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梁子也可以說是友誼就此結下了,兩個人迴家以後各自挨了一頓罵,但是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雲姝自此以後不許再出門了,本來要挨打的她因為一身的傷而幸免,寨子裏的孩子都安全迴來了。


    按照寨主的說法就是那個惹事的侄子已經送迴去了,實在太皮實了,管不住,讓他爹娘管去吧。


    隻有雲姝一家子知道那個皮實的小孩還在寨子裏,雲姝被“軟禁”的期間,寨子安生了很久。


    弄丟了銅錢,雲姝心裏始終忐忑,按照約定的日子她明天要赴約,那枚銅鏡是金燦燦的,比一般銅錢要大一些,係上了紅穗子,在光下有亮光。


    早知道就不係在腰間了。雲姝後悔也沒用,以肚子疼為由偷偷溜出家門,遠遠瞧見了風塵仆仆的神老。


    “大師!”雲姝殷勤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神老根本不吃這一套,張口就問,“銅錢呢?給我。”


    雲姝看著張開的大手有些尷尬,小手搭在上麵,露出一個自認為非常燦爛的笑容,“大師,那個銅錢很重要嗎?”


    “當然。”那枚銅錢可是要係在冥王印章上的,前兩任都是這樣,由他在大典上親自係上,銅錢陰陽兩麵有督促反省的意義,曆代都是如此。


    退任由冥王親自摘下遞給神老,新任之後重新係上,這一次由於正好趕上大亂,新任冥王要延遲,於是先摘了下來。


    前方戰事緊急,這一次比以往竟然都難纏很多,神老也參戰了,思來想去這銅錢放在雲姝這裏是最不起眼的。


    “那...那如果我不小心弄丟了呢?”


    雲姝的笑容在神老看來簡直就是毒藥,他驚恐的拽住雲姝,“丟哪了?”


    “霧川河裏。”


    完了。神老心中也隻有這兩個字,如果告訴新任冥王不僅這個小鬼,他也要沒命了,更重要的是他維持了許久的名聲。


    “我給你做個新的賠給你。”雲姝從懷裏掏出一枚新的銅錢放在神老手心,看上去和之前舊的沒有不同。


    但是銅錢少了靈氣,那可是曆代冥王積累下來的,類似經驗加成。


    “這件事你沒告訴別人吧?”


    雲姝搖頭,神老下定了決心,假的就假的吧,隻有他和冥王見過,冥王卸任就入了輪迴或是直接涅槃了,他不說就沒人知道。


    “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否則我也保不了你的小命了。”神老囑咐,雲姝點點頭,隨即略帶撒嬌的問道:“大師你知道冤死鬼最怕什麽嗎?”


    這個想法在她腦子裏攢了很久了,她要將冤死鬼最怕的東西通通倒進霧川河報仇。


    “怕什麽?”神老迅速在腦海裏思索,“怕往生樹上的鱗粉吧。”


    雲姝邪魅一笑。這一笑不僅霧川河的冤死鬼們要遭殃,周遭的往生樹葉要遭殃了。


    過了月餘,許平來尋雲姝,她沒有將住址告訴他,約好在神老見麵的河邊。


    “誒!來打一架吧!”許平未等雲姝走近大聲喊道。


    那一次打架小命都差點沒了,還是不長記性。雲姝沒說出來,坐在枝頭上,晃著兩條腿。


    “我的長槍都沒了還打什麽。”雲姝不太想和他動手,他是個狠角色,她也不願意認輸,再打起來周圍的草木都得平白掉了腦袋。


    許平吃了閉門羹,倒不生氣他真的以為雲姝是因為沒有長槍了才不願和他打架。


    “下次我給你帶一把過來。”許平也很大方,他有些後悔沒有多帶兩把兵器。


    “行啊,要是你輸了我可不還給你了。”雲姝一邊應付一邊將往生樹的鱗粉往河裏灑,親眼看著到處逃竄的冤死鬼們。


    鱗粉金光閃閃的,一把揚過去水麵也波光粼粼,看著像喂食,自從知道冤死鬼的弱點,有空了她就要給他們送點大禮。


    不溶於水,鱗粉所到之處哀嚎一片,成群的抱頭痛哭。


    “你在幹什麽?”


    “喂魚。要一起嗎?”雲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許平抓了一把拋進河中,好奇的問道:“這河裏有魚嗎?”


    她才意識到許平是真的看不見河底,她停下突然迴頭的動作讓許平也愣了一下。


    難道隻有她一個人看得見嗎?


    她瞥了一眼落單的冤死鬼正瘋狂逃離這片河域往上遊逃去,沒關係上遊很遠的地方她也放了鱗粉包,算算時間包該漏了。


    “你...”雲姝忍住了,“你叫什麽?”


    “我叫許平,等競試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參軍吧。”許平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參軍要滿十四,也不是真的要上戰場,是將這些未來棟梁聚集到一起做集訓。


    分成兩組,進行對戰訓練,看看實戰中選出真正優秀的人才。


    這不是還有四年麽?雲姝沒理解他的意思,直到後來四年她都沒有見過許平她才明白,許平那次是來告別的。


    女子和男子是分開的競試的,女子也有比武的,更多的是醫術還有琴棋書畫,有武藝也是防身,雲姝去了可能一個輪迴打下來身上還未出汗。


    她是不想參加的,每個人必須參加一項,這種算是職業傾向吧,根據分得的淨值和戾氣值判定屬於哪一類,分化到哪個部分。


    於是她挑了個最省事的,女官。


    這隻是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給有潛力的王侯將相後代做妻子,看中的就可以留下,沒看中的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失敗了的評定為良善一類,最低等的那種。


    女孩子該會的她一個也不會,雲霽的女工比她都要好,無奈她隻能參加競選。


    所有人都穿著清一色的服裝,戴著頭紗,妝容都一模一樣,雲姝在心底感歎,這看都看花了眼。


    真正的窈窕淑女不會參加這種競選,這算是給啥都不會的女子一條活路,有點真材實料的都去競試,得個排名門檻都給人踏破。


    雲姝站直身子跟著隊伍,小碎步挪到廣場之上,廣場上坐了左右坐了幾排青年才俊。


    他們對這類也是不屑的,除了個別幾個樣貌出眾的被選中,其他人就是走個過場。


    她偏頭瞧見了站在上麵的許平,好家夥,原來他是許大將軍的兒子,他皺著眉在名單上迅速掃了一眼,又掃了一眼底下清一色裝束的女子們,偏過頭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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