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3年,建安十八年元宵佳節,黃月英和步練師巧得同一天分娩,分別為韓宇誕下一個女兒和兒子,韓宇開心不已,為次子起名為韓業,長女名為韓襄。


    二月二,龍抬頭。將軍府內,韓宇與各大臣共聚一堂。


    “威公,新年伊始,各處尤其是曹操這邊可有什麽異動?”韓宇開口問到。


    “啟稟主公,據諜報司各處收到的消息,北方各州因為去年的蝗災導致糧食欠收,致使今年曹軍軍糧緊張,又因近來朝堂不穩,估計曹操不敢輕離許都。”楊儀聞言答到。


    韓宇聽完說到:“嗯,隻要曹操不動,估計其他勢力也不敢輕動。”


    “嗯!”眾人應到。


    “既然這樣,正好我有一件事可以趁此良機放心大膽的去做了。”韓宇見狀接著說到。


    “請主公示下。”諸葛亮代表眾人說到。


    “還是人和人才的事情,據我所知,公元157年,我大漢有人口5600萬,後值亂世,民不聊生,人口損失頗多,尤其是北方各州,經黃巾之亂之後更是急劇下降,荊揚二州相比雖然少受戰亂之苦,但也影響頗大,還好在實行開荒令和稅改令後,二州百姓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想必新生嬰兒也逐年增加,又有眾多北方各州百姓遷徙而來,大大充實二州人口,但二州究竟多少人口卻是未知,所以我意開展一次人口普查,統計二州的人口情況,你們看怎麽樣?”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最終張昭率先開口說到:“主公不可,雖然主公執掌荊揚二州,錢糧頗豐,但畢竟時日尚短,根基未穩,據老臣所知,曆代人口普查,花費錢力甚巨,雖然這次隻是荊揚二州之地,但所費定然也不會少,恐傷主公根本,不如暫且擱置,等日後主公一統天下,再行此事,則無憂也。”


    張昭說完,眾人點頭附和,唯有費禕欲言又止,韓宇見狀,開口問到:“文偉,你可是有話要說?”


    費禕待張昭說完,就欲開口說話,但見其他諸位,尤其師傅諸葛亮都還沒發言,所以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不料韓宇眼尖,竟開口相問,忙答到:“主公,臣認為人口普查該做,而且晚做不如早做,越早越好!”


    “哦,文偉快快說來!”韓宇聽了眼睛一亮,急忙催到。


    “諾!”費禕畢竟第一次在這種場合發言,而且在座之中自己的年齡最小資曆最淺,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費禕畢竟是費禕,收拾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快速理了理心中的思緒,沉穩的說到:“啟稟主公,師傅平時常對臣言,用兵者軍隊的戰力、將帥的指揮固然重要,但歸根到底,最重要的還是民,如果沒有足夠的人口作為支撐,兵將何來,軍將何來?而且師傅還常說,軍民軍民,二者之間的比例一定要掌握好,切不可一味的擴充軍隊,非民無以養兵,隻有知道有多少民才能知道可以養多少兵,我想這就是主公人口普查的原因吧!”


    “文偉說的不錯!”韓宇應到。


    費禕接著說到:“謝主公,這是其一,其二誠如剛才張公所言,曆代人口普查,費時費力費錢,往往得不償失,但據我所知,荊揚二州自開展新政以來,除各地極少數世家大戶外,務農者十之有九,包括避亂於山中者都已申請開墾荒田,所以大部分農戶已經登記在案,無需重複普查,如此隻要把那些還未申請開荒的農戶查實即可;至於城中百姓,大多登記在冊,可能近年來有所紕漏,但比之城外,肯定更易查實,如此,人口普查可成矣!”


    “好!”劉巴聽完大聲讚到。


    劉巴是開荒令實行以來最有發言權的人,費禕聽完大受鼓舞,向劉巴行了一禮,接著說到:“其三,主公意於長遠誌在天下,日後大一統後必定全國普查人丁情況。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如今既然可以事半功倍的做好二州的人口普查,為何不馬上執行,也可為日後其他各州的開展汲取經驗,何樂而不為呢!”


    “孺子可教也!”諸葛亮聽完也忍不住讚到。其他人也都紛紛讚道。


    “主公,文偉剛才說了人口普查的益處及可行性,但也指出了一點不足之處。”一直不曾出聲的顧雍此時說到。


    “顧大人說的莫不是世家大戶?”費禕反問到。


    顧雍答道:“對,如今天下,世家林立,賓客奴仆眾多,但為了家族利益,多有隱匿,未向官府登記,不知這部分人口如何查證?”


    “晚輩惶恐,至今還未有妥善之策。”費禕悻悻的答到。


    眾人的話韓宇都聽在心裏,其實韓宇知道,按照目前的現實情況,想要和21世紀一樣,幾乎無誤差的統計人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曾經讀到過一篇文章,裏麵詳細分析了漢末三國的人口情況,其中有說大約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數量被那些世家大戶瞞報隱匿掉了,韓宇覺得分析的還是比較合理的,所以這次人口普查,韓宇的目標主要是先把避亂山中的百姓和登記在冊的統計出來,至於這些個豪門世家,韓宇本來就沒指望過他們會配合,會如實的上報人口,而且韓宇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對付這些豪門世家的時候,待日後時機成熟再從長計議。


    “文偉,我且問你,如果讓你主事這次人口普查,你可有信心?”韓宇緩緩的開口問到。


    費禕沒想到韓宇會把這個重大任務交給自己,忙大聲答到:“主公放心,臣必會竭盡所能,完成二州的人口普查,隻是剛才顧大人所言……”


    “這個無防,盡管讓他們自行上報,但是其他部分,你必須應有盡有的登記在案。”


    “這個自然。”


    “好,成立人口署,你為署長,每郡設一個統計小組,由你負責挑選人員,另外我再命各級州縣府衙和糧管廳全力配合,爭取一年之內完成二州的人口普查。”


    “諾!”


    “還有其他要求嗎?一並提出來。”韓宇最後問到。


    費禕想了想,說到:“主公,我可以去荊州學院挑人嗎?”


    韓宇心想你費禕腦子倒是轉得快,荊州學院中的學員可謂是目前文化程度較高且未出仕的人才了,笑道:“我既讓你負責,自然任憑你隨處挑選。”


    費禕聽了大喜,連連稱多謝主公。


    “黃將軍,你於羽林軍中撥一些軍士,護衛文偉及統計小組。”


    “諾!”黃忠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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