娥也迴房休息,客廳隻剩下三個大老爺們兒。


    許大茂掏著牙,翹著二郎腿問傻柱:“你去保定怎麽樣了,何叔不迴來?”


    說到這個,傻柱剛才的高興瞬間消失,重重歎了口氣:“他和那個女人過得也不算好,但就不願意迴來!”


    “何叔也真是,”許大茂搖搖頭,猜測,“是不是覺得迴來沒有麵子啊?”


    傻柱揉了揉頭發,有些煩躁:“應該有這方麵顧慮,也怕他迴來影響我和京茹的婚事。”


    許二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時代,大家結婚雖然已經不會在意父母雙方的工作了。


    可在人品方麵,還是需要謹慎。


    像傻柱他爸,不迴來還好,迴來後別人提起他拋棄孩子跟著寡婦離開,對傻柱並不是件好事。


    還不如就此不再出現。


    不過倒是便宜了易中海。


    沒人找他算賬了。


    更何況聽說何大清身份不幹淨,要是風暴來臨,也是個麻煩,還不如暫時在外地呢。


    “不迴來就不迴來,”許二茂拍拍傻柱的肩膀,“反正你也把雨水拉扯長大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有他沒他都一樣。”


    傻柱點頭默認,過了會兒,又說:“那老頭兒還算有良心,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說是給我和雨水的結婚費用,”


    頓了頓,他強調:“整整一百塊錢!”


    好像有這一百塊,從十五歲到現在的所有辛苦都能煙消雲散。


    隻是臉上擠出的笑,怎麽看怎麽心酸。


    許二茂擺擺手:“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了,我有個好消息跟你說,你等會兒。”


    “什麽?”


    傻柱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許二茂站起身離開,隻能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隻想了一秒就猜到是什麽。


    嗬嗬一笑,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好事,你等著就行!”


    可是越這麽說,傻柱就越心癢,抻著脖子往外瞧。


    許二茂有關錢的東西都放進了空間,在家裏轉一圈算是打掩護後,再次迴到客廳。


    “給你!”將錢和賬本推到傻柱麵前,許二茂笑道,“以後你就是咱們四合院特聘的會計了!”


    “會計?”


    傻柱接過東西瞧了一眼,上麵全是數字,他完全不明白什麽意思。


    許大茂壓低聲音,把前天的事兒三言兩語說清楚,驚得傻柱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我可去賈張氏和秦淮茹兩個王八蛋!”


    傻柱滿臉通紅地站起身,和知道賈東旭有五百賠償那天一樣,雙手顫抖,要不是被許大茂拉住胳膊,都要去賈家打架了。


    許二茂倒是理解他為何生氣。


    劇情中,易中海召集大家給賈家捐錢時,就屬傻柱給的多。


    不過一件事生兩次氣,也是夠夠的了。


    把傻柱重新拽到椅子上,許二茂搖搖頭:“反正賈家也就那樣了,以後注意點就好,還有她家那個棒梗,也離遠點!”


    “我知道!”


    傻柱苦惱地看著錢和賬本,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傻瓜蛋。


    不過也因為這兩件事,以後賈家出現任何幺蛾子,他都不會意外。


    因著第二天三個人都要上班,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迴家。


    中午,許大茂和傻柱再次接到廠長通知,大領導要請客看電影。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兩人坐著同一輛車過去。


    領導的客人與上次不同,上次傻柱做的是川菜,放的是紅色電影。


    這次做的是粵菜,電影相對也更柔情些,但主旋律沒變。


    等客人吃飽喝足,事情談好離開,大領導又拉著兩人想逗悶子。


    尤其是對許大茂,總覺得這人有所變化。


    會客廳裏響著激昂的音樂,大領導坐在沙發上,眼睛隨著許大茂移動:“大茂啊,你最近是遇見什麽好事兒了?”


    “呦,領導都看出來?”許大茂嗬嗬一笑,坐到了領導對麵,看起來滿麵紅光,“報告領導,我媳婦兒懷孕了,兩個月!”


    他豎起兩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還真是個好消息啊!”大領導不由跟著高興。


    傻柱在旁邊“切”了一聲:“還好意思說,都結婚四五年了,要不是二茂,你這輩子都是絕戶!”


    許大茂不服氣了:“我弟給我和娥子治病那是應該的,跟你有什麽關係!”


    “反正是二茂的功勞!”


    大領導看著兩人吵嘴,再次對他們口中的“二茂”產生了好奇。


    “大茂,你們之前說你弟弟不是在軋鋼廠醫務室嗎,怎麽還會治不孕不育?”


    “我弟可有本事了!”許大茂誇起弟弟來毫不嘴軟。


    從許二茂身子弱,活不到成年,最後被遊醫帶走,到迴來後一身醫術,整頓大院,做好人好事,全給領導學了一遍。


    領導懷疑地看向傻柱。


    傻柱難得沒有反駁:“許二茂那人吧,懂禮貌,尊重人,有可能從小離家受苦,又是醫生,所以很善良,是個好人!”


    領導越聽越迷糊,不明白受苦和醫生為何會與善良掛上鉤。


    但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對方的醫術上。


    想了想,繼續追問:“他除了治療普通病症和不孕不育,還能治什麽,比如心髒方麵,或者其他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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