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為什麽一直在練功?”


    “因為我想成為世間最厲害的人。”


    “哥哥現在還不厲害嗎?你都可以把樹幹一掌拍斷了。”


    “這算什麽呀,傻丫頭,哥哥跟你說,以後哥哥成為世間最厲害的人了,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那你什麽時候可以成為最厲害的人啊?”


    “快了,等我練完這武功,我們就誰都不怕了。”


    “可是爹爹說這是邪功練不得的。”


    “哥哥,救我!救我!”


    小時醒了過來,天剛好蒙蒙亮,身體痛的仿佛要炸開,傷口被包紮的好好地,那柄斷刃放在她的身邊,血跡已經擦拭幹淨。


    我又咬人了嗎?小時環顧了四周,散架的房屋和地上的血跡都在提醒她發生過的事。


    哥哥,你不是答應我不傷害他們嗎?


    小時走到河邊,清洗掉身上的血跡,水麵上稚嫩的麵孔突然消失留下一團霧氣。


    小時的眼眸兇狠沒有了當初的清澈潔淨,祁纖晩從身後走了出來。


    “妹妹想救哥哥,可是哥哥一心卻想害妹妹,有趣。”她嘲諷道。


    小時瞪了她一眼,不滿道:“不是說可以將我們分離嗎?一直靠藥物維係有什麽用?”


    “你呀還就隻適合待在你妹妹的體內,其他人的身體你都排斥太嚴重了,要我說,你幹脆直接殺了你妹妹算了。”


    小時腦袋劇烈疼痛,暈了過去,手裏的藥瓶緊緊的拽在手中,祁纖晩冷笑了一聲離去。


    有一種法術叫寄靈法,寄靈者和被寄靈者共用一體,寄靈者隻是副體,隨著時間的過渡和融合,兩人會漸漸融為一體,主體會吸收副體的元氣和力量。


    白天,小時就是時清,到了夜晚,小時成了他的哥哥。


    時魅是時清的父親撿迴來的,在旦夕,父親將寶物封在他的體內,以靈氣續命。


    後來時家遭遇屠殺,母親護送兩人逃亡,時魅體內的秘密不知是誰泄露出去,時清護住哥哥,身中數刀近乎喪命,母親的屍首就躺在她的身邊,手裏死死拽著半截玉佩。


    那群黑衣人當著時清的麵,生生剖開時魅的肚子,取走了寶物。


    時清為了救下這個哥哥在自己身上下了寄靈法,這麽多年來他們一直在尋找能將他們分離的方法。


    時間越長時魅越感覺到,自己即將消失的預兆,可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最後時魅發現吸飲人血可以暫時壓製住體內的寄靈法。


    一個至陰,一個至陽,寄靈損傷身體不說,還有副作用,隨時都可能會病發,像那晚襲擊臨冬那樣成為暴躁的野獸。


    時清雖然不能接受哥哥的做法,但是為了最後一個親人活下去,她也隻能選擇閉口不言,為了不傷害別人,到了晚上時清就把自己鎖起來,偶爾擺放一些動物的血給時魅喂食,兩個人的記憶並不相通,兩人靠著這樣的方法維係至今。


    青榕說她的心裏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她的哥哥時魅。


    敢用寄靈法的都是極端之人,這樣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可謂邪術一種。


    “哥哥,你也感覺到了對嗎?”時清在河邊自言自語,她也察覺到體內的變化,哥哥變得微弱,日漸不適應這具身體。


    她找不到合適的寄存身體,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同樣不想失去哥哥。


    哥哥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光,小時候哥哥會爬樹給她摘野果,下河摸魚,揪著她的長發故意惹怒她。


    “妹妹隻有哥哥能欺負,旁人動了你一根頭發也要迴來告訴我。”


    時清當了真,有一次真的去找時魅告了狀。


    “哥哥,隔壁二胖欺負我。”


    這還得了,時魅拎著劍就衝出去了,兩人跑到二胖家就將其一通胖揍,二胖哭得稀裏嘩啦,鼻涕直流。


    “你們憑什麽打我!”二胖哭得那叫一個慘,頂著腫成豬頭的臉還不忘威脅,“等我阿爹阿娘迴來我要告訴他們你們欺負我。”


    “分明是你先欺負我妹妹的!”時清重重點頭,給了時魅信心。


    “我沒有!我哪欺負她了?”


    時魅疑惑看向時清,隻見時清一本正經的說,“你剛剛不小心拽斷了我一根頭發,我哥說了少一根都不行。”


    二胖不哭了,看向時魅,“你有病吧?”


    時魅揚揚拳頭,二胖縮了迴去,結果不出意料,時魅晚上就被父親單手拎到二胖家道了歉,並當著二胖的麵揍了一頓時魅。


    “老子不在家你就上天,皮小子就得揍!”父親的鞋拔子抽的劈裏啪啦,二胖躲在自家父親身後惡狠狠附和:“對,就得揍!”


    二胖腦瓜子挨了一巴掌,二胖父親惡狠狠的說,“你咋能讓他兩打成這樣呢?把老子臉都丟盡了,以後練功再喊累,晚上不許吃飯。”


    “哎呀相公,孩子...”


    “你別說話,都是你慣得,慣得跟個球一樣,走兩步都喘,半點沒遺傳到老子的基因。”


    二胖父親的耳朵吃痛,齜牙咧嘴偏向一邊,弱弱低下頭,“夫人有人在呢,給點麵給點麵。”


    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時清捂住腦袋發現自己居然和身體慢慢分離了出來。


    “在這裏呆著別動。”時魅在她的麵前丟了一具新鮮女屍,稚嫩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感情,時清乖巧默許,見著哥哥離開。


    她蹲在女屍旁邊,環抱自己,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手,不是溫熱的,傷口也不像哥哥的手法,時清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想暫時分離就可以用這個辦法,暫時寄生在死屍身上,時間不能過久,約莫兩三天。


    她也知道哥哥的秘密,但是她不能說,她知道哥哥怎麽都是為了她好,即使他變得不像從前。


    妖界。


    “你若是沒事了,就去收拾收拾,我們即刻動身去益陽。”風卿墨安排了行程。


    “去益陽作甚?現在嗎?”


    “我原本打算明日動身,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模樣,我覺得行程往前安排一下甚是妥當,正好熟絡熟絡筋骨。”風卿墨解釋道。


    算你狠。洛竹臉上堆著笑,她忽而覺得少了一個人。


    “誒,對了,小時呢?去哪了?算了,小時還小,你讓他在你家中待些時日吧,路上太顛簸了,小身板受不了。”洛竹自顧自的說話,說了一會才發現臨冬的臉色不太對勁。


    “洛竹,小時在羽花宮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發了瘋咬我還打傷了軒染,最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好像去了益陽城。”臨冬說完的告訴洛竹這些信息,小心的打量著她的反應。


    “小時瘋了?現在在益陽?到底怎麽迴事啊?”洛竹一頭霧水


    “到了益陽你便知道了。”風卿墨沒有多做解釋,離開了房內。


    益陽是劍客俠士最愛聚集的地方,聽聞去了一個少年俠客,模樣和小時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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