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晚開始在自己的心裏各種猜測,雖然亦晚也算得上是一個場麵人,可是在麵對著自己在貢獻出精血以及骨骼的前提下,是否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肉身的這件事情上,實在是有些過於重大,以至於她原本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是在麵對著這件事情上,她還是沒能忍住,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基本上是將自己內心所想的事情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所幸的是,現在的墨淩軒是無法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否則的話,墨淩軒一定不會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點的表情變化的。


    這是墨淩軒的一個習慣。


    他活了這麽多年,雖然說過去的他,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甚至在當年的時候,那場所謂的正魔大戰,他身為妖帝但是卻為了一個女人,站在了人族的那一邊,還與花明羽等人聯手將魔族的那位魔尊給封印了。但是盡管如此,在墨淩軒看來,自己還是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


    忘恩負義的這個劣性,在人族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甚至,那個背叛自己,傷害自己最重的人,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


    若是被其他的人族給傷害的話,或許墨淩軒還能一笑了之,大不了以後再討迴來就是了。畢竟,忘恩負義的這種事情,墨淩軒是無法控製那些人類的,但是如果說對方是自己最愛的人,這就讓墨淩軒的心裏感覺很是接受不能了。


    而後他被封印了那麽久,好不容易因為年,因為無雙的自我犧牲,所以墨淩軒才得以有機會能借助另外一具人族的肉身得以讓自己重新在人世間行走。但是因為這個情況,墨淩軒的修為所剩無幾。他也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是一個很容易就能將人得罪的類型。在這種情況下,墨淩軒又不想改變自己的性格,那麽也隻有讓自己小心點,才不會讓自己吃什麽虧。


    在過去的時候,墨淩軒所借助的是自己那強悍的是實力,而現在的他,雖然如果說真的遇到什麽生死攸關的時候,也可以爆發一會兒自己的力量,但是對於現在他的這具肉身的傷害也是很大的。畢竟,現在他的這具肉身是人族的肉身,而他的元神是天狐一族,其天狐一族的力量在使用人類的肉軀施展的時候,那自然是會對其肉身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傷害。


    畢竟,這人類的肉身在“堅固”的方麵,是遠遠不及墨淩軒的真身,除非是這具肉身,原本是修煉外功的,那麽如果是這樣話,或許還會好點。可是墨淩軒很清楚,自己如今所使用的這具肉身其實就是一具很尋常的肉身。而現在他能施展出來的正常力量,還是自己在使用這具肉身之後,重修得來的。


    唯一能說得上是讓墨淩軒感到欣慰的就是,因為自己原本的修為就不俗,所以在借助這具肉身修行的時候,也是用很短的時間,就讓他成為一個高手。雖然現在的墨淩軒的修為比之他過去的時候,差得不是一丁半點。但是至少在這個位麵世界上行走,隻要是沒有遇到像是花明羽那般的絕,打不過,他就不會跑麽?


    雖然逃命這種事情在墨淩軒的身上發生的話,讓人感覺很是丟人。但是墨淩軒可沒有蠢到要為了所謂的麵子問題,就將自己的性命給交代出去。


    而因為現在自己肉身的這個情況,墨淩軒也隻能選擇小心行事。既然說不想改變自己的性格與作風,那麽就需要對自己對麵的人的心裏把握得稍微準一些。雖然在過去的時候,墨淩軒是很不屑的,但是現在,沒辦法,現實所迫。


    其實原本的墨淩也是一個不喜歡將自己心理真實所想的都表現在臉上,被他人知曉自己的心中的念頭的類型。當然,如果墨淩軒真的是心裏有氣的話,那肯定是會表達出來的,但是如果說是其他的時候,他自然是不願意讓別人很容易就能得到自己的心理。畢竟,如果說自己的心裏是怎麽想的,那麽容易就能被人看出來的話,在墨淩軒而言,就跟自己在對方的麵前毫無隱私可言,會讓他覺得相當不舒服。


    而墨淩軒然也很清楚,在這個位麵世界上,像是他這樣的性子的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數的。而且,這人心叵測,很多人都是習慣明麵上一套,暗地裏一刀。所以既然墨淩軒不想改變自己的話,那麽就得學會,如何分析一個人的心裏都在想著些什麽。


    而一個人如果說在心裏隱藏得再深的話,但是往往也會因為表情上的一個破綻,從而被人察覺出其他的情況來。而墨淩軒自從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之後,他學會做多的就是如何通過對麵的人臉上出現的一點表情,從而推測出對方的心裏在想什麽,或者是對方接下來想要有什麽異動。


    但是現在墨淩軒所麵對的最為一個重要的最為重要的是,此時的他,雙目失明。雖然可以“看”到對麵的人的靈力流轉情況,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動作方位亦或是想要動手的情況,可是除此之外,對於對方臉上是什麽表情,墨淩軒卻是完全看不到的,那麽即便是此時的亦晚將所所有的表情都寫在了自己臉上了,但墨淩軒還是看不到的。那就更不用說,墨淩軒可以從亦晚臉上的表情從而推斷出對方此時在心裏想的是什麽。


    但是幸好的是,現在的墨淩軒與亦晚是一直在溝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那麽即使是看不到此時在亦晚的臉上是什麽表情,但是通過對方的語速以及停頓的情況,從而來推測亦晚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雖然被動,但是總比亦晚什麽都不說話,要讓墨淩軒感覺輕鬆點。


    而此時的墨淩軒,其實在心裏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得到亦晚是在擔心什麽了。他又不是傻子,雖然在剛才的時候,墨淩軒說出去的話看似是一一直在噎著亦晚,但是其實對於亦晚剛才讓他留在這望星樓來煉製她的肉身的這件事情,盡管亦晚剛才的話,聽起來是在為墨淩軒著想,而事實上,也確實在為墨淩軒著想,但是以墨淩軒那多疑的性格,換位思考一下,其實還是猜得出亦晚是在心裏擔心自己會帶著她的精血與骨骼遠走高飛的。


    畢竟,如果墨淩軒是亦晚的話,對方如果這麽抗拒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煉製肉身的話,他也會代擔心對方是否會帶著精血與骨骼徹底找不見人。


    畢竟,就算是還沒有煉製成功,沒有得到那根羽毛,但是光是以那精血與骨骼也是可以煉製出一件上好的法寶的。而且要說光是論那煉製肉身的風險,可是比利用那精血與骨骼煉製法器,要高得多。


    如果說墨淩軒此時並沒有那麽多的事情要做,不需要去找尋餘盡歡的話,那麽即使他現在還需要找尋其他的靈玉,但是也會選擇同意亦晚的剛才的建議。


    因為剛才亦晚說的話,可並沒有危言聳聽。即使在之前的時候,墨淩軒並未有煉製過肉身的經驗,可是對於那肉身煉成之際,會引發天劫的這個情況,墨淩軒也是知道的。如果說他是在真身的狀態之下的話,那或許風險還會少點的,但是以現在的他的這個情況來看,那風險是很大的,如果說沒有做什麽準備的話,也沒有什麽法器傍身來抵禦那天劫的威力的話,那他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稍有不慎的話,說不定這煉製的肉身沒有渡劫成功獲得生機,而他也會折在這件事情上。


    可是現在,墨淩軒還有要做的事情,那是自然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望星樓之中的。


    而且,在煉製肉身的時候,他所需要用的的那些法寶,他也不想讓這位望星樓的主人,亦晚姑娘知曉。


    他不擔心花明羽知道,那是因為墨淩軒很清楚,以他跟花明羽那過命的交情,其他人還有可能背叛他,但是花明羽卻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否則的話,當時他與花明羽都喜歡上了琉璃,但是花明羽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愛而不得而對他心生恨意的,反而是一直都在支持著他們。


    既然這樣子花明羽都不至於要與他分道揚鑣,那麽對於花明羽,他還有什麽擔心的呢?


    即便說花明羽可能說是隱藏得夠深,但是墨淩軒還至於是個不會看人的人。而且,如果花明羽真的要對他不利的話,那麽花明羽對他的情況這麽了解,那自然是會選擇在趁著他失去真身的時候,對他下手了。


    想到這裏,墨淩軒淡淡一笑,道:“亦晚姑娘,你我之間雖然達成了交易,可畢竟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你若是過分的相信我,反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這樣吧,我提出一個建議,你看看是是否可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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