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可以不喜歡太子妃,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以後她還是您的依仗呢。”文安說道。


    麗妃聞言,擺了擺手,“不必說了。”


    文安又陪著麗妃娘娘坐了片刻,也起身走了。


    萍兒蹲在麗妃娘娘的身邊,“娘娘,公主說的對,後宮裏頭,妃嬪十數人,可是唯獨您是特別的,為著太子爺的緣故。”


    “旁人若是有這樣的因緣,怕是早早的就維護起來了。”萍兒說道,“往前看吧,阮家畢竟是阮家,說的難聽些,她們跟您沒有那麽親。”


    畢竟,看著阮大人都沒有什麽表示,也許是認栽了。


    麗妃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是她眼前又浮現,阮流箏滿頭是血倒在自己麵前的情景了。


    “我這心裏頭難受,先迴去躺會兒。”麗妃無力的擺了擺手。


    *


    再說蕭景珩跟顧傾禾出了皇宮,依然是同乘馬車往東宮走。


    “傾禾,今日母妃不該,你若是有什麽想法,可以跟我說說。”蕭景珩說道。


    太子妃知道麗妃娘娘沒有什麽頭風之症,那他這個做兒子的肯定更清楚,況且自己已經見識過幾次了。


    顧傾禾聞言,搖了搖頭,“殿下不必理會這些,都是後院的常用手段了,我並沒有什麽想法,隻覺得平常。”


    蕭景珩看著顧傾禾,“平常事兒,並不是應該發生的事兒,我同你是夫妻,昨晚剛結的發,有事兒跟我說才是。”


    “是,我沒有忘記,但是目前確實沒有什麽想要不吐不快的。”顧傾禾頷首說道。


    “好。”蕭景珩說道。


    韓德勝從玉芙宮裏出來,就緊趕慢趕的追上了東宮的馬車。


    他猶自平複了唿吸之後,才瞧了瞧馬車的外壁,“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奴才迴來了,麗妃娘娘說,若是明日得了空,可以過去看看她。”


    蕭景珩聞言皺眉,母妃不知道明日是新婚的第三日,他跟太子妃要去顧家的嗎?


    “韓德勝——”


    “迴太子殿下,麗妃娘娘還說,不強求,她知道明日是太子妃迴門的大日子,不能耽誤了,所以說讓您二位得空了去就行。”


    聽聽,麗妃娘娘還是老樣子,在給自己打造一個委曲求全的長輩角色呢。


    顧傾禾輕笑一聲,“明天可能來不及,後天一早再去就行了,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蕭景珩想著後天,他這三天婚假就結束了,到時候隻能太子妃一個人去了······


    “後天巳時如何?等父皇散了早朝。”蕭景珩問道。


    顧傾禾擺了擺手,“不必,太子殿下自是應該給父皇分憂,忙於天下經濟,我自己去就成。”


    “母妃她那性子······”蕭景珩遲疑的說道,麵露為難之色。


    麗妃娘娘實在是容易被不好的言論幹擾,容易將人往壞處裏想,這個習慣,實在是不好給她掰正了。


    “殿下,你不必糾結,麗妃娘娘的性子,我應該比你還要清楚上許多。”顧傾禾淡淡的說道。


    蕭景珩聞言,一時語塞,太子妃說的也沒有錯,她確實比自己更早的看清楚母妃慈愛臉龐的後一麵,都是利用他不好意思拒絕的心思。


    當然,更是鑽了自己不喜問後宮之事的空子。


    “這是自然。”蕭景珩無奈的笑道。


    *


    迴到東宮,顧傾禾先帶著迎春迴了正院,蕭景珩先迴了前院,雖說是有三天的婚假,但是一點兒都不理事,絕對是不可能的。


    張武在前院守著,遠遠的就看到太子妃的相親對象,陳淵步步生風的過來了,張武拱手道:“陳大人。”


    陳淵點了點頭,“張兄弟,太子爺在吧?”


    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過來打擾太子爺的,但是實在是事件突發。


    “剛從宮裏迴來,這會兒正在處理折子呢。”張武看了看書房說道。


    陳淵聞言,大步徑直往書房走去。


    韓德勝通報之後,陳淵進門,拱手問禮,“微臣恭賀太子殿下大喜,願您同太子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蕭景珩聽著陳淵的賀詞,心裏有些不大自在,抬手打住,“說正事吧。”


    陳淵笑了笑,隨即又肅正了臉色,“阮周這個老狐狸,這兩天,通過中間人,找了十幾個乞子,在京城中宣揚,阮流箏姑娘,是被太子妃設計害死的。”


    蕭景珩哼笑一聲,“說說看,太子妃具體用了什麽計策?人不在圍場,還能害了他的女兒?”


    “說的就是,太子妃事先與您暗度陳倉,容不下這姨母家的表妹,向您施壓。”陳淵說到這裏,看了看太子爺的臉色,果然又黑如鍋底了。


    “然後呢?向孤施壓,然後孤把阮流箏殺了?為了討太子妃的歡心?”蕭景珩問道。


    “說是您跟阮姑娘說了很嚴重的話,這阮姑娘受不住了,才自殺的。”陳淵說道。


    “自殺的,卻怪到太子妃的頭上,這阮周的腦子,是被豬奪舍了?”蕭景珩冷哼一聲說道。


    陳淵不大讚同太子爺的這個說法,這是因為西北的事兒,才一直盯著他,否者他中間繞了兩個圈,找到一堆乞丐,不好抓到證據的,隻能懷疑。


    蕭景珩擺了擺手,“乞子都抓起來了?”


    “是,現在都在一起關著呢。”陳淵說道,“您看怎麽處理?”


    “教訓兩天,送去京畿大營吧,一人給五兩銀子。”蕭景珩略微思索後說道,“也不好直接割了舌頭。”


    陳淵聞言,眼睛都被驚得瞪大了,隻說第一句就行了,說割舌頭幹什麽,他們錦衣衛一般都不用這麽殘酷的刑罰了。


    “太子殿下,這阮周,您看怎麽處理?”陳淵問道。


    “奏給皇上吧。”蕭景珩說道,“想來他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聯絡人,頂多是個中下遊的嘍囉。”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隻是這樣怕是會打草驚蛇。”


    “等了這麽久了,一年過去了,蛇藏得極為安穩,不如打草驚蛇,也好讓孤看看,藏著的是誰。”蕭景珩點蘸著茶水,在桌案上,寫了一個“晉”字。


    他突然間,不想等了。


    等到最後,若還是需要短兵相接,再讓太子妃陷入險地的話,那就是夜長夢多了。


    若還是一味被動的等待、防備,那重來的意義在哪裏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震驚!重生後,孤的太子妃要改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星江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星江月並收藏震驚!重生後,孤的太子妃要改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