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們玩兒的這樣開心,不如也加妹妹我一個吧。”


    襄嬪從遠處慢慢走來,扯著嗓子對著唐寧楠她們喊話,旁邊還跟著樺妃懿嬪,樺妃見著唐寧楠,出奇的沒有板著臉,反倒露出一絲絲笑容來。


    這襄嬪正是以往的宋婕妤,她的父親宋流平反趙科有功,當女兒的在宮裏也跟著沾光,被進封為嬪位,封號定為“襄”,取了“襄助”的含義,意思是他們宋家對朝廷的襄助與貢獻。


    鳳雲裳年齡小不知道掩飾,立馬變了臉色,皇後因笑道:“許久不見樺妃出來走動,她們姐妹一群人在這裏說說話也好。”


    唐寧楠也在一旁周轉道:“還未恭喜妹妹晉為嬪位呢。”


    但幾人聲音中難免都還是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畢竟有點眼見力的人都知道皇後和唐寧楠她們關係好,都不與樺妃親近,可宋婕妤似乎不在意似的,一個勁兒的向她們靠過去。


    “本宮聽聞,這狼叫天狼,在蕭貴妃娘娘掉進海裏的時候,是它將娘娘救到了岸邊,還真的通人性呢。”


    樺妃蹲下身,想要伸手去摸天狼的腦袋,卻被她靈巧的躲了過去,還惡狠狠的對著她齜牙。


    樺妃的手停在空中,又站起來笑道:“妹妹不喜歡姐姐我,連帶著妹妹養的狼崽子都不待見姐姐我呢。”


    這話一出,眾人更覺得尷尬,鳳雲裳隻想立馬離開,好好的氣氛全讓樺妃她們毀了。


    “誒,娘娘,您今日穿的這件披風,嬪妾見著眼生,從來沒見您穿過。”


    襄嬪擠到樺妃的身邊,一副豔羨的表情盯著樺妃身上那件有著墨色毛領的披風。


    “這你就不知道了嗎?”懿嬪在一旁解釋道。


    “這件披風啊,是娘娘的弟弟送給貴妃娘娘的,上麵的毛領,就是在滄陽行宮外邊兒的南山上獵來的墨狐皮做的,墨狐皮珍貴,娘娘的弟弟對娘娘的情意更珍貴。”


    唐寧楠偏頭打量著樺妃身上穿上的那叫披風,確實是當時司馬昭樺打來的墨狐,他還是把這墨狐皮給了樺妃。


    “都是一些小事,你提它幹嘛。”樺妃扶可扶額頭,一臉的笑意。


    又將身上的披風整理了整理,裹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天狼突然失了控製,從小梔子手裏掙脫出去,越起來撲向樺妃,樺妃和懿嬪宋婕妤三人,躲閃不及,都沒撲到在了地上。


    皇後被驚的連連後退,又鎮定下來讓身後的宮女太監將她們快扶起來。


    “快,把天狼拉好。”唐寧楠一聲令下,小梔子立馬上前將天狼捉了迴來。心裏擔心的要命,這小祖宗怎麽這麽突然失了控製撲出去了,還偏偏是懷孕了的樺妃,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的腦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但小梔子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懿嬪和宋婕妤都沒事,就是被天狼撲了個正著的樺妃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天狼如今有六個月大了,吃的牆上壯壯的,有六十斤中,唐寧楠都抱不動它,這一下撲過去,怎麽可能不出問題。


    一行人慌慌忙忙的將樺妃送迴了月池宮,又將一直伺候樺妃的方太醫找了過來。


    小梔子牽著天狼跪在月池宮的外麵兒,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先主動認錯,可能還會被懲罰的沒那麽嚴重。


    “簫姐姐,不會有事吧?”鳳雲裳站在樺妃寢殿外,兜著圈子坐立難安。


    “是啊,小梔子怎麽這麽不小心,沒有把天狼牽住。”皇後隨聲附和,兩人眉毛皺成一個“川”字。


    “你說說話啊,姐姐?”見唐寧楠沒有反應,鳳雲裳搖了搖她的胳膊。


    “也不知道樺妃有沒有傷到,若是孩子保下來了還好說,要是沒有,司馬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諄嬪仔細分析起情況來,雖然皇上不喜歡樺妃也不喜歡樺妃肚子裏的孩子,但有司馬家的情分和朝廷的悠悠之口在那裏,樺妃若真的因為蕭貴妃養的狼失了孩子,還不知道朝廷內外會如何議論。


    “等太醫的診斷吧,我們又不懂這些。”唐寧楠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坐在軟椅上,輕輕啄著杯中的茶水。


    “姐姐你有著身孕,還是不宜飲茶的好。”諄嬪在一旁提醒著。


    唐寧楠這才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隨手抓起幾顆瓜子,慢慢剝起來。其實唐寧楠她也沒吃瓜子,她隻是喜歡茶水上的熱氣撲上臉頰的感覺,尤其是冬日,她更喜歡這樣做,這是她心中平靜的表現。


    還沒有迴答,寢殿內傳來樺妃的哀嚎:


    “好疼,我的孩子,好疼!”一聲聲淒厲異常,像是經曆著極大的痛苦。


    鳳雲裳更著急了,跺腳看向唐寧楠。


    “姐姐你就不著急嗎?”鳳雲裳跑過去,看著唐寧楠沒事人似的吃著瓜子,臉上焦急的表情,就差把她手裏的瓜子搶走了。


    “著急也沒用,得聽太醫怎麽說才知道結果。”唐寧楠這才慢悠悠的迴答道,仍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像是壓根不在意寢殿裏傳來的樺妃的哀嚎聲,隨後又抬起頭。


    “小梔子還跪在外麵的嗎?”


    “小梔子自知過錯,沒有把天狼看好,所以一直跪在外麵請罪了。”諄嬪迴答道。


    “嘖。”唐寧楠將瓜子殼從齒間拿下,扔在了桌子上的小香爐中,悠悠的開口道:


    “娉因,去讓小梔子起來,還不知道事情怎麽樣呢,這麽著急認錯幹嘛。”


    皇後和諄嬪麵麵相覷,總覺得唐寧楠今天有些不對勁。


    “是。”娉因稍作行禮,便出了去。


    皇後將身子靠近唐寧楠,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歡樺妃,她害了你的孩子,實在是罪大惡極,但現在的情況妹妹我們可是一點都不占理的,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縱是皇上疼愛你,也敵不過言官的口誅筆伐啊。”


    “娘娘莫要擔心。”唐寧楠將手壓上湯桓容的手,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湯桓容還未參透唐寧楠這表情的意思,方太醫就從樺妃寢殿出來了。


    屋外坐著的皇後和諄嬪等人立馬站起來,擔心的詢問了情況,隻有唐寧楠還無所謂的坐在那裏。


    隻見方太醫搖了搖頭,緩慢的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迴稟皇後娘娘,樺妃娘娘…她,她腹中的孩子沒有保住。”


    皇後有些震驚的向後退了兩步,幸又懷瑤將她扶住,才不至於倒下去。


    “你可診斷清楚了,真的沒有挽迴的餘地?樺妃的胎像不是一直很穩固嗎?”諄嬪詢問起地上跪著的方太醫來。


    “微臣無能,娘娘摔得不輕,腹部又有被狠狠撞擊的痕跡,微臣實在是....實在是無力迴天啊!”方太醫整個人都伏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樺妃這一胎一直是他負責的,如今出了問題,即使是外因所致,他也很有可能受到牽連。


    “縱是胎像穩固,也遭不住有人暗害。”


    襄嬪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從樺妃的寢殿內走出來,徑直朝著唐寧楠去了。


    這襄嬪正是以往的宋婕妤,她的父親宋流平反趙科有功,當女兒的在宮裏也跟著沾光,被晉封為嬪位,封號定為“襄”,取了“襄助”的含義,意思是他們宋家對朝廷的襄助與貢獻。


    見襄嬪這幅樣子,鳳雲裳下意識的擋在唐寧楠麵前,擔心宋婕妤做出什麽傷害唐寧楠的舉動。


    “你個毒婦,就是你專門指使那孽畜撲到樺妃娘娘的,虧你也是生養過的人,沒想到竟這麽狠毒。”襄嬪用手指著唐寧楠,破口大罵。


    唐寧楠卻漫不經心的用茶蓋扶著茶湯,絲毫不在意襄嬪所說的話,悠悠的開口道:


    “這般兇悍失態,好像沒了孩子的人是你似的。”


    “你。”襄嬪仍舊指著唐寧楠,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語氣慢了下來,“娘娘不要覺得自己肚子裏有孩子就可以躲過懲罰了,樺妃娘娘失了孩子的消息已經給丞相府傳過去了,皇上禮重司馬丞相,必定不會輕饒你。”


    諄嬪在一旁張了張嘴想要替唐寧楠辯解,但情勢這般她也不好開口,若是自己說了,保不齊襄嬪又要拿自己父親的事來羞辱她。


    從南巡迴來開始,襄嬪就有意無意的用這些事情去作踐羞辱自己,奈何這些都是不了爭論的事實,有的時候,諄嬪也隻能默默承受著,虧的有唐寧楠幫她講話,訓斥後宮,才使流言蜚語平靜下來。


    想到這裏,諄嬪還是義無反顧的開口道:“事情還未調查清楚,襄嬪你怎可這般汙蔑貴妃娘娘,語氣潑辣直言犯上,這些話是你該對娘娘說的話嗎?”


    襄嬪收斂了幾分剛才的架勢,自己以前也因為口出不遜被唐寧楠懲罰過,但一想到這次的情況完全不同,是唐寧楠養的那頭畜生將樺妃撲到讓樺妃失了孩子,又立馬挺直了腰板,將矛頭指向趙棠惜。


    “天狼撲向樺妃娘娘,樺妃娘娘跌倒小產,這些都是大家親眼所見,難不成諄嬪你還要抵賴說自己沒看見不成?顛倒黑白的功夫和你那謀反的父親一個樣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果然襄嬪又會提到自己的父親,諄嬪沉默了,唯獨這些事情,她是真的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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