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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桌子有至少1.5米長,1米寬,不像是我們現代的家具薄俏,是很敦厚的桌子。男孩子臉不紅氣不喘,輕飄飄的就搬出去了,她在心裏感歎萬千!!!


    “姐姐,我給你打飯去,我們是有吃飯的食堂,但是你是客,給你端過來,主要是我們一群男人,你不合適”。


    男孩子想的極其周到,她打心眼覺得這個男孩子如果在紅塵裏滾三滾就變成人精了!果然高情商是一部分依賴天生的。人家的社會關係如此簡單,還能如此麵麵俱到。


    唉,想想李乘,她都替他難過。他媽再護崽心切點,他真的很難成長。


    悟真去給她打飯,她就打量這個寺廟的院子,院落整潔,秋風刹起,有黃葉翻飛,但畢竟是江南天氣,還基本滿院滿山綠色。寺院層層套疊,她呆的是後院吧,可以看到正中間一個圓形拱門,青灰色磚瓦砌築,兩旁牆上有兩個鏤空的圓形的磚雕,花紋漂亮蒼樸。牆邊一溜的蒼鬆翠柏,更顯歲月幽靜。


    透過鏤空的地方她看到那個小院裏僧人忙忙碌碌,擔水灑掃,分工明確。她就這麽呆呆的看著,覺得他們的忙碌讓她覺得比想象中的寺院充滿煙火氣。夜色將近,各處一派朦朧祥和,難得愜意。


    “姐姐飯來了,”悟真托著飯盤走近她,滿臉喜氣。她也高興起來,仿佛沾染了他的歡喜。看著菜色,翠綠的芹,奶黃的芋,瑩白的米,鮮香的湯,讓清風垂涎三尺。


    “你不吃嗎?”她看到隻一副碗筷。


    “姐姐,我們不能和客人同餐,你快吃吧,我也去吃,吃完我收拾。”


    “你告訴我放哪裏,我去收拾,不要伺候我,讓我覺得自己是剝削農民的地主!”


    “哈哈,好的,姐姐,你看,去你眼前的院子裏,進去就會看到廚房的。”


    “好好好,你快去吃。”悟真並不虛情客套,說完就三步兩步的跑向那個小院,估計也是餓得慌,他這麽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吃很多,而且他們長年吃素,肯定餓得更快。她心裏升起同情,長身體的時候要吃點肉食的。可是寺廟的清規戒律也不能破壞。清風又暗自惆悵一番。


    還沒有十分鍾,悟真又跑來了,“姐姐,你還沒吃完啊?”


    “你也太快了吧”,她瞪圓了眼,我的媽呀,是拉開肚子放進去的吧,這哪是吃的速度呢,有點快的驚人!


    “我特意吃快了點,而且拜托別人幫我洗碗才過來的,我擔心你一個人不好意思吃。”這話說的她正在大快朵頤的嘴是張還是不張,她一點也沒不好意思,反而吃的津津有味,感覺山裏的菜就是翠,山裏的米就是香,山裏的湯就是鮮。


    男孩看見她沒點尷尬的樣子,“姐姐,你真豪爽”,他說的真心實意,清風聽的嗬嗬一笑。


    “悟真,你師父不是罰你了嗎?我聽到光蹲馬步也要一個小時的,你怎麽剛剛那麽快來找我?”她嘴裏塞著飯,說的支支吾吾的。


    “師父過去說今天饒了我了,要我陪著你”,她心裏想,還算老頭有點良心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的熱火朝天,飯早吃完了,清風執意自己收拾碗筷,順帶參觀了他們的廚房,直入她眼簾的還是整個環境整潔簡便,天然的爐子火做飯,她想想也是,煤氣管道不太好修過來。


    直到暮色完全降臨,整個院子黑透透的,清風才趟到自己床上,她似乎聽到誦經的聲音,從寂靜的山夜傳來,讓人心裏踏實。仿佛時間停留了,這種靜謐祥和的夜晚讓她覺得山河悠長,歲月無恙。


    她想給妮妮視頻,可是信號不好,改成電話,聽到妮妮咿咿呀呀的聲音,讓她心裏異常暖和。好想迴去抱抱柔軟的奶香的小身體。想著想著,她也唿吸漸勻,進入香甜而平靜的夢鄉。


    次日,早晨醒來,清風出門看看,就聽到了鳥語蟲鳴,清晨的陽光透過山上的薄霧,灑在人身上,微涼而濕潤,透過蒙蒙霧氣,依然滿眼青山綠水,她死勁嗅了嗅,滿鼻樹木清香,雖然潮氣會悄悄沾浸衣衫,卻不影響她此刻的大好心情!


    剛剛還沒有伸完懶腰,悟真那小子就竄出來了。


    “姐姐,早上好啊”,


    “好啊好啊”


    “姐姐,你洗漱洗漱,一會我給你把飯送過來。”


    “好啊好啊”,她點頭如雞啄米。“悟真,你先別走,你俗家名字是什麽啊,叫你悟真,我總覺得悟空會一個跟鬥雲翻過來”。


    “姐姐,我看到我父母給我留的紙條寫的是叫做王佑安,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的,大家都叫我法名”男孩子似乎有那麽點惆悵,不過一瞬就換迴了喜氣洋洋的笑臉,她懷疑是自己花了眼。


    等她吃過早飯,不用說肯定是齋飯,老頭跟幽靈似的出現在她身後,嚇得清風七魂丟了六魄。“姑娘,請跟我來,師父有請”,雖然他彬彬有禮,清風還是免費送了他好幾個衛生球,人嚇人嚇死人。


    跟著老頭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間禪房門口。叩叩叩,老頭敲門。


    “是戒淨吧,進來”,傳來的聲音溫和緩潤,不見人都能感覺到裏邊老者慈祥和善。不過聽著中氣十足的不像是生病啊,她疑惑的看了看老頭,不是說自己師父生病了嗎?


    清風跟著進去,禪房的空氣中彌漫著焚香的味道,她看到正中間擺著的香爐,三炷香冒著嫋嫋白煙,熏染了整間屋。再看到的就是房間的東麵有個矮幾,旁邊的蒲座上坐著一位老者,暗黃色袍褂,披著袈裟。


    我的媽呀,她心裏暗自驚歎,第一次看到穿的這麽正式的和尚,真和尚啊!!


    老者慈祥和藹,麵頰紅潤,胡須花白,整個頭一點頭發都沒有,光的溜溜。雙手摩挲著一串佛珠,佛珠看起來年代久遠,每個珠子都光滑圓潤,紋理模糊,必定是主人常年撫摸。老者整體給人一種寬厚仁慈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不自覺要親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睿智內斂,洞悉萬物。


    這下她可以確定,老者絕對沒有生病,健康的很。


    原本屋裏的氛圍就是很放鬆,她朝戒淨脫口而出“你不是說你師父病了嗎?”哪知戒淨也是一臉詫異“我什麽時候說師父病了?!”


    “你,你,你,明明在我家門口說的啊,你怎麽不承認了!!”


    “姑娘,你搞錯了,我隻是說師父年齡大了,你不要讓他等了,沒說過他病了,你自己理解錯了”


    清風瞠目結舌,迴想,好像是沒說過病了。媽的,這就是陷阱。清風暗戳戳的詛咒死老頭。


    “佛祖麵前不得生不敬不軌之心,平時就算了,現在你不能暗自咒罵我,否則折你福氣”,老頭兩眼精光閃現。


    媽呀,成精了,這都知道。清風不過端正了心態,也不敢胡自咒罵了,真怕折福氣!


    “來,孩子,到我這裏,讓我看看鐲子,可以嗎?”慈祥的老師父終於發聲了。


    “當然,”清風不知道要怎麽稱唿他。走到老者麵前,她恭敬的拿出鐲子,老者接過來細細打量,細細摩挲,那種莊重卻又深情的眼神讓人敬畏。半晌,他把鐲子遞給她,表情落寞,雙眼孤寂,清風心生不忍。“孩子,你可知道盛明珠現在在哪裏?”他緩緩開口,聲音千斤萬斤重。


    她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原來盛婆婆名字這麽好聽,“盛婆婆,十多年前一走沒與我再有聯係,”她頓頓,“其實我上山也是抱有一絲僥幸,想是不是能見到她老人家”。


    “孩子,明珠是你師父,也是我師父,你就叫我慧善師兄好了”,


    這一聲慧善師兄震的她是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死老頭七十多了,老者是他的師父,起碼也要九十以上了,而且再看他和盛婆婆的淵源,估計他要在一百開外。


    清風忙忙擺手,“大師,哦,不是,老師父,唉,也不對,反正就是那個盛婆婆並沒有認我做徒弟的,您誤會了”,說完,她好像看見戒淨鬆了一口大氣。


    “孩子,你看,我給明珠手鐲時並沒有風字,你看看,現在刻有這個字,我想你名字帶風”,說著溫和的望著她。


    她呆呆愣愣的看了看鐲子,確實有風字。這麽久她都沒有發現,那個字刻的極小,且隱藏在鳳凰的尾巴那裏。不細看真看不到。卻被老者一眼就看到了,可見他對手鐲的熟悉和珍重。


    就連戒淨都湊過來看,清風看到他的臉色極其尷尬不自然。


    “孩子,明珠既然刻你的名字,那就是認你為徒,可能出於別的原因沒有告知你,而且沒有傳授你本事”。


    她無話可說,確實有字。當時盛婆婆說是不認她做徒弟,卻當著她的麵連連感歎多番,看來她還是悄悄認了清風。隻是,這位老者當她爺爺都綽綽有餘,這聲師兄她實在叫不出口。


    “孩子,不用為難,隻是按我師門的規矩而已,你並沒有在我師門中生活,不叫也罷,心裏知道就好了”。老者低頭沉吟,複又說“今天白天你玩玩休息,傍晚時分我自有安排,機緣未到,著急不得”,老者好像知道清風著急迴家。


    這下,清風著急不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戒淨,送你師叔迴去吧,安排悟真陪她轉轉我院”,慧善一擺手,閉了眼,入定一般。戒淨神色略一掙紮,看到師父,卻也隻好道“是”。


    她終於知道戒淨那神色千變萬化是為了什麽,可不,她就是他師叔了。


    “哈哈哈哈哈,”一出門清風就仰天長笑。這口惡氣出的身心舒坦。果然,古人不誠欺我: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戒淨滿臉綠色“姑娘,佛門重地不得放浪形骸!”清風哪管他。


    “唉,注意輩分,你得尊稱我師叔,怎麽還是叫我姑娘呢,小心我告訴慧善師兄,罰你!!!”她一副小人得誌嘴臉。


    “哼,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說完氣哼哼的一甩袖子走了!看著他氣的走路都跟上了鏜的槍一般,火氣十足,路過之境塵土飛揚,可見腳力深沉,怨氣十足!!


    她卻正是相反,心情好到爆,想要高歌九霄,衝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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