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他低笑出聲。


    那聲音如同醇厚的佳釀,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沈撫芷身子一顫。


    此刻的她,宛如置身於熾熱的火堆之中,備受煎熬。


    心中交織著膽怯、期待與茫然。


    天賜那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她細膩的肌膚,絲滑的觸感,猶如一道電流,瞬間讓他心頭狂跳不已。


    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自覺地撫上那溫香玉軟之處……


    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的掌心微微收緊。


    沈撫芷的身子輕顫得更加厲害,整個人都快要縮成一團。


    天賜的眸光閃過一抹異色,如波光瀲灩,層層蕩漾開來。


    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他湊近她的耳畔,低語:“害怕了?”他在使壞。


    小動作特別多。


    沈撫芷用手捂著臉,嬌羞的罵道:“不要臉。”


    天賜一怔。


    其實當初娶她,無非是想遂了沈老爹的意,當然對她也有些喜歡的成分在裏邊。


    成親當天,兩個人的身份突然轉變,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在他眼裏,沈撫芷一直都是溫婉可人,玉軟花柔的樣子。


    他不是輕薄無行之人,所以對她一直都是心存嗬護憐惜居多。


    隨著了解,他多多少少是摸透了她的脾氣秉性。


    內向?害羞?好像與她倆兩不相關。


    陌生人麵前,文文靜靜,熟悉跟前,嘰嘰喳喳。


    她臉皮薄,卻喜歡胡來。


    尤其,對他。


    隔三差五就來撩撥。


    說來奇怪,在他心裏,很受用。


    他都與她說過,等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在行夫妻之事。


    他做事向來謹慎,小心,記性還好。


    客棧那次,他覺得此事若不謹慎,必是擾人。


    家裏又都是女眷,若真有聲響,倒是不合時宜。


    前人絆腳的石頭,他即便不埋,也要繞著走。


    想著等蓋了房子,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方可拈花弄月,水到渠成。


    誰知她倒好,時常對他不斷勾惹。


    他正值血氣方剛,有幾次也差一點不受控製。


    好在意誌力強,並未對她下手。


    偏她等不及


    沒辦法。


    他想,誰讓她愛慘了自己。


    也不能讓她一直失望不是。


    有些事一旦想明白了,有些東西就無法控製。


    他俯身,吻落了下來。


    這次不同方才帶著侵略者的,而是溫柔般如蜻蜓點水,一點點深入,在她的唇上青澀的徘徊著。


    淺嚐輒止,又細細碎碎的落在她耳垂。


    試探,探索…


    一點點。


    軟舌香甜。


    他目光漸漸迷離,有些沉浸其中。


    沈撫芷身子發軟,想著到了這一步兩個人算是真的夫妻了吧。


    她伸出白嫩嫩的手臂,迴抱著他。


    唿吸交錯。


    天賜微微揚起身,然後把她的手一一掰開。


    沈撫芷就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一雙眸子沁了水霧。


    “別急!”他安慰著,隨即唿吸變得急促起來,然後靈活的手指開始去解腰帶。


    沈撫芷雙手捂臉。


    天賜剛把腰帶解下。


    就聽窗戶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天賜一下子警惕起來,起身用被子把沈撫芷蓋個嚴嚴實實:“別出聲,外邊有動靜。”


    沈撫芷這會就像乖順的貓兒,聽話的躲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借著月光投射微弱的冷光,向外瞧去。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正在用刀割開窗戶紙。


    天賜不動聲色的躺了下來,摸索到腰帶,又係了迴去。


    “滋”的一聲響。


    一個人影貓腰跳了進來,舉著刀,輕手輕腳走向他們。


    天賜用手護著沈撫芷,閉目裝睡。


    待到近前。


    來人也顧不得誰是誰,直接舉刀便刺。


    天賜猛的睜開眼,瞅準時機,一個鯉魚打挺,伸出左腳準確無誤的把刀踢飛。


    來人大吃一驚,轉身就要跑。


    天賜再次淩空一腳,男子臉朝下,鼻子眼睛和地麵,來了個親密友好的接觸。


    緊接著,拳頭如海嘯山崩砸向了他。


    真狠啊。


    一頓操作,來人二十八個,潦草的大白牙,震丟三,有五個在打晃,六個含在嘴裏。


    天賜揪著他的後衣領子往外走。


    那人開口求饒,一個沒繃住,從嘴裏又蹦出四個大門牙,剩下兩個帶著血沫的牙,一不小心咽進肚子裏。


    “祖宗饒命啊!”


    一說話直露風,他自己也懵了。


    他疼的鼻涕眼淚齊流,後悔來這一遭。


    天賜臨出門,對屋裏說:“把衣服穿好在出來。”


    沈撫芷鑽出被子,用手撿起炕上的衣服,急急忙忙往身上套。


    等她出來時,外屋亮起燭火,看清那人,正是吳家老二。


    這會,他鼻青臉腫,豁牙露齒,一副人間慘劇的狗模樣。


    天賜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


    吳家老二,咧嘴沒牙,說話漏風,一聲聲慘叫:“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這都這樣了,你就別揍我啦。”


    天賜目光如寒冬,結了一層冰刀:“為什麽來?”


    吳家老二慘著臉,帶著哭音說道:“我們吳家都栽到你們手裏,這個仇如何不報。”


    “報仇?”


    很好。


    天賜拖著他來到院門口,也不揍他,直接把臉按在一坨牛屎上。


    這比揍他,還難受。


    吳家老二…………


    他一動不動,僵直的如同死屍。


    天賜問道:“好吃麽?”


    魔鬼。


    吳家老二抬起頭,又被天賜踩了迴去。


    小憐先一步來到天賜身邊,小臉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沈撫芷搬了把椅子和段蓉一同出來,段蓉見此忍不住的說道:“你又沒瞎,這場景,何必多此一問。”


    小憐一噎,一副受了委屈的躲在天賜身後,弱弱的道:“我是擔心,即使他安然無恙,我也忍不住要問上一問。”


    沈撫芷把椅子放下,讓天賜做著審問。


    天賜冰冷的表情這才緩和。


    段蓉對小憐說道:“多餘,關心也輪不到你?”


    小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段蓉再次開口:“我都沒能入得了姐夫的眼,就你這樣的,要有癡心,還是趁早改一改吧。”


    她這一番話,可著實比吳老二吃屎還讓人震驚,更讓小憐無法接受,一轉身就跑迴屋子裏。


    沈撫芷和天賜都被她驚到了。


    她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想當初來的時候,還是水靈靈,嬌滴滴的小姐,怎麽現在一出口就雷霆萬鈞,不顧人死活的感腳。


    就這還能被當家主母欺負?


    看著可不像。


    段蓉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什麽看,我,我這是跟姨父學的,見人揭短,惹我,我便發癲,不服就幹。”


    “有問題麽?”


    沈撫芷秀眉微蹙:“蓉妹,你這樣,日後哪家男子敢娶你啊?”


    不待段蓉開口,沈老爹打著飽嗝走出來:“怎麽我讓你嫁不出去了?”


    沈撫芷斜了眼老爹。


    沈老爹脫鞋就要扔過來。


    天賜眼疾手快,忙把她拽到身前。


    老爹的鞋飛丟,氣得他指著天賜對段蓉說道:“丫頭,你等著,過段時間我花點銀子給你買個夫婿迴來。”


    “這次不要一個銅板的,我給你買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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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密戲卡文,真難寫,一千字寫兩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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