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護士見顧岑俞一走立刻在屋子裏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這有錢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生個病都金貴的很,還專人陪護,那他那兇巴巴的樣子!”


    “可是他對床上的這個女人好溫柔不是嗎?我好希望我可以成為床上的這個女人啊。”另外一個護士雙手抱在胸前眼中都快要冒出桃心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成為床上的女人?我看你主動爬上他的床他都不一定會看你一眼吧。”最開始發話的護士不由得給了犯花癡的護士一個白眼。


    “我們這些苦命的在這裏站崗的小護士還不能幻想一下成為白雪公主了?你看看這個男人對她多好,聽換班的姐妹說這男人可是一夜都沒睡呢,時不時的就給她擦擦汗摸摸體溫。”


    “那也……”


    蘇北躺在床上,明明眼前一片黑暗耳邊卻嗡嗡嗡的傳來兩個女人的交談聲,從最開始的不甚清晰再到後麵的清晰起來,蘇北的手指動了動,眼皮艱難的想要睜開。


    “噓!別說了,她好像要醒了,要是他買了早餐迴來聽說咱們吵醒了她,還指不定怎麽吃不了兜著走呢。”


    這最後一句話隨著蘇北緩緩睜開的雙眼被蘇北聽了個真真切切。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蘇北疲憊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她雙手撐著床邊要坐起來。


    兩個護士連忙跑到蘇北的身邊伸手將蘇北從床上扶起來。


    “你可別亂動,要是那位買早餐迴來看到你滾針了,我們兩個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位?”蘇北對她們兩個口中的那位是一頭霧水,是誰?


    她的身邊現在居然還有這麽關心她的人?蘇北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是昨天你昏迷之後迴來的那位,他一見你昏迷了當時就瘋了似的,要拿我們所有的醫護人員問責呢。”


    小護士委屈兮兮的說道。


    她依稀記得自己在哪個財經雜誌上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但是她們這些小眾人物平時追追星也就算了,嫁進豪門這種事情是實在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對這些也都不太在意,想了好幾次也沒想起顧岑俞的名字。


    但是就是因為她不知道顧岑俞的名字還瞎解釋才導致了蘇北的誤會。


    她說是昨天迴來的男人,昨天來過的人也隻有沐永年,他說他出去給自己買吃的了,難道是他迴來的時候自己就昏過去了?


    他當時應該很緊張吧,所以醫院的護士才用瘋了來形容他。


    蘇北隻要一想到這樣的畫麵心裏就又甜蜜又苦澀。


    甜蜜的是她暗戀的人的眼中終於有了她的影子,苦澀的是這一切來的太晚,她殘花敗柳的身子實在是愧對他這樣的好。


    蘇北盯著手背上的針頭靜靜的發愣。


    “快看他迴來了!”小護士伸手指向門口。


    “沐……”蘇北歡欣雀躍的抬頭,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顧岑俞的那一刻連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


    不是沐永年學長,怎麽會是這個惡魔?蘇北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沐什麽?沐永年學長嗎?”顧岑俞一進門就見到這樣的場景,隻覺得自己的付出都被人漠視了,他的尊嚴正在被蘇北放到地麵上狠狠的踐踏。


    一隻大手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早餐袋子。


    “怎麽是你,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你出去!”蘇北劈手指向門外。


    隻要一看到顧岑俞她就能夠想到自己被他折磨時的痛苦,她現在已經更難受了,她不想身心都備受煎熬。


    可是蘇北的態度卻徹底激怒了顧岑俞。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蘇北的身邊高舉起手中早餐的口袋。


    “看清楚了,照顧你的人是我顧岑俞,給你買早餐的人也是我顧岑俞,你別癡心妄想什麽沐學長了!有我在的一天都不可能!”


    “是你破壞了我和學長!我恨你!”


    “那就盡情的的恨吧。”顧岑俞猛的將早餐袋砸在床上,滾燙的豆漿滲透了薄薄的被子瞬間燙到蘇北的皮膚。


    “啊!”兩個護士連忙幫忙把被子拿起來,被子下的皮膚卻已經一片通紅。


    顧岑俞迴頭看了一眼,攥緊拳頭離開病房。


    蘇北,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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