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飛也是暗暗慶幸的,還好他之前兌換了一門下品的武技,學會了這一招,否則今天他還真的是兇多吉少了。但即便躲開了對方的這一招,沈飛也不敢有任何的放鬆,他警惕的看著空見和尚,沈飛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主動出擊就碰到了一塊鐵板,僅僅是一次交手他便察覺到自己和空見之間有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殺!”


    空見和尚大吼一聲,身上佛光大盛,可他自己的臉上卻是滿臉怒容,和佛宗講究的無相無色可謂是大相徑庭!


    “靠,竟然遇上了這個家夥!”


    已經明白自己與空間之間的差距,沈飛哪裏還敢與對方繼續打下去啊!他的身體頓時化為一條靈蛇貼著地麵,連續幾個轉折之後便消失在了空見和尚的麵前。


    “原來是一個想要成為獸魂武者的修士!”


    見沈飛不戰反逃,空見和尚冷哼了一聲,難怪對方會有這麽大的膽子敢來挑釁他,原來打不過還有這麽一招後手可以逃命。


    “這空見,和不聞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子啊。”


    在千丈山之外,一些修士感歎道。


    不聞佛法精湛,無色無相,是以佛法帶動自身武道。而空見卻是不修佛法,專修武道。當佛宗武道修煉到高深的境界自然會對佛法了若指掌。這是佛宗修煉的兩條道路,沒有誰對誰錯,隻是過程不同罷了。


    “那個沈飛雖然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卻也隻能在這空見和尚的麵前撐上一招,如果他的修為再精進一些的話,或許能與那禿驢一戰!”


    一名無量劍派的內門弟子小聲說道。


    而此時,在千丈山之中,有兩個彼此認識的人碰上了。


    “沒想到為了這一次宗門大比,那些宗門都是如此的不要臉,竟然讓自己的門下弟子壓製自己的修為。”


    無量劍派之中的一名內門弟子冷冷一笑。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一樣嗎!”


    隸屬山河宗的一名弟子同樣迴了對方一聲冷笑。


    數年之前他們便已經相識,隻不過一個是入了無量劍派,一個是入了山河宗。這兩個人的天賦都不錯,很快就修煉到了旋照期進入了內門,但是數年過去了,這兩個人竟然還是旋照期的修士,顯然這是有些不對勁兒的。


    但是以他們二人所展現出來的旋照期巔峰的修為,在這千丈山之中也差不多已經是為頂尖的存在了!


    “郭春,你丫夠無恥!”


    山河宗的那名弟子指著那一名無量劍派的內門弟子,豎了個中指說道。


    “我無恥?你楊信也好不到哪裏去!”


    郭春不以為然的對著對方翻了個白眼。


    從小他們就是好兄弟好朋友,沒想到這一次兩個人竟然也想到一起去了,更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千丈山之中碰麵。他們兩個人同時將自身的修為壓製在旋照期倒也不是因為提前知道了無量劍派會改變這一次宗門大比的規則,其實是因為在往屆宗門大比之中,都是同等境界的修士之間對戰。


    一個在旋照期巔峰境界僅僅是呆了一年的修士和一個在已經在旋照期巔峰境界潛修了幾年的修士的實力自然是不在一個層麵,他們將自己的修為壓製在旋照期的境界其實就是為了他們可以在同等境界之中稱雄而已。


    “看來你是準備和我動手了?你可別忘了,從小到大都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


    郭春說道。


    “那就試一試了,看看這一次到底誰有長進!”


    楊信甚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在說話間,兩人竟然在同一時間化為了一道殘影攻向了對方。這兩人修煉的功法也是出奇的相似,以速度見長,在密林之中隻聽到長劍不斷碰撞的聲音,但是卻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


    焱墨羽看著自己身邊的兩具屍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他的胸口上又一道猙獰的傷口,到現在都泛著獻血。


    這倒不是說以他與餘盡歡如今的修為還能在這裏被那其他宗派的弟子能傷到,隻是為了配合表演,如果身上一點都不掛彩,有些讓人生疑,所以還是得多少意思一下的受點傷,反正在他們看來,即便是身上多點傷也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更不會影響他們的真實發揮。


    既然焱墨羽不舍得讓餘盡歡受傷,那麽這個要掛彩的人,自然就是他了。而且現在在其他人看來他是沒有餘盡歡的修為強的,那麽他受傷,也不是什麽讓人意外的事情。


    隻是,這計劃往往是無法避免意外情況的。


    雖然一開始焱墨羽的算盤打的是不錯,但是卻沒想在對方竟然是一個獸魂武者,對方不僅防禦很強,而且還速度奇快,原本是計劃著隻是劃開一道口中而已,但是沒成想在大意之下竟然被對方給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但是即便還沒有傷及到焱墨羽的性命,這是這個傷受的,實在是有些過於憋屈了。


    此時在千丈山之外的那位形意宗的宗主臉上滿是悲愴之色,如果不是因為在這裏有諸多強者的話,恐怕他現在都已經失聲痛哭起來了。


    剛才被焱墨羽斬殺的人正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而一些了解形意宗事情的強者在看向形意宗宗主的時候,都是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形意宗宗主前些年的時候與人交戰之時傷到了腎髒,失去了生養的能力,剛才被焱墨羽占山的這個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了,而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也是萬般寵愛。


    他這個兒子也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在修煉方麵展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築基巔峰的修士,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旋照期,為此那形意宗宗主更是遠赴海外斬殺了一頭心動期的妖獸,取其內丹並且花費了大代價請大陸上頂尖的靈紋師徐大師出手,讓他的兒子成功煉化了那一枚內丹,硬生生的成為了一名獸魂武者。


    心動期妖獸的內丹潛力無限,在修煉的路途上幾乎是遇不到什麽瓶頸,恐怕要不了二三十年,他的這個寶貝兒子就能接過他的衣缽成為新一任的形意宗的宗主。


    對於他兒子這一次參加宗門大比,他起初也是不讚成的。但是在他兒子的再三堅持之下,他還是同意了,而在進入千丈山之前他特意派了一名旋照期的弟子保護他兒子。


    但是哪怕是有了這樣的準備,他兒子依舊是死在了千丈山之中,竟然是死在了一個修為境界遠遠不如自己兒子的練氣期的修士的手裏!


    在剛才的時候,那名弟子並非是不想保護他的兒子,隻是那名弟子正與餘盡歡在對戰,實在是分身乏術,以至於最後,他們雙雙死在了餘盡歡與焱墨羽的手上。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一個練氣五重的弟子怎麽可能殺得了我的兒子!”


    形意宗宗主在悲傷之餘忍不住大怒,在他看來,這件事如果不是無量劍派在裏麵搞鬼的話,他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


    同時其他的那些宗門強者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餘盡歡與焱墨羽的表現的確是讓他們驚歎,哪怕是換做他們的話,他們也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焱墨羽麵對的是一名獸魂武者,而餘盡歡所麵對的那名弟子,是兵魂武者。


    會被形意宗宗主派去保護他兒子的又豈是等閑之輩,是與獸魂武者齊名的兵魂武者。


    而焱墨羽胸口的那一條猙獰的傷口就是那一名兵魂武者所為,最後關頭,那名弟子見自己與少宗主都是無法幸免,在趁著自己的少宗主纏住對方的時候,他在臨時之前沒有對餘盡歡發動最後的一擊,而是對著焱墨羽。


    宗主對他有養育之恩,就算是知道這並不能救下少宗主,但是至少他需得報答。


    在最後關頭,那一個兵魂武者竟然將自身的魂力強行抽出,化身為一柄長劍,以壓倒性的力量刺破了焱墨羽的血氣護膜,切開了他的皮膚,斬斷的他的骨頭,還刺穿了他的胸膛!


    如果不是焱墨羽反應的快,馬上震偏了這一柄長劍的話,那一柄長劍就會貫穿他的心髒,到時候就算焱墨羽的生命力再強也難逃一死。如果說真的死在了對方的手裏,焱墨羽覺得自己肯定是死不瞑目的,太丟人了。


    此時的焱墨羽摸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胸口臉色有些發白,那一名兵魂武者化身的靈兵有些古怪,刺中他之後傷口久久都不能愈合。


    “焱墨羽,沒事吧?”


    餘盡歡也看出了現在的焱墨羽看起來剛才受的傷很嚴重,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沒事,剛才那個家夥煉化的靈兵恐怕有些古怪,不過我還好,堅持幾個時辰應該就沒事了。”


    焱墨羽安慰餘盡歡道。


    “幾個時辰?那你流血都流死了啊!”


    看著餘盡歡那一臉著急的模樣,焱墨羽淡淡一笑,道:“沒事,相信我。”


    餘盡歡見焱墨羽貌似不是在勉強自己說出安慰她的話,也隻能歎了口氣。


    將這兩個人身上的須彌袋拿走之後,餘盡歡扶著捂著自己流血的胸口的焱墨羽離開了這一塊地方。


    在他們離開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兩名修士看著地上的屍體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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