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幹得冒火,我張口唿吸了一下,空氣吞進喉嚨裏,更是澀澀的,好像把最後一滴水都風幹了似的。


    “水……景林……水……”我開口喊著,聲細如蚊,也沒有人迴應我,周圍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我腦袋痛得都要炸了,但也隻好翻下床。


    “砰!”我動了一下,還沒翻過身,就從床上摔了個狗啃泥,神誌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半眯的眼睜開,落地窗外天剛剛露了白肚,我閑閑的收迴目光,目光立刻鎖定在床頭的半杯水,端起來仰頭咕嚕一口喝下。


    “啊……唔……”我放下水杯,就見床上一條男人的手臂橫在麵前,驚叫聲喊了一半,我連忙捂著嘴吞了下半聲。


    腦子裏昨晚的事情一幕幕蘇醒,在我的腦子裏跳躍閃爍,鮮活起來。


    我本來隻想喝點酒,沒想到那家酒吧卻是一家牛郎店,大概是悲極怒起,竟應了一個牛郎的邀請,出外開房去了!


    該死!李瑾年你這個蠢貨!我心中怒罵自己,低頭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上麵布滿了情愛的痕跡。


    羞恥、憤怒、後悔最後都隻能欲哭無淚,當務之急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我躡手躡腳的在地上爬著,想撿起地上的貼身衣物,卻發現都被撕成碎片了!天哪,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


    反正是不能再穿著浴袍出去了,我見地上有件白色襯衫,連忙撿起來套在身上,褲子實在太大隻能放棄,穿了酒店拖鞋,找到包包,立刻就走。


    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是我睡了牛郎!我眉頭擰在一起,幾番掙紮,還是轉身迴來,翻了錢包裏僅剩的五百塊放在床頭櫃,蹲在地上寫張紙條留給他。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總得留幾十塊打個車!”我看了眼床上好看得逆天的男人,小聲嘀咕著。唉,這個可憐的9號牛郎,對不住了。


    我做好一切,正要起身,手腕突然一緊,一隻冰涼的手扣住我,我捂著嘴一臉驚恐的看著床上睜開眼的牛郎。


    他目光如深潭,裏麵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直懾人心的凜然,聲音冷冽,張口問我:“去哪?”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裏打鼓,難道說我要睡霸王牛郎,錢不夠,所以溜之大吉?還是說讓他打個折,看在反正也是互相睡的份上?


    我正糾結,他突然鬆了手,又閉上了眼睛,房間內歸於平靜,寒意斂去,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是我的幻覺。這是讓我走嗎?我要不要坦白錢不夠?


    我行動比腦子還快,直接就呲溜往門口跑去,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找牛郎了,隻要出了這扇門,他清醒後發現隻給了五百,也找不到我!


    我出了房間門,走到電梯口,突然怔住,這一層樓隻有一間房,努力迴想,剛才的房間也大的出奇,竟然出了房間還有個大廳!


    媽呀!難道我喝酒找牛郎就算了,還帶著牛郎來開總統套房了嗎?要死要死,這開房費可比包夜費還貴了吧!


    開房時理應就已經付錢了,那我錢包裏的錢還在,錢從哪來的?哪個牛郎給的?太多問題想不通,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快逃快逃,否則要賣器官付房錢了。


    我沒命的往外趕,出了酒店,頓時覺得天昏地暗,這竟然是g市最大的科爾月酒店,一晚上總統套房得是多少錢啊!


    我怎麽就從那鳥不拉屎鄉下的牛郎酒吧迴到了g市?是不是撞邪了?我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腎,不放心的撂起衣服看了看有沒多一個疤。


    雖然沒有什麽外傷,不過一切都太詭異了,此處不宜久留!


    我從酒店迴家,梳洗後趕到公司,正好是上班時間的前一分鍾,我匆忙的打完卡,鬆了一口氣,剛一轉身,突然感覺胸前一片滾燙。


    我還沒喊,已經被一聲尖叫劃破耳膜。


    “啊!”文員崔麗皺著眉大叫,“李瑾年你怎麽迴事啊?我的咖啡都灑了!”


    我皮膚被燙的通紅,白色襯衫上咖啡暈開一大片,無比狼狽,聽了這話,皺眉正要說話,一抬臉,隻看到眼前一閃,臉上結實挨了一巴掌!


    “賤女人!”咒罵聲伴隨著巴掌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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