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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六長老所在的小院,六長老單獨把林峰叫進他的房間,林峰把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不過,關於小雅的事卻隻字未提。


    當六長老聞聽到掌門師兄已經被害身死之後,當即憤怒而起,氣的臉色鐵青。


    林峰也沒有將自己得到那些寶物的事說出來,紫耀玄功,玄銅古劍,隻字未提,六長老也無意關心。


    然而,當林峰把自己目前的境界說出來的時候,六長老竟然沒有一點吃驚,這卻讓林峰萬分好奇了。


    就憑自己修煉的速度,不論是誰聽後都得驚掉下巴,可是師傅,卻好像並不關心,也可以說好像意料之中。


    林峰直言不諱的問:“師傅,徒兒有話要說。”


    “恩,但講無妨。”


    “師傅,您就從來沒有關心過徒兒麽,您似乎對徒兒的一切都很不在意?


    還有,聽聞,我是和師傅您一起來到玄武宗的,那是怎麽迴事?


    還有那個黑袍老者,他是誰,為何師傅您和二長老都對這個人很忌諱,他究竟是為何而來?


    麵對林峰的質問,六長老的眉角忍不住的抖動幾下。


    林峰仔仔細細的觀察師傅的麵部表情,隱隱感覺,自己這位師傅的身上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一定關乎到自己。


    六長老眼光忽閃不定,似乎在艱難的抉擇。


    說,還是不說……。


    幾息之後,六長老的表情忽然變的嚴肅起來。


    “峰兒,你真的想知道?”六長老背負雙手,麵沉似水的說。


    林峰堅定的點了點頭,凝視著六長老的雙眼,他發現師傅雙眼視線模糊,甚至不敢與自己對望,林峰更確定這裏麵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林峰的心裏一直都很迷茫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孩童時期的記憶。


    一般的孩童,五六歲也就記事了,但是林峰卻不然,自己七歲之前的記憶幾乎沒有,準確的說,就好像自己的記憶被封存了一樣,一切,都是從七年前的某一天開始,也就是進去門派的時間。


    常理來說,即便是孤兒,也會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是哪裏人,林峰也是如此,每當他問六長老,六長老都是板著臉,使得他不敢多問。


    所以林峰判定,師傅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幾息之後,六長老眼神堅毅起來,似乎做了決定,而後邁步走出房門,隨口道:“峰兒,隨我來。”


    六長老閃身上了飛劍,載著林峰直奔玄武山峰頂。


    最後兩人同時落在了峰頂之上,六長老背負著雙手看著東方天邊的一抹紅霞,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林峰也順著六長老的視線看去,頓時覺得心胸開闊,天邊紅霞更是給人帶來淒美之感,然而紅霞映襯在六長老的臉上,卻好像在訴說著一段往事。


    林峰沒有言語,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六長老的身邊。


    足足一刻鍾後,六長老歎了口氣,這才開口說到。


    “哎,峰兒,為師想給你講個故事。”


    “師傅,您說吧!我聽著呢。”


    又呆滯過了一刻鍾之久,六長老吐出一句話:“雲海之上鑄閣宇,天外有天樓外樓。”


    林峰很不解,但也沒有打斷六長老。


    “空中雲天閣,深海地行宮,地間天都院,此乃當今天下諸方武道之巔峰所在。


    而且,古往流傳著一個傳說,在這三大武道巔峰所在之處,隱藏著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這個秘密,隻有三大武道巔峰的當家人才有權力知曉,並且數千年代代相傳死死守衛。”


    單說一句,林峰心中便熱血澎湃,雲天之中建樓閣,深海之中建行宮,這樓閣行宮之主人將會是何等的存在?


    “這雲天閣,懸於雲天之中,幾乎是一個傳說,普天之下能見者也沒有幾人。


    但它的確是存在的,雲天閣之主人厲嘯天更是曠世英雄,舉掌可引九天神雷,單手一指可令山崩水斷,數千年來雲天閣飄飄欲仙從不與凡世往來,可是……。”


    林峰深知,師傅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給自己講什麽故事,這個故事很可能就與自己的身世有關,聽到這裏,林峰萬分焦急。


    “師傅,可是什麽?”


    六長老望著東方紅雲,兩眼視線呆直,顯然腦中正有所思,林峰看著師傅的臉色,卻發現師傅的表情逐漸變得恐懼,憤怒,甚至最後變成了絕望。


    百息之後,六長老狠聲道:“就在那一天,一切都變了,血雲彌漫,血雲與魔雲交織在一起,將整個雲天閣籠罩其間,而後,天崩地裂一樣,無數的高手圍攻雲天閣,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雲天閣方圓千裏,甚至下起了三天的血雨,大地都染成了紅色,真可謂大地悲鳴,寰宇動蕩。”


    血雲漫天,血雨下了三天三夜,林峰腦海中描繪著當時的畫麵,隻感覺毛骨悚然。


    “師傅,雲天閣與世無爭,卻為何惹得天下高手圍而攻之?”


    “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可隨著雲天閣的覆滅,事情的緣由沒人說得清楚,隻知道所有武道宗門都視雲天閣為邪魔之派。


    實則那不過就是一個幌子,其中另有緣由,恐怕,一切都是因為雲天閣守衛的秘密而起。”


    林峰驚道:“什麽,雲天閣號稱天下武道之巔,怎會覆滅?”


    “哼,雲天閣主厲嘯天英雄蓋世,一身修為已達武道九重天不滅之境,怎是那些宵小之輩能敵。


    可單虎怎奈群狼,厲嘯天為了守住雲天閣,讓更多的人逃離,戰至最後自爆了一身的修為,這才在重圍之中破開缺口。


    而且我懷疑,恐怕是禍起蕭牆,雲天閣裏一定出了叛徒,否則單單是雲天閣外的十重雲海大陣,就不是他們破的了的。”


    林峰當即問道:“是誰,究竟是誰?”


    六長老卻是不住的搖頭,歎道:“當日一戰,可謂天崩地裂,雲海大陣不知為何失去了效用,這才使得雲天閣損失慘重,可我當時隻是一個侍衛,如何能得知此人是誰,能夠關閉雲海大陣的人,絕對是閣主身邊的人。”


    說到這裏,六長老的兩眼已經落下了淚水,林峰的心中不由得怒意橫生。


    他有種預感,六長老口中所言的這位厲嘯天,跟自己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個寧願戰死也不會退卻的人,寧願死也要保住他人的人,怎會是魔族?


    “師傅,這是發生在七八年前的事,對嗎?”


    六長老沒有言語。


    林峰眼眉一動,又道:“師傅,這個故事聽上去讓人憤然,可是,這與我有什麽關係麽?”


    幾息之後,六長老才道:“厲嘯天攜雲天閣高手,血戰三天,一直到戰死,為的就是保住雲天閣血脈……。


    而你,就是厲閣主的小公子厲峰,你的姐姐,到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其實林峰早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的真相,可從六長老的口中聽到這句話還是不免震驚不已,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雲天閣閣主厲嘯天之子,那雲天閣的慘禍,豈不就是自己的家仇?滅門的家仇?


    這一刻林峰熱血沸騰,氣衝霄漢,可林峰又很是無力,想想自己的力量,如何去報此家仇,林峰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這時六長老才緩緩轉迴身看著林峰。


    “峰兒,數年來,我帶著你東躲西藏,隱姓埋名就是為了躲避追殺,可是,其實我們一直都沒有擺脫開他們。”


    林峰急道:“師傅,七年前,您帶著我來到玄武宗,就是因為此事?”


    “正是,今日你也看到了,二長老身邊的那個黑袍老者,他便是衝著我們來的,此人實力之強遠在我之上,我雖一直無法判斷他的身份,但卻能隱約感覺到,此人必是魔道中人。”


    林峰心中困惑不已,問道:“魔道中人……。


    師傅,既然雲天閣已經覆滅,這些人跟隨你我,難道是為了斬盡殺絕?


    可是,如果是為了斬盡殺絕,他們既然已經發現了你我的行蹤,這七年來,卻為何沒有動手?”


    六長老麵沉似水,沉沉的道:“很簡單,這些人圍攻雲天閣自然另有目的,而他們苦戰雲頂,隻是為了得到雲天閣的雲天令。


    我雖然不知道這雲天令究竟意味著什麽,但其必然關乎到那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驚天之秘。”


    “什麽?也就是說,他們是衝著雲天令的,可是他們並沒有得到雲天令,那麽,雲天令在……!”


    說到這裏,林峰驚訝的看著六長老,話音戛然而止,意思卻很明顯,而六長老也緩緩的點了點頭。


    六長老說到這裏,林峰將往事聯係起來思考,一切便順理成章了。想必雲天令必然不在師傅的身上,那黑袍老者潛入玄武宗,為的就是尋找雲天令。


    百息之後,林峰稍稍平複一下心情,語氣很低沉的道:“師傅,我,娘親還活著麽,按您說,我還有個姐姐,她們究竟在哪裏?”


    六長老聽後臉色無比的凝重,兩眼轉動,表情十分猶豫。


    如果不是六長老感覺到了危險,他根本不想將林峰的身份告之,能夠將雲天閣覆滅的敵人,根本不是林峰能惹得起的,這種事知道反不如不知道。


    六長老甚至想過,讓林峰開心的活著就夠了,或許有一天,林峰實力強大起來,他才會將此事告之,可是到現在六長老無法繼續隱瞞,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七年了,黑袍老者一直耐著性子在暗中跟自己糾纏,他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他不知道對手下一步要做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保護林峰多久,總不能到死都不讓林峰了解自己的身世。


    六長老想過帶著林峰逃走,可普天之下,又能逃到何處,根本逃不出對方的視線,隻要雲天令一丟,那就是他和林峰喪命之日。


    六長老聽了林峰的話後,緩緩搖頭道:“數年來,我也曾打聽過,可卻沒有她們的音信,不過我想,她們應該還活著。”


    林峰從師父的身上看到了無力,他甚至感覺到師父的絕望。


    沒過幾息時間,六長老看了看林峰道:“峰兒,你快走吧,永遠不要迴來,有我在此,還能夠拖延他們,你有多遠走多遠。


    這一次的宗門比鬥,便是那黑袍老者同意後才讓二長老答應下來。


    數天前,黑袍老者再次威逼我交出雲天令,妄言如果我不交出雲天令,他便會讓你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折磨致死,現在想來,他已經準備這樣做了。


    峰兒,你也是糊塗啊,你怎會如此魯莽去挑戰那龐雲,峰兒,你快走,走的越遠越好。”


    林峰在這一刻表情異常的堅定,一雙劍眉微微皺起,他能理解師傅的心情和苦心,這不是師傅懦弱,一個懦弱的人不可能保著自己離開雲天閣。


    “師傅,且不說我能不能躲得了,即便是能躲,苟且的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我父乃是世間英豪,我怎能給他丟臉。還有,我能感覺得到,娘親他們一定都還活著,而且還在受著苦難,我即為人子又怎能苟且偷生?”


    “可是,就連雲天閣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憑你我,又能如何?”


    林峰緩緩轉迴身,看向了那東方的紅雲,狠聲道:“雖然我林峰實力不濟,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師傅,我們躲了七年,卻依舊無法擺脫厄運。想要真正的解決問題,躲是不行的,隻有一條路可走,將所有的敵人斬盡殺絕,縱使前路坎坷,或許丟了性命,那也不枉為人。大仇不報,怎可稱人?


    好,那黑袍老者不是想用我的命來威脅你麽,這一戰我非但要戰,而且戰之必勝,我倒要看看那時他又能如何,隻是師傅,雲天令千萬不能交,否則那才是你我喪命之日。”


    六長老聽後雖然十分為難,但還是讚許的點了點頭:“哎,也罷,虎父無犬子。


    峰兒,不過你也放心,這不過是那黑袍老者的一個手段而已,他是不會讓你死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想逼迫我不得已之下交出雲天令,但你卻不會死,因為……沒有了你,他們得到了雲天令也沒用……”


    林峰將師傅的話記在心頭,盡管還不能理解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幾息之後,林峰轉頭看向天邊的紅雲,心中唿喚著:“娘,你一定還活著,你究竟在哪裏,等著我,我必然要為雲天閣討迴一個說法。


    我也一定要找到那個出賣了雲天閣的人,將之碎屍萬段。”


    與此同時,在魔氣繚繞的魔淵之中,一個滿頭銀發的女人,被數條鎖鏈打穿了肩骨,渾身上下的血已經幹涸,她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空中,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一樣,她的嘴角輕輕蠕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一樣。


    ……。


    一股股的豪氣從林峰的身上釋放出去,六長老看著林峰的側身,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厲嘯天一樣,六長老緩緩點了點頭。


    百息之後,六長老問道:“峰兒,那你準備怎麽辦?”


    林峰兩眼閃著殺氣,凝視著遠方,沉沉的道:“師傅,我們的處境雖然很危險,但你也說了,我們躲無可躲,既然如此,哼哼,就永遠不要再躲。”


    林峰心中暗想,問題的關鍵就是雲天令,對手不惜損失慘重,籌劃陰謀圍攻雲天閣,這雲天令必然事關重大,隻要他們得不到雲天令,自己和師傅就應該是安全的。


    林峰的心中豪氣幹雲,但也不免壓力沉重,百息之後林峰歎了口氣:“哎,隻可惜我資質天生蠢頓,倒是給爹爹丟人了。”


    哪知聞聽此言,六長老當即道:“嗬嗬,雲天閣住厲嘯天的兒子怎可能是凡庸之輩?”


    林峰當即皺眉問道:“師傅,您這話的意思是?”


    六長老稍稍遲疑,表情還有些許愧疚,幾息之後這才道:“峰兒,你的資質那是傳承了閣主,堪稱舉世無雙,恐怕也隻有你那哥哥能與你匹敵,但當時你我二人虎落平陽,為了不引人注意,我隻好在你的任督二脈上做了手腳,使得別人看來,你主脈不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峰沒有責怪師傅,反而心存感激。


    “師傅,那您快替我打開禁製,我太需要盡快提升實力了。”


    六長老卻是緩緩搖頭道:“不可啊,當時為師也是出於無奈,在你的主脈上下了禁製,可為師卻無力將之解除。不過你放心,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已經達到了通玄境了吧!


    隻要你突破到鑄神之境,體內結成武晶魄,到那時便能感受到為師的禁製,便可以自主破解。


    峰兒,不過你要切記,縱使你恢複了資質,也萬事要隱忍為好,這個世界強者如雲,你仇家太多,不到萬事俱備切不可魯莽啊。”


    林峰堅定的點了點頭,鑄神境對於林峰目前來說,想要突破並非遙不可及,隻要突破到鑄神之境,打通主脈,再加上自己的特殊天賦神通,放眼天下誰人能敵?


    無疑,這對林峰來說是一個最好的消息,使得林峰對未來的路也是充滿了信心。


    “師傅,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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