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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江深處,一條龐大的鯨魚緩緩地遊了過來,張開大口把昏迷的白沉給吞了下去,隨後朝著西方飛快的遊去。


    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快,打開城門!”此時的白瀚文狼狽不堪的駕著車,到了白帝城下,高聲的大喊。


    一名守城的士兵打了個哈欠,渾不在意的站了起來,懶洋洋的對著白瀚文說道:“樓下的,你喊什麽喊,想進城待明日早晨,今晚不開了。”


    白瀚文臉色一沉,對著城樓處高聲的大喊道:“放肆,再不開城門,小心寡人要了你的腦袋。”


    “寡人”士兵默默地說了一句,仔細一想,困意全無,額頭上出現了一絲冷汗,恭敬地喊道:“請大王稍等,小人這就去開門。”


    “嘿,別睡了,別睡了。”這名士兵焦急的踹了兩腳身邊的幾名守城士兵。


    “你幹嘛,於三,再睡會。”其中一名士兵翻了個身,隨口說了句,然後接著睡了過去。


    這名叫於三的士兵焦急的冷汗都快掉下來了,顧不得身邊的士兵睡覺,大喝道:“大王迴來了,你們再睡,就去閻王殿裏睡去吧。”


    幾名士兵一聽,瞬間站了起來,朝著城樓下一看,冷汗都留了下來,立馬跑了下去,打開了城門。


    守城的幾名士兵,打開城門後,急忙跪在白瀚文的麵前,顫抖的說道:“大王恕罪。”


    “算了。”白瀚文手一揮,掏出腰牌,指著於三說道:“你,拿著我的腰牌,牽著馬車進宮。”


    “你們,趕緊召集城中所有人馬,快。”接著對著剩下的人急匆匆的說道。


    “是。”守城的士兵急忙行動了起來。


    司空葉琴拉開了車中的窗簾,眼眶通紅,輕聲地說道:“瀚文。”


    白瀚文深吸一口氣,不讓眼淚掉下來,輕輕地說道:“琴兒,燕飛、天逸還有芷兒他們就交給你照顧了。”


    從那以後,於三一行人守城的時候再也沒有睡過覺,成為了燕國最優秀的通訊兵。


    不到半個時辰,城中集結了上萬禁軍,三千匹馬。


    “參見大王。”以楊崢馬強為首,所有的禁軍單膝下跪齊聲道。


    白瀚文焦急的說道:“別拜了,所有人跟寡人出發。”


    白瀚文此時已經徹底亂了頭緒,連馬都忘了騎,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眾將士楞了一下,大王不騎馬誰敢騎馬,幾千名士兵都拉著馬,跟著白瀚文跑了起來。


    不知跑了多久,白瀚文覺得累了,這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對著楊崢說道:“給朕一匹馬,快。”


    楊崢一聽,哪敢怠慢,趕忙把馬牽了過來,剛想問發生了何事,隻見白瀚文已經騎了上去,“駕”的一聲,已經跑遠了。


    “快,我們也騎馬。”楊崢見自己的大王已經跑了出去,哪敢怠慢,大喝一聲,騎上馬追去。


    星原獵場,洛江處。


    “白公子,白公子。”兩萬多名禁軍拿著火把在船上打撈著,高喊著。


    黎明時分,白燕飛領著一萬大軍,來到了星原獵場洛江處。


    白瀚文下了馬,對著洛江上的禁軍道:“找到沉兒了嗎?”


    “迴稟大王,還沒有。”其中離著白瀚文較勁的士兵高喊道。


    白瀚文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樹上,上手流出了鮮紅的血液,焦急的對著洛江上的士兵喊道:“快,會遊泳的,全都下水,隻要找到沉兒者,封王。”


    不一會兒,會遊泳的士兵,全部跳進了了水中。


    看到岸邊上不會遊泳的士兵,白瀚文喊道:“你們,圍著洛江兩側,周邊搜查,仔仔細細,不得錯過任何一定點地方。”


    “是。”所有的禁軍都行動了起來。


    隔天一早,白燕飛捂著捂著頭坐了起來,使勁的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地說道:“這是哪兒。”


    想了想突然大喊一聲:“沉兒。”穿上衣服,跑到院子裏騎著馬一路衝出了王宮,直奔星原獵場而去。


    白燕飛剛走了有半個時辰,薑天逸跟小公主也醒了過來,正好二人隔了一個房間。


    “師兄”


    “沉哥哥”


    二人剛跑出門,就被各自門口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王後有令,沒有王後的旨意不得擅自出入。”一名守衛冷冷地說道。


    小公主憤怒的瞪著門口的守衛,嗬斥道:“大膽,本公主你們也敢攔,還不讓開。”


    守衛沒有迴話,不過並沒有做出讓步的意思。


    薑天逸跟著白燕飛學了這麽多年的劍術,其武功底子並不弱,三兩下就打到了門口的士兵,跑了出來。


    剛準備動手,接小公主出來,院子裏湧進來了更多的士兵,少說也有百十個。


    薑天逸看著湧進來的士兵鄒起了眉頭,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出不去了。


    突然湧進來的士兵齊齊的讓開了路,司空葉琴緩緩的走了進來。


    小公主進到司空葉琴進來,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大聲的喊道:“母後。”


    司空葉琴歎了一口氣,道:“在門口處,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馬車,這百十名將士就是為了護送你們的,大王不在,王宮缺個管事的,我就不跟你們一塊去了,你們去吧。”


    小公主恭敬地給司空葉琴行了一下禮,什麽也沒有說,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多謝王後。”薑天逸紅著眼睛,恭敬地說道。


    轉過身,二人上了馬車,“駕”一聲,領著百十名將士,朝著星原獵場王揚長而去。


    三天後。


    “大哥,找到了嗎?”白燕飛雙眼充滿了血絲,一身白衣已是全身的淤泥。


    白瀚文喪氣的低下頭,搖了搖頭。


    白燕飛一言未發,轉過身朝著樹林走去。


    七天後。


    燕國的洛江周邊已經被翻了個遍,始終不見白沉的蹤跡。


    “師兄,師兄。”


    “沉哥哥,沉哥哥。”


    小公主跟薑天逸二人在一個大船上,盡力的嘶喊著。


    “王子殿下,公主殿下,這是大王送來的食物,大王吩咐,這次一定要吃。”一名兵士走了過來,端著一盤食物,對著二人恭敬地說道。


    “先放那吧,我們一會就吃。”小公主指了指船上的木桌處,帶著失落的口吻說道。


    半個月後,一座大船上。


    “大哥,讓全軍撤迴吧。”白燕飛強忍著淚水,輕聲說道。


    白瀚文使勁抱住了白燕飛,哽咽的說道:“兄弟,再等等,我們再找找,可以找到的,不要放棄希望。”


    “沒必要了,三萬大軍圍著洛江已經轉了半個月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迴去吧大哥,每天耗費的軍資不是個小數目,迴去吧。”白燕飛強忍著心痛,閉上了眼睛,失聲地說道。


    “再等等。”白瀚文堅持己見,沉聲道。


    白燕飛推開了白瀚文,大喝道:“迴去。”


    白燕飛沉默的閉上了眼睛,兩滴眼順著臉龐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上,過了一會兒,輕輕地說道:“傳寡人令,全軍撤退。”


    “大王有令,全軍撤退。”跟在白瀚文身邊的一名將士高聲地對著眾人喊道。


    不一會兒,全軍在洛江邊上集合完畢,陸續有秩的向著白帝城出發。


    薑天逸替小公主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道:“芷兒,大王下令了,我們也迴去吧。”


    白芷擦了擦哭紅了的眼眶,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向前沒走出幾步,昏倒在地上。


    “芷兒。”


    “公主殿下。”


    又過了三天。


    白帝城王宮的一處側殿中。


    白瀚文眼眶中有些濕潤,歎了一口氣,不舍地問道:“小飛,你真的決定了?”


    白燕飛點了點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哥,我決定了,我要去各國轉轉,看看有沒有沉兒的下落。”


    白瀚文滄桑的一笑,道:“罷了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想去就去吧。”


    薑天逸苦笑一聲,單膝下跪,不舍地說道:“師傅,父王,母後,如今我在燕國已經待了五年,就在昨日我的叔叔來信,說我的母親病危,要我即可動身迴家,所以今天逸兒也是專門來向你們辭行的。”


    小公主紅著眼,不舍得說道:“小薑,你什麽時候走。”


    薑天逸強忍著淚水,苦笑道:“叔叔已經白帝城門口等我了。”


    白燕飛對著薑天逸欣慰一笑,把龍鱗跟淩殺劍譜遞了過去,沉聲地說道:“逸兒起來吧,這是淩殺的劍譜還有龍鱗你拿著吧,為師恐怕日後用不到了。”


    薑天逸被白燕飛的舉動著實嚇了一跳,急忙說道:“師傅,劍譜徒兒可以留下,可龍鱗劍對您來說太貴重了,徒兒不能要,還請師傅收迴去。”


    白燕飛對於薑天逸的此舉並無意外,眉頭緊鎖,佯裝生氣地對著薑天逸嗬斥道:“這是師命,拿著,難道你要違抗師命不成。”


    “可.......”薑天逸低下了頭,猶豫地不知要說些什麽,但被白燕飛冷冷的給打斷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白燕飛顯然這次是真的怒了,大喝了起來。


    薑天逸緩緩地抬起頭,眼睛恍惚的看著白燕飛那張生氣的臉。


    白燕飛冷冷的大喝起來:“為師最後再說一遍,拿著,不然你就不在是我白燕飛的弟子。”


    薑天逸眼神堅定了起來,雙手接過龍見見跟淩殺劍譜,大聲道:“徒兒遵命。”


    白燕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欣慰的說道:“好,逸兒你的天資極高,還望你不要浪費,待為師有時間去齊國尋你時,還望你的劍術已經小有所成。”


    薑天逸的雙眼流出了眼淚,大聲地說道:“是,師傅。”


    白燕飛強忍著淚水,轉過身被對著薑天逸,不舍的說道:“好了,徒兒,你也該走了。”


    司空葉琴突然說道:“慢,逸兒,你走的突然,作為你的母後,也沒來得及給你什麽禮物,這樣吧,我就把陪伴我多年的護身符給你吧,不要推辭,一定要收下。”


    說著掏出了懷中月牙形的護身符,給薑天逸戴了上去。


    “謝義母。”薑天逸恭敬的磕了一個頭,泣如雨下地說道。


    薑天逸擦了擦眼睛中的淚水,泣不成聲地說道:“師傅,父王,母後,徒兒告退。”


    小公主掏出腰中的一顆紅色小珍珠,遞到了薑天逸的手中,眼眶紅紅地說道:“小薑,我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這是我一歲時父王給我的珍珠,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如今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待它。”


    說到這,悄悄的看了一眼白瀚文,隻見白瀚文隻是欣慰一笑,並未說什麽。


    薑天逸收下了珍珠,感激的說道:“謝謝你,芷兒。”


    白瀚文哈哈一笑,道:“都送禮物了,就寡人沒送,這不好吧,等一下啊。”


    摸了摸身上的東西,發現沒什麽能送的,隻好尷尬的一笑,轉念一想,說道:“這樣吧,寡人就送你一句話,迴去跟你的父王說一聲,有寡人在,誰也不能欺負你,若是讓寡人知道你在齊國受了委屈,那寡人就發兵給你討迴公道,記住,寡人是你永遠的後盾。”


    薑天逸跪下行了一下禮,恭敬地說道:“多謝父王。”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白瀚文趕忙扶起了薑天逸,欣慰了笑了起來。


    “父王,就你小氣。”小公主看了一眼白瀚文,崛起了嘴巴說道。


    白瀚文嗬嗬一笑,寵溺的摸了摸小公主的頭。


    薑天逸一步三迴頭地走到了門口處,大聲喊道:“逸兒告退。”


    隨後薑天逸在殿門口磕了三個響頭,轉身跑了出去,生怕如果自己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目送著薑天逸的離去,白燕飛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大哥大嫂,芷兒,是時候了,我也該走了。”


    “不再多待幾天嗎?”白瀚文不舍地問道。


    白燕飛淡淡一笑,不舍的說道:“大哥,大嫂,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我怕我在不走,就真不想走了,不用大張旗鼓的送我了,就在此分別吧。”


    白瀚文剛想伸出手去挽留,隻見白燕飛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臨走出門口時,卻見白燕飛拿出一壺酒,痛飲一口後,大聲地坐起詩來。


    “勸君更盡一杯酒,此出帝城無故人。”


    大殿中安靜了下來,時不時能夠聽到一絲哽咽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小公主突然開口道:“父王,母後,芷兒先迴去了,芷兒要迴去學習沉哥哥留給我的兵法了。”


    白瀚文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欣慰的說道:“也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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