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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娘的到來,讓眾人再一次想起鬼手,可這鬼手到哪裏去了?


    眼下更急的事,就是眾人都知道,他們這裏一鬧,修月山莊必不得安寧,或會被蕩為開地。迴到修月山莊,不管那裏他們願不願意迴去,畢竟此時魔修言與王銅尊都未醒,可是看杜青娘的神情,並不為兩人擔心。


    “他兩人,王銅尊受自己內力反震,雖是有傷,卻隻是傷及經絡,他是在一種休眠的狀態下行為自我修複,並無大礙。


    而少莊主的情況,卻是要嚴重得多,可以我的醫術,我還不能識別出他真實的狀態,可以他這種狀態,生命也無危險,我們隻有靜觀一兩天後,才能知道情況,或者是找一個比我更高明一些的大夫,才能知道他的情況如何?”


    向著修月山莊,眾人抬著魔修言,王銅尊,一路狂奔,卜青子與鷓鴣九一路襲擾,從不放過與修月山莊眾人的聯接,一直沒有出現的湯山九老,更讓眾人想著這一個陷阱。


    宜靜蘭,王家三銅,四個人斷後,行不了幾十裏,必與卜青子與鷓鴣九一戰,這種拉鋸的打鬥,更象是一種捉迷藏似的追逐,讓修月山莊眾人苦腦不已,宜靜蘭與王家三銅想反身迴擊,可是卜青子與鷓鴣九從不應戰,隻是逶迤後退,而宜靜蘭與王家三銅又不敢離眾人太遠,追上一兩裏路,必是迴到眾人的隊伍裏,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卜青子與鷓鴣九在林中沙沙的聲響,必又會傳來,這種聲音,象是鑽入眾人耳中的蛀蟲,更象是午夜裏的惡夢之靈,在你最不想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會出現。


    往往這種林中的沙沙一起,宜靜蘭與王家三銅必是一躍而起,追著那些聲音就去,一種情況,一直到了後來,風在林中吹起,宜靜蘭一動,王家三銅必就追出,可是一去一二裏,並不見一人,一天一夜的奔逃,讓眾人疲憊不堪。


    “不如我們在這裏等著那兩個老東西來。”


    說這話的時候,宜靜蘭一臉的扭曲與張牙舞爪,王家三銅則是看一下他們的哥哥,又看一下宜靜蘭,眼下這些人裏,沒有一個人有更好的主張,要對應卜青子與鷓鴣九,一兩個人去又是不行,而去多了,他兩人就跑,這一跑還跑得非常的快,誰也追不上,這種經曆,對於修月劍閣幾人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向來隻有他們追著殺人,何時變成了他們是被追逐的一方?


    王銅尊一直沉睡著,而魔修言不時就會一陣的發狂的胡說亂語,手抓腳蹬,而一旁的杜青娘,一點辦法也沒有。


    “捉住這兩個老東西!”


    紅燭在一旁輕輕的說。


    “如何去捉?”


    離亂問。


    “林中捉不到這兩個老家夥,我們就在水裏捉。”


    紅燭輕軟的聲音,在眾人的耳中傳開。


    “好主意,隻要讓王家四木伏在兩岸,讓宜靜蘭與王銅尊誘他兩人到河心,不讓他兩沉屍河中,定也能燒他們一個半死。”


    “好,就這樣設伏。”


    王銅尊一聲就應和,對於這裏年齡最大的一個老大哥,當然真正的老大哥此時還在沉睡著,沒有半絲醒來的跡象。


    卜青子與鷓鴣九果如眾人所料,如期而至。王木敦王木林潛在河裏,他們的皮耗子藏在岸上,對岸邊上,宜靜蘭一個人坐在那裏。鷓鴣九一人前去探路,隻見他一步一步的踏在河上,兩肩一扭,那靜靜流淌的河水不起波瀾,那些皺著的,起伏著的水流還是那樣。宜靜蘭在兩箭地的對岸,靜靜的看著他,一臉的怒容。


    “小妮子,老夫與你鬥了一日,此時黃昏時分,你不跑啦?


    若是隨老夫迴去,老夫定讓康寧王不治你等之罪,何如?”


    一聲何如?宜靜蘭飄身也踏在水麵,一滴河水濺起,落在她的大紅的繡花鞋上,可是飛速的身形如箭飛至。


    “煩躁了不是,大夫幾十年的清名,一日盡毀於你們之手,我未尋你們的不是,還一意的獨行。


    我隻有一言相告,昨夜一鬧,我不知你修月山莊與康寧王有何因果,隻是以我對康王爺這些年的了解,康寧王對你修月山莊並惡意,而我們身在王府裏,卻也是不知昨夜的亂戰是因何事,還是你修月山莊有意為之?”


    宜靜蘭哪裏有多話對他講,她一心隻是想著,當年羅漠之死,康寧王府是幫兇,而主謀,在修月山莊裏,對於一個幫兇,無論他有多強大,還是弱小,她都隻有先殺之,以解心中這些年的鬱鬱之前氣。


    “籲······呀!”


    一聲長籲,一箭之地,就在她這一聲裏,就一管揮向鷓鴣九。


    “奇了,你明明打不贏我,還一意的來這河心上與我一戰,是何意?”


    鷓鴣九一聲問出,岸邊王銅錘也踏水就來助戰:


    “她一人不行,還有我。”


    王銅錘與宜靜蘭兩人合鬥一個鷓鴣九,倒也不費力。宜靜蘭自把將竹函打翻後,鷓鴣九才真正認識這修月劍閣之人,沒有一個是輕鬆就能應對之人,特別是這宜青蘭,還有她腰間那古怪的腰帶,還未展現過它的陰毒之處,這讓王銅錘與宜靜蘭對上他與卜青子時,往往這王銅錘能正麵擋住他們的擊打,而飄轉在他身體四周的宜靜蘭,不時就是一管揮來,而往往到了這時,就要防著她的暗器,這種打法,讓他兩人對這二人總是沒有好辦法,若是再加一人,他兩人就隻有落荒而逃,這就是這一日來,鷓鴣九與卜青子兩人總是嘴上占些便宜,而動手間,總是吃著虧,可又不能讓他們消失了,這一日就這樣打著跑著,一路跟著。


    王銅錘一現身,岸邊觀望的卜青子也往河心中跑,就在卜青子快與王銅錘相撞時,兩邊河水裏同時飛出四個人,王家四木一出水麵,反身就往岸上撲,再折迴時,四個皮耗子就抱在各人手中,向著河就就圍了過。


    “不好!”


    卜青子一聲叫出,鷓鴣九接著也說:


    “上當了!”


    兩個人雖在歎息,卻也不懼。王銅錘見自家兄弟圍了上來,心中正想著那四股焚天的烈焰,這一次,這兩個老家夥還如何跑?


    一拳重重的擊向卜青子,卜青子抬手舉袖,半個門板大的袖袍,一下就擋在王銅錘的拳頭之前,身體卻在後退:


    “老夥計,撤啦!”


    身體在後移,嘴裏卻在喊著鷓鴣九走。宜靜蘭見卜青子在跑,而自己對麵的鷓鴣九,她哪裏還讓他跑了,挺身就進,死死的纏住鷓鴣九,兩條銅管,舞如疾風,兩扇黃色的銅光,不離鷓鴣九的身體。


    王銅錘一見卜青子一退就是幾丈,轉身就走,隻有一個鷓鴣九正與宜靜蘭急鬥,心中大喜,他哪裏是一把銅錘,若說他是一把錘,也是一把有智慧的錘。雙手一甩,齊向鷓鴣九,身體一動,就在這河麵上,一個人形的鐵彈,就向著鷓鴣九飛去。


    卜青子才轉身,起步向著岸邊跑,他也心急,在這平緩的河水之上,王家四木手中的那會放火的皮耗子,在無遮無攔的這河麵上,那還不大展神威!


    心急身也快,王木敦與王木森也不慢,向相而奔,一瞬就在撞上了。王木森一臉的笑意,無心也透著三分的奸邪,一雙大眼睛,更是看見了獵物的綠光,或是一隻貓正撲向也向著它跑來的一隻老鼠。


    卜青子才移出丈餘,一迴頭,見鷓鴣九被宜靜蘭與王銅錘死死的纏住,正要折身迴去幫忙,可身後王木森一聲大喊讓他又止了身形。


    “哪裏走?”


    聲音在河麵上震蕩不止,而他們手中的兩個皮袋子,兩個黑洞洞的皮嘴,已經對向了他,要迴援鷓鴣九已經是不及了。王木敦一動,王木森也動了起來,四個皮嘴,一齊對著卜青子就射,四股烏沙一樣的塵霧化,中著卜青子就噴射過去。


    ‘轟’一聲響的同時,卜青子兩手起,陰陽魚身前現,勁氣引動河水,身前一下就形成了一個水的盾牌,讓王家兄弟苦心積慮的一番用心,全化在河水裏了。


    河麵上所有的人都見到卜青子這個水盾牌,那水與火在交觸時‘吱吱’的聲響,把修月山莊眾人的美夢也破碎了。


    卜青子招得利,心中狂喜之情,盡露於臉上,孩子般的狂喜與大笑聲同時暴開,雙手也舞得更快,身體也加速的推進,他要用這水的土牆體,一下就砸死這王家兄弟。


    鷓鴣九本以為自己來救援,正是落在眾人的合圍裏,可眼下這種反轉,倒是大出了他的意多。精神一振,伸手就抓住了宜靜蘭的一條銅管,信手一揚,又擋住宜靜蘭的下一銅管,閑著一隻手,輕鬆的應對著王銅錘。


    三個人這邊的打鬥緩下來,更有一因,就是王家二木與卜青子對戰太有聲勢了,在卜青子的雙手前,彩虹一樣的光色在泛起,嘩嘩的水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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