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下樓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丟在地上的自行車架子。


    魚咬鉤了。


    心裏微微一笑,他並沒停留,反而加快腳步離開了學校。


    迴到自家的小區,剛進單元樓門,正好碰上急匆匆往外走的老爹陳正信。


    “小卓,你迴來的正好,飯菜在鍋裏,自己熱一熱!”


    沒等心虛的陳卓開口,老爹搶先開口囑咐了一頓。


    “爸,你幹啥去,我媽呢?”


    陳卓上輩子二十多年的基層工作經驗並不是白混的,麵對時刻有可能想起問自己考試成績的父親,果斷的做到了麵不改色。


    陳正信似乎很著急,一邊頭也不迴的朝外走,一邊迴答兒子的問題。


    “你媽今晚值班,我有點兒事出去一趟!”


    陳卓詫異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


    “老爹一個社區副主任,整天忙得跟國家領導人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考試成績的事兒,還能往後推一推再露餡。


    迴到家裏,他沒去弄飯吃。


    反而是翻箱倒櫃,將高中三年的所有課本都找了出來。


    “夥計們,以後我是吃幹的,還是喝稀的,可全靠你們了!”


    陳卓也知道,憑借死記硬背的書本知識,想在高考中得到高分,還是挺不容易的。


    不過呢,運氣好的話,進一個普通一本學校也不是不可能。


    距離高考還有兩個多月,這段時間足夠他施展過目不忘的技能。


    陳卓倒也不是很急。


    拿了一本高一語文,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再閉上眼睛仔細迴憶。


    果然,高一語文的內容,全部被記在了腦子裏。


    陳卓樂了。


    別人拚死拚活的玩命,自己隻需要亮出bug一樣的外掛,就足以抵消他們的努力。


    你還別說,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咋這麽爽!


    陳卓正在暗暗得意,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你好,請問這裏是陳卓家嗎?”


    陳卓愣了一下。


    外麵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


    他確定之前一定不認識對方。


    這人開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就證明是有備而來。


    陳卓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一道縫,看著門口滿臉堆笑的一對中年男女問道:


    “你們是誰呀,找我幹嘛?”


    女人笑得更燦爛了:


    “哎呀,你就是陳卓同學吧,長得真帥……”


    這種人,陳卓上輩子見得多了。


    有求於人的時候,都會做出這樣的姿態。


    “兩位,你們要是不說來意的話,我可就要關門了!”


    中年男子臉色變了變,趕緊道:


    “別別別……”


    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無奈。


    這小王八犢子,警惕性倒是挺高。


    不亮明身份,連他家門都進不去。


    男子幹笑一聲:


    “陳卓同學,我們姓紀,是你的同學紀博宇的父母!”


    陳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不解的問道:


    “紀叔叔,阿姨,我跟紀博宇不是很熟,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紀母假惺惺的笑道:


    “沒找錯,陳卓同學,你看是不是讓我們進去,這兒人來人往的,說話也不方便。”


    陳卓想了想,又對比了一下自己跟對方的戰鬥力,確定不會有危險,這才把門打開:


    “兩位請進吧!”


    紀父紀母進門,四下一打量,確定隻有陳卓自己在家,心裏頓時一喜。


    在他們看來,這個跟自己兒子一樣大的少年,要好對付的多。


    “陳卓同學,我們這次冒昧登門,是想讓你寫一份諒解書……”


    陳卓沒讓他把話說完,舉手打斷道:


    “等會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要我寫諒解書?”


    紀父吭哧癟肚了半天,終於還是沒辦法隱瞞。


    陳卓這才知道,紀博宇的爹媽這麽急找上門,究竟是因為什麽。


    說起來,這個事兒的罪魁禍首,還真是他。


    蔣雲洲的自行車軲轆,在辦公樓底下被人偷了。


    這在二中,可不是小事。


    作為營州市兩所重點高中之一,校園內如此不安全,傳出去怎麽能讓家長放心。


    蔣雲洲黑著臉,找到安保的負責人,一聲令下:徹查。


    安保科長也知道事態嚴重,不敢有半點懈怠,當即將所有當班的保安,都集合了起來。


    一番詢問之下,負責正門的兩名保安,吞吞吐吐的說起,15分鍾之前,有幾個體育生扛著兩個車軲轆,出了學校大門。


    這還得了。


    蔣雲洲帶人,按照兩名保安提供的線索,在學校不遠處的一處廢品收購站,成功逮到了剛把車軲轆賣掉的紀博宇三人。


    乍一見到老蔣,膽子最小的劉成,差點兒嚇癱了。


    不就是卸了陳卓那王八羔子兩個車軲轆嗎,至於動用這麽大的陣仗來抓我們?


    於是,沒等迴到學校,劉成就把偷了三個車軲轆的事兒,統統交代了。


    當然,他不會說自己是紀博宇的同案犯。


    這家夥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塑造成了被不良學生逼迫的倒黴蛋。


    一切的壞事,都是紀博宇策劃和實施的。


    自己不過是被逼無奈,跟著他做了一點點的錯事。


    小弟反水,紀博宇差點兒沒被氣死。


    麻辣歌壁的,這畜生叛變得毫無心理負擔。


    他被抓了個現行,想為自己辯解,也辯解不了。


    蔣主任固執的認為,這三個問題少年偷自己的車軲轆,就是惡意報複老師。


    “把你們的家長叫來,立刻,馬上!”


    隨著老蔣憤怒的咆哮,原本還能拖到明天才會被叫到學校的六位家長,連夜被抓到了學校。


    蔣主任措辭很強硬:


    “你們不來,就等著兒子被開除吧!”


    三個人的家長差點兒被嚇死。


    還有兩個月高考,若是這個時間被開除學籍,孩子一輩子就毀了。


    六個人連滾帶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二中教導處。


    蔣雲洲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之後,對著擼胳膊挽袖子打算動手的紀博宇父母道:


    “卸我自行車軲轆的事兒,可以不追究……”


    紀父紀母剛要高興,老蔣話鋒一轉:


    “但是你們的兒子,還卸了其他同學的車軲轆,如果不能取得那位同學的諒解,紀博宇還是會受到學校的嚴肅處理。”


    於是,為了保住兒子的學籍,紀父紀母硬著頭皮,找上了陳卓。


    由他們負責跟受害者溝通和賠償,是另外兩個人的父母,商量好了的結果。


    你兒子闖的禍,你們不出麵解決,誰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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