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生意在逸軒和翠兒的共同努力下逐漸恢複了元氣,往日的熱鬧與繁榮似乎又慢慢迴到了這庭院之中。仆人們穿梭忙碌,臉上也多了幾分輕鬆的笑意,府裏的氛圍較之先前的陰霾重重,著實好了許多。


    逸軒的父母見府裏的狀況好轉,對逸軒和翠兒的態度也越發和藹起來。逸軒的母親雖未完全摒棄對翠兒的成見,但也不再如從前那般處處挑剔、為難,偶爾還會誇讚翠兒幾句刺繡手藝的精妙。逸軒自是欣慰,他深知這得來不易的和諧對於他和翠兒而言是多麽珍貴。


    翠兒也沒因這暫時的安穩就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依舊每日早早起身前往繡房。她想著如今府裏雖已度過生意危機,可往後的日子還長,若能不斷提升自己的刺繡技藝,繡出更多精美之作,一來可為府裏增添光彩,二來也能在這府院之中更有立足之地。


    一日,府裏收到一封請柬,乃是城中一位有名望的老夫人舉辦壽宴,邀請了城中諸多權貴之家前去赴宴。逸軒的父母決定帶上逸軒和翠兒一同前往,也好借此機會與城中其他家族增進往來,鞏固府裏的地位。


    翠兒聽聞要去赴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深知這種場合多是些達官貴人、名門閨秀雲集之處,自己出身平凡,怕在宴會上舉止不當,給府裏丟人。逸軒看出了翠兒的擔憂,便輕聲安慰道:“翠兒,莫要擔心,你隻需做自己便好,你的善良與才情自會得到他人賞識,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到了赴宴那日,翠兒精心挑選了一件淡雅的羅裙,略施粉黛,雖沒有那些名門閨秀的華麗張揚,但卻透著一股清新脫俗的韻味。逸軒則身著一襲深藍色錦袍,身姿挺拔,風度翩翩,與翠兒站在一起,倒似一對璧人。


    宴會上,眾人或談笑風生,或欣賞著廳中擺放的各種珍奇異寶、精美字畫。翠兒跟在逸軒身旁,盡量讓自己顯得落落大方,可心中還是難免緊張。


    就在眾人閑聊之時,忽然聽到有人提及了刺繡之事,言說如今城中有位神秘的刺繡高手,所繡之品針法精妙絕倫,圖案栩栩如生,隻是鮮有人知其真麵目。翠兒心中一動,她平日裏醉心刺繡,對這等高手也頗感興趣,便側耳細聽了起來。


    這時,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小姐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聽聞這刺繡高手似乎就在咱們城中的某家府邸之中,說不定今日在座的就有呢。”說完,目光還若有若無地在翠兒身上掃了一下。


    翠兒被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欲低頭迴避,卻聽那小姐又接著說:“若是能見識一下這等高手的作品,可真是三生有幸呀。”話音剛落,周圍不少人便紛紛附和起來,都說想一睹為快。


    逸軒的母親見狀,心中一動,她想著若是翠兒能在此時展示一下刺繡手藝,一來可在眾人麵前為府裏掙得麵子,二來也能讓翠兒借此機會嶄露頭角,日後在這城中也能有些名聲。於是,她便笑著對翠兒說:“翠兒,你平日裏刺繡手藝精湛,今日不妨就展示一下,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


    翠兒一聽,心中頓時有些慌亂。她雖刺繡技藝不錯,但在這等場合,當著這麽多權貴之人的麵展示,還是頭一遭,不免緊張得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


    逸軒見翠兒麵露難色,便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輕聲道:“翠兒,別怕,你就當是在咱們府裏的繡房,繡給我一個人看便好。”


    翠兒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桌上早已備好針線、絲綢等刺繡材料,翠兒定了定神,拿起針線,開始繡了起來。


    起初,她還有些拘謹,但隨著一針一線的落下,她漸漸沉浸在了刺繡的世界裏,雙手也變得靈活起來。隻見她繡的是一幅簡單的花鳥圖,鳥兒的羽毛根根分明,花朵的顏色嬌豔欲滴,針法細膩流暢,不一會兒,便已初現雛形。


    周圍的人見翠兒繡得如此精妙,不禁紛紛讚歎起來。那些原本對翠兒還有些輕視的人,此刻也都露出了驚訝和欽佩的神色。


    “這姑娘的刺繡手藝可真是了得呀,瞧這針法,這圖案,簡直是大師級別的呀。”


    “是啊,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姑娘竟有這般本事。”


    逸軒看著翠兒在眾人麵前大放異彩,心中滿是自豪,臉上也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就在眾人對翠兒的刺繡讚歎不已之時,忽然有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在一位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夫人臉色頓時一變,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實在抱歉,府裏出了點急事,這壽宴怕是得提前結束了,還望各位海涵。”


    眾人聽聞,雖有些掃興,但也都紛紛表示理解,便陸續起身告辭。


    逸軒和翠兒隨著眾人一起離開了宴會,迴府的路上,翠兒心中還在迴味著宴會上眾人對自己刺繡的誇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逸軒則在一旁輕聲和她聊著天,兩人的心情都格外舒暢。


    可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看似平靜的迴府之路,卻即將迎來新的波折。


    原來,那丫鬟跑來告知夫人的急事,竟是有人在府外的馬車上做了手腳。逸軒他們所乘的馬車在迴府途中,忽然一個車輪脫落,馬車瞬間傾斜,逸軒和翠兒在車內被顛得東倒西歪。


    逸軒反應迅速,他一把將翠兒緊緊抱在懷裏,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免受傷害。可即便如此,翠兒還是在劇烈的顛簸中撞到了車廂壁,額頭擦破了皮,逸軒的手臂也被扭傷。


    馬車夫趕忙停下馬車,查看情況,見逸軒和翠兒受了傷,心中懊悔不已,直說自己檢查馬車時疏忽了。


    逸軒忍著手臂的疼痛,先查看了翠兒的傷勢,見她額頭的傷口雖不大,但也滲出血來,心疼得直皺眉。他趕忙撕下自己的衣袖,輕輕為翠兒包紮起來,嘴裏還念叨著:“翠兒,疼不疼?都怪我,沒保護好你。”


    翠兒搖了搖頭,強忍著疼痛說道:“我沒事,你也受傷了,你可別光顧著我呀。”


    就在這時,從路邊的樹林裏竄出幾個蒙麵人,手持利刃,氣勢洶洶地朝馬車走來。馬車夫見勢不妙,想要駕車逃離,可馬車已經損壞,根本動彈不得。


    逸軒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當下便將翠兒護在身後,低聲對她說:“翠兒,別怕,有我在。”


    翠兒緊緊抓住逸軒的衣角,心中害怕極了,她不知道這些蒙麵人想要幹什麽,但她知道此刻隻能依靠逸軒。


    那幾個蒙麵人走到馬車前,為首的一個冷冷地說:“把你們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逸軒怒目圓睜,嗬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可知我們是何人?”


    那蒙麵人冷笑一聲:“我們管你是誰,識相的就趕緊把財物交出來,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逸軒知道和這些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他悄悄對翠兒說:“翠兒,等會兒我和他們周旋,你找機會往迴跑,迴府裏叫人來救我們。”


    翠兒心中雖害怕,但她知道此事必須聽逸軒的,便微微點了點頭。


    於是,逸軒開始和那些蒙麵人周旋起來,他一邊佯裝要交出財物,一邊尋找著機會讓翠兒脫身。可那些蒙麵人十分狡猾,始終盯著逸軒和翠兒,不給翠兒逃跑的機會。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原來是府裏的護衛隊察覺到馬車遲遲未歸,擔心出了什麽事,便沿著路尋了過來。


    那幾個蒙麵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可護衛隊已經趕到,將他們團團圍住。經過一番搏鬥,護衛隊成功將那些蒙麵人全部擒獲。


    逸軒和翠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在護衛隊的護送下迴到了府裏。府裏的大夫趕忙為他們診治傷勢,所幸兩人的傷都不算太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便可痊愈。


    經過這一場驚嚇,翠兒和逸軒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層。他們深知,在這府院之外的世界,依舊充滿了危險與未知,隻有彼此緊緊相依,才能在這充滿波折的人生路上繼續走下去。而府裏的眾人,在得知他們遭遇打劫的事情後,也紛紛表示關心,府裏的氛圍在這關心與擔憂之中,又多了幾分團結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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