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說了,既然你們都在這,那就先認認吧!我們是炸天幫的,這位是疤爺。以後你們這個村要給我們疤爺上供,每個人頭五貫錢,米麵各三鬥,不夠的可以用其它值錢的東西補。”


    使棍的瘦高漢子開門見山,介紹著來曆和目的。


    但這個條件貌似很苛刻,裏正聽後趕忙解釋爭取。


    “幾位好漢有所不知,我們這裏已經被牛頭寨收納成了供奉村。他們每月才收得兩貫錢一鬥米,官府那邊繳稅利也要的是兩罐錢和兩鬥米。你們這一來不是把我們兩麵的利錢都要走了嗎?那我們可咋過呀!”


    此刻那根大黑棍子落在了裏正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你們咋活和本大爺有關嗎?不妨告訴你們一聲,以前的牛頭寨從此就成了我們炸天幫的了。以後的規矩是我們炸天幫說了算。”


    “為啥呀爺?”


    “瑪德老混蛋,還敢問為什麽?想死不成。”


    裏正想問問發生了什麽事,結果就被那根黑棍子戳到了心口。害得他哎呦一聲倒仰出去,跌倒了地上。


    或許是剛來立威,帶頭的八爺抽出大刀,陰沉沉的解釋道。


    “你們的依靠全都死幹了,這下你們聽懂了嗎?”


    鄉親們這才好像有些明白,原來是以前的牛頭寨易主了。山匪們相互爭奪底盤倒也常見,但是牛頭寨好像也沒這麽不堪一擊吧!難道說這個炸天幫比以前的牛頭寨還厲害?


    若是事不關己那倒無妨,可現在相當於一家就收了兩家錢,而且還比以前兩麵收的還多。


    這下大家的危機感就上來,百姓苦些累點無所謂,畢竟是弱勢群體。


    他們求得是穩定,隻要是能夠安穩過日子,其他的啥都能想辦法解決。


    捂著胸口跪地的裏正,畢竟是大家的主心骨話事人。


    他也知曉這些人再兇那也隻是求財,隻要求財就有的商量不是嗎!


    裏正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


    “幾位好漢,各位大爺。我們村人稀地薄,您這供奉能否稍稍減一些?我會叫大家給您湊齊的。”


    “好像我們要的不多吧?看你們的樣子都是紅光滿麵,以前牛頭寨的廢物們把你們都養懶了吧?”


    從男子的語氣看來,這好像沒得談。可這些東西都交了,那官府的稅怎麽辦?這要都交了還不去喝西北風呀!


    “這位大爺咱可以商量呀!畢竟我也要問問大家的意見。”


    呸,高個男一口唾沫就吐到裏正臉上,裏正嚇得都不敢上手擦,而且還要賠著笑臉。


    “大爺是在和你們商量嗎?今天就是來通知你們的。”


    裏正趕忙附和。


    “好好好,我們盡量給您湊。”


    “啥意思?大爺們可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沒有酒水接風那也不能白來。”


    “大爺還有什麽吩咐?我會叫大家盡力去辦。”


    “嗯,態度還不錯。那現在給你們一個時辰去把這個月的拿來,還有你們村的青壯、大姑娘小媳婦的。山寨畢竟也要重修,勞動力不能沒有。”


    眾人聽到這個都驚掉下巴,這簡直就是要命呀!勞動力沒有了那還能活嗎?


    “瞅瞅你們的那張苦瓜臉,難道是對本大爺的條件要求不滿嗎?就一個時辰,到點後在這裏看不到東西,後果你們想清楚就行。”


    裏正艱難起身走迴院子,垂頭喪氣的和大家說道。


    “鄉親們也都聽到了,為了活命大家迴去湊湊吧!”


    “這什麽炸天幫呀!要這麽多不是要命嗎?”


    “就是呀!本來稅負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咱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大家七言八語小聲議論,倒是有一個直接想跑。


    他的家人在鎮子上趕集,好在沒有迴來。這要是跑去鎮上,那裏好歹有官兵,活著不香嗎?


    “我說二杆子娘,你覺得你能跑了嗎?”


    別說裏正這麽問,大家覺得留下來恐怕也是活不了,這些人看著不像以前的牛頭寨好說話。


    今天來的主要是村裏的婦女老人,青壯要麽在地裏忙,要麽就是在鎮上做活計。


    能留在村裏的男人主要是閑散人員,也就是遊手好閑的混子。


    沒啥本事,全靠一張臉混吃混喝,也會和婦女一樣搞搞八卦吃吃瓜。


    這樣的人也不多,滿打滿算就那兩三個。


    這時候一聽搶錢搶糧還抓人,那自己有啥?當即為了活下來就上去獻媚了。


    啪啪啪,三個混混齊齊跪地,一臉諂媚和顏悅色呀!


    “幾位大爺需要小弟嗎?我們願意加入炸天幫。”


    “沒錯沒錯,就這名字聽著就很霸氣。”


    “投名狀我們曉得,督促這些刁民我們最在行。誰家有幾隻雞,藏著多少米我們是門清。”


    “是呀八爺,這事交給我們保證辦的漂漂亮亮。”


    為首的疤爺鄙視著他們仨,嘴角瞅了瞅冷聲道。


    “你們還挺識時務的,告訴你們計清了,老子叫疤爺,不是排行老八的八。”


    說著指了指他那臉上手指粗的刀疤,這一條刀疤是從額頭劃到了臉頰,看著叫人十分害怕。


    幾人嚇得一哆嗦,趕忙改口。


    “疤爺···疤爺。”


    一旁的高個男瞅著他們不屑道。


    “這幾個小雞崽子一樣,一棍子能打死仨,叫他們入咱們炸天幫?疤爺···。”


    很明顯這個瘦高男看不上這三個虛與委蛇的玩意。


    可八爺給了他一個眼色,瘦高男也就不再多言了。


    三個家夥就像拿到了聖旨揣上了尚方寶劍,甚至連裏正也不放在眼中。


    “你們這些老婆子都瞅啥?還不快點迴去給疤爺湊供奉錢。”


    “癩子娘,你家漢子不是去了鎮上嗎!我幫你看著小兒子,你去鎮上把你家男人叫迴來。記得通知一下鎮上做活計的···。”


    這家夥確實對村子裏比較熟悉,一連串的名單算是把全村人都給賣了。


    大家夥看著這些人恨的就牙根癢癢,但自己也隻是婦人,就算自己不怕死,家裏也有小的要養。


    到是陳家全是齊活,他們悔恨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就好巧不巧碰到土匪打劫?


    早知道就去河套村找他家的小姑娘去了。


    如今被堵到這裏死馬就當活馬醫,老太太戳著大兒子代表和人家談談。


    大兒子也是壯著膽,來到為首的高頭大馬前拱手抱拳。


    “這位好漢,我們是河套村的鄒家人,來這裏隻是串親戚。幾位好漢應該在道上聽過鄒大牛吧?都是自己人,我們就不在牛溪村待了。”


    陳家的小姑娘就是嫁給河套村的鄒家,鄒大牛也是當地一霸。聽說背後依靠著也是綠林,就是不知這些人能不能給個麵子。總比坐以待斃的強吧!


    為首男子聽後眼珠子一轉,河套村他們是知道的。畢竟做這買賣的,附近幾個村子都有了解。


    聽到鄒家下意識的頓了頓,小聲偏向一旁的斧頭男。


    “這個鄒家可有印象?總覺得好像聽過一樣。”


    斧頭男也是低聲迴道。


    “疤爺,鄒家有個鄒屠夫,聽說是縣裏鄒家的旁支。若是有關聯的話確實有些麻煩,就是這些人真的認識鄒屠夫?”


    疤爺思索片刻,他好像對那個鄒家有些了解。若真是那個鄒家還真的要給幾分麵子了,於是乎問道。


    “你們有何憑證說認識鄒家?”


    這老大轉頭去看他媽,啥憑證自己也是嚇懵了。


    倒是狗腿子三號幫忙介紹。


    “他們是陳家人,這個是陳家老大。其實也是我們村的,倒是他家的小女兒是嫁到了鄒家。鄒屠夫在鎮上確實名氣不小,但這個應該不影響他們陳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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