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盡歡聽到墨淩軒這話,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窩火。


    以前的時候,墨淩軒也不是沒有這樣挖苦過她,而她呢,也知道自己對這宸武大陸的一些基本常識不太了解,向來都是一笑了之,有時候也會開玩笑般的頂上幾句嘴,但都是小打小鬧,但今天,她聽到墨淩軒這話這心裏麵就是來氣。


    “是,我無知,你說了一個傻子當徒弟,開心了?”


    墨淩軒見餘盡歡被自己吐槽了一句氣成這樣,不明所以的看向餘盡歡,而餘盡歡與墨淩軒的眼神對上的那一瞬間,馬上氣唿唿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嘴裏還在不斷的嘟囔著。


    “本來這找尋靈玉就是你的事情,我跟沈大哥也是給你幫忙而已,你這一直擺著個臉,給誰看呢!”


    “你――”


    墨淩軒見餘盡歡還蹬鼻子上臉了,也是心中不悅,正想要發作的時候,卻被身邊的沈落塵拉了一把。


    他看向沈落塵,沈落塵對著墨淩軒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次墨淩軒倒是看懂了,沈落塵這是在暗示自己,餘盡歡身懷有孕,這懷孕中的女子,脾氣自然是喜怒無常,讓他忍一忍。


    墨淩軒見狀,也隻能將自己的火氣強壓了下去,沒辦法,餘盡歡現在確實是這種情況,他可不能跟一個懷了身孕的女人置氣,否則真的將餘盡歡氣出了一個什麽好歹,那也就麻煩了。


    “行,小歡歡,你狠!”


    墨淩軒也隻能無可奈何的對著餘盡歡伸出食指指了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選擇了妥協。


    餘盡歡見墨淩軒居然罕見的不跟自己鬥嘴,先是一愣,但馬上她臉上的驚愕之色便被得意的表情所代替,她嘿嘿一笑的對著墨淩軒“哼”了一聲。


    “墨先生,現在咱們既然還沒有目標,何不如先找個地方做個歇腳之處,再做打算。”


    “嗯。”


    墨淩軒對沈落塵的建議表示讚同,在剛才的時候飛行了那麽久,餘盡歡確實也不能再折騰了,是該找個地方讓她休息一下,然後再給她進補一下。


    想到這裏,他們三人來到了這中心城之中那最大最繁華的一家客棧歇息。


    雖說這大客棧費用不少,但是前來這裏住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這打聽起來消息來,也是方便容易得多。


    每個人都安置好了房間之後,餘盡歡確實有些乏得慌又有些不舒服,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一下,而沈落塵則是出去打聽一下消息,墨淩軒呢,則是寫了一道方子交給客棧的跑堂,給了他一些小費,便讓對方按照自己方子上的藥材去抓藥順便煮好。


    墨淩軒算計著,不管是餘盡歡醒過來還是這藥煎好的時辰,都是得耗上一番時間的,於是便迴了自己的房間打坐。


    這明麵上看起來是墨淩軒在打坐,但其實,他已經靈體出竅。


    等墨淩軒的靈體出竅之後,那模樣雖說與現在有些相似,但還是有些不同的,他瞅了瞅自己床上的肉身,然後又看了看自己那透明的靈體,臉上掛上了一絲苦笑。


    現如今他的情況,這靈體出竅不適宜太長時間,實在是太傷元氣,還是忙正事要緊,想到這裏,墨淩軒口中念念有詞,靈體狀態的他,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中心地區最大的一處府邸中,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正閉目養神坐在首座,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一般,猛然睜開了眼睛,朝著屋外看去,眼神之中似是不信,沉吟了片刻,他便匆匆起身,走出了大廳。


    這座府邸之中的下人們見自家主人都是紛紛行禮,但這位華服男人卻像是沒看見一般,隻顧自己快步走著。


    那些下人看著自己主人神色匆匆離開的模樣,雖然心中好奇不解,卻也不敢多問,一個個都是麵帶不解的該忙什麽便去忙什麽去了。


    那位華服男人走到一處看似下了禁製的房間門前,徑直走了進去,而那禁製,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隻是在他進入房間之後關上門,那房間內的場景,瞬間發生了變化,完全不複剛才那種正常房屋內的模樣。


    隻能說另有乾坤。


    房間內部的模樣,像極了宮殿,金碧輝煌,東南西北是個方向各有一根柱子佇立著,這房間從外麵看起來並不大,但其實裏麵寬闊無比,那華服男子在房門口神情緊張的理了理衣襟,覺得自己的衣著並無不雅之後方敢朝著前方不遠處台階之上的那個寶座上走了過去,他這模樣,像極了是要見什麽重要人物一樣,可那寶座之上,並沒有坐著其他人,隻是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玉簡模樣的東西,懸空而立。


    在走到第一個台階位置的時候,那華服男子並未上台階,而是停止了腳步。


    也就在這時,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反應的那片玉簡,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看到玉簡發出光芒之後,那華服男子神情複雜,他臉上的表情憂喜參半,又像是有些委屈,隻見他單膝跪倒在地,對著那寶座上的玉簡深深的行了一禮。


    “恭迎君上。”


    隨著他話音剛落,那玉簡所發出的光芒凝聚成了一個人形,雖然並不是實體,卻也能讓人看清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隻見被那華服男人稱之為“君上”的男人身著玄衣,臉上帶著一張半麵銀質麵具,此時隨著他的出現,那玉簡也消失不見了,那位君上緩緩的坐在寶座之上,並未急著讓那華服男人起身,而是打量了一番四周,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多少年沒有迴來了啊――”


    那男子的聲音極為低沉,雖然是從他的口中發出的,但在那華服男子的耳中聽起來,卻像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一樣。


    那華服男子聽到君上的這句話,不敢抬頭,依舊保持著低頭的模樣,雙手抱拳迴答道:“迴稟君上,已經有二百三十八年了。”


    “兩百多年了啊!”


    此時那君上的語氣像是曆經了滄桑般落寞,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終於將視線落在了台下那華服男子的身上。


    “君陌,你起來吧。”


    “謝過君上。”


    君陌正是那華服男子的名字,聽到君上讓自己起來的這句話,他方敢起身,但是起身之後的他,讓人是垂著雙手,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等待著久別終歸的君上,發布著命令。


    “君陌,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


    聽到這話,君陌馬上應聲答道:“能為君上排憂解難,是屬下的份內之事,這是十足的榮耀,又怎會辛苦?”


    “嗯。”


    坐在寶座上的君上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的這聲“嗯”的語氣,不喜不悲,實在是聽不出情緒來,君陌的心中忐忑,消失了兩百多年的妖帝突然出現,雖然是妖界舉族的大喜事,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是極為忐忑不安。


    這兩百年多來,妖帝不知是何緣故,突然留下了一個玉簡傳信之後,便下落不明,包括那場正魔大戰,妖帝也未曾出現,但這次卻現身了,實在是有些太過突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雖說在妖帝不在的這兩百多年間,君陌代行妖帝職責,將妖族管理得井井有條,沒出現什麽大問題,但他麵對著歸來的妖帝,還是心中在不停的打鼓。


    盡管如今出現妖帝,並未實體現身,但是妖帝身上所發出來的靈壓,卻還是讓他有些心驚膽戰,君陌忍不住開始在心裏尋思,最近妖族可發生過什麽大事。


    這一尋思,他想到了前段時候流傳出的那“天魔現世”的消息,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妖帝才迴來的?


    畢竟,這天魔是要滅世的,若是真的天魔現世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是整個宸武大陸的滅世之災啊!


    想到這裏,君陌那一直提著的心稍微穩了穩,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剛才的時候還要凝重幾分。


    坐在寶座上的妖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君陌,當然,他臉上所出現的些許變化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但他並未著急詢問,隻是淡淡的開口道:“君陌,這兩百多年來,妖族所發生的一切以及現狀,你跟我講一講。”


    “是,君上!”


    君陌態度謙卑的對著高坐上的妖帝抱了抱拳應聲道,然後將近些年妖族的一切給妖帝娓娓道來。


    妖帝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等君陌說完之後等了一會兒,許久見君陌沒有再說什麽,悠悠開口問道:“沒了?”


    嗯?


    君陌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妖帝,他剛才已經將這些年妖族的情況都稟告給了妖帝,可妖帝詢問的這一句,又是什麽意思?


    “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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