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現在的狀態,其實隻是表麵看起來沒什麽事了,但是,實際上他的思維根本跟不上,所以鄭直男這句話其實他沒能完全理解。


    不過海恩也算久經風雨,所以這種時候他選擇了沉默,所謂說得多,錯的多,不說就沒錯。


    鄭直男一句話出口,沒有得到迴應,過了片刻他又說:“師兄,你不厚道啊,到了現在,我們可是整個刑警隊為了你,集體違反原則呢,你說你實話都說了,怎麽到現在又開始推卸責任了。”


    說實話,海恩現在腦子是真不夠用,他已經忘了之前他們倆人說的什麽,但是,他不會跟鄭直男實話實說,因為說那些根本沒有意義。


    但是,眼看著,鄭直男此時這是打算用話趕話來勾他說話,如果他不接鄭直男的話,迴來鄭直男又該多心了,所以,海恩就旁敲側擊的說了一句:“你覺得你師傅這麽做對嗎?”


    海恩此時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話,也就這一句了,反正有問題就往蔡六爺身上推就是了,你鄭直男不樂意,自己找你師傅鬧去。


    如果是平常,海恩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可是現在不同,而且,海恩話一出口,腦子裏有一瞬間的清明,他隻是稍微一尋思就知道,壞了!


    果不其然,鄭直男一聽海恩這話就不樂意了,隻聽他說:“你別老拉著我師傅不放行嗎,我就不信了,他能不明白這個,那圓子要是真出點好歹你說怎麽辦?”


    海恩沉默了,他不是無話可說,而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是對是錯他暫時還判斷不出來。


    車開了一會後,海恩看著路就感覺哪裏不對,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


    而鄭直男雖然說話態度明顯帶著不滿,但是,他隨時注意著海恩的情況。


    他之所以有情緒,那是因為自己的師傅和這個師兄太不著調了,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可是有情緒歸有情緒,這些天他也看出來了,整個六壇,自己師傅那感覺就是個邊緣人士,雖然他說話大夥都聽,但是,說到地位,嗬嗬…


    就拿今天早上來說,就因為座位的事,鄭直男就鬥了一肚子氣。


    鄭直男是越想越憋屈,眼看海恩在旁邊幹坐著不說話,他就絮叨到:“師兄,問你個事唄!”


    海恩這時候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了,不過他這一點好,既然什麽都想不出來,那幹脆就不想了,聽了鄭直男的話,他就說:“行,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直男一聽海恩這話,於是就開始倒苦水,而他講述的時間點,是從昨天和蔡六爺分開後說起:


    昨天,鄭直男和蔡六爺分開後,他直接迴了家,可是,躺在床上,他是怎麽也睡不著,小小項就在他眼前被人給搶走了,他還被人家摔了個狗搶屎。


    這絕對是他從警以來最大的恥辱,雖然對方伸手確實厲害,說撩倒他就撩倒他,但是,鄭直男真的不服。


    畢竟,他是警察啊,保護平民老百姓不就是他的責任嗎?


    而後他又想到了海恩和蔡六爺在這件事上的顧左右而言他,他是越想越蹊蹺,於是他給馮隊打了個電話。


    結果,馮隊在電話裏對他是一頓爆罵,等馮隊罵完,他對鄭直男說:“招唿你們組所有人員,今天晚上不把這事定性,咱們誰也別睡覺。”


    聽到要加夜班,鄭直男一點都不反感,對於調查案情他永遠都不會厭倦,這是他的職業操守,更是他急人之所急的性格。


    一旦出現這種重大的案件,他恨不得立馬就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會議其實很簡短,因為鄭直男就是目擊者,所以案件直接進入分析環節。


    而分析環節更簡短,由於鄭直男對案件發生過程的詳細描述,等鄭直男說完綁架案發生的全過程後,馮隊一聲令下,全員進入偵破環節。


    而這偵破就簡單了,由馮隊親自率隊,一群人直奔交通監控中心,在那裏,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那個綁架小小項的人的影像資料。


    但是,看著屏幕,一幫刑警就都蒙圈了,二小的一走一動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從找到二小的監控畫麵到他出了市區,二小這腳就沒碰過地麵。


    身為現代人,對於輕功的認知都是從那些武俠片中得來的,而這次他們可算真實的領教到什麽叫躥房越脊了。


    兩棟樓中間隔著十幾米的馬路,二小一個跟頭就過去了,三五米的高牆,一擰腰一翻身就上去了。


    看的一群刑警是呲牙咧嘴,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辦到的,尤其是二小出市區那段視頻,這幫人反複看了四十多遍,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麽從路這邊的樹頂躥到對麵的樹頂上去的。


    而且最讓這幫人不解的是,那可是中午,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這個身體纏裹的跟個大花木乃伊一樣的人,就這麽明目張膽的高來高走,那些人居然完全沒察覺到。


    最後,馮隊的總結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身材,和周圍景物對比可以得出,這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二十多斤。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一下,馮隊是帶頭撓頭啊,他搞刑偵工作將近四十年了,眼看退休了,居然碰上這麽一位。


    就在一幫刑警陷入沉默的時候,馮隊下達了另一道命令,兩人一組,對城市周邊所有攝像頭進行檢索。


    一個小時後,一組刑警在畫麵裏看到了一個黑影,他們立馬把視頻定格,然後招唿眾人。


    在對畫麵進行了特殊處理後,那個人影最終被確認,他懷裏抱的就是小小項,眾人立馬歡唿雀躍,可是,馮隊一句話就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這個視頻的視頻源來自市區一個隱藏的超速攝像頭,它的拍攝觸發段是時速四十五公裏到五十五公裏之間。


    而從人影的模糊程度可以得知,這個人的奔跑速度超過了每小時六十公裏,也就是說,這個人每分鍾的移動速度是一公裏。


    那麽就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百米速度不超過六秒三三。


    當馮隊把這個數據說出來之後,一群刑警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要知道,奧運會百米記錄是九秒五八。


    也就是說,就算把世界冠軍請過來,都追不上這個人。


    所幸,那個人最後停身的地方居然有一個攝像頭,當這人的麵容清晰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馮隊下達了命令,全員解散,隻留下了鄭直男。


    等所有人走後,馮隊看著屏幕上海恩的身影說:“小鄭,你這段時間和他走動比較近,去查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另外,馮隊特別強調,昨天接到好幾個報警電話,內容都是本市戲院門口發生打架鬥毆事件,馮隊對這個事給出了這樣的指示:“去告訴六壇那幫人,再打架,全帶到刑警隊裏來。”


    於是天還沒亮,鄭直男就帶著這兩個任務去了戲院,他不知道去哪海恩,所以隻能去戲院裏等他。


    然而,到了戲院之後,他就生了一肚子氣。


    而鬥氣的原因在安排座位上。


    鄭直男到了戲院先找了項大爺說了馮隊交代的事,項大爺也保證了,絕對不再鬧事。


    之後就是安排大家就坐。


    而等大家都按次序坐好以後,鄭直男驚訝的發現,其他幾個掌事都是坐在頭一排,隻有他師傅蔡六爺,還是坐在昨天那個位置,那是緊靠牆角的一張桌子。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蔡六爺怎麽說也是六壇的老輩,怎麽能坐那呢。


    於是他就去找項大爺爭位置,沒想到,項大爺給他來了一句:“你懂個屁,老劉就得坐那,這前麵不可能有他的位置。”


    本來,如果隻是項大爺這麽說也就算了,但是,當項大爺說完話以後,幾十個弟子站起來起來嚷嚷道:“不懂就別跟著瞎摻和。”


    說到這,鄭直男就問海恩:“你說氣不氣人,都是一個輩份,憑什麽我師傅就坐在牆角!”


    海恩聽完鄭直男的講述,他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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