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再啟動的時候,時間已經快九點半了,後麵的路上,宋春林和趙小慧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一句一個“高人”!


    而對於他們夫婦二人提出的各種問題,海恩則是一一迴答,當車到了夜店門口時,宋春林問了海恩最後一個問題:“要做多少好事才能在死後不被送到地獄裏受刑?”


    對此,海恩隻是平淡的說了一聲:“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然後就下了車!


    這家夜店分上下兩層,臨街的大門已經被一麵巨大的大屏幕取代,上麵播放的畫麵是一群穿著另類的青年在瘋狂搖擺扭動,震耳欲聾的迪曲讓海恩心裏很不舒服,他皺了皺眉在心裏說:“真是太鬧得慌了!”


    唯一的入口在左側的兩棟樓之間的過道裏,一架直通二樓的鐵梯,上麵站著幾個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海恩知道,這些人就是在這看場子的小流氓!


    根據吳誌提供的信息,這家夜店二樓是酒吧,一樓是迪廳,後台老板叫金峰,他的流氓勢力在本市都是數一數二的,比張振東勢力還大!


    一樓迪廳在金峰這張保護·傘的庇護下,裏麵是黃賭毒俱全,當然,高利貸也是他們的一個主要業務!


    這家夜店的經理外號叫老虎,是金峰手下的得力幹將,吳誌的高利貸就是從這個老虎這借的。


    海恩下了車以後,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讓謝林曼他們在車上等著,自己繞過鐵梯走進了那條過道,十幾分鍾後,他從另一邊的過道走了迴來,然後海恩對宋春林說:“你把車開到那邊過道去,停在過道中間!”


    而宋春林對於原因連問都不問,發動了汽車就要往前走,謝林曼這時喊了一聲:“等一下!”說著話,他就要推門下車,海恩一把推住車門說:“老謝,你也過去等著。”


    謝林曼抓著門把手,遲疑的看著海恩,半天他才鬆開了手,對宋春林說了一句:“開車吧!”


    車拐進過道時,謝林曼依然看著海恩,而海恩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車,並沒有上樓。


    海恩看那輛車進了過道,這才轉過身,走上了鐵梯,他來到那幾個小混混身前停下了腳步。


    在海恩停下以後,離他最近的一個小混混開口說道:“來玩啦,想玩點什麽。”說著話,他湊近了海恩說:“是找娘們嗎?你們幾個人呀!”


    海恩看了看樓梯盡頭的那道柵欄門,然後收迴目光對那個小混混說:“我是來還債的,請你把老虎叫出來!”


    那小混混上下打量了海恩一番,想了想說:“你來過嗎,你還什麽債?”


    海恩微微一笑說:“我是來替吳誌還債的!”


    聽到這個名字,那小混混立馬警覺起來,他警惕的看著海恩說:“你等一下!”然後他反身迴到那群小混混當中。


    然後那群人就圍在一起,開始嘀咕起來,他們一邊嘀咕一邊看海恩。


    幾個混混嘀咕了半天,最後,其中一個混混拿出個對講機說道:“虎哥,虎哥,有個人說要替吳誌還賬,你看…!”


    他說完不大一會,對講機裏就有了迴答:“帶他進來。”


    那個拿著對講機的混混聽到這句話,就對海恩說:“來,跟著我!”


    海恩指了指樓梯口的公路說:“我們帶來了現金,最好還是在外麵交易,萬一你們看見錢起了歪心思,我們就五個人,到時候我怕…!”


    那人一聽,一撇嘴“切”了一聲說:“看把你嚇得。”然後,他就對著對講機說:“虎哥,那人說了,他們帶來了現金,不敢進去!”


    這次,對講機裏沒有迴答,不過,過了一會,那道門就開了,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壯漢從門裏走了出來。


    海恩一看,還真是人如其名,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的,一臉的橫肉,剃著個光頭,臉上帶著一股狠勁,赤裸的上身上,紋著一個巨大的虎頭!


    他來到海恩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這個身高一米七的消瘦男人,開口說道:“你跟吳誌什麽關係!”


    海恩忙微笑著說:“我和吳誌沒關係,有關係的人在車裏,我就是個跑腿的。”


    老虎看了看海恩身後說:“錢在車裏放著呐,你們帶了多少錢?”


    海恩猶豫了一下才說:“我們帶了二十五萬!”


    老虎聽了海恩報的數字,臉上的橫肉微微的一抖,然後他迴手跟身後的混混要了個手機,調出計算器摁了一會說:“吳誌欠的錢拋去賣房子的錢,再加這幾個月的利錢,二十一萬八千多,去零算正,你就給二十二萬吧!”


    聽到海恩說“行”老虎就對海恩說:“那就拿過來吧!”


    海恩看了看老虎身後的那幾個小混混說:“你看,我們都是本分人,說實話,那錢可是不少,這裏什麽人都有,錢拿過來我們不放心呀!”


    老虎聽了有些不耐煩的說:“真他媽墨跡。”說到這,他迴身一指其中一個混混說:“你,去跟他把錢拿過來!”


    那混混應了一聲,來到海恩身邊說:“走吧。”


    海恩卻說:“等一下,借據呢?”


    老虎這時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了,他罵罵咧咧的說:“他把錢拿過來,借據自然就給你了!”


    海恩小聲嘟囔著:“要是你們拿了錢不給我們借據怎麽辦?”


    老虎怒了,他一把把那混混扒拉到身後,和海恩麵對麵站定說:“我們出來混,最講一個信用,拿了錢自然把借據給你。”


    海恩隻是麵帶驚慌的看著老虎不說話,這樣對視了一會,老虎冷哼一聲迴頭對身後的小混混說:“去我辦公室桌子那把吳誌的借據拿過來。”


    那小混混一溜小跑的進了門,幾分鍾後他拿著一張紙遞給老虎,老虎接過後,把那張紙遞到海恩麵前。


    海恩看了看,老虎手裏拿的果然是吳誌的借據,他伸手去接,老虎一縮手把借據收了迴去說:“錢到位了,立馬就給你!”


    海恩磨磨唧唧的說:“我們是本分人,要是到時候,你不給我們,我們怎麽辦!”


    老虎一撇嘴說:“看你這點膽。”說著話把那張借據甩給了海恩,結果那張借據打了幾個旋,飛出了鐵梯欄杆,海恩連忙轉身下了鐵梯從地上撿起那張借據。


    而老虎則是迴頭對這小混混說:“你們倆去跟著他拿錢。”


    可是,看著海恩帶著兩個混混走出過道,老虎突然喊了一聲:“等一下。”


    海恩和那兩個混混立馬停下了腳步,同時轉頭看向老虎,老虎站在鐵梯上問:“你們來了幾個人?”


    海恩唯唯諾諾的迴答道:“我們來了五個人。”


    老虎嘴裏念叨著:“五個人!”這麽念叨著,他又看了看海恩,然後對那兩個跟著海恩的混混說:“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們迴來吧!”說著話,老虎下了鐵梯!


    老虎走到海恩身邊對海恩說:“走吧!”


    海恩“誒”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往前走去,在他轉過身的瞬間,他臉上那種唯唯諾諾的表情立馬就消失了,他的臉上又變成了那種習慣性的微笑,海恩心說:“等的就是你!”


    當謝林曼進入那條過道後,他就知道海恩又要做違法的事了,這是因為,在那條過道裏,不但沒有攝像頭,而且,在過道中間,還有幾個垃圾桶,一堆堆垃圾上爬滿了蒼蠅,與外麵街道形成鮮明對比,這裏顯得肮髒而破敗。


    曾經,謝林曼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聽一個專門研究犯罪心理的人說了他正在研究的一個課題,關於城市裏垃圾堆放點和犯罪的關係,那時,謝林曼對於這個人的研究是嗬嗬一笑。


    可是此時此地,他終於發現,那個人不是信口雌黃,原來垃圾堆放點真的和犯罪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首先,垃圾堆放點都是設置在一些背靜地方,而這些地方一般都不會安裝攝像頭,誰會花錢去監控一堆垃圾呢!


    另外,由於這些地方常年堆放垃圾,所以,一般人是不會靠近的,沒有哪個人會沒事跑到垃圾堆去聞臭味。


    而這就給違法犯罪提供了一個最直觀的條件,那就是,它具有獨有的隱蔽性!


    而謝林曼在跟著海恩搞了那些事情後,他也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


    不過,此時謝林曼再也沒有心思去幹預海恩了,他很清楚,海恩要做的事情,那都是經過周密布置的,那絕對不是他能阻止的。


    而海恩之所以不告訴他,想來,隻是不想和他多費口舌而已。


    他們在過道裏等了十幾分鍾後,就看到海恩帶著一個魁梧漢子轉進了過道!


    眼看海恩來了,宋春林和趙小慧立馬就下了車,謝林曼一看,也和格倫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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