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飛雪神教’為什麽要刺激鬼混這個事,其中的內情還真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這個事就要從他們修煉的術法說起了。


    由於‘飛雪神教’起源於吐蕃,也就是現在的西藏,所以,他們的術法根基是藏傳佛教密宗,另外還引入了一些西藏土巫之術。


    而這裏麵要說起來,最為奇特的就屬他們的煉器之法,而這種煉器之法練出來的法器,就是令大多數中原道門中人談之色變的吐蕃秘製法器‘嘎巴拉’。


    不要說時至今日的文明社會,人們思想開化,講究和諧,就是退迴到封建時期舊社會,那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這種事也是聳人聽聞的。


    而‘飛雪神教’在嘎巴拉的基礎上,又有了進一步發展,在融合了道家的一些理念之後,借鑒了道家以氣養器的煉器法門,創造出了以鬼怪的兇瘧戾氣滋養法器的方法。


    可是,兇靈厲鬼也不是想找就找的到的,所以,激發鬼魂戾氣的咒法也就應運而生了,這就是驚魂咒的由來。


    韓彬聽了海恩的解釋,若有所悟的說道:“哦,說白了就是他們也是養小鬼,用那些小鬼的戾氣來煉製法器,師兄,你剛才說的那個學名叫什麽來著!”


    海恩又告訴了韓彬一遍,西藏密宗法器叫‘嘎巴拉’,這是一句藏語,意思就是頭蓋骨。


    另外,除了‘嘎巴拉’還有一種也比較邪的法器,那就是唐卡,最後,海恩又給韓彬糾正了一個誤區,飛雪神教不養小鬼,當那些鬼魂的戾氣被抽取之後,這些鬼魂最後的結果就是消亡。


    韓彬聽的褲襠裏發緊,汗毛根倒豎,之前程浩讓他去對付劉梅時,其實他也想過,身為道家的人,尤其他還是正一一門,是名門正派,這麽幹不老合適。


    而到了現在,他都不好意思見劉梅了,畢竟,自己當時又是斷人家財路,又是敗人家命數的,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也是作孽,連老實人都不放過。”


    而眼下,他算是真漲見識了,自己對人下手就夠可以的了,沒想到,外五門裏這個‘飛雪神教’連孤魂野鬼都不放過。


    想到這,他又想起一個事,之前他見過有人帶隨身唐卡的,看著還挺美觀大方的,而且那東西看起來就有一股祥和氣息,並不像海恩說的那樣,最少,韓彬根本不覺得唐卡邪乎。


    於是韓彬就對海恩說:“師兄,我見過唐卡。”說著他用手比了一下說:“這麽大,上麵畫著一尊佛像,那東西看著就祥和,哪像你說的那麽邪,我倒是覺得那東西能驅邪。”


    海恩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追問道:“你看到的唐卡,是什麽材料做的?”


    韓彬翻著眼迴憶了一下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金的。”


    海恩等韓彬說完,他迴道:“對呀,金的有什麽可邪,我說的這個材料可是稀罕物件。”


    韓彬揉著自己的腿,翻著眼想了半天,最後他說:“難道他們唐卡是把佛像刻磚頭子上了。”


    海恩嗬嗬一笑說:“人皮唐卡你見過嗎。”


    海恩說的輕描淡寫,韓彬聽的卻是毛骨悚然。


    許久之後,韓彬才從驚愕中恢複過來,他難以置信的問海恩:“他們就不嫌慎的慌嗎?”


    海恩撇嘴一笑說:“人皮唐卡和人骨嘎巴拉有文獻記載就已經兩千多年了,若果往上追訴,估計得有五六千年的曆史吧!”


    韓彬從驚愕轉為了迷惑:“他喃喃自語道:“五六千年,那時候那邊有人嗎?”


    海恩接口說到:“所謂:蠻荒之地出神跡。”


    通過海恩的講述,韓彬這時知道了外五門裏南山門和飛雪神教的情況,尤其是飛雪神教,那些法器把韓彬聽的心裏有點發毛。


    畢竟,用人身上的東西物件做法器這種事,對於韓彬這個生活在現代文明都市的人來說,真的有點無法想象。


    而此時,韓彬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於是,他向海恩打聽起外五門其他三個宗門的事情。


    當然,海恩也是樂的給他講一講,因為海恩有種預感,或許,外五門將會齊聚y市,現在給韓彬說說,也算是提前給他個預警,一旦遇到外五門的人,最少能死的明明白白的。


    外五門剩下的三個宗門分別是:千域聖殿,日月島,神女宮。


    千域聖殿這個教派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自絲綢之路開通以後,千域聖殿就跟隨著駱駝來到了中華大地。


    要說起來,這個教派在中原存在時間,也已經有兩千年左右了,他們的根基是西洋魔法煉金術,在進入中原後,又引入了魯班術,鬼穀玄學等一些方術秘法。


    這個教派獨成一體,千域聖殿的門徒主要分布在黃河流域,從源頭青海一直到黃河入海口。


    而這一門最厲害的術法,是融合了西洋巫術的厭勝術,他們所用的厭勝術不止是通過鎮物壓人,千域聖殿自創的符咒厭勝之法,不需要通過鎮物,隻要起符咒就可以壓人,而且其殺傷力更大,隱匿性更強,很難破解。


    而千域聖殿也是道門公敵,就因為他們的根基是西洋魔法,就這一點,就讓整個道門容不下他們。


    可是這樣來來迴迴打了兩千多年,千域聖殿並沒有被真正徹底鏟除過,每隔十幾二十幾年,千域聖殿就會掀起一波腥風血雨。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嚴打,一場浩劫使千域聖殿元氣大傷,從那時起他們就銷聲匿跡了。


    之後這四十多年都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身影,然而,兩年前,海恩就與千域聖殿的人交手了,也是那一次,海恩誤打誤撞救了鄭直男一命。


    但是這也釋放出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千域聖殿已經恢複了元氣,恐怕不久之後就要卷土重來。


    而說起這日月島的術法,就要提到一個早已消失的國家…邪馬台。


    魏晉時期,邪馬台女王卑彌唿遣使者朝聖,引道術入邪馬台,這也給後來東瀛陰陽宗奠定了基礎。


    後來,明朝時期倭人占領寶島,戚繼光率領戚家軍打退倭人,可是倭人雖退,但是卻沒能擋住這陰陽宗道術迴侵。


    在以後得幾百年裏,留在寶島的陰陽宗通過融合中原道法,就逐漸演變成了後來的日月島。


    要是說起來,這日月島經過傳統道家思想的洗練,其實其道法道術以及他們的修行綱要,都已經與中原道家沒什麽區別了。


    但是,由於其根基來自東瀛,其本身有一個最大惡習,經過這幾百年都沒有改正,那就是淫靡,所以,日月島門人全是些淫邪之徒,淫.人妻女司空見慣。


    所以,他們雖然傳承下了正統的道家術法,但是,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神女宮的發跡就和日月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據傳說,神女宮創始人是一位民間巫師,他妹妹就是被這日月島的門人給禍害了。


    在報官數日後,那日月島門人竟然依舊招搖過市,這位巫師便在大街之上手刃了仇家。


    雖然他是除邪扶正,可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過日月島的累累惡行也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在鄉民幫扶下,這位巫師遠遁內地。


    後來,這位巫師便以誅殺日月島門人為己任,不想,竟然也有同仇敵愾者與他共事,漸漸的也發展成了一股勢力。


    說起神女宮的神女二字的由來,本意是那位巫師為了紀念他妹妹,他曾著詩雲:


    碧水青蓮待含苞,


    一朝狂風摧於潮。


    舉目星月今猶在,


    神女亦是香魂緲。


    而從這詩裏取了神女二字,這也是為了紀念他妹妹,而這也就是神女宮的由來了。


    隻不過時過境遷,數百年滄海桑田,神女宮依在,與這日月島的恩怨也依舊,隻是不知從何時起,神女宮再不收男弟子…


    韓彬聽著海恩的講述,思緒竟然不自覺的迴到了那個快意恩仇,血染江湖的年代。


    直到海恩說了一句:“你還睡不睡覺。”韓彬才從自己的思緒裏迴到了現實,他一看,這時三輪已經停在了自己家門前,韓天棟正在門口看著他。


    把韓彬送迴家以後,海恩迴了平家嘴,海恩迴到他的出租屋時已經快兩點了,他迴到屋裏往死人躺上一躺,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他又從頭到尾迴想了一下黃萌直播的內容。


    然後海恩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第二天海恩起來的時候,外麵下著雨,海恩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套秋衣秋褲穿上之後,他剛要套褲子,這時手機響了,海恩一看,竟然是韓彬打來的。


    海恩接起電話,隻聽電話裏韓彬說:“師兄啊,今天下雨了你就休息一天吧。”


    海恩當然知道韓彬為什麽給他打電話,他故意調侃道:“我要是不休息呢?”


    韓彬立馬說:“我請假,我這腿吧!哎呦!哎呦呦…”


    海恩聽著韓彬的呻吟聲就知道他一定是抽筋了,海恩不由得笑出了聲,他笑著說道:“行啦,我知道,你的腿沒個三五天根本休息不過來,我今天不去收破爛了,今天我的去查金二丫背後那個團隊,你啊,好好在床上躺著吧。”


    韓彬說了一句“理解萬歲”後掛斷了電話。


    海恩看著電話笑著說了聲:“這小子!”然後他開始套褲子,穿好衣服後,海恩又從乾坤袋裏取出一件雨披套在身上,之後,他出門去了四喜那。


    海恩到了四喜的廢品迴收站,四喜還沒起,海恩叫了半天門,四喜才懶洋洋的把門打開。


    此時的四喜隻穿著一條褲衩,身上圍著床被子看著海恩說:“大哥,你沒在天底下啊,這下著雨呢,你在屋裏躺會不好嗎?”


    海恩一看,四喜這是不打算出去了,他對四喜說:“行,你說吧,你想吃點什麽,我去買。”


    四喜一聽這話眉毛一挑說:“我說今天怎麽下雨了呢,你居然舍得請客了。”


    說到這四喜表情就凝固了,他轉著眼想了半天說:“不對,你有事,你少跟我來這套啊,你之前扣了小小項,到現在我師傅一提你就是咬牙切齒的,你別坑我,我可沒有韓天棟那樣的爸爸給我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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