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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開被子看到師傅失去的肩膀,雖然被紗布跟纏上了,但還是有著絲絲的血跡,看到這白沉眼淚不知覺得流了下來,失聲地說道:“師傅。”


    忽然聽到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傳到耳邊“是沉兒嗎?”


    白沉驚喜萬分的抬起頭,擦了擦眼淚,望著睜開眼的白燕飛,激動地說道:“師傅,是沉兒來看您了。”


    白燕飛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欣慰的說道:“咳咳,沉兒,你長大了,為師很欣慰。”


    白沉仔細打量了一番白燕飛,滿頭的白發散落了不少,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無神的雙眼再也沒有往日的色彩,忍不住再次的留下了眼淚,轉過頭,佯裝鎮定的說道:“師傅,您別說話了,您先休息。”


    “嗬嗬,沉兒,不必過於擔心為師的身體,不過為師在這躺著實在是苦悶,來陪為師說說話。”白燕飛嘶啞地說道。


    白沉哽咽地說道:“好,沉兒遵命。”


    “沉兒,其實為師身體受的傷比起你心裏受的傷一比,根本不算什麽。”白燕飛笑著說道。


    白沉剛要說什麽,卻被白燕飛搶先說道:“我跟你講講我的故事吧。”


    “好,師傅您請說。”白沉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說道。


    白燕飛咳嗽了幾聲,白沉剛要去扶,白燕飛揮了揮左手表示無恙,接著說道:“我出生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因為難產死了,我一直沒見過我的母親,燕王見我可憐,就把我過繼給了燕王後,所以我自小就跟瀚文一起長大,不過燕王後從小就不喜歡我,沒有給過我一起關愛,所以那些小太監小宮女也欺負我,當時也隻有瀚文把我當親生弟弟一樣照顧我,七歲的時候司空家的家主司空澤雨把葉琴交給了燕王後,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懵懂就喜歡上了葉琴,可葉琴一直以來隻是把我當弟弟來對待,可能是因為自卑吧,瀚文能學的我卻連看都不能看,當時我的地位也就比太監們高一點吧,咳咳。”


    白燕飛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我九歲那年,有天下第一劍客之稱的陸軒陽進宮了,一身白衣,飄逸的青發,拿著龍鱗劍,跟一個神仙似的,當然了他也就是我的師傅,你的師祖。”


    白沉見白燕飛又咳嗽了起來,關心的說道:“師傅您要不要喝口水。”


    白燕飛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接著說道:“他正要進宮去找父王,也就是老燕王,當時所有的皇子都跑去看一下天下第一劍客,當然了,我也不例外,那個時候我的身材矮小,所有皇子都欺負我,那次不知是哪位皇子把我推了出去,想讓我出醜,說來也真巧,也就是那一推,他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他一眼,那時我在他的眼中竟看到了滄桑,孤獨,也就是那一眼,我們二人結下了緣分,僅僅一眼後,他就朝著正殿走去,我也不知道他跟父王談的什麽,所有的皇子都走了,而隻有我在門口靜靜地等他出來。”


    一個時辰後,大殿的門口打開了,我看到陸軒陽出來了,我的跑到他的麵前,朝著他行禮,然後大聲地說道:“請收我為徒。”


    然而他並沒有理我,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我在他的背後一些一直喊“請收我為徒。”


    可是他依舊是沒有迴頭,朝著前方繼續走去,我見他沒理我很失落,非常的想哭,轉過身迴過頭發現瀚文就在我的身邊,他對著我說:“我們迴去吧。”


    我不爭氣的哭了出來,哭了一會兒後我對著瀚文說:“哥,我要學劍,你告訴我他住在哪兒,我去找他。”


    “拿你沒辦法。”當時的白瀚文無奈的給了我一張紙條,晚上的時候又跟我一塊出宮,直到深夜時分,我們才找到了他的住所,也就是現在薑銅他們的住處。


    我們兩個輪流敲了敲門,害怕晚上有軍隊巡邏倒也沒敢使勁敲,隻好偷偷的翻牆進去。


    進去後看到幾間房子,發現隻有一間房間亮著燈,我們二人悄悄地過去一看,發現陸軒陽正閉著眼睛打坐。


    正當我們二人猶豫不決時,聽到裏麵陸軒陽發出的聲音“進來吧。”這聲音沉穩中含有滄桑,到現在我還能迴憶的起來,嗬嗬。


    接著我們二人尷尬地走了進去,發現房間的擺設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上隻放了一套茶具,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而且用的木材都是極其普通的,看不出一絲奢華。


    我當既跪了下去,對著他大喊道:“請先生收我為徒。”


    我記得瀚文當時也跪了下去,也跟著喊道:“請先生收我弟弟為徒。”


    沒想到我們二人千辛萬苦的來拜師,卻換來了陸軒陽對我倆的嘲笑,他不屑地說:“嗬,兩個公子哥,還想學劍,趕緊迴家。”


    羞愧的我們兩個人的臉色頓一會紫一會青,但是我還是厚顏無恥地說道:“請先生收我為徒。”


    一刻後,他突然冷冷地說道:“出去。”


    我倆見勢,隻好退了出去,明天瀚文還要去上課,我先把他騙了迴去後,我又跑了迴來,跪在原地,祈求著他能答應。


    我也不知道我跪了多久,直到明天早上陸軒陽推開房門時,才看到了我,當時我記得已經是冬季,而且晚上還下起了大雪,他出門時看到了一個雪人正毀在自己的門前,這讓他驚懼萬分,趕緊把我送到了屋中的碳火旁。


    我醒了後,他見我經脈都被大雪給凍上了,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他用內力把我的經脈重新打通,我記得當時我恢複過來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先生收我為徒。”


    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對我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我就昏了過去,不知道剩下的發生一些什麽。


    過了兩天後我醒來才知道,他走了,給我留下了他的一套劍法還有一封信。


    信中隻有幾個字:


    ‘一年內,你若把這套劍法練至大成,可來白帝山尋我。’


    從那以後我沒日沒夜的練,為了把這套劍法練的入會貫通,甚至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休息,期間隻有瀚文跟葉琴給我送飯,並勸我休息,再也沒有其他人來管過我。直到八個月後,我覺得我練的差不多了,我就拜別了王後,去拜別大王時,我若不說出我的身份,他都不記得我了,嗬嗬。


    最後,我跟瀚文葉琴二人告別後,我就去了白帝山,那是我第一次去白帝山,以前我在王宮看白帝山,每次看到它,都是給我一種高聳入雲、巍然屹立的感覺。


    我帶了一把青銅劍,還有兩天的食物,可第一天進山時我就遇到了一隻老虎,它在後麵瘋狂的追,我在前麵瘋狂的跑,期間,每次快追上我時,我就食物都丟給了它,這才安全的逃過一劫,最後我跑到一顆樹下,這才安全的躲過一劫,沒想到它在底下足足守了一夜才肯離開。


    等它走遠後我這才下來,此時將近中午,我打開包一看,已經沒有食物了,而且那個時候正是冬季,連點吃的都沒有,不過幸好我還有水,勉強能夠充下饑,可最大的難題是,我發現我已經被老虎追的迷路了,我在哪裏我完全不知,我就憑借著自己些許的印象,朝著上山的路走去。


    可到了夜裏,一路上陰森森的隻有我一個人,當時的我又冷又餓又害怕,幾乎快撐不住了,可我知道,如果我不走我就會凍死,所以我隻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信念是我撐到了翌日早上,我看到前麵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背著一個大框向我走來,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我拚命地想對她喊“救我”可我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摔倒在雪地上,最後依稀的看到這個小女孩,朝著我跑了過來,至於她說的什麽,我全都不記得了。


    當我醒來後,我發現我已經在一個茅草屋裏,那個小女孩看到我醒了後,開心的跟我說:“你醒了。我叫陸靈兒,你叫什麽啊,怎麽會一個人昏倒在心裏啊。”


    我仔打量了一番這個小女孩,見她紮著兩個馬尾辮,一雙烏亮亮的大眼睛,秀挺的鼻梁,小臉蛋腮微微泛紅,比起葉琴還要好看,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棉衣,說話的聲音猶如黃鸝。


    說到這,白燕飛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你好,我叫白燕飛,可不可以給我點吃的。”我記得當時我第一次跟她說話,我很羞澀。


    她朝我笑了笑,給了我一張肉餅,然後給我生了一碗粥。


    那時候我甚至覺得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


    我吃完後,就問起她來才知道,原來她是陸軒陽的女兒,比我大一歲。


    她跟我說,讓我在這等著,她的父親去打獵了,傍晚才能迴來。


    陸靈兒突然拍了下額頭,道:“壞了,我的藥還沒采,父親迴來了肯定要挨訓了,我先去采藥了,你在這等著吧,別亂跑。”


    說完拿起筐子跑了出去,我見此也不好意思在這呆著了,一個姑娘為了照顧我而忘記采藥,迴來受訓這怎麽能說的過去,我趕忙跟著她跑了過去。


    快到傍晚時,我們終於把框子給采滿了,往迴趕的時候又碰到了那隻老虎,當時我就心想,真夠倒黴的,這才有姑娘在場,我一個大男人再跑的話,可就不像樣了。


    說完,我抽出劍來指著那隻老虎,手腳雖然在顫抖,但我還是佯裝鎮定的跟她說:“你快跑,我先頂著點。”


    沒想到她衝著我暖暖的笑了笑,走到了我前麵,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哪來的力氣,把她硬是拉到了我的身後。


    她笑得更開心了,跟我說:“放心吧,由本姑娘在沒事的。”


    “大黃,你看你,都嚇壞我的朋友了,趕快過來道歉。”沒想到這隻老虎在她麵前跟個貓似的,還向我擺出了讓我原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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