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膳過後,韓宇便來拜見,張鬆心想,今天你總要說些什麽了吧!


    果然,韓宇開口就問:“不知先生何時返迴益州?”


    張鬆聽了一呆,心想昨天還這麽隆重的招待自己,今天不是這麽快就想趕自己走了吧?不過還是麵不改色的答道:“感謝將軍盛情款待,但我離開西川已久,打算今天就啟程迴去。”


    韓宇聽了有點失望的說道:“韓宇仰慕先生已久,本想多留先生幾天,但先生既然已經決定,我也不好強留,可是韓宇心中不舍,不如讓韓宇與先生同行,到了襄陽再送先生離開?”


    張鬆不知道韓宇葫蘆裏賣得什麽藥,心想反正自己迴去也要經過襄陽,既然人家提出了也就不便推辭,隻好答應。


    韓宇遂令離開新野,返迴襄陽,於路和張鬆同乘,相談甚換。


    到了襄陽,韓宇又盛情款待張鬆,白天陪張鬆遊玩,晚上喝酒暢飲,如此三日,隻是絕口不提益州之事。


    三日後,張鬆欲迴西川,韓宇見張鬆還不主動提出投效之事,所以他也絕口不提。隻問張鬆取道哪裏?


    張鬆迴答前往秭歸,然後坐船返迴西川。


    韓宇聽了心想,自己到現在還沒見過李嚴,不如這次和張鬆同去,正好巡視秭歸,又可以看看張鬆能夠挺到什麽時候。想到這裏,又提出要送張鬆前往秭歸。


    張鬆此時對韓宇已經非常有好感,心想如果韓宇提出要自己效忠於他,自己應該也會答應,但韓宇沒有提,所以自己也不便開口,見韓宇說要一同前往秭歸,樂得一路上有伴,當然答應。


    七日後,韓宇和張鬆等人到達秭歸,李嚴、馬謖等人迎入城中,設宴款待。


    酒過半酣,張鬆心想明天自己就要返迴西川了,可韓宇還是沒有一點招攬自己的意思,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韓將軍年少英雄,短短時間便擁領荊州,但荊州四戰之地,東有孫權,西有劉璋,北邊曹操坐擁八州虎視眈眈,不知將軍日後有何打算?”


    韓宇聽了心想,你總算開口了,隨即開口說道:“不瞞先生,江東孫權,同盟抗曹,若我兵戈相向,為人不齒;益州劉璋,漢室宗親,又是先生之主,怎可取之?所以隻有積蓄力量,北向伐曹。”


    張鬆聽了,連連搖頭,說道:“將軍之言差矣!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曆來有德者居之。曹操掌控八州之地,兵多將廣,錢豐糧足,將軍隻能暫避鋒芒,怎可與之針鋒相對!”


    “那依先生之意?”韓宇趁機問道。


    “交州偏遠,取之無益,所以將軍應該東取孫權或者西取劉璋!”張鬆答道。


    “哦,那先生認為應該先取江東還是西川?”韓宇緊問道。


    張鬆聽完,想了很久,說道:“依我之意,應該先取江東!”


    “哦,請先生為我解之!”


    張鬆說道:“孫權此人野心不小,但他目前隻有江東六郡,所以不敢北攻曹操,而江東若想壯大,隻有先取了荊州,再甚至取了西川,才擁有與曹操抗衡的資本。所以就算將軍你不攻打江東,孫權也不會念及同盟之誼,你們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大戰。與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滅了孫權,除去這個心腹之患。”


    “嗯,先生言之有理!”韓宇應道。


    張鬆接著說道:“劉璋暗弱,非雄主也,見荊州用兵於江東,必不敢趁機東出,反之,江東必偷襲於後,則荊州危矣!”


    “對對對,先生說得太對了!”韓宇大聲讚道。


    張鬆接著說道:“待將軍取了江東,坐擁荊揚二州,到時攻取西川還不易如反掌!”


    韓宇聽了忙說道:“聽君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隻是蜀道艱難,關隘眾多,取之不易啊!”


    張鬆聽到這裏,毫不猶豫的從袖中掏出一圖,說到:“此圖乃張鬆親手所畫,名為西川地理圖,上麵盡畫蜀中道路、關隘城池,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注明。今獻於主公,希望對主公日後收取西川有所幫助。”


    韓宇聽了大喜,一邊拿下地圖,一邊說道:“有先生助我,何愁益州不平!”


    “張鬆才疏學淺,不過有摯友二人,一個叫法正,字孝直,右扶風郿縣人氏,賢士法真之子,才能十倍於我;另一人名叫孟達,字子度,與法真乃是同鄉,頗懂兵法,我迴去便約定二人,共助主公玉成大事。”張鬆接著說道。


    “韓宇在此多謝先生,不過依先生之言,我若先攻取江東,再起兵去取益州,如此,時間非短,所以還請先生迴去後小心謹慎,莫要被別人識穿,切記不要與我書信聯係,以免授人以柄。還有……”說到這裏,韓宇停了下來。


    “還有什麽?”張鬆問道。


    韓宇本來想叮囑張鬆特別要防範張肅,也就是他的親哥哥,因為曆史上張鬆就是被張肅告發,然後被劉璋所殺。但後來想想,如果現在告訴張鬆,張鬆有所提防,反而可能被張肅起疑,所以說到:“還有,到時候如果我要聯係你,自會派人前去找你,接頭暗號是…兄弟相殘。”


    韓宇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最後還是提醒了一下張鬆。


    張鬆雖然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起疑,說道:“兄弟相殘,好,我記住了。”


    當晚不語,第二天在眾人的陪伴下,張鬆登船返迴益州。


    待張鬆走後,韓宇來到營中。


    李嚴、馬謖、馮習、傅彤等眾人來到,韓宇見其中一人昨日未曾見過,開口問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唿?”


    那人答道:“張南參見主公!”


    韓宇聽完,心想冥冥中自有定數,曆史上傅彤、馮習、張南三人都在夷陵之戰中戰死,不想現在三人又同在李嚴帳下。


    “張將軍請起,”然後對著眾人說道:“有諸位將軍守衛秭歸,我心無憂,這次帶來五匹北方好馬,你們各自選一匹吧。”


    五人聽完,齊聲謝道:“謝主公。”


    “不必多禮,李將軍,如今軍中有多少人馬了?”韓宇說道。


    李嚴聽了答道:“稟主公,軍中已招八千之眾,年內保證招滿一萬之數。”


    韓宇聽了說道:“好,平時要多訓練,蜀道艱難,現在多鍛煉,以後少流血。”


    “諾,多謝主公提醒。”李嚴應道。


    “幼常,記得多派斥候前往益州打探,你們之後,便是一馬平川,所以你們是第一道防線,也是最後一道防線。”韓宇又對馬謖說道。


    “是,主公,馬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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