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人從床上起身,原來下身穿了一條極短的打底短褲。她跪在床上,伸出手摟住林清晨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拉到自己的麵前。


    女人唿出來的氣都是甜甜的味道,場麵曖昧極了,兩張臉近在咫尺,共同唿吸著。女人一根根睫毛都仿佛散發著嫵媚。眼神就像帶著鉤子,牢牢地鉤住了林清晨。


    他雖跟朱麗丹同居過,但是他的段位還是太低了。


    噌一下臉就紅到了脖子底下。


    女人的胳膊還是環著他,“昨晚,你就是這樣送我來醫院的嗎?”


    林清晨木然地點了下頭,他渾身一股熱流直衝腦門。


    女人往林清晨的身前一趴,嘴湊到了他的耳朵上,嘴裏吹出的熱氣,讓林清晨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在林清晨耳邊軟軟地說:“小哥哥,你在想什麽?”她還用臉蹭了一下林清晨的耳朵。


    林清晨隻覺得像觸電一樣,他忍不了了,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有些慌亂的樣子,女人在背後嗬嗬嗬地笑起來。


    林清晨跑到醫院的走廊上,大口喘著粗氣,要不是有個文明底線,真恨不得立刻把她摁倒在床上。


    林清晨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臉,熱情,嫵媚,眼睛就像鉤子,能死死地鉤住男人的心。


    糟糕,剛才居然忘記和她商量送貨的事情了。看著遠處的病房,那裏就像一個鮮花盛開的吃人洞穴,明知危險卻貪戀裏麵的景色。


    林清晨深深唿吸著,他暗暗告訴自己,林清晨,你不是禽獸!你不該有非分之想,你隻是來送個貨,冷靜!


    忽然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裏。


    林清晨快速走進病房。


    女人看到他很詫異,還未開口,護士來到病房,“換藥了。”


    女人被子一拉,往後麵一靠,護士仔細地揭開女人額頭上的紗布。


    “哎呀,真是太不小心了,長這麽好看,這麽深的傷口,以後得用頭發遮著點了。”


    女人一聽,立刻抬頭看著護士:“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傷口會留疤?”


    護士把她的頭按下去,繼續清理傷口,“肯定要留疤的,你這個傷口太深了。”


    女人一聽,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叫李主任來。”


    “昨天就是李主任給你清理的傷口,他說得肯定得留疤,就算做皮膚修複,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你當時爛醉如泥,不知道而已。”


    護士並沒有聽她的話。三下五除二清理好了,紗布一貼,“不要沾水,有事再叫我們。”護士就離開了病房。


    女人坐在床上,抬手輕輕摸著額頭上的紗布。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林清晨倒是有些心疼,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胡總,你不要難過。”


    女人抬起頭看著他,眼裏居然噙著淚水。


    “胡總,你......”林清晨是最害怕女人哭的,現在想想朱麗丹也正是用梨花帶雨一直降服他。


    “會留疤......留疤就不美了......”女人喃喃地低語。


    “你放心,我一定不讓你留疤!”林清晨話一出口,自己也驚住了。


    女人一聽,立刻看向林清晨,水汪汪的眼睛,嬌小的唇,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你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但是我真的能......”


    “哈哈哈,小弟弟,哄姐姐玩麽?你知道李主任是誰?他說了會留疤就一定會留疤!”女人的聲音帶了些冷厲,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雲語秋的氣息。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硬氣的說:“我不知道李主任是誰,但是我就是能讓你不留疤,你願意信就信,不信.......”


    “不信怎麽了?”


    “不信也不行!胡總,你長得這麽好看,不能留下難看的疤痕......”


    “好啊,小弟弟,你要是能讓我不留疤,我有獎勵給你哦。”女人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是終究她不願意留疤,打算試一下。


    “你要怎麽給我治?”女人雙手托腮,睫毛上濕漉漉的,看著林清晨。


    “等你傷口愈合才能治,但是我先拜托您一件事,我是綾語公司的職員,我們負責送貨的師傅家裏有事,我隻能幫他下班以後來送。可不可以麻煩胡總跟你們的收貨部溝通一下,給我行個方便,我保證晚上10點前送到。”


    “讓你同事上班以後再來送就行了,又不急用。”女人痛快的就答應了,順利的讓林清晨不敢相信。


    “多謝胡總。”


    “你在綾語是做什麽的?”


    “原來在銷售部,現在調整在庫房。”


    咚咚,有人在敲門。


    門一開,還真是冤家路窄。


    李金山抱著一束花走進來。


    “胡總,你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李金山跟孫子一樣的諂媚地進來了。


    到了房間看到站在旁邊的林清晨,李金山的臉一沉,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怎麽在這?”李金山不耐煩的問。


    “你來幹什麽?”胡總一瞬間就氣場全開,剛才那個楚楚可憐嬌滴滴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金山多年情場衝浪選手,臉皮和心理素質都是數一數二的,他麵不改色說道:“胡總,你的傷怎麽樣了?我一聽說就立刻來看你了,你怎麽住這個病房,護士呢,換最好的病房。”


    “多謝李總的好意了,我不願意挪動,不麻煩了。”胡總說著示意林清晨,“還不給李總接下花。”


    林清晨鬼使神差的很聽話就去接李金山手裏的鮮花。


    啪


    李金山從進來胡漫雲就給他個好臉色,當然李金山來看她也不是為了生意上的考慮,他還不管那些呢,就是閑著出來看看這個媚眼如絲的美女,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她居然讓林清晨替她接自己手裏的東西!


    太過分了!林清晨是什麽玩意,他配!


    李金山這一記耳光甩到了林清晨的臉上,頓時林清晨的臉就紅腫起來了。


    “愣著幹什麽,上啊!”胡漫雲的話一出,林清晨的拳頭已經打到了李金山的臉上。


    現在的林清晨可不是原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他不是白練這麽久的。


    一拳下去,李金山直接從病房飛到了走廊上,整個人足足彈出去三四米,要不是有牆擋著,差點飛出窗戶了。


    胡漫雲一看,夕陽正照進房間,把林清晨照得高大起來。


    李金山從牆邊捂著胸口站起來,“你個王八羔子,敢打老子。”


    李金山呲牙咧嘴,跟瘋狗一樣衝進來。


    “李金山,你敢動他試試!”胡漫雲的話一下子就讓李金山停住了。


    他不知道胡漫雲到底是什麽人,背後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林清晨和胡漫雲有什麽關係,他雖胡作非為,但是他不是傻子,權衡利弊,欺軟怕硬他最在行。


    “今天我看在胡總的麵子上先饒了你,你給我等著!”李金山惡狠狠的說。


    “你敢動他一下你試試。”胡漫雲霸氣十足說道,“滾!”


    李金山咬著牙,他得先去弄明白這娘們是什麽後台,再弄死他們兩個狗男女也不遲,惹不起就不惹,轉身離開。


    “謝謝你胡總。”林清晨真誠地說道。


    “你學過拳?”


    “沒有。”說著沒有,林清晨心裏還是忐忑的,畢竟這一拳把李金山打飛,他自己都不相信。


    幸虧胡漫雲沒有深究。


    “你記著,人要狠,才能站得穩。社會可不是學校,有錢有勢有背景的不好惹,但是咱也不能認慫,光腳不怕穿鞋的,別人欺負到頭上,你就跟他拚命!”


    “我記住了胡總。”


    “你是不是真的能讓我額頭不留疤?”


    “真的可以,你相信我胡總。”


    “好,那以後叫我雲姐。”胡漫雲看著林清晨,眨著大眼睛,俏皮不失嫵媚。還輕咬了著下嘴唇。


    這一秒切換,林清晨這血氣方剛的,“胡總,你先休息,我接個電話。”


    找個借口就趕緊離開病房。


    ......


    陳錦屏一直惦記著林清晨和朱麗丹分手的事,本來就計劃著要雙方父母見麵,今年就把婚事給定下來。


    她今天不上班,便想去找朱麗丹聊聊,年輕人都脾氣大,她撮合撮合看看。


    打了朱麗丹的電話,好幾次都沒有人接,她到了朱麗丹的單位,單位說她已經辭職了。


    打了林清晨的電話,聽說他在醫院,嚇得陳錦屏趕緊往醫院趕來了,雖然林清晨一直說他沒事,他是來看朋友的。他媽還是不放心,索性沒什麽事來醫院找兒子吧。


    “麗丹?”陳錦屏在醫院門口一下車,看到朱麗丹站在醫院門口。


    “阿姨。”朱麗丹冷漠地打了個招唿。


    “麗丹,我打你電話怎麽都不接呀?我剛去你單位找你,他們說你辭職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你是在等清晨麽?”


    “阿姨,你去我單位找我幹什麽?”


    “我聽清晨說你們是吵架了吧,阿姨就想好好勸勸你們。”


    朱麗丹眉頭一皺,“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以後不要再找我,我們就當不認識行嗎?”


    “麗丹,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陳錦屏還是一心想撮合兩人。


    “誤會?阿姨,林清晨從畢業到現在,我跟著他吃苦,沒問題,幾年了?他也該混出人樣來了吧?我大好的青春我耗不起,你寶貝兒子現在都去倉庫打包了!我們徹底分手了,地球爆炸了我們也不會和好的。”朱麗丹連珠帶炮一頓輸出,陳錦屏有些懵了。


    “清晨他不是經理助理麽?前幾天還去出差,簽了大單,怎麽會去庫房打包呢?”陳錦屏很擔心,但是還是穩得住。


    “打包也便宜他了!我馬上就開除他!”李金山捂著胸口出現在她們麵前。“老東西,你生的好兒子,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是誰?你為什麽這麽沒有禮貌?你還詛咒我兒子!你真沒有家教!”陳錦屏也急了。


    “你敢說我沒有家教?老東西!”李金山被林清晨這一拳打的現在都還疼,他直接一巴掌抽到陳錦屏的臉上,陳錦屏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疼得捂著臉,滿眼都是驚恐。


    “老東西,我保證你兒子活不到這個月底。”李金山惡狠狠說道。


    陳錦屏不傻,她看著李金山的跑車,知道這種人拿錢買命做的出來,她必須保護她的兒子。


    陳錦屏跪在地上,拉著李金山的褲子,哭著說道:“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如果我兒子做的有什麽不對的,我是他母親,我替他跟你道歉。別傷害他,求求你!”


    林清晨從病房出來,接了母親的電話,就下來接一下,從醫院出來他看到自己的母親跪在李金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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