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禾將顧若星的眼神都看在眼裏,猜到她大概是了韓德勝給自己遞信的場麵了,不然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二姐姐,才不會過來和她套近乎呢。


    “二姐姐,咱們這就算是商量好了,要是沒有旁的事······”顧傾禾淡笑著看向顧若星。


    後者也聽得出顧傾禾這是在趕人了,那信箋已經被望春不當迴事兒的收起來了,她再坐多久,也看不到,索性直接起身,“三妹妹不用送,我這就迴去了。”


    “好,二姐姐慢走。”顧傾禾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顧若星往外走。


    “姑娘,剛剛您讓奴婢收起來的信箋,您現在要看看嗎?”望春突然問道。


    顧傾禾本不願意看,但是看到前麵放慢腳步的顧若星,她無聲哼笑,她再送道東風吧。


    “拿來我瞧瞧吧。”顧傾禾說著,伸出手去,打開信封,上麵寫著:明日未時初刻,城南望湖路相聚,月色荷香,茶盞靜待,與卿共敘,吾必守候。


    沒有落款,估計是怕被有心人看到,倒也算是附和蕭景珩謹慎的性子。


    望春接過姑娘賽過來的信紙,上麵還帶著雅致的沉水香味道,“姑娘,誰約您去望月樓啊?”


    “不知道,不去。”顧傾禾說道。


    這邊說完,顧若星的婢女杏兒終於打點好自己的鞋子,快步跟上了顧若星。


    顧若星在花園邊上等著,緊緊的捏著帕子,靠在胸口,看起來緊張又期待,不停的看著杏兒迴來沒有。


    “姑娘,奴婢聽著望春說,信上內容是有人邀請三姑娘去望湖樓品茶呢,不過三姑娘說不去。”


    杏兒氣喘籲籲的說完,看著顧若星的眼中仿佛真的有了星星。


    “她不去正好,這隻能說她是有緣無份了。”顧若星冷笑兩聲,“走,迴去打開箱子,我要挑兩件衣裳,明天出門穿。”


    “姑娘,您這是?”


    ‘主子的事兒,你少管,隻要聽吩咐就是了。’顧若星摸了摸自己的袖袋,再往深處一想,臉上都透出紅暈來了。


    杏兒看著前麵的二姑娘,又迴頭看了眼三姑娘的小院,剛才三姑娘迴答望春的時候,語氣平和,沒有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長歎了口氣,跺跺腳,重新跟上了二姑娘。


    *


    這一夜,過的最抓肝撓心的就是張武了,他一心想著把太子爺的荷包,從顧家二姑娘那裏取出來,但是沒有機會,這二姑娘是走到哪裏,東西就帶到哪裏,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再三思量之後,張武決定迴東宮負荊請罪去,不然等到天亮了,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太子爺生氣,他就後背冒冷汗,要知道太子的脾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於是,卯時初,張武就出現在了東宮正殿門口了,韓德勝正在門口打盹呢,他輕輕的在韓德勝的眼前晃了晃,“韓總管——”


    “嗯?”韓德勝捂著額頭,坐起身,隨手把帽子扣上,“張武?這個功夫,你怎麽在這裏?”


    張武憨厚的搓了搓手,“嘿嘿,韓總管,卑職早早的過來,實在是有事相求啊。”


    韓德勝一聽這話,頓時也覺得頭大,因為張武最近是被太子爺派去保護顧三姑娘了,這會兒有事相求,肯定是顧三姑娘的事兒唄……


    關鍵,這姑奶奶的事兒,無往不利的太子爺都似有心無力,他一個太監能幫得了什麽忙啊?


    真是難為人。


    韓德勝歎了口氣,無力的說道:“你先說說吧,”


    “是這樣,卑職昨天打算取巧讓顧三姑娘自己撿到太子爺的荷包,不曾想被顧家三房的二姑娘,撿了去,卑職蹲了半宿,也沒能拿迴來。”


    天色還沒有完全的白亮起來,但是張武也看到韓總管的臉色變黑了,不由更加賠小心道:“您看,怎麽補救一下?”


    韓德勝索性直接靠在牆邊上,“那信呢?三姑娘看了嗎?”


    “看了,卑職親眼看到她打開信封了,還親耳聽到她說未時、城南望湖樓呢。”提起這個,張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


    韓德勝聽到這裏,心情也稍微的平複了一些,要是兩件事兒都辦不成,那不如直接去把砍脖子的刀磨得快一些吧。


    張武看著韓德勝的臉色,他的心也放寬一些了,隻要太子爺的跟前紅人願意給自己說句話,自己應該不至於被送去養馬。


    “韓總管,今天給太子殿下上點清心去火的茶水吧?”張武說道。


    “你最好祈求,太子爺今天外出順利,不然就算是把太子爺泡在去火的草藥桶裏,怕是都沒用啊。”韓德勝甩了甩拂塵說道。


    張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勞韓總管了。”


    “寶順,你現在去趟內務府,告訴管事的,太子爺昨天不慎丟了一個荷包,讓尚衣局再給個來。”韓德勝略微沉吟吩咐道。


    他可得替太子爺保住清白,那顧家二姑娘,幾次碰麵,給他的感覺都不好,他得留個心眼才行。


    “奴才這就去辦。”寶順得了師傅的命令,一溜煙小跑出去。


    張武說完了心裏話,不想當麵被太子爺數落一通,也打算離開,卻被韓德勝攔住,“咱家幫張侍衛說話,可你也得在這兒啊。”


    張武盼著殿內的太子爺多睡一會兒,可是蕭景珩這會兒已經睡不安穩了。


    他又做夢了,夢裏麵,聖母皇太後,也就是麗妃娘娘,還有姑娘打扮的阮流箏,坐在一起,麵帶微笑的說著話。


    “皇上表哥一看到我就要走,姨母,您幫幫我吧?”阮流箏說道。


    “你呀,就是貪心,我都給你爭取到貴妃的位份進宮了,還是在顧氏生產之前,差不多準備迴府待嫁吧?當心皇帝真的隻是讓你進宮,有名無分。”


    蕭景珩聽著母親說出“待嫁”二字,當下就著急了,進宮為妃,是做妾,怎麽能說是嫁呢?這天底下,唯一一個嫁給他的人是顧傾禾啊。


    夢中的阮流箏聞言,笑容也收斂起來了,“要是顧氏的孩子保不住,為了子嗣,皇帝表哥,也要寵幸別人吧,這後宮,還是東宮的配置呢。”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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