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現在對我還挺好,他組了個飯局,將城南的張所長叫了過來。這位張所長在聽說我要打城南後還挺高興,但是需要我先答應他三個條件。


    “張所,隻要您答應我們進城南,別說三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我也答應!”


    我一邊說一邊端起了酒杯,張所長和李所長點了點頭,我們仨都將酒杯中的酒喝盡了。


    “王政,你這個毛病忒改改,你連人家什麽條件都不知道就說答應,根本沒去想自己有沒有能力答應人家的條件,你這樣容易吃大虧啊!”


    李所長似乎是喝的有點猛了,他紅著一張臉教導著我,我也順著他的話讓張所長先說他的條件。


    “這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到城南後收斂著點,別給我惹出什麽大亂子。”


    張所長認真的看著我,而我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是問題。”


    “那麽好,這第二個條件就是你拿下城南後絕對不能碰毒品這個買賣。”


    我聽張所長說完第二個條件,剛想說話就被李所長給打斷了。


    “王政沒問題,老張啊,你到我的轄區去看看,絕對的幹幹淨淨,王政這孩子哪都不好,但他就是不會去碰那個玩意!”


    李所長似乎是喝多了,說完就趴到了桌子上,我伸手想去扶他,張所長卻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要你親口答應我。”


    張所長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盯著我的臉,我也認真的看向了他,伸出三根手指舉過了頭頂。


    “張所,您還是直接說第三個條件吧,我王政發誓絕對不會碰這個東西。”


    張所長仍然死死的盯著我,手卻慢慢鬆開了我的手腕,同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意。


    “我相信你,這第三個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吧。”


    張所長說完拍了拍李所長的後背,李所長騰的一下又坐了起來。


    “行啊老張,老子故意裝醉就想聽你那第三個條件呢,你他娘的居然說還沒想好?”


    張所長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就是不想讓李所長知道,隨後又神秘的看向了我。


    “迴頭咱倆打電話說哈,你要是告訴老李我就把你抓起來。”


    我隻好點了點頭,旁邊的李所長卻氣炸了。


    “王政,你要是敢不告訴我,我也把你抓起來。”


    我看了看他倆,隻能一臉為難的端起了酒杯,說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最終張所長和李所長都喝多了,我打電話讓元秋來接我並順便將他倆放到了李所長家裏,他家就在城東派出所那條街上,這是城東人都知道的秘密。


    我也喝的胃裏難受,但好歹能挺住,喝了這麽多酒我感覺肩膀有點癢癢發燙,我狂灌了一瓶礦泉水才感覺好點。


    當天晚上我讓人去城南打聽了一下情況,但是什麽情報都沒打聽出來,而且那位兄弟還差點迴不來了,他說他剛將車停到一家酒吧門外就被人給圍住了,他撞飛了倆人才逃出來。


    這結果讓我很頭疼,因為這說明城南那幫人的警覺性都很高,而且說不定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要進攻城南了。


    我煩躁的趴到了桌子上,今晚我和元秋準備在老牛家睡覺,鄭世雄和梁宏羽還有長刀男他們也都在,而老牛則還在外麵忙著沒有迴來。


    元秋讓我不用擔心,還說什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之類的話,可我還是很煩躁,對城南那邊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鄭世雄還是那麽大大咧咧,說讓我給他十個人他就能把眼鏡蛇的腦袋給提迴來,但長刀男比他還能吹,說自己一個人能把眼鏡蛇和變色龍兩個人的腦袋都拿迴來。


    一聽這倆人吹牛逼,我的心情又變得好了一些,這時元秋接了個電話,說有人約我上皇家酒店見麵。


    我問是誰,元秋卻說那人沒說自己是誰,隻是說想賺錢就去皇家酒店找他。


    元秋的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冷靜了下來,梁宏羽建議我不要去,說那人很可能是從城南過來的殺手,說不定一見麵就開槍崩了我。


    “臥槽,那我不去了。”


    我被梁宏羽嚇的直擺手,元秋卻說打電話那人是個女的。


    “女的?那還是去見見吧!”


    鄭世雄跑過來就想拽我起來,梁宏羽也跑過來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女的咋了,女殺手更厲害知道嗎?”


    鄭世雄被唬住了,梁宏羽便接著說了起來,說什麽最毒婦人心之類的,聽得我頭皮直發麻。


    “我倒覺得該去,畢竟她如果是殺手的話咱們可以把她抓起來,正好問問她城南的情況。”


    元秋端著下巴冷靜的分析著,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我打電話讓斷手男帶著人先去皇家酒店門口候著,而我們也立刻動身往皇家酒店趕去。


    在皇家酒店門口,我見到了斷手男和皇家酒店的經理,經理說那女的穿著一件紅色大衣,濃妝豔抹的不像好人。


    “政哥,不是我多嘴哈,您說您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啊,那女的都能當您媽了。”


    “閉嘴,你胡咧咧什麽呢!”


    斷手男推了那經理一把,那經理立刻不敢說話了。


    “大紅衣服,看著是不是忒三四十來歲了,然後這裏還有個痣是吧?”


    元秋指著自己的右眼眼角問那經理,那經理哭喪著個臉說沒看清。


    我沉思了一下,讓經理給我拿了套服務員的衣服,我準備親自去會會這個女的。


    “那可不行,她要是殺手肯定見過你照片的!”


    鄭世雄立刻拉住了我,我搖了搖頭,走到前台拿了個一次性口罩。


    “這樣不就完了,我就想看看那人長啥樣。”


    我一邊說一邊戴上了口罩,鄭世雄見攔不住我,說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別去了,還是我跟王政去吧。”


    元秋走了過來,他拍了拍褲兜,說甭管那女的是誰,隻要她敢鬧事就直接崩了她。


    於是我和元秋換了衣服,推著一輛小推車在經理的帶領下來到了那間包間門口。


    經理的腿抖得跟篩糠似的,元秋推了他一把,讓他快走。


    隨後我走上前去推開了包間的門,元秋推著小推車走了進去。


    “您好,換一下桌布。”


    元秋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那女人頭也不抬的坐在桌前,她敲了敲桌子,慵懶的說道。


    “換什麽桌布啊,王政,你這城東老大還幹這活嗎?”


    說著,那女人緩緩抬起了頭,一張風韻猶存的臉出現在了我麵前。


    “你是?”


    我警戒的看著這女人,而旁邊的元秋則突然笑了出來。


    “嗬,原來是苗姐啊。”


    說著元秋就拉著我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那女的嗬嗬一笑,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萬種,她兩隻手扶著桌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既然認識我那我也不廢話了,早聽說城東的新老大是個小孩,原來真的這麽年輕啊。”


    說著,這女人衝我拋了個媚眼,我渾身一哆嗦,感覺汗毛都快立起來了。


    “不是,這是誰啊?”


    我戳了戳元秋的胳膊,元秋則邪惡的笑了一下。


    “鹽陽最大的老鴇子,道上人稱苗姐,怎麽,你找我們有什麽事?”


    元秋說著看向了這個苗姐,這個苗姐捂著嘴笑了一下,一扭一扭的走到了我倆麵前。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來跟你們談買賣的嘍!”


    我冷眼看著這個苗姐,我說看著怎麽這麽別扭呢,原來是個老鴇子。


    “你們城東的人都好沒有素質呢,所以我想讓你們保護人家,人家可以每個月給你們交錢,或者……”


    苗姐說到這突然就不說了,她用那種矯情的眼神看著我倆,搞得我一下子很火大。


    “什麽我們城東的人沒素質,我們城東的人都可有素質了知道嗎?”


    我猛的一拍桌子,苗姐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說話也不再那嬌滴滴的腔調了。


    “啊,那我還是交錢吧。”


    苗姐說完又坐了迴去,元秋伸出手指比了個耶,我疑惑的看向了元秋。


    “每個月,百分之二十,不行你就滾。”


    “百分之二十?你他媽搶劫呢,最多百分之十五。”


    苗姐一下子蹦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看著元秋。


    “最多百分之十五,城西城北還有城南我都是交的百分之十。”


    元秋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而那苗姐看著都快炸了,他倆這一來二去的我也看明白了怎麽迴事,原來這苗姐是想在我們城東做生意啊。


    “孫逸軒和張青雲在的時候我都是按百分之十交的,我給你百分之十五已經夠多了。”


    苗姐咬牙切齒的說著,元秋沉默了一會,最終一臉為難的張開了口。


    “我不是老大,說了不算。”


    “不算你他媽給我亂開什麽價?”


    苗姐看上去都快崩潰了,我敲了敲桌子,說:“就這麽定了,百分之十五。”


    苗姐哼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拎起旁邊椅子上的包就往外走。


    “那就這麽定了,我的姑娘們在城東要是受了欺負你們可忒退我錢啊。”


    苗姐一邊說一邊伸手去開門,我輕輕的嗯了一聲,連頭也沒迴,突然感覺椅子被人踹了一腳,這讓我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我憤怒的轉身看去,卻發現身後早已沒了人影。


    “哈哈,別生氣了,踹一腳多給咱百分之五的利潤,咱們可賺大了。”


    元秋喜滋滋的點了根煙,高興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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