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髒心爛肺的東西,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禹揚起手掌,召喚出了天心劍,為首的奴隸販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見一道劍光閃過。為首的奴隸販子目瞪口呆,喉嚨裂開了一道血口子,倒在地上死掉了。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一劍封喉,夏禹冷冷地握著天心劍,看著其餘的幾個奴隸販子,寒光閃爍的劍刃上,還在滴著血。


    其餘的幾個奴隸販子惶恐不安,放下了手裏的鞭子,準備拔出刀劍,迎戰夏禹。


    武雲闊、蘇俊見夏禹和這些奴隸販子打了起來,要過來幫忙,還沒等他們走到近前,夏禹就解決了戰鬥。


    夏禹狂風一般,衝上前去,橫切豎砍,劍光耀眼,隻見血花四濺,眨眼的功夫,幾個奴隸販子就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命嗚唿了。


    那些奴隸全都驚呆了,用看待天神一般的目光看著夏禹。呆愣了一會兒,他們全都跪在地上,朝夏禹頂禮膜拜,嘴裏說著一些夏禹聽不懂的語言。


    那些奴隸全都是武者,他們的手腳上、脖子上都拴著禁錮石的鐐銬,夏禹從奴隸販子的屍體上找出了鑰匙,打開了鐐銬,對那些奴隸說道:


    “你們現在自由了,迴家去吧。”


    奴隸們詫異地看著夏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禹揮了揮手,又說了一遍,“你們自由了,迴家去吧。”


    奴隸們這次確認了,這位天神給了他們自由,他們可以迴家與家人團聚了。奴隸們爆發出一陣歡唿,扯掉身上的繩索,歡蹦亂跳,踏上了迴家的路。


    隻有一個奴隸沒有走,就是剛才那個被夏禹救下、長得像大猿猴似的奴隸。


    這奴隸噗通一聲,跪在了夏禹的麵前,抱著雙拳,向夏禹磕頭作揖。


    夏禹攙扶著他,說道:“起來,起來,不必這樣,快起來。”


    這奴隸說了一大堆話,可是,他不會說夏禹的語言,嘰哩哇啦,說了半天,在夏禹聽來就像猿猴的叫聲似的,一句也沒聽懂。


    雖然聽不懂這奴隸在說什麽,但是,夏禹從他的神情上看得出來,他是在感謝夏禹。


    夏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朋友,別這麽客氣,迴家吧,你的親人還在家裏等著你呢。”


    大猿猴把毛紮紮的大手伸進了嘴裏,嘎巴一聲,掰下了一顆獠牙,遞到了夏禹的麵前,嘰哩哇啦,叫了兩聲。


    夏禹看了看,明白了,大猿猴是要把這顆牙齒當做禮物,送給他。


    禮物珍不珍貴,不在於它的價值,而在於它承載的情誼。


    夏禹露出微笑,收下了那顆獠牙,說了一聲:“謝謝。”


    猿人朝夏禹拱了拱手,向夏禹告辭,轉身離去。


    武雲闊、蘇俊湊到了夏禹的麵前,看了看那顆獠牙,又看了看猿人遠去的背影。


    蘇俊皺著眉頭,說道:“這東西髒了吧唧的,小禹,快把它扔了吧。”


    夏禹說道:“這是那朋友的一番心意,我不能扔,得收著。”


    夏禹把獠牙收進了儲物袋裏。


    蘇俊說道:“那家夥到底是人還是猿猴?”


    武雲闊說道:“那家夥應該是猿人。”


    “猿人?”蘇俊詫異地看著武雲闊。


    武雲闊說道:“在中三州的交州,有一群半人半猿的生物,他們被稱為猿人,天生力大無窮,驍勇善戰。”


    蘇俊現在滿心想著營救女兒,沒心思研究猿人的事,說道:“我們休息得差不多了,快趕路吧。”


    夏禹、蘇俊、武雲闊登上了馬車,繼續趕路,在中午時分,終於抵達了瓦罐城外。


    瓦罐城是一座圓筒形的城堡,高大堅固,遠遠望去,透著一股森然之氣。


    瓦罐城前有一座吊橋,吊橋前有一群嘍囉兵站在守著,見夏禹他們的車隊走了過來,嘍囉兵們提起了手中的兵器,叫了一聲:“停下!”


    車夫勒住韁繩,把車停了下來,武雲闊掀開車簾,看了看那些嘍囉兵,說道:“我是風裏沙風老大的朋友,我叫武雲闊,有事求見風老大。”


    武雲闊把一封書信交給了隨從,隨從再把書信轉交給了嘍囉兵。


    為首的嘍囉兵拿著書信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進去通稟一聲。”


    嘍囉兵拿著書信進了瓦罐城,過了一會兒,嘍囉兵迴來告訴武雲闊,風裏沙有事出城了,下午才能迴來,武雲闊要見風裏沙,等下午再來。


    瓦罐城規矩極嚴,沒有風裏沙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瓦罐城。123看書網


    武雲闊對夏禹、蘇俊說道:“咱們在這城外轉一轉吧,下午再進城。”


    瓦罐城外麵是一座大型的奴隸市場,熙熙攘攘,十分熱鬧。奴隸販子們聚集在這裏,兜售各種各樣的奴隸,男女老少全都有。


    這些奴隸像牲口一樣,有的被關在籠子裏,有的被繩子拴著,耷拉著腦袋,站在那等著被人購買。


    夏禹、蘇俊看著這些奴隸的慘狀,再聯想到蘇雪兒,一顆心像是被大手攥住了似的,生疼,生疼。


    夏禹、蘇俊跟隨武雲闊在擁擠髒亂的奴隸市場裏走著,看到了兩個奴隸,是一對母女。


    母親衣衫襤褸、麵黃肌瘦,將近四十歲的樣子,女兒也是髒兮兮的,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哭啼啼。


    旁邊的奴隸販子一個勁兒地向過往的行人吆喝,“便宜的奴隸大甩賣啦,便宜的奴隸大甩賣啦。”


    有個胖子停了下來,這個胖子穿得光鮮亮麗,身上佩戴著很多金銀珠寶,一看就是個土財主。


    胖子盯著這對母女看了看,最後淫邪的目光落在了女兒身上。


    胖子捏著下頜笑了笑,問那奴隸販子,“這小丫頭多少錢啊?”


    見有人問價,奴隸販子笑得滿臉都是褶子,說道:“這位老爺,這小丫頭便宜得很,隻要八十兩銀子。”


    胖子盯著小丫頭不住地打量,眼睛裏滿是邪惡,那小丫頭很害怕,驚恐不安地躲在了母親的懷裏。


    胖子笑道:“好,八十兩銀子,成交,這小丫頭我要了。”


    胖子從袖子裏抽出了一張銀票,很隨意地甩給了奴隸販子。


    奴隸販子見這胖子是個財大氣粗的主兒,便拽著那個母親,說道:“這位老爺,您看看這女人怎麽樣?要是和這小丫頭一起買的話,我給您打個折,一百二十兩銀子。兩個奴隸加在一起才要一百二十兩銀子,天底下到哪去找這麽低的價錢呀。”


    胖子皺著眉頭看了那母親一眼,說:“我不要這老的,我就要這小的。”


    奴隸販子還不肯放棄,繼續勸道:“老爺,這女的別看長得不怎麽樣,但是她能幹活兒呀,燒火做飯,洗衣掃地,樣樣都會幹。”


    “不要,不要,我就要這小的,”胖子把銀票遞給了奴隸販子,一把拽住了那小丫頭。


    女兒不願意和母親分開,緊緊地抓著母親的胳膊,嘴裏叫著:“娘,娘,娘!……”


    “鬆開,鬆開!”胖子瞪著眼睛,衝那母親吼了幾聲。


    母親撕心裂肺地叫著,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女兒。


    胖子撇了撇嘴,問那奴隸販子,“這小丫頭你賣不賣,不賣就把銀票還給我。”


    “賣,賣,怎麽能不賣呢,”奴隸販子在胖子麵前滿臉堆笑,然後轉過身去,兇神惡煞似的瞪著那個母親,“你個賠錢貨,還不把手鬆開,鬆開,你聽到沒有!”


    奴隸販子上去掰那母親的手,那母親瘋了似的,一口咬向了奴隸販子,奴隸販子哎呦一聲,痛叫起來,“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打死你!”


    奴隸販子取下腰裏的鞭子,要去抽打那母親,夏禹走過來,一把拽住了鞭子,冷冷地問那奴隸販子,“這母女倆值多少錢,我買。”


    奴隸販子看了看夏禹,露出了笑臉,做生意求的就是和氣生財。


    奴隸販子對夏禹說道:“呦,少爺,你好你好,這小丫頭已經被這位老爺買了,這女的少爺要買的話,我就給少爺打個折,一口價,五十兩銀子怎麽樣?”


    夏禹冷冷地說道:“我要把這母女倆全買下來。”


    奴隸販子有些為難,說道:“少爺,這小丫頭我已經賣給這位老爺了,做生意也講個先來後到嘛。”


    旁邊的胖子見夏禹要把小丫頭也買了,不高興了,看著夏禹,叫道:“你什麽意思,這小丫頭是我先看上的,我先掏銀子買的。”


    夏禹說道:“那你開個價吧,這小丫頭值多少錢,我要把這對母女全買下來。”


    胖子打量著夏禹,鼻孔朝天,冷笑道:“你什麽意思,和我叫板唄,大爺我最不怕拿錢叫板!”


    說著,胖子就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摞銀票,拿在手裏抖了抖,一副土豪嘴臉,展現得淋漓盡致。


    夏禹耐著性子,說道:“我問你,這小丫頭你要多少錢?”


    胖子牛氣哄哄,說道:“大爺我不缺錢,這小丫頭我不賣。”


    “我給你二百兩銀子行不行?”夏禹掏出了銀票。


    胖子怒了,叫道:“什麽意思,糟踐人是不是?老板,這個女的我也買了。”


    胖子要把母親也買了,奴隸販子高興得合不攏嘴,說道:“好,好,這女的您給四十兩銀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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