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聽到蝶衣的話之後,墨淩軒擺了擺手,道:“這破厄丹對我而言,也算不上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既然望星樓有自己的規矩,那我們既然是參與了你們望星樓的活動,那自然也是需要遵守你們的規矩的。這三顆丹藥,就暫且存放在你的手裏。如若有人的寶物要強過我的這三顆破厄丹,你就盡管來找我,我自然是能拿得出來更好的。”


    “多謝公子的理解。”


    聞及墨淩軒此言,蝶衣的眼前一亮,一邊微笑著一邊向著墨淩軒道謝道。


    她先是將墨淩軒的那三顆八品破厄丹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這才跟墨淩軒他們打了個招唿,離開了他們座位位置。


    待蝶衣離開這裏之後,花明羽先是“賊頭賊腦”的往周圍環顧了一圈,然後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墨淩軒的身上,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墨,雖然我跟你認識了這麽多年,但越發是對你不了解了。且不說之前,光是說現在,這八品的破厄丹你都能拿得出來,我還真是有些好奇,還有什麽寶貝你拿不出來。”


    “還好,隻是三顆破厄丹而已。也算不上什麽了不起的東西。我這人,向來不缺寶貝。”


    墨淩軒以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模樣對著花明羽迴答道。


    聽著墨淩軒的這個迴答,花明羽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笑了笑,道:“這八品破厄丹,也算得上是寶貝了,你為何不自己留著用呢?”


    “用不上。”


    墨淩軒以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迴答花明羽道。


    花明羽之所以會對墨淩軒說出這樣的話,那也是因為墨淩軒的真身還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之中,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徹底獲得自由。雖然說這八品破厄丹不見得能解除現在墨淩軒的真身被封印的情況,但是卻多少也是能緩解幾分的。


    至少,這丹藥若是給無雙使用的話,也不至於會讓如今的墨淩軒這麽心累。


    但是這八品破厄丹畢竟是墨淩軒的東西,而身為它的主人,以及被封印的人,那麽墨淩軒肯定是比他更為清楚這八品破厄丹是否能給予自己幫助,如果說墨淩軒對這八品破厄丹所寄予的希望並不大的話,這倒不是說墨淩軒的破厄丹的品質不行,畢竟他身上所中的封印,那可是琉璃當年以自己性命為代價給封印的,而且還是還是禁咒。


    倘若是真的可以借助丹藥的作用就能解除的話,那也不至於這麽多年的墨淩軒隻能借助人類的肉身行走於這個世界上。但畢竟被封印的人是墨淩軒,雖然花明羽大致也知道那封印的威力,可是了解最清楚的人當然還是墨淩軒的。


    但既然墨淩軒自己都說用不上了,那麽花明羽也是無話可說的。


    而花明羽是完全不清楚在墨淩軒的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的,所以他對於在剛才的時候花明羽對墨淩軒說,為什麽那八品破厄丹不留著自己的用的時候,不禁一愣。


    這八品破厄丹按照用途來看的話,其實也對於那些中了封印的人才有效,可是為什麽花明羽為什麽會這樣問,但是緊跟著墨淩軒給花明羽的那個迴答,也讓沈落塵點了點頭。


    的確,這八品破厄丹固然是寶貝,珍貴得很。可是如果沒地方可以用得上的話,也隻是個身外物而已,總不成單純的留著收藏欣賞吧?那還不如拿出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而此時。


    在望星樓最高的一層之中,那是一個極為奢華的房間。


    在那房間之中,蝶衣此時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而她所麵對著的是一張整個被帷幔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大床。大床之上有一個看起來以一種甚是慵懶的姿勢半躺在那之上的人影。因為那帷幔遮掩的緣故,那床上之人的模樣,看不真切。


    但是從蝶衣能以這般恭敬的模樣跪在此人的麵前,想必這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位主人。


    此時跪在地上的蝶衣依,在她的雙手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個盛放丹藥的瓷瓶。而那丹藥瓶子之中的,正是在不久之前,墨淩軒交給她的那三顆破厄丹。


    “主人。”


    蝶衣開口了,隻聽她對那張大床上的人緩緩說道:“這是剛才您讓藍管事與我所引進來的三位客人之中的那位較為年輕英俊的公子交給我的,八品破厄丹。”


    “哦?是麽?”


    聽到蝶衣這話,那床上的人開口應聲道,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即使從她這個反應所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有些驚奇的意思,但是從其語氣之中,卻聽不出她有任何驚奇的意思。


    那望星樓主人的語氣,就像是她現在那半躺在床上的慵懶姿勢那般,聽起來讓人漫不經心。仿佛對於她而言,那被蝶衣都忍不住刮目相看的八品破厄丹,在她的眼中並不是什麽稀罕寶貝一樣。


    隨著那女人的這一聲的話音剛落,蝶衣手上的那丹藥瓶子像是擁有了自己的靈魂那般,突然離開了蝶衣的掌心,向著那張大床的方向便飛了過去。


    而當那瓶子在飛到床上的帷幔的前方時,那帷幔也自己打開,任由那瓶丹藥飛入帷幔之內,落在了床上的那個女子的手裏。


    麵對著自己的主人的這個淩空取物的本事,蝶衣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歎之色。對於自己主人的本事,她是清楚得很的。而這淩空取物,在主人那一身的本領之中,並不是很強的功夫,充其量也不過隻是一門微不足道的小雜技罷了。


    待那瓶丹藥到了自己主人的手中之後,蝶衣便接著說道:“主人,恕蝶衣的功夫不到家,對於八品品階的丹藥並不了解。我也隻是能看得出來這丹藥的品質是在七品品階的初級以上,至於是否真的如同那位公子所言,達到了八品品質,也隻能讓主人親自出麵檢驗了。”


    “蝶衣,你為何不去找藍管事?”


    望星樓主人的聲音從那帷幔之後傳來,依然是那種有些慵懶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此時的她究竟是怎麽樣的情緒。


    而聽到主人這聲問話的蝶衣,因為緊張的緣故,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的汗水。


    在望星樓之中,藍管事的地位是在他之上的。雖然主人平時都是一副對望星樓的情況愛答不理的模樣,將一切的事務都交給他們去處理,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因為自己主人的這種放任而越過藍管事,直接去找尋主人去說什麽。


    畢竟,這種事情一旦說被主人誤會自己這是有心想要越過藍管事的話,那就不太好了。盡管蝶衣的心裏不否認沒有這樣的心思,可是她卻沒有這個膽子啊!


    要知道,這人都是向往高處走的,如果說可以讓自己的成就更大一些的話,誰會願意止步不前呢?隻是對於藍管事的本事,蝶衣是看在眼裏,佩服在心裏的。


    “啟稟主人。”


    此時的蝶衣因為心裏有些擔心主人會誤會自己別有用意,緊張得連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都顧不得擦一下,大汗淋漓的迴答道:“並非是蝶衣有意想要越過藍管事,隻是如今藍管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而這八品破厄丹的價值又太高了,時間緊張,所以蝶衣這才鬥膽越過了藍管事,直接來麻煩主人了。”


    “無妨。”


    那望星樓的主人原本也不是想要怪罪蝶衣的,所以在聽到蝶衣這話之後,她也隻是淡淡的迴應了蝶衣一句,而後便開始觀察起剛才從蝶衣的手裏拿過來的丹藥。


    隻見那帷幔後麵的望星樓主人,將那丹藥瓶子的瓶塞給取了下來,從中倒出了一枚破厄丹放在掌心之中。她並未像之前蝶衣檢查丹藥那般還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一聞,隻是簡單的瞄了一眼之後,在她的唇邊便掛上了一絲笑容。


    “有意思,還真的是八品破厄丹。”


    雖然蝶衣在自己的心裏原本已經有了幾分的心裏準備,但是當從自己主人的口中得到這準確的迴答之後,在她的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的激動。


    “主人,這位公子竟然能拿出八品破厄丹來,難道說此人跟藥王穀,有什麽關係?”


    蝶衣之所以會提到藥王穀,那也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之中,如果說真的有哪一方勢力可以毫不心疼的拿出八品破厄丹這等珍貴的丹藥的話,也隻有像是藥王穀那般的存在了。


    雖然也並非是說個人就不能擁有這般寶貝,但是一個人如果說想要在煉藥方麵有多大的造詣的話,顯然是精力不足的。而且,若非是背後有勢力支持,就算是有那樣的本事,但也沒有那般的財力或者是機緣,可以得到那麽好的煉藥材料。


    雖說一些勢力龐大的宗門世家的弟子,或許對煉藥之法有點了解,會點皮毛,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果說高深一旦的,還是要數藥王穀的。


    而這藥王穀,卻是人族的一個隱秘宗門,鮮少為人知曉。


    但是別人或許不是很清楚,可是這蝶衣既然是望星樓的人,那知道這其中的情況,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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