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新梅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跑走的年輕人已經又迴來了,這一次,他的身後可是跟著一大幫的人。


    這些人來勢洶洶,手中好像拿著家夥事。陽光照耀下隻見明晃晃一片。


    遠處露頭出來的村民見到這陣仗,頭一縮,立刻關上了房門。


    一時隻剩下了雞鳴狗吠之聲。


    走在最前邊的一個青年,這家夥光著膀子,胸口有一道很是明顯的刀疤,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後麵的那些人顯然都以他為中心,而跟蹤過自己的那個孩子就在他的旁邊,遠遠地就指著藍新梅叫:“五爺,就是她,就是她。”


    藍新梅一聽就樂了,感情,這漢水七霸還有這麽一個漏網之魚,正好,既然這家夥自己找上門送死,自己也不妨做個順水人情。


    那刀疤拍拍孩子的頭,晃晃手中的鋼刀哈哈一笑道:“別怕,青磚,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你看你這個慫樣子,真是丟咱們漢水七雄的臉。”


    那個叫青磚的孩子聽他一說,似乎一時有了膽氣,把胸一挺,道:“是,五爺,我不丟幾位爺的臉。”說話的底氣卻不足。


    走到了藍新梅的眼前連抬頭望一眼都不敢。


    刀疤大大咧咧的橫移到了藍新梅的眼前,把刀一擺,用刀尖指著藍新梅道:“聽青磚說你這女娃很是厲害,今天老子我也想嚐嚐你的厲害,怎麽樣?”


    藍新梅點頭笑道:“很好。”


    看藍新梅居然沒有被自己的架勢嚇住,那刀疤有些驚訝,卻對身後的人叫道:“那誰,誰,誰,看見這女娃娃了沒,上去給我砍死她。”


    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人立刻就衝了上來。


    藍新梅也不和他們對麵,隻等他們距離自己很近的時候,心念一收,幾人立刻消失不見。


    這一次人太多,藍新梅還不能做到那麽遠就一次性的收複,好在現在沒有人圍觀,要不然,自己還真的不敢這麽大膽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消失的。


    觀戰的那群人立刻就炸了鍋,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人就驚叫道:“鬼呀,快跑!”


    刀疤顯然先前聽那青磚說了什麽,但看到近在咫尺發生的這樣奇異的事情,臉色一變,問跟著的青磚:“這就是你那天看到的?”


    青磚壓低了聲音道:“五爺,我說過了,這女娃娃就是個妖怪,招惹不得的,是您自己不信,要來看看。”


    “我呸,狗屁個妖怪,青天白日的,明明是個人,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會的什麽法術,青磚,不要害怕,我聽說道家是有這樣的本事的。”


    刀疤和青磚交流的功夫,有幾個膽大過頭的竟然直衝藍新梅奔去,口中叫道:“砍死你這個妖怪,砍死你這個妖怪!”


    藍新梅動都不動,連手指都不見抬一下,那幾個人又一次消失了。


    這一下刀疤臉上掛不住了,恭敬的抱拳對藍新梅道:“仙姑,我們惹到您,是我們的不對,我老刀在這裏朝您老賠不是了。”


    藍新梅笑笑,朝這些人走了過去。


    不過幾腳路,青磚臉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刀疤也有些強自鎮定的樣子,期望得到仙姑的諒解。


    藍新梅走到刀疤的眼前,看著他問:“你為什麽攔我?”


    刀疤一愣,才想起先前的事情,扯了青磚一把,那青磚急忙恭恭敬敬的半彎著腰顫聲道:“前些日子我跟著二爺和六爺到山裏去,就是想找找大爺三爺四爺他們,後來沒有找到,就去煙田看看,您老去那煙田的時候,我,我正在後邊樹林子裏解手,所以,所以您老沒有看見我。”


    “哦,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景你都看見了?”藍新梅一笑。


    青磚也不知道眼前這仙姑笑的意思,不敢胡亂猜測,隻老老實實的迴答:“是的,我,我當時離得遠,又不敢出聲。”


    藍新梅點點頭,心說:“你這家夥倒是聰明,不過,今日你卻難逃一劫。”


    藍新梅又看了看刀疤,問:“你怎麽知道這是道家法術?”


    刀疤有些自豪的說:“我有個祖叔公,就是出家的道士,這事情他給我講過的,而且他老人家也會這一手。”


    他這麽說,自然也是有為自己求情的意思在裏頭。


    藍新梅豈有聽不出來的,但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害,會法術的道士,自己以後留心一些就是,再說,自己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道法,也不必和這些人講究什麽門第道規。


    藍新梅笑著說:“好,我知道了。”


    這句話聽在刀疤的耳朵裏就好像在表示,看在你祖叔公的麵子上可以饒你一般,刀疤那高高懸著的心此刻又噗通一聲落在了胸腔裏。


    刀疤知道,道家鬼神莫測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禦得了的,哪怕眼前隻是一個小娃娃,今日也要伏首貼耳的。


    藍新梅伸手摸了摸這家夥胸前突起的刀疤印跡,這家夥一動也不敢動,好像乖乖的小貓小狗一般。


    藍新梅隻是覺得好奇,這麽深的刀疤,當初怎麽沒能砍死這家夥,讓這家夥今日叫嚷著來砍自己。


    算了,也不用砍他了。


    藍新梅用手指彈了彈這家夥手中的鋼刀,隻聽見錚錚的響聲,顯然並不是混弄人的玩意兒,而是一個真家夥。


    後邊餘下的眾人看五爺此時也服服帖帖的站著不敢動,自己也都如同木雕泥塑了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了。


    藍新梅在這群人中,清晰的聞到了一股子尿臊味兒,皺了皺鼻子,對刀疤道:“叫你們的人都靠近一些,我有話說。”


    “哎,好,好,你們,你們,都靠過來!”刀疤前邊答應著,後邊就急忙對著自己的手下喝道:“老實點兒,都聽仙姑訓話。”


    這些人哪敢不聽,立刻老老實實的過來,眾星拱月一般把藍新梅圍在中間。


    藍新梅嗬嗬一笑,眼前眾人消失在這早晨的陽光之中,安靜了,隻剩下蟬兒“知了知了”的鳴叫,也不知道這家夥知道什麽。藍新梅湄敢收他們,自然不怕木世界容不下這些人,何況綠姬早就在方圓幾裏地都查探過了,沒有人膽敢窺視他們。


    其實這些地痞惡霸是整個漢水縣的毒瘤一般,老實巴交的農民們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的,怎麽會看到他們還要湊上前去圍觀一番呢?


    所以藍新梅也放心自己的這舉動不會讓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仍舊沿著原路返迴,住進了縣賓館。


    這一次服務員沒有因為藍新梅的年齡問題而猶豫,直接就為她辦理了入住手續,而且房間費打八折。


    藍新梅休息了一下,肚子已經叫喚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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