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慣了的南宮人傑難得一次頭腦清醒,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


    哪怕被當眾打臉,忍不下也得咽進肚子裏再忍。他依然是一副息事寧人的臉孔說道:


    “朋友說笑了,我南宮家的東西能入您的法眼,我雙手奉上便是了。”


    台下的其他人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從不可一世的南宮大公子嘴裏吐出來的蓮花。


    “大公子,咱們人多,何須怕成這樣?”


    “兩位叔叔無需多言,我自有分寸。”


    秦壽和程勳不知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鬱悶不已。


    葉猛早就聽見這幾個人私下裏的談話,心裏暗自好笑:“看來這個大少爺也是惜命之人,唉!誰叫你攤上大事了。”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大公子是吧?本來咱們沒什麽仇,但你們在武城打死打傷了我的兄弟,所以就有了仇恨。”


    “什麽?那些人是你的兄弟?”


    南宮人傑魂飛魄散,連死的心都有了。當初接到任務時,還覺得攬住了潑天富貴,現在才明白抱迴了一個死神。


    葉猛說道:“不然呢,莫非你以為我們吃飽沒事幹,冒著生命危險來你家搶一把破劍?”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做誰的狗我不管,但咬到我的兄弟,就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昆侖鐵家就是你們的榜樣!”


    此話對南宮人傑來說如同晴天霹靂,也直接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自古以來,敢上門討要交代的人,最終結果隻有兩種:


    要麽自己死,要麽仇家死!


    南宮人傑不敢搭話,秦壽和程勳心裏暗罵道:“孬種”。他倆哪裏知道大公子是在想辦法讓大家活下來啊。


    秦壽問道:“你要什麽交代?”


    “說出你們的幕後之人,凡參與者必須死。其他人自廢武功,終生不得走出霧靈山。”


    “豎子狂妄!不可能!”


    “我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通知。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葉猛說完,釋放出戰尊巔峰的威壓,南宮人傑等人如同泰山壓頂,雙膝跪地。隨之他們的族人也一個個跪了下來,而夏寒三人率領的反抗同盟安然無恙地挺立著。


    “你們可知道,我們今天來了六個人,要你們死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葉猛招招手,把鳳凰四人也叫上擂台。


    “看到沒,憑我一個人的能量,就能碾壓你們千百個來迴,何況是六個人,你們拿什麽跟我鬥?”


    跪在地上的秦壽從未有過如此憋屈的經曆,氣得牙根發癢。


    “我不相信你們真的這麽強。”


    “哦!那就讓你們死個明白,什麽叫做不該招惹的人!”


    葉猛收起威壓,跪在地上的人如釋重負,全都站了起來。程勳跟秦壽是一個德性,他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叫囂:


    “有本事就換一個人讓我們跪下啊!”


    “舒服過後全身發癢找抽,那就如你所願!”


    鳳凰照抄作業,把那些人重新壓跪在地後問道:


    “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修為稍低一些的人,催動全部內力抵抗也不起絲毫作用,感到骨頭都快被壓斷。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秦壽仍然不死心,心裏一直在盤算怎樣靠人多的優勢進行反擊,包括必要時劫持人質。他再一次大聲叫囂:


    “你們不是很牛嗎?再叫一個人出來試試。”


    “嗬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就依你們。”


    輪到東方明月上場,她不僅抄了作業,而且還做了附加題。隻見她的手抖了抖,一片手掌的虛影朝每個下跪之人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都睡醒了嗎?”


    “原來他們真的這麽恐怖!”


    秦壽和程勳終於跪老實了,不敢再仗著人多去找虐。東方明月收起威壓後,又聽葉猛說道:


    “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否則雞犬不留!”


    盡管如此,還是有不肯屈服的硬石頭,跳出來大聲說道:“大公子,橫豎都是一死,不如跟他們拚了!”


    此話聽起來很豪邁,但並沒有得到太多的響應。南宮人傑知道這些族人不是怕死,而是怕被斬草除根,連累無辜的家人。


    他絕望地閉上雙眼,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哽咽地說道:


    “算了,大家都有妻兒老小,就讓我們做砧板上的魚肉,來換取他們的活命機會。”


    秦壽和程勳急忙製止:“大公子,你糊塗啊!”


    南宮人傑仰天長歎:“你們可知道,他們去年隻用四個人,就把昆侖鐵家翻個底朝天,讓鐵家在武道出名。難道要我們也斷子絕孫嗎?”


    “什麽?昆侖鐵家被滅門了?”


    “沒錯,就是他們幹的。”


    “這......”


    兩人一時無語,能讓一個頂尖的武道家族滅門之人,誰敢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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