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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月山莊眾人把鷓鴣九打入水中,湯山九老也追了上來,眾人也就折迴岸邊,一排的站立在岸邊,等著卜青子領著他們再衝到岸邊,再戰一場。卜青子在河中來迴的尋找著鷓鴣九,可是始終不見鷓鴣九的身影,湯山九老也急了起來,十個人一排的在河上反複搜尋著,可是始終不見蹤影。修月山莊眾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也各自在想,這老頭子就死啦?


    卜青子一邊目視著濤濤的河水,口中不停大罵。修月山莊眾人就在岸邊等著,望著,不去理采,任由暴怒的卜青子在水麵上來迴奔行。


    “走。”


    宜靜蘭見幾人也不過河追殺,一轉身也就走入林中。


    宜靜蘭眾人正往修月山莊趕,而田文善卻早一步到了修月山莊,他的身後是八百驃騎尉。而緊貼著田文善的隻有四個紫衛。修月山莊前,本就不寬闊的一片山地,密密碼碼,全是威風凜凜的皮甲驃騎,無數的旗幟在飄揚,一個將軍與田文善並排騎在馬上。


    羅浮羅與修月山莊裏所有的人也出來了,魔嫚坐在憨哥的肩膀上,十三郞身後是七個被逐出修月劍閣的劍手,一個若大的修月山莊,隻有這幾個人了。羅浮羅的老門房,也沒有跟在羅浮羅身後,不知去了哪裏?


    孤單單的十來個人,麵對著滿山遍野的驃騎軍,不時就有一聲馬嘶,在一個山穀裏迴蕩,騎手們控製著馬匹。兩隊人這樣的對峙,已經有些時候了。


    “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交出魔修言與他的同夥,我不難為你修月山莊,或者,你隨我往一王爺麵前一走,我也不難為你修月山莊。”


    羅浮羅的話,讓田文善再也找不到一句話,隻有沉默,等著一柱香後就動手。


    “魔修言我無法交給你,我更不會跟你走,若是我一走,魔修言哪一日迴來,我無法與他說清楚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兩個人,就隻一句話,誰也不再說了,隻有十三郞平靜的分咐:


    “嫚兒到我身邊來,憨哥要去衝撞那些馬兒了,他再也不能駝著你了。”


    “為什麽呢?”


    魔嫚問十三郞。


    “叔叔要與你一起看他們打架。


    “鐵剌、葉間兩人前,盤石墊後,餘下四人在中間,要把那兩領頭的圍住,憨哥去無聲無息堵住山道,不要讓一匹馬衝來來。”


    魔嫚這幾日來,每天裏看著十三郞訓練憨哥,還那鐵剌與葉間他們幾人,這幾個人每一天都被他弄得鼻青臉腫,看他的眼神也躲著藏著,總有著畏懼,以前十三郞從不理會他們,自從魔修言一迴來,這憨哥又與他住在一個院裏後,每天就領著他們到後山鍛劍崖下,用各種非人的訓練方法訓練著他們,隻有憨哥能經受得了他的折磨。


    隻有憨哥才能經受那奔跑中,身後一根巨木的追撞,長長的繩子下,那一根合抱粗的巨木,隻要是人一踏上那隻容得一人的跑道,那巨木就從身後飛撞而來,隻有兩種辦法能應對,一,就是快速的跑出跑道,那巨木也就自己蕩了迴去。二,就是硬扛那巨木的事衝撞。還有第三,就是自己被巨木撞翻,撲倒在地上,那巨木飛過去後,自也就蕩迴去了。


    憨哥也被巨木撞翻,可隻有一次。第二次,再上那跑道時,他跑著跑著就不跑,屁股一拱,任由那屁股被那巨木衝撞,一聲悶響,那巨木就一折兩段。十三郞望著這種情景也是一個張口結舌,這比當個的石牆還要兇猛多了,魔修言去哪裏找來這一寶貝,讓十三郞對這憨哥有著無限的萁期待。他專們為憨哥做了一件兵器,那就是用一副莊裏的石磨做成的武器,那隻是他平日裏練習所有,此時,他一手提著那用一根手背粗的鐵棒串在一起的兩片石磨,每一片石磨,有著三人合抱的大小。


    此時,田文善與將軍規規矩矩堵都在看著憨哥,一身的鐵甲,就連那一雙眼睛,十三郞也為他們裝上了鐵網,一身上下,全是母指厚的鐵片。這樣的一個人,不要說如何把他弄翻,就是他手中那兩片石磨盤,要想移開,都得先準備準備。


    魔嫚依著十三郞的話,從憨哥的身上一滑,足尖一墊,就撲到了十三郞的腰間,抱腰一轉了一圈,就象一條蛇一樣,環行一圈,又滑到地上。這些日子,隻要是她醒著,要就是在憨哥的身上滑來飛去,要就是扭纏在十三郞的身上,這兩個人,就是她的全部。


    田文善見這樣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麵對著這千軍萬馬,沒有半絲的恐懼,心中的警覺不由而生,到了這時,縱是修月山莊有著百萬藏兵,他也要一闖,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姑娘的無邪表現。更何況,這些驃騎軍,在戰場上可是能以一敵十的勇銳。


    三月、富滿滿、陳大誠三個人擠在一起,十三郞迴頭一瞅,三個人馬又分開站好。對於這幾個被趕出劍閣院子的人來說,他們從來未曾經曆一戰,要說他幾人心中一點不慌,那必是假話,可要是敢到不敢一戰,又未到那種程度。死亡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十餘年前就經過了,無論是餓死,或是被凍死,在遇到羅浮羅之前,他們全都有可能。羅浮羅把他們領到修月山莊,養到十三歲時,就讓他們離去,就告訴過他們:


    “你們現在都餓不死,也凍不死了,你們各自去找自己的生路,這修月山莊不是一個安全之所,現在也是你們該離開的時候了,無論到哪裏,你們都可以平靜的渡過餘生,留在修月山莊,你們可能連自己是如何死去的都不知道?”


    可是對於十多歲的孩子來說,眼前的安全與豐衣足食就夠了,以後,哪是以後的事。就這樣,羅浮羅的身邊,就多了這七個孩子,一直到他們都長成青年,還一直在羅浮羅的身邊。


    葉間與鐵剌在聽到十三郞的話後,兩人就向前踏了三步,站在眾人的前麵。兩人剛一排站好。


    “起開,起開!我來。”


    憨哥單手一舉那石擔,向前兩步,一身的鐵甲嘩嘩的做響。高著眾人一頭的身高,在這一動間,象是一坐小山在移動,一條入莊的大路,幾乎要被他占了一半,手往下一放,那兩扇石磨在粗鐵棒的兩邊隻是晃個不停,一條手肩粗的鐵棒,似乎無力承擔這樣的重力。


    “轟,”一聲響,兩扇石磨砸在地上,一下就陷入半尺餘深:


    “戰則戰耳,何須言!”


    這不是憨哥能講得出的話,可他是聽說過英雄們在動手前總會說的話,此時他借來一用,倒是驚著了身後的羅浮羅與十三郞,他們很少聽到憨哥說話,縱是說那幾句,全都是粗笨蠻夷。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他這一句吼出,一個山穀裏到處迴蕩,田文善那些馬兒,幾乎全被嚇得四蹄子亂踏,意有退意。羅浮羅一見到這種情景,心中大喜,臉上那種怪異的表情也無法表達他喜悅的心情,隨著就是一聲大喊:


    “陳大誠、龍索、三月,跟我迴莊取武器,與他們一戰。”


    這一種突然變化,讓十三郞也是不解,突然間,羅浮羅就要與他們一戰?


    羅浮羅一聲喊出,轉身就朝著莊門跑去,此時他奔行的速度,完全與一個矮胖的人不相符,每一足踏下去,都象是沒有踩到地上,就又邁了出去。龍索、陳大誠才轉過頭來,羅浮羅的身體已經到了修月山莊的大門下,三個人奮力追趕,還是未能跟上他的速度。


    田文善眼睛望著憨哥,抬手欲舉,隻見憨哥一手抓緊才砸入地下的那石磨上的鐵棒,平平舉起,五個手指一扭,那巨大的兩片石磨,就轉了起來,那種聲勢,仿佛能平移兩坐山,再放下時,他輕輕的一轉動丈餘長的鐵棒,兩扇石魔盤就豎立了起來,就那樣的立在他的身前,比他那若大的身高還高著尺餘,抓緊中間的鐵棒,上麵的一盤石磨晃動不已。


    羅浮羅再現身時,推著一輛箭車就衝了出來,那箭車上一排一排的箭頭,沒有一百,也有著八十,一個一個的小光點,閃著無盡的寒光。陳大誠、龍索、三月也衝了出來,每一個人都推著一樣的箭車,每一輛箭車,隻有寒光閃閃的箭頭,而箭頭與箭羽,隱在車身的木匣裏,車身的正後方上麵,一手油亮的手把,羅浮羅把車一停下,一手就扶在那手把上,如要發射:


    “退到與車齊,與他們一戰,我修月山莊自建莊以來,還未經一戰,今日也到時候了。”


    田文善一望那象鐵釘板一樣的箭車,心中就是一涼,對於修月山莊各種古怪的武器來說,田文善有著真切的感受,就以他見過的銅網鐵鉤,他還親自用過,還有飛馬鐵鎖,銀盾飛芒,那些兵器,他是親自見過,並深知它們的威力,而眼前羅浮羅推出這古怪的兵車,若是上麵的箭矢齊發,對準備了他,他敢是也躲不過去:


    “盾陣!”


    田文善的馬,在他身體的後仰時,不自主的後退起來,而他身旁的那將軍,一聲就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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