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說,對於那種人來說,修為的高低程度,那可是牽涉到了自己的壽元長短。就算是妖族之人比之人族的壽元已經是長上不少,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活得時間夠長。而且,就算是妖族之中,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本就是天地靈物就放鬆懈。而他們修行本就抱著自己的私心,有的人是想要享有盛名,可以在妖界之中得到更高的地位,而有的人是想要無盡的壽命。


    既然他們需要清魂草的作用,那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是必須要得到那樣東西的。


    畢竟,他們就算是聽說了這清魂草的妙用,但是他們確實從未見過的,那麽若是想要得到清魂草來“救”自己,那麽機會就隻有眼前的機會了。得到那八品破厄丹,再找到一位擅長煉藥的家夥,最好是高階煉藥師,然後將清魂草從中分離出來。


    想到這裏,那些心境不堅定的人,眼神之中流露出了難以抑製的貪婪之色,其眼神,比之剛才的時候,還要熾烈。


    坐在第二層位置的花明羽,那些人的眼神之中神情的變化自然是難以逃脫他的眼睛。


    在他看到那些人的貪婪的眼神之事,花明羽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譏諷的笑意。


    “老墨,我現在有些想要收迴剛才說的那句,說這望星樓是想要幫我們的這句話。”


    “嗯。”


    墨淩軒雖然看不到其他人臉上那熾烈的表情,但是從對方那些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上,也能“看”得出來,那些人此時在得知了他那三顆破厄丹的真實情況之後,心裏是多麽迫切的想要得到那三顆破厄丹。所以剛才花明羽說了那樣一句話之後,雖然花明羽這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但是墨淩軒依舊是聽明白了花明羽這話中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道。


    沈落塵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剛才一直不做聲也隻是因為自己在丹藥方麵的造詣,實在是少之又少,那麽在花明羽與墨淩軒的麵前,他也不好過於班門弄斧。可是在聽到剛才花明羽與墨淩軒的對話之後,沈落塵終於尋到了合適的機會,能說上幾句話了。


    隻見那沈落塵,此時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苦笑模樣,搖了搖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本就是世間的道理。正所謂福禍相依,就算是這望星樓的主人是有心真的想要答應與我兄弟一見,說不定,他們望星樓的這個幫忙,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考驗我們罷了。畢竟,以對方這般“幫助”咱們,也不見得就沒有抱有私心。這也就是我們,還有老花在場,而墨先生你的修為自然也是不弱的,否則的話,若是換成一般人,再遇上那些在修為上要強過咱們的強悍之人,以咱們這般被人惦記的模樣,怕會是自身難保啊!”


    “或許吧,畢竟我們又不是對方,也無法肯定在對方的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或許正如你們剛才所想的那樣,這望星樓的人是存心想要試探我們的情況,但也說不準,或許在他們的心裏,其實對方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麽多,隻是隨心所欲的想要這樣做罷了。”


    墨淩軒麵無表情的說道:“反正對我而言是無所謂的,不管對方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思,我們順其自然就可以了。這事發生在別人的身上,那咱們也無需理會,我更是懶得插手。可若是有人不長眼,非要想不開犯到我的身上,那我也不介意與對方好好的玩上一番。當然,誰讓咱們還有老花在呢,對方隻要出手,老花一聲吼就足以將他們給吼得屁滾尿流。”


    “額——”


    聽到墨淩軒這話,花明羽忍不住向著墨淩軒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表情說道:“老墨,你這有點過分了吧?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打手?你怎麽——”


    花明羽的這句話剛剛說完後半截,他眼角有的餘光便打量到剛才那個表現得很突出的紅衣青年再次站了起來。對方的這個舉動硬生生的將花明羽還沒有說完的後半截話的話給憋迴了腹中。花明羽看著剛才那個解釋關於八品破厄丹成分的身穿紅衣麵戴麵具的青年站了起來,不禁皺了狠皺眉頭,改口轉移話題道:“哎,你們看,剛才那哥們又站起來了,他不會是對這破厄丹有興趣吧?”


    “你讓我怎麽看?”


    聽到花明羽讓他們去看,墨淩軒沒好氣的迴了花明羽一句。


    而聽到墨淩軒這句話的花明羽,也隻能訕笑一聲,來表示自己的歉意。


    如今的墨淩軒雙目失明,即使也不是完全真正意義上的“失明”,但還是看不見的。而他剛才對墨淩軒說,還要讓他去看,這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接著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墨淩軒沒好氣的又說出了這句話。


    ?聽到墨淩軒這明顯帶著氣的話,花明羽也不管墨淩軒是“失明”的模樣,還是對著墨淩軒歉意一笑,而後將自己的將視線再次投給了那個紅衣青年的身上。


    此時在花明羽的心裏已經斷定這個紅衣青年就是藥王穀的人,此時在花明羽的心裏也是頗為好奇,不知道這紅衣青年接下來又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那紅衣青年重新站了起來的模樣,身在鬥台之上的靈玉自然也是盡收眼底的。


    對於剛才那青年不凡的見地,靈玉縱然是眼高過頂,但也不禁對對方是很另眼相看的。而此時當她看到那個紅衣青年再次站了起來,靈玉的眼神之中神采漣漣,麵露喜色。


    她不知,接下來這位紅衣青年又會給自己什麽樣子的驚喜。


    於是靈玉便麵帶笑蓉的對著那紅衣青年詢問道:“這位公子,您可是對這八品破厄丹有興趣?”


    “不錯。”


    那紅衣青年輕搖折扇朗聲迴答道。


    “哦?”


    一聽紅衣青年這話,靈玉不由得笑了笑,而後接著詢問道:“破厄丹的主人若是能得到相應的寶物來交換的話,想必是樂意的。不過,這也是要看公子您拿出來的寶貝,是否為對方所需。畢竟,對方既然說能拿出這八品破厄丹來,那想必是對錢財一類的東西,並不是很在意。靈玉倒是有些好奇,不知公子您會拿出什麽寶貝來交換一顆八品破厄丹呢?”


    雖然靈玉剛才所說的這番話是明顯在為墨淩軒來做主的意思,,聲稱那八品破厄丹是可以交換,她的理由其實也是十分簡單。


    雖然在之前的時候,那位拿出這破厄丹的人並未直接說明他的破厄丹是可以交換的或者是不可以交換的。但是當時對方既然對蝶衣說,這八品品質的破厄丹在他那裏也算不上什麽寶貝,他還有更好的寶貝,那麽對方既然能拿出來在望星樓之中來展示,那自然是樂意交換的。


    倘若對方是不樂意來交換的話,想必是會在給蝶衣這三顆破厄丹之前,便言明這是他最好的寶貝,而且,隻願意展示,不願交換。


    既然對方沒說,那麽按照他們望星樓的規矩來說,既然這破厄丹到了他們的手裏,那麽他們便可以為對方所拿出來的寶貝做主,言明可以交換。


    當然,雖然說這裏是望星樓的地盤,一切都按照人家望星樓的規矩來做,可這望星樓在這一點上也並非是不講理的地方。所以,即使他們做主說是墨淩軒的著三顆破厄丹是可以交換的,但是這交換的寶貝,還是得讓對方覺得,這確實是自己所需要的,亦或是絕對價值相稱,那麽才能交易成功。


    畢竟,若是強製交易的話,那以後誰還敢在望星樓之中,拿出自己的寶貝來展示呢?


    而在剛才那紅衣青年說了剛才那句話之後,之前接待墨淩軒等人的蝶衣早已候在第二層的位置了。隻等他們認定那紅衣青年所拿出交換的寶貝在他們看來是相稱的寶貝之後,她便趁著靈玉說明的時間,她好去跟墨淩軒詢問一番,看他是否願意與對方的寶貝進行交換。


    “我並非是想要交換一顆破厄丹。”


    青年的話語出驚人。


    他此話一說出口,不僅讓其他的客人呆住了,就連靈玉也是不禁一愣。


    “這位公子,剛才奴家介紹的,隻是這破厄丹,您若是不是想要交換破厄丹的話,靈玉實在是覺得,公子是不適合在這個時機站出來戲弄靈玉。”


    靈玉眉頭微蹙,頗為不快的說道。


    在她看來,這個紅衣的青年,就如同是在他們望星樓“砸場子”一般。否則的話,為何在剛才的時候,對方剛剛言明自己對那破厄丹有興趣,可是一轉眼,就說不是要交換一顆——


    難道是——


    想到這裏,靈玉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此時在她的臉上,表情也微微有些呆滯。


    剛才她好像是誤會這位紅衣公子的意思了。


    那紅衣青年在聽完剛才靈玉的那句話之後,隻是淡淡的一笑,道:“我的寶貝,可以將這三顆破厄丹,同時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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