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天香的表哥李強。”李強此時看著床上的美人,倒是心猿意馬,但,卻是不得不忍著,剛剛天香可是說了,白姨娘不好惹!


    “可是會一些武功?”白姨娘繼續問道。


    “會一點拳腳。”李強眼睛眨了眨。


    白姨娘看著他,“聽天香說,你家中還有一位老母親臥病在床?”


    “迴姨娘,正是。”


    “我給你三百兩定金,隻要你為我辦成這件事情,往後我保你衣食無憂。”白姨娘此時用眼睛看了一眼跟在自己多年的雲嬤嬤,雲嬤嬤立刻上前掏出一個大的袋子來,然後打開,就放在桌麵上,人退下。


    那銀子可是閃花了李強的雙眼,這三百兩,肯定可以給老母看病,而且,可以買一兩個婢子來服侍家中老母。


    “姨娘要是有什麽事情,請盡管吩咐!”李強頓時就跪下來,拱手道。


    “我不會讓你做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我讓你去給我做做戲而已。無傷大雅。”白姨娘嘴角笑笑,看著天香,天香點頭,立刻上前在李強的耳邊說話。


    說完後又站在一邊候命。


    李強聽著,睜大眼睛,道,“姨娘,小的如何認識那是謝姨娘?”


    “嗯。”白姨娘朝著雲嬤嬤示意,雲嬤嬤立刻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幅畫來,打開,就展示在李強的麵前。


    李強一看畫上的美人,頓時隻感覺流口水,好歹的,立刻就用袖子將口水擦掉。


    白姨娘很滿意他這個反應,之前天香已經說了,這李強,是個孝子,不想著他母親病死,但,為人卻是好色,平常喜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隻是礙於囊中羞澀,不能縱橫煙柳地。這次找他來演戲,是最佳的人選。


    李強道,“小的一定會辦好這件事!請姨娘放心!”


    “我會配合你,即使事情敗壞,你隻要死咬著事情,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事成之後,還有一千兩送你。”白姨娘吐氣如蘭,嘴角笑笑。


    “小的一定盡全力!”李強點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次就豁出去了!


    白姨娘滿意地看著李強被天香帶下去。


    ……


    謝姨娘一直在自己的房內好好地算賬,大丫鬟碧玉看著她久久不曾睡下,便端來了燕窩,“姨娘,你喝了燕窩再算。”


    “放下吧!”謝姨娘頭也沒有抬,“你出去守著就好,今晚我也不曉得什麽時候入寢。”


    “是。”


    謝姨娘聽著腳步聲走遠,便繼續手中的活兒,這明天就要到白馬寺中,時間不夠,而老爺又要看著賬本的,這自己好歹的要給他算出來才行。


    過了好一會兒,謝姨娘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繼續翻看賬本的時候,看到的是紀芸菀之前在布莊圈畫的一些符號,心中帶著一絲的不滿,這大小姐自己也沒有去惹她,怎麽她就是要跟自己作對!


    氣惱的將那賬本放在一邊,然後繼續翻看另外一本,又是紀芸菀圈畫過的,這要是圈畫過的,自己就得要重新弄,之前那布莊掌櫃隻是寫了一些,自己還要弄好幾本呢!


    謝姨娘心中帶著怒氣,想起今天林管家問的那些從西域買進的花怎麽擺放,送到哪幾個院子裏,謝姨娘看到的正好有一盆叫做滿天紅,別人不知道,但自己在圓月庵服侍元老夫人的時候見過,那花香撲鼻,極其容易引起人的唿吸困難,會感染的,對女人的身子極其的不好。謝姨娘可是在氣頭上,便隨便指了那滿天紅讓林管家送到馨園給大小姐


    不知道大小姐可是認識這些花?謝姨娘停下狼毫來,然後放在一邊倒是想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謝姨娘聽到一陣的腳步聲,不禁眉頭一皺,“我不是讓你出去守著了嗎?”抬頭,卻是看到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來”“人”字沒有出口,謝姨娘已經是被上前來的人用一個蒙汗包給捂住口鼻,沒一會兒,謝姨娘已經是整個人癱了下去暈了。


    ……


    紀芸菀在院落中等著迴信,過了好一會兒,悅兒才迴來,氣喘籲籲地,道,“小姐。”


    “慢慢說。”紀芸菀將她拉進來,讓她坐在椅上。


    “迴小姐,果然是如大小姐所料,那盆花,叫做滿天紅,不能聞,是毒藥呢!對女子的身體不好,會導致不孕的。小姐您可是要趁早棄掉那花朵。”


    “這花是謝姨娘讓林管家搬來的?”紀芸菀問道。


    “是。”悅兒點頭,“方才奴婢好不容易問了那跟林管家做事的小哥,他說,是謝姨娘將那盆花指給大小姐。”


    “哼,真夠歹毒的!”紀芸菀冷冷說道,“還有什麽?”


    “我方才路過梅園的時候,看到寶氣在院子裏嘀咕著什麽,看前去,聽到的是說您的壞話。”


    紀芸菀笑了笑,這壞話說的恐怕是說不完的,“還有?”


    “白姨娘要動手了。”悅兒看著紀芸菀,“不過,她不是向您下手”


    “啊!”


    悅兒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聽到外麵一聲尖叫聲!


    紀芸菀猛地站起來,“怎麽迴事?”


    “謝姨娘出事了。”悅兒此時看著紀芸菀,微微有些緊張。紀芸菀頓時明白過來,謝姨娘恐怕是在劫難逃!她掌權這麽久,已經是招人嫉妒,現在白姨娘肯定不會放過她。


    “走,去看看。”紀芸菀披上袍子,和悅兒從內室中出來,看到珠兒和線兒都在。


    “去看看。”紀芸菀命令然後便立刻朝著謝園那邊去了。


    謝園中已經是站滿了人,下人在外麵仰望著裏麵,猜測著裏麵發生什麽事情,而主子的,就在室內。


    紀芸菀讓珠兒等人在外麵候著,然後便進了屋裏。


    一進去,看到的謝姨娘衣衫不整地跪在那床下,而旁邊,同樣有一名衣裳半敞的壯實男人。


    紀定北怒火衝天,目露兇火,“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白姨娘在一邊頂著大肚子,嘴角有一絲的笑意,但,口中說出的話讓人寒顫,“沒想到,謝妹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沒有做,沒有背叛老爺,妾身是清白的!請老爺明察!”謝姨娘一邊說一邊哭喊著,一邊跪著磕頭,整個人都變得狼狽不堪。


    這時候,秦姨娘才從外麵擠了進來,看著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頓時想起前些日子,在右丞相府看到蘇媚兒偷情的事情,臉上一陣煞白。


    “謝妹妹,平日裏老爺對你也不錯,你為何要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呢?唉,我這個做姐姐的,看著都感覺丟臉!”白姨娘冷眼看了秦姨娘一眼,又將目光放在謝姨娘的身上。


    秦姨娘渾身一顫,這個賤人,竟然是陷害謝姨娘了!那下一個豈不是自己?


    “白姐姐你可是憑什麽說謝妹妹偷人呢?這男子,看樣子,沒樣子,哪裏比得上老爺?是不是,有人在誣陷謝妹妹!”秦姨娘此時上前來冷道。


    謝姨娘有些錯愕,這秦姨娘可是幫著自己?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冤枉的!這個,妾身原本在算著賬本,但,沒想到,卻是突然一個黑衣人突然進來,將妾身用蒙汗藥弄暈了,就,就變成這個樣子!”謝姨娘哭喊道。


    此時白姨娘暗中向那李強使了一個眼色。


    李強收到,頓時笑道,“甜甜,你何必要跟別人解釋這麽多呢?我們都做了這麽多了,哪天不是逍遙?今兒事情暴露,那算了,往後我們到了陰曹地府,興許閻王爺會念及我們的感情,會判我們來生做夫妻呢!”


    “你,你亂說,你亂說!”謝姨娘頓時哭喊著就要打在這男人的身上,但,男人卻是笑笑,將她的手臂捏著,然後就放在口中吻了吻!


    紀定北看著頓時氣死!


    “你們這狗男女,你們,來人!給我拖出去,亂棒打死!”紀定北整個人七竅生煙,怒火湧上心頭來,這可是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被這個這個哪裏冒出來的男人給!紀定北上前,猛地就一腳踢在李強的胸前,頓時,李強朝後仰去,“不,不要殺我!”


    這才慌張起來?


    可是,紀定北怎麽會給他機會!抽出腰間長劍來,一把就要朝著這人的胸前刺去!頓時,血濺了一地!


    紀芸菀怔了怔,這人都沒來得及說,就已經被爹爹殺死,那謝姨娘


    李強難以置信,不是說好嗎?白姨娘說自己不會死的!怎麽紀定北會殺死自己!雙眼死不瞑目,就看著白姨娘!白姨娘嘴角諷刺一笑,女人說話,最好不要信!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女人!


    紀芸菀朝著李強的目光看向白姨娘,恰好是看到她那諷刺一笑,白姨娘頓時收斂,看著紀芸菀,趕緊上前去攔著紀定北,“老爺,你不要生氣,不要動怒啊,發怒會傷身!”


    “哼!”紀定北怒斥,“你走開!”


    白姨娘聽著,站在一邊。


    謝姨娘此時目瞪口呆,這人死了,怎麽還自己清白?她目光無神地看向秦姨娘,秦姨娘也是一臉無奈,這沒想到紀定北會如此怒氣。


    紀芸菀站在那裏,上前來,“爹爹,我感覺事情還是需要查一查。”


    “查什麽!哼!”紀定北轉身,“明日帶休書迴你的謝府吧!”說罷,就抬腳出去。


    謝姨娘整個人像是木雕一般,他紀定北竟然是要休掉自己?而且,什麽謝府!在幾年前,曾經販賣布匹的謝府家道中落,自己才不得不抬進這府上來做妾的!而如今被休棄迴府,難道還會有能見到天日的機會麽?


    嗬嗬!謝姨娘此時笑起來,指著白姨娘,“白傲梅,我用生命詛咒你,詛咒你一生不得安寧,生生世世,由你出的子孫,男的世世代代為奴!女的世世代代為娼!今日你贏了,但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說罷,整個人猛地就衝向左邊的那一堵牆!


    頓時,嘭的一聲,腦袋開花,血濺了一地!謝姨娘倒在地上,口中的血不停地湧出來。


    紀芸菀和秦姨娘大驚,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是看到這樣的場景!


    而白姨娘聽著謝姨娘的詛咒,渾身一顫,但,沒想到,下一秒謝姨娘卻是撞牆!


    紀定北才走到外麵,就聽到裏麵謝姨娘厲聲說話,停下腳步,沒聽到什麽,但,卻是聽到最後那重重的撞牆聲!紀定北嚇得返迴,衝進內室,一下子上前托住謝姨娘的上身,看著她那不斷湧出來的鮮血,不知所措。


    “妾身,妾身沒有沒有……”


    “我信你。”紀定北此時無奈,隻能擠出這樣的一句來。


    “照照顧照顧好思思,妾身,妾身就隻,隻剩下,剩下……”謝姨娘話沒說完,腦袋已經是垂了下去。


    紀定北看著麵前的女人,“啊!”嘶吼一聲,怪自己,怪自己太容易怒氣!


    白姨娘此時還在想著那詛咒中,整個人都感覺涼颼颼的。


    紀芸菀此時卻是站在白姨娘麵前,“白姨娘,你可滿意了,逼死謝姨娘,多好,往後,你又可以幫著爹爹管理一下這後院了。”


    “不,不是,不是,妾身沒有,妾身沒有逼死謝姨娘!”白姨娘此時慌了,整個人跪了下去,朝著紀定北就移動過去,“老爺,老爺,妾身沒有逼死謝妹妹!是她自己想不開想不開啊!”


    紀定北放下謝姨娘的屍體,站起來,冷眼看著白姨娘,“那你當時為何說一些風涼話來刺激她?”


    “妾身,妾身……”白姨娘眼珠子轉動,終於找到托詞,“妾身一直以來,都是心中有話就說,妾身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妾身就直接說了,妾身,妾身往後肯定少說,少說!”


    “謝妹妹死之前,詛咒的是白姐姐,嗬嗬,妾身不知道該如何說,老爺,你要是能夠用心看,你會看到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秦姨娘此時也不怕紀定北生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然後就跪在紀定北的麵前。


    秦姨娘的話,就是說紀定北不夠明事理,不夠公正。


    紀定北怔了怔,這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而且,白姨娘懷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總不能痛下殺手殺掉她吧?還有,這方才的詛咒,估計是謝姨娘心中怨恨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至於成不成真,往後才知道,而且,白姨娘所出的男女,豈不是自己的子孫?這謝姨娘竟然也連自己詛咒?


    紀定北心中如此想著,不免地對謝姨娘少了一分的憐惜。


    “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能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來人,謝姨娘暴病身亡,收殮入棺,葬祖墳,賞金銀各一千兩,作為給謝府的撫慰。往後,馥兒主事,傲梅幫輔!”紀定北說完立刻走了。


    隨從嶽十四在一邊應了。


    人走,碧玉和王蓮兩個大丫鬟哭著撲上來,秦姨娘看著搖頭,然後命令下人將那些丫鬟拉下去安頓好,處理這謝園的事情。


    紀芸菀眼神掃向白姨娘,此時白姨娘心中得意洋洋,看著秦姨娘在忙,心中狂得想笑!


    “白姨娘身子還舒服?”紀芸菀突然上前來道。


    白姨娘聽著往後一退,自己這孩子一定要生下來!


    “謝大小姐關心,我平日裏都會吃一些安胎的藥,很好!”白姨娘眯起小眼睛,“我累了,先行走一步。秦妹妹,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紀芸菀嗯了一聲,然後便目送她離開,“姨娘,你可要小心點!”


    白姨娘向前走聽到這陰森一句,差點就跌倒,還好天香在一邊扶著!


    “好!”白姨娘目露兇光,竟然是嚇自己!自己一定會好好地給她顏色看看!這次謝姨娘已死,那下一個,就是你,紀芸菀!


    紀芸菀像是感覺到身後的冷意,但,沒有轉身去看,自己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秦姨娘上前來,“大小姐。”


    “姨娘,這會兒,就剩下你和白姨娘兩人了。”言外之意,就是夫人之爭剩下的她們兩人。


    秦姨娘此時點頭,“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輸的!


    紀芸菀看著她眼中的火焰,“我該迴去了,先告辭。”


    “去吧!”秦姨娘轉身,繼續看著下人處理這地上的血跡,屍體已經被抬走了。


    紀芸菀一邊走在路上,後麵默默跟著珠兒和線兒悅兒三人。


    紀芸菀時而抬頭看著天空,時而又看著周圍的風景,心中什麽滋味都沒有。


    “小姐,你心裏不舒服要不要去亭子裏坐坐,吹吹風也好?”珠兒此時上前來,紀芸菀正抬頭看著天空。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紀芸菀道,“我原本是可以向爹爹求情,這樣,或許謝姨娘應該不會慘死吧!”


    “小姐,事實上,你是有向老爺求情,隻是,老爺在氣頭上,什麽人的言語都聽不進去了。不是小姐的錯,也不是老爺的錯,怪就怪在別人算計太深,算準了老爺會來,算準了老爺不會聽任何人的話。”悅兒此時說道。


    紀芸菀一聽,轉頭看著悅兒,能說出這番話來,城府可謂不輕。


    “那你說,往後如何做?”紀芸菀看著悅兒,雙眸微冷。


    悅兒看著頓時跪下,“迴小姐,奴婢認為,小姐應該要小心為上。”


    “起來吧!”紀芸菀上前扶起她來,悅兒為自己所用最好,要是為他人所用,自己寧願殺死她!


    “你說得沒錯,的確要防,嗬嗬。”紀芸菀笑了兩聲,然後道,“往後的事情,還是往後再算吧!迴去。”


    “是。”三個丫鬟點頭跟上。


    一夜吹風,冷徹骨,寒心無言。外麵的風,咿咿呀呀,吹打在草木上,像是在哭,像是在訴。


    紀芸菀輾轉了好幾次,才慢慢睡下。


    可感覺沒過多久,就聽到珠兒在耳邊喊自己了,“小姐,小姐,該起床了,要到白馬寺中赴宴呢,老爺說了不能太遲。”


    “嗯。”紀芸菀嘀咕了一句,然後翻轉身繼續睡。


    這時候,線兒端著洗臉的水進來,珠兒便轉頭看著線兒,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線兒。


    線兒放下水和絲巾,然後上前來,湊上紀芸菀的耳邊,“小姐,南世子來了。”


    “什麽?”紀芸菀一下子被驚醒,整個人都跳起來一般,神色清醒,但,當看到線兒此時壞笑還有珠兒偷笑的表情的時候,紀芸菀整個人又怒又羞,“你們,你們竟然敢騙我!敢,敢戲弄我!”


    “小姐,是線兒看著您不願意醒來,才鬥膽用這方法一試。”線兒說著跪了下來,“老爺說了要快點到白馬寺,不能等太久。”


    紀芸菀聽著無奈點頭,“起來吧!往後就不要這樣喊我不然,我,我!”紀芸菀揚起拳頭來。


    線兒看著紀芸菀,起身來,然後看著珠兒,兩人都笑了。


    “還笑?”紀芸菀嗔道。


    線兒和珠兒憋著笑意,為紀芸菀梳妝打扮。


    等到去了正堂的時候,見到大家都差不多到齊了。稍等了小會,就看著秦姨娘和白姨娘也來了。


    紀定北掃視了眾人一周,道,“啟程。”


    “是。”


    馬車浩浩蕩蕩地就朝著白馬寺出發,紀芸菀和秦姨娘、白姨娘同坐在一架大的馬車上。白姨娘臉色不好看,別過臉去,不看紀芸菀和秦姨娘,手很習慣地撫摸在她自己的小腹上。


    紀芸菀心中閃過不屑,看著秦姨娘便道,“姨娘可是昨晚弄得很晚?”


    “是,有點累。”秦姨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紀芸菀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來,道,“我這裏有提神的香藥,聞一聞,會精神些,你可要?”


    “嗯,謝謝大小姐。”秦姨娘點頭,這要是紀芸菀想著害自己的話,早就給自己背後幾刀了,現在自己就是需要提神,不然稍後到了白馬寺,給人看見自己這個精神不振的樣子,會被人笑話,紀定北知道,肯定心中不悅。


    紀芸菀將瓶子打開,然後放到她的鼻下讓她聞聞,秦姨娘深唿吸了兩口,紀芸菀便將瓶子拿開,“姨娘感覺如何?”


    “很舒服,謝謝大小姐。”秦姨娘點頭道。


    紀芸菀笑笑。


    白姨娘在一邊雖然是別過臉去,但,也聽到紀芸菀和秦姨娘的對話,心中不免對紀芸菀那什麽瓶子裏的香藥感興趣,畢竟自己昨晚一直想著謝姨娘的詛咒,心中擔心,自然沒有睡好,眼袋可是大得很,打了胭脂也能被人看到,而且,現在眼皮子真的有點抬不起來。


    白姨娘轉頭,看了紀芸菀和秦姨娘一眼。


    紀芸菀嘴角笑笑,“白姨娘可需要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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