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坑底下鎮壓著那個出馬弟子的魂魄,所以才導致墳溝怨氣不散。


    而時至今日,雖然周圍建起了一片片高樓大廈,法陣布局一成,但是,這墳溝卻幾經波折,最後還是保留了下來。


    而就在去年,市政府更是出資把墳溝周圍的建築和布局修繕了一番,更是在這裏建了一座公園,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健身器械,涼亭瓦舍一應俱全。


    而由於人口密度加大,這墳溝的怨氣也確實被壓製了下去,隻不過,靠近者依然不免被那份散不去的怨氣所傷。


    而海恩來到墳溝所在的那個公園時,已經快十點了,這時,公園裏已經沒有人了,他騎著三輪進了公園,來到土山前。


    海恩下了車捏起一個手訣定了定心靜,然後他拿起水桶和保鮮膜繞過土山,來到水坑前。


    站在那水坑邊上,海恩就能感覺到水坑裏那股怨氣,他重重的出了口氣,然後順著土坡來到水邊,彎腰就用水桶去坑裏淘水。


    但是,就在此時,水底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我好苦,救救我!”


    海恩冷哼一聲說:“你再苦能有世人苦!”說著話,他已經裝了滿滿一桶水,拎著桶想往迴走。


    而這時水裏那個聲音又說到:“你也是個有道行的,這天下修道之人,豈有見人受苦而不救之道理!”


    海恩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他頭也不迴得說了一句:“世人皆有苦,我活人都管不了,那還管得了你個死鬼!”


    說到這,他迴頭說道:“哦!對了!我是天機門弟子,你求我,也是瞎了心了!”


    海恩此話一出,那水裏的怨氣立馬翻滾湧動起來,但是怎奈何,由於周圍人氣旺盛,這怨氣就是衝不出水麵。


    海恩先是蹲在地上用保鮮膜把水桶口封嚴實了,然後轉頭對著水麵嗬嗬一笑說:“就算你怨氣衝天,也不過是個永世不得翻身的囚魂,你還想反了天不成,小心老天一個雷劈碎了你!”


    那水底的聲音咆哮道:“你們這些遭天殺的,真真的是氣煞我也!”


    隻可惜,它就算有衝天怨氣,卻也無濟於事,畢竟,這個布局不是它可以破解的,隻不過,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不怕死的來釣魚了。


    海恩不再理那水裏的冤魂,淋著水桶繞過土山,騎上三輪出了公園,在市區裏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一家沒有關門的花店。


    進了花店一看,店老板正在給花澆水,這店老板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長得很秀氣,體恤衫牛仔短褲,顯得很精神。


    店老板一看海恩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海恩說:“你有什麽事!”


    海恩說了一句:“我買朵花。”


    店老板聽海恩說是買花,又看了看海恩說:“這麽晚買花…”不過,她又一想,這人應該是訂花明天送人的。


    她再一想,管人家幾點買花呢,既然買賣上門了,哪有不做的道理,於是她走到櫃台邊拿起筆說:“要什麽花,明天是你自己來取,還是我們送過去。”


    海恩看著店門口架子上一束白色的花說:“我要這個!”


    那女孩走過來一看,說了一句:“明天你母親生日呀?”


    海恩疑惑的說:“你從哪看出來是我媽生日的?”


    女孩說:“你買康乃馨不是送給你母親的嗎?”


    海恩一聽,愣了愣反問道:“你這花是送給母親的。”


    女孩被海恩逗笑了,她笑著說:“大叔,不是我這花,這是花語,到了哪,這花都是送給母親的。”


    海恩還真不知道這些事,於是,他一臉尷尬的向那女孩說:“那送給妹妹用什麽花?”


    那女孩看到海恩這個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哎呀,大叔,不用不好意思,不就是送給cp嘛,來你看看這邊,這個紅玫瑰,九十九朵,你把她約到酒店,花一到,這房卡就算穩了!”


    海恩被這女孩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心說:“現在這女孩都這麽開放了嗎?”


    這下海恩就更尷尬了,他連忙對那女孩說:“不是開房那種,是我的妹妹,她要…”可是,她要幹嘛呢?幹嘛用得著海恩給她送花呢?


    雖然海恩沒能說出她要幹嘛,不過那女孩心領神會的說:“我知道了那就送這個,百合,祝福,心想事成,高貴…”


    海恩一聽心想事成,這花還有這意思嘛!當下決定就它了,於是開始掏錢,他掏出錢問:“這個一朵多少錢?”


    那女孩一聽一愣說:“你就要一朵呀?”


    海恩點了點頭說:“夠用了。”


    這下輪到女孩發愣了,她心說:“什麽叫夠用了,你以為你這是菜市場大蔥呢!還夠用了!”


    不過,女孩隻是心裏這麽想,一朵也是買賣,於是她給海恩選了一朵。


    用彩紙包裝好了那朵花,女孩問海恩:“明天我給你送到哪?”


    海恩遞過錢說:“給我就行,我自己送去!”


    海恩拿過花心說:“開玩笑呢,讓你送去有什麽用。”


    看著海恩跟拿大蔥一樣拿著那朵百合出了店,女孩搖了搖頭說:“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呀,糟蹋呀!”


    那女孩怎麽抱怨海恩不懂花,海恩都不知道,他也沒心思去知道那些,因為眼看就到十二點了,他要趕迴平家嘴。


    迴了平家嘴。他沒有直接迴自己的出租屋,而是去了工廠區中間的垃圾堆,那片垃圾堆規模可不小,這一帶工廠的生產垃圾都往這裏傾倒,那裏麵什麽都有。


    這個垃圾場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海恩到這裏時,已經快十二點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心說,我可得抓點緊了。


    這麽想著,他邁步走上了垃圾堆,而在海恩上了垃圾堆的時候,幾隻正在垃圾堆裏休息的野狗開始狂吠。


    海恩連忙退了下來,這黑燈瞎火的,再讓狗咬了就不值了,他站在垃圾堆前取出了乾坤袋,從裏麵取出一些肉幹,舉起來晃了晃。


    幾條野狗立馬就不叫了,迅速圍到了海恩身旁,海恩念叨了一句:“你們也是不容易呀,吃吧。”說完把那幾條肉幹往前一扔。


    那幾條野狗哪禁得起這個香味的誘惑,這可是天機門獨門熏製的醉狗食,是他們出入家裏養狗的住家的必備之物。


    狗對這種味道那是一點抗拒都沒有,看著幾條野狗都吃了肉幹,海恩大拇指掐著無名指指甲,放到嘴邊念叨到:“吃了這口肉,你想往哪走。”


    然後他一轉手對著那幾條狗一彈無名指說了一聲:“給我倒!”


    幾條野狗應聲,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紛紛倒地,海恩放倒了這幾條野狗後,走過去掏出手機打開照明看了看。


    其他幾條還好,除了髒沒有別的毛病,但是有一條看上去已經病的不輕,腹部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還有一隻眼睛不斷往外流著膿水。


    海恩歎了口氣說:“該著你遇上了我,我撩倒了你也是你的福報到了。”


    說著話,海恩蹲下身子從乾坤袋裏取出治療外傷得草藥,放在嘴裏嚼成碎沫塗抹在了那野狗腹部潰爛之處。


    然後又掏出兩張去病符,迎風晃了晃,那兩張符籙是無火自燃,海恩將燃燒的符籙塞進口中,嘴裏默念道


    :“五行借法


    去病除災


    內病外傷


    符到皆消”


    念罷,他一張口,一股三色火焰從他口中噴出,那火焰燎烤到野狗腹部膿瘡的時候,那膿瘡上麵塗抹的草藥就開始幹硬結痂。


    有這些藥皮子包裹,第一能化毒祛膿,第二,也是為了隔絕傷口與細菌接觸。等這層藥皮子自然脫落,這膿瘡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治完這野狗的膿瘡,海恩又扒開這野狗的眼皮看了看,這野狗的眼球已經爛的都成了一塊息肉。


    海恩歎了口氣,然後咬破舌尖,右手起了一個招鬼的法訣,一時間,海恩的出租屋裏的死人躺下就冒起了紅光。


    不多時幾個紅色人影出現在出租屋裏,一陣輕聲低語後,這幾個紅色人影透過牆壁直奔垃圾堆而去。


    海恩這時已經把那隻野狗拎出了垃圾堆放在了一個幹爽的地方,他把野狗放在地上說:“我能救你一時,但是卻救不了你一世。”


    說到這海恩又轉頭看了看墳溝的方向,又轉迴頭看著那野狗說:“但你總好過那個被鎮壓在墳溝底下的死鬼,最少你還有個輪迴。”


    話說到這時,幾個紅色人影已經飄飛著來到了他身邊,海恩對那幾個紅色人影說:“你們速去市南郊區垃圾場,找個死狗眼睛給它換上!”


    幾個紅色人影等海恩說完話,立馬化成一股紅霧,翻卷著往城南方向飛去。


    而海恩則是又反身上了那個垃圾堆,他隻是簡單翻找了一番後,就找到了幾個用過的姨媽巾,然後就反身下了垃圾堆。


    海恩沒有再看那條野狗,而是直接騎上三輪,迴了自己的出租屋。


    拿著一堆東西進了出租屋,海恩把桶往地上一墩,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把黃紙,散在了水桶周圍。


    然後他右手成劍指,左手捏著三張鎮壓怨念的符籙,右手指著水桶口吟念道:“


    天有天道,


    地有地道,


    人有人道,


    各有自道,


    一切邪祟,


    皆不亂去,


    怨念邪淫,


    通通鎮壓!”


    說完,海恩就將那三張符紙放在了水桶口的保鮮膜上,然後他在保鮮膜上撒開一個小口,將他撿來的姨媽巾全都塞進了桶裏。


    這桶裏的水出自墳溝,由於常年受怨念侵染,水色墨綠,而那姨媽巾則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是最髒的東西。


    這一邪一髒相遇,水色立馬就由墨綠變成了紫黑。


    海恩咬破左手小拇指,在右手手心畫了一個十字,將那朵百合拿在右手,然後對著那朵花說道:“既然你們過初一,我就帶你們過過十五,看誰鬧心。”


    然後他就把那朵百合放進了桶裏。


    等這件事辦妥了,海恩把水桶口一封,拍了拍雙手,然後長出一口氣說了一句:“萬事俱備。”然後翻身往死人躺上一躺,不一會就睡著了!


    可是,剛睡了不大一會,他的手機就響了,海恩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是劉梅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隻聽裏麵說:“海恩,我夢到小子了。”


    海恩一聽,一臉苦笑心說:“這是孤單的狠了,竟然夢見那貓了!”


    可是海恩又一想,不對,那貓和劉梅有命魂相連,那是不是說明,韓家人把困那貓的禁止給解除了。


    海恩不由得轉頭看向了地上的水桶,這時劉梅問道:“海恩,你說他們能把小子還給我嗎?”


    海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貓不重要…主要是那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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