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永年的模樣很悲傷,他拚命地追趕著,臉上盡是祈求,希望她能停下來,等一等他。


    蘇北不忍心再看,立刻迴轉頭。


    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忍不住跑迴去,撲進他的懷裏。


    她加快速度,直接跑到顧岑俞的車子前,然後飛快地上了車。


    車子啟動,她捂住自己的臉,將眼裏的淚水逼迴去。


    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沐永年有沒有追上來,她透過車窗往後看,就看到沐永年竟然還在追趕。


    夜風吹起他的衣角,竟是那樣的英俊和氣勢磅礴。


    蘇北強忍著的淚珠終於落下來。


    車子速度漸漸加快,而沐永年的身影一點一點變小,可是沐永年並沒有放棄,他還在追著,不停地追上來……


    蘇北的心幾乎揪成一團,她癡癡地望著,忽然用力拍打車窗:“顧岑俞,你放我下去,放下去好不好……”


    顧岑俞知道沐永年在追車,也知道她在哭什麽。


    他扣著她的手,眼眸裏燃起熊熊大火:“被感動了?”


    蘇北滿臉都是淚,並沒有迴答他。


    顧岑俞強硬地扳過她的腦袋,不準她再看窗外,他掐著她的臉,冷聲道:“沐永年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這麽死心塌地?”


    蘇北哪裏還有心情應付他,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沐永年,她隻知道自己已經拒絕過師兄很多次了,她不能再讓師兄傷心,所以她隻是哀求顧岑俞:“……讓我下去好不好?”


    顧岑俞捂著胸口,那個地方像被捅了一刀,硬生生地疼。


    他一把將她壓在後座上:“你想都不要想!蘇北,你給我記住,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你要是再敢想著其他男人,我就把你關起來!”


    蘇北抽泣著,瑟縮地蜷縮起身子。


    他箍著她的腰,狠狠地壓在她身上,她也不掙紮,隻是默默地流淚。


    這副樣子更讓他火大,他捏著她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你以為沐永年真的喜歡你?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偽裝,他把你耍得團團轉,你卻為他要死要活,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蘇北原本還沉浸在傷害沐永年的懊惱中,聽見他說沐永年的壞話,立刻哽咽著反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是你在逼我,是你在耍我!是你把我當成了傻子!你現在還在汙蔑他,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沒有人性,沒有良心嗎!”


    “所以隻有沐永年對你好,隻有他是善良的,而我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對吧?”


    顧岑俞胸口劇烈地起伏,他叫司機關上擋板,在她沒反應過來前,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分開她的腿,沒有任何前戲就一舉進入。


    蘇北痛叫出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真的恨死了他,他就是這樣的惡魔變態。


    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自己已經死去,也好過被他折磨。


    顧岑俞是真的狠了心,憑什麽她就能肆意地在他胸口揮著刀。


    他也要讓她痛,她剜他的心,那他就讓她嚐嚐身體上的痛吧。


    所以他毫不留情,毫不憐惜地狠狠要了她,她越是痛苦,他越是痛快。


    蘇北隻覺得身體像撕裂了一般,下半身肯定流血了,她覺得這是一場酷刑,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盼著能快點結束。


    可男人並沒有停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吧,蘇北終於在疼痛中暈了過去。


    顧岑俞直到心裏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才發現她已經昏迷了。


    而她的身上全是他暴虐過後的痕跡,她的身下更是一片狼藉,殷紅的血順著她的大腿流在坐墊上,觸目驚心。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這個樣子的蘇北,又讓顧岑俞心疼。


    他急忙撥打管家的電話,叫家庭醫生趕緊在家裏等著。


    車子一停下,他便抱著蘇北下去。


    管家叫傭人來接,都被他拒絕了,他抱著蘇北,仿佛是抱著稀世珍寶。


    他直接把人抱去臥房,醫生用儀器給蘇北量了體溫,又撐開她的眼皮觀察一番,最後表示,她隻是有些營養不良,又怒急攻心,才會暈過去,要他別著急。


    醫生開了藥,臨走時還給了顧岑俞一盒藥,要他擦在蘇北的傷口上。


    雖說醫生不知道蘇北傷在哪裏,但蘇北發燒的情況是傷口引起的,當然得消炎。


    顧岑俞坐在床沿,望著蘇北憔悴蒼白的小臉,還有那紅腫的研究,他眼裏滿是懊悔和疼惜。


    他指尖溫柔地劃過她的眉眼,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掀開被子,褪下她的睡褲,給她那裏上藥。


    沉睡的蘇北很是乖巧,即使碰到了痛處,她也隻是輕輕擰起眉,像小貓似的輕哼出聲。


    顧岑俞重新給她蓋上被子,望著她恬淡的睡顏,他心裏也是一片寧靜。


    他想,要是她一直這樣安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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