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穀半芹認真的模樣,赫連弘義嘴角又勾起了笑:“隻要是你生的,像誰我都喜歡。”


    穀半芹狐疑的看著赫連弘義,忽然第六感爆棚,靜默片刻後,對赫連弘義疑惑的說了一句:


    “怎麽從前沒瞧出來,皇上還是個甜言蜜語的高手。”


    赫連弘義笑得更加爽朗:“隻對你而已。”


    穀半芹卻搖了搖頭:“我看不像,倒像是刻意為之,皇上你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


    兩人目光交錯,赫連弘義盯著穀半芹看了好一會兒,用眼中的誠意將穀半芹看的不好意思了,最後沒辦法,穀半芹隻能繳械投降,認輸道:“好了好了,別看了別看了,我胡說八道總行了吧,皇上對我的心意,天地可鑒,世間第一的癡情男兒也,這總行了吧?”


    赫連弘義嘴角噙笑,跪在軟榻邊沿上,將下了軟榻的穀半芹再次擁入了懷中,與穀半芹麵對麵,長臂霸道的箍住了穀半芹的細腰,赫連弘義似笑非笑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


    穀半芹揚眉:“還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那要看看你做的是什麽事了,如果無關痛癢的話,那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不過在我看來,你也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頂多就是不喜歡我了,去找別的女人了唄,這樣的事我倒是……”


    ‘不介意’這幾個字還沒出口,就被赫連弘義給打斷了,對穀半芹認真道:“唯有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再一次被告白,心跳依舊加速。


    在這一刻,穀半芹似乎體驗到了一種被人需要的幸福滋味,不管是真是假,但赫連弘義這些話說出來,的確讓她高興了是事實。


    因為赫連弘義的一句情話,穀半芹不敢再與他對視,錯開了目光,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裏,從這個特有的角度,看著他俊美的下顎線條,一切都恍如做夢一般。


    穀半芹對自己沒什麽信心,她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那種讓男人死心塌地愛上的特質,她不柔美,不賢淑,不懂男人的心思,不能給男人一個溫暖的港灣,相反,她太獨立了,凡事都要爭個高下。


    想到這個,穀半芹忽然有點明白,赫連弘義會看上自己的原因,難道就因為他自己愛和他比高低?


    想到這裏,穀半芹不禁站直了身子,與赫連弘義對麵而立,赫連弘義看著她,等著她開口說話,穀半芹醞釀良久後,才對赫連弘義問道:


    “皇上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有壓力?我不會在你批折子,看卷宗的時候去打擾你?所以才喜歡我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赫連弘義一時沒搞懂穀半芹莫名其妙說這些的意思。


    “意思就是說,皇上你說喜歡我,可喜歡的理由是什麽呢?”這世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喜歡一個人,隻要不是一見鍾情,那就肯定有個理由,穀半芹對這個理由相當的好奇。


    隻見赫連弘義臉上露出了一點迷茫,眯著眼睛,似乎在認真的思考穀半芹提的這個問題,穀半芹見他這樣,居然有些緊張起來,不禁在腹中腹誹:


    喂大哥,說喜歡我的是你,可你說不出原因是什麽鬼?


    這便穀半芹焦急的等待,那邊赫連弘義淡定自若的凝眉思考,仿佛在思考一個特別難解的問題。


    就在穀半芹等的快要不耐煩的時候,赫連弘義才千唿萬喚始出來的給了一個讓穀半芹絕倒的答案:“大概是因為……你功夫好?”


    穀半芹:……好你妹!


    一切準備就緒,年三十那天宮中設宴,外宮有群臣宴,內宮有家宴,這兩場宴會,全都是由穀半芹主導安排的。


    傍晚時分,赫連弘義得先領著群臣前往太廟祭祖,迴宮後,就需要在群臣宴中出麵,與群臣共飲之後,請受邀的肱骨之臣們吃酒賜菜肴,群臣們恭賀了皇帝新禧,然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早早就可以各自迴府去與家眷相聚了,一些宗親們會留下來繼續隨皇帝去後宮參加家宴。


    年三十的後宮家宴才是這一天的主宴會場,若說群臣宴穀半芹隻花了三分精力,那家宴穀半芹就花了七分。


    因為有很多宗親出席,而宴會會一直持續,直到淩晨,大家圍在一起過年守歲,這麽長時間,從菜肴到供應酒水一條龍,穀半芹都要讓人事先準備很多種方案,除了酒水菜肴的供應,最難的就是餘興節目了。


    這麽多人一起守歲,不可能大家就圍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所以,禮部還需要出很多台節目,今年有了穀半芹的加入,自然元素多樣化。


    以前也就是唱唱梨園戲,跳跳古典舞,今年在穀半芹的安排下,還多了很多群眾互動的節目,準備了不少彩頭,後宮沒多少人,可宗親們拖家帶口,來的人可不算少,要單單是禮部一個節目一個節目的出,不僅會讓人視覺疲勞,反而也凸顯不出歌舞的精髓。


    這樣用各種小遊戲搭配各種彩頭的環節還是相當給力的,穀半芹覺得將那些搭建繁瑣舞台的錢,化大為小,算在彩頭裏,分到各人手中,那才叫全民參與的熱鬧呢。


    赫連弘義靠在龍椅上喝酒,看向了一旁正剝瓜子吃的穀半芹,反正現在後位空懸,隻要是參加活動,皇上把賢妃提溜到身邊一起坐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了,有大臣專門為此勸諫,說什麽於理不合,但全都被赫連弘義給打壓下去了,我行我素的拉著穀半芹坐在身邊。


    穀半芹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的破罐破摔——反正那些彈劾和勸諫的折子也到不了她跟前兒。


    一些迂腐的大臣們怎麽罵她,她有看不見,赫連弘義都不在乎,她在乎個毛,有吃有喝的,赫連弘義隻喜歡喝酒,不喜歡吃東西,正好她還可以吃雙份。


    赫連弘義看著她跟個鬆鼠似的嗑瓜子,嗑了卻是不吃,放在一邊的玉碟上,不禁突然笑了起來,穀半芹迴頭看了看他,以為他要吃瓜子,將剝好了的白玉碟子送到他麵前,赫連弘義擺手,說道:


    “你吃吧。”


    穀半芹不解問道:“皇上在笑什麽呀?我臉上有什麽好笑的?”


    赫連弘義抿了一口佳釀,看了看下方因為一個小遊戲運氣逆天,得了個特別大的彩頭而眾人歡唿的方向,說道:


    “朕在想啊,去年這個時候朕在幹什麽。”


    “去年?”穀半芹想了想:“去年這時候,皇上不也在吃席麵嗎?這是時辰,您想走也走不了啊。”


    赫連弘義卻搖了搖頭:“不是。朕去年這個時候,已經給那些個老親王和世子堂兄弟灌了兩斤白酒下肚了。”


    就算赫連弘義本身喜歡喝酒,卻也不能忘記被人灌酒的經曆。


    穀半芹將剝好的瓜子倒在掌心,一口放入了口中,滿足的咀嚼著,還是不太懂赫連弘義想說什麽。


    赫連弘義見她一吃東西,腦子就打結,想伸手給她個暴栗子吃吃,可手抬起來,卻不忍心鑿下去,最終改為了撫摸她的頭頂,指著帝台下熱鬧的人群,問道:


    “你是怎麽想起來可以這麽搞的?一點彩頭居然讓他們把朕這個皇帝都忘記了。”


    穀半芹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赫連弘義的意思了,喝了一口果釀,笑道:“原來皇上是覺得自己受到冷落了呀,早說嘛,臣妾再安排點眾親與皇上敬酒的環節好了。”


    赫連弘義臉上始終帶著笑,一隻手緩緩從穀半芹的頭頂來到了她的耳廓,穀半芹耳朵上一陣酥麻。


    赫連弘義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穀半芹的火紅珊瑚耳墜子,輕佻的彈了彈,目光灼灼將穀半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赫連弘義的目光掃到她身上哪裏,她就覺得那個地方像是沒穿衣服似的……


    在這麽給他挑逗下去,穀半芹覺得四肢都要酥麻了,將頭偏到一邊,躲開了赫連弘義的騷擾,故意往旁邊坐了坐,端起一杯冰鎮果釀大大的喝了一口。


    可她才喝了一口,赫連弘義的大手就追了過來,將她手裏的杯子給奪了去,穀半芹咽下嘴裏的果釀,跟赫連弘義提出抗議,赫連弘義卻迴答的冠冕堂皇:


    “天兒太冷,少喝些涼的。”


    穀半芹簡直對他無語了,試圖伸手去奪,赫連弘義故意逗了她兩迴,讓她在自己身上撲騰了好幾下,滿足一點想要將她拖到身上欺負的壞心眼,這才將她杯子裏的冰鎮果釀,一口飲盡,還給她一個空杯子,對一旁伺候的王順說了句:


    “給賢妃拿些溫過的果釀來。”


    穀半芹抗議:“哎呀,不要,溫過的不好喝。”


    穀半芹想要叫迴王順,卻被赫連弘義給拉住了,勾住肩膀,赫連弘義在穀半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想喝涼的,迴了寢宮,朕親自喂你喝……”


    這麽一番騷氣滿滿的話,一下子就讓穀半芹的臉爆紅,伸手別扭的推開了赫連弘義,接過王順遞來的熱乎乎的果釀。


    穀半芹不想再繼續留下來遭調戲,嘟嘴說道:“我,我去找方良媛她們喝去。”


    說完,就端著果釀往杜良媛和方良媛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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