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姨娘好!”紀美媛親昵地上前幫白姨娘掖好了被子。


    “你現在應該和紀舞夏兩人一邊哭著去奔喪!”白姨娘嘴角微微笑了笑,眼神示意道,“你應該盡一盡你對北夫人的最後孝心!”


    “是。”紀美媛走在白姨娘麵前,深深一款福身。


    白姨娘看著紀美媛遠走的方向,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


    紀舞夏和紀美媛兩人一邊哭哭啼啼地往北苑中去,一邊心中竊喜萬分。


    這北夫人逝世,恐怕紀天逵等人的婚事都會推遲,或者,也不一定。


    紀定北命令讓人在前廳設了靈堂,然後讓人張羅了喪事,也派人到北夫人的娘家右丞相府中報喪。


    紀定北命令讓人在前廳設了靈堂,然後讓人張羅了喪事,也派人到北夫人的娘家右丞相府中報喪。


    在前廳裏頭,大大的一個“奠”字刺痛了紀芸菀的眼,紀芸菀一直跪在旁邊,而周邊都跪了紀茵雪等人,還有一些丫鬟婆子,周圍能聽到的就是哭泣的聲音了。


    紀美媛和紀舞夏兩人,心不在焉,巴不得這天趕緊地過去。一些大臣或者是親戚的,都來吊唁,各自都來安撫著紀芸菀。紀武思已經是哭著挨在紀芸菀的身邊睡了。


    紀定北此時從外麵進來,看著這靈堂裏那副黑漆漆的棺材,突然心中就感覺一陣難過,心中難以訴說這種感情。紀芸菀淚眼抬頭看著他,卻無法喊出聲來,她已經哭啞了嗓子。


    紀定北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紀芸菀的肩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黑漆漆的棺材出神,然後走進裏麵。此時他剛剛走進那內屋裏,卻是擦掉了眼角邊上的淚水。


    此時元老夫人由郭嬤嬤扶著進來,她一見到北夫人的棺材立即就撲上去,“洛兒!洛兒!我的洛兒啊!”


    紀芸菀看著,別過臉去,更加是眼淚鼻涕一起流。郭嬤嬤和幾個丫鬟上前,拉了元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別太傷心,不然傷了身體不好!”


    “是啊,節哀順變才是,唉!”石嬤嬤上前,哭著拉了元老夫人,“唉,老夫人!”


    元老夫人看著紀芸菀正跪在一邊,接受著其他人的吊唁,便慢慢走了過去,“芸菀。”


    “老祖母。”紀芸菀擦掉眼淚,抬頭看著元老夫人,“老祖母身體不好,就先迴靜園吧!娘親看到會擔心的。”


    “唉!”元老夫人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命令著郭嬤嬤,“拿凳子來,我這個老骨頭也要坐一坐。”


    “老祖母,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紀美媛此時看著元老夫人,“您這般的坐在這裏,會讓人說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孝!老祖母年紀大,經受不起這些。”


    “放肆!死者為大,你讀的聖賢書到了哪裏?”元老夫人瞪了紀美媛一眼,紀美媛立即朝著元老夫人磕了一個頭,“老祖母訓的是。”


    “哼,好好跪著!”元老夫人此時眼神犀利地瞄了一眼紀美媛,然後又將目光放在紀舞夏的身上,審視地看了幾眼,才移開來。


    紀舞夏被元老夫人看著立即就假裝哭泣起來。此時郭嬤嬤讓人搬來了凳子,然後元老夫人便坐在一邊了。


    紀芸菀拿了一些元寶鉑紙放在盆裏燒了,那些高門子弟一個個絡繹不絕,估計這整個皇城都知道紀將軍府的北夫人仙逝了。


    紀芸菀剛剛將元寶燒完,然後抬頭,卻是看到此時靈牌麵前,跪了一個身長林立的男人,他頭戴冠帽,身穿白色長袍。


    紀芸菀看著,很想去轟開這個男人,但,還是沒有這般做。


    一邊伺候的小丫鬟上前遞上三品香,“南二少,請。”


    南金雪點頭接過來,“謝謝。”然後便迴頭跪在靈牌前,舉香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將香遞交給那又上前的小丫鬟。南金雪迴頭,看著跪在旁邊的紀芸菀,此時見她雙眼紅腫,就知道她哭得太厲害,心中不免的多了一分的擔心,但,卻是不敢表達太多,道,“請大小姐節哀,請眾位小姐公子節哀。”


    紀美媛雙眼熾熱地看著這翩翩公子,竟然是看的癡了。南金雪此時看著,心中也不悅,隻是,紀芸菀對自己毫無反應,讓南金雪心中更加不爽。


    “請大小姐節哀。”南金雪此時再說了一句,然後才站起來。


    紀芸菀似乎才聽到一般,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南二少。線兒,送客。”


    “是,小姐。”線兒知道此時紀芸菀心中哀傷,自然對她的命令說一做一,“南二少,請吧!”


    南金雪看著她,想著要說什麽,但,紀芸菀已經是低下頭,默默地燒著。南金雪隻能是歎息著離開,而紀美媛看著他離開,想著要站起來去送送他,卻是被紀舞夏一下子拉住了,紀舞夏瞪著她,小聲道,“你不要命了?老祖母還在場呢!”


    紀美媛才迴神看了元老夫人一眼,此時見元老夫人正在看著那門外出神,才稍稍放下心,但,也不敢造次。


    紀芸菀也不管她,這般的賤女人,在眾人的麵前,已經毫無可讚之處,讓她多得瑟幾日又如何?最重要的是,收拾那幾個臭姨娘,自己不會放過她們的!


    此時,恰好是南宮姨娘從外麵進來,一身的素衣,進來都是哭哭啼啼的,一臉的哀傷,還被幾個丫鬟婆子扶著,生怕她要倒了一般。


    南宮姨娘安靜地就跪在那邊上,她還是姨娘,自然是要以妾的身份,要和眾子女的要為北夫人守靈。


    元老夫人看著南宮姨娘前來,便道,“小雪,你且若是身體不適,且可讓丫鬟拿了凳子來坐坐。”元老夫人自然是想著這南宮姨娘病弱的神態,害怕別人說這府上的對姨娘不好才這般說道。


    “謝謝老夫人擔心,妾身沒事,姐姐剛走,說什麽我這做妹妹的,要好好送姐姐一程。”南宮姨娘說著,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便朝著那靈位一拜。


    合情合理,而且這般的和睦,在場的眾人都感覺這南宮姨娘會做人,即使抱病都來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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