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朝鬼婆使了一個眼色,鬼婆帶著鬼大、鬼二,上前敲響了賈純良的房門。


    賈純良正在房間裏練功,盤膝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什麽事?”


    鬼婆說道:“客官,我們給您沏了一壺上好的茶水。”


    賈純良說道:“我不喝茶,沒有什麽事你們不要打擾我。”


    鬼大向鬼婆使了一個眼色,上前推開了房門,嬌滴滴地說道:“呦,客官,這茶可是我爹我娘珍藏了十多年的好茶,都給您沏上了,您好歹得喝一口。”


    鬼大、鬼二拎著茶壺走進了賈純良的房間,賈純良睜開了眼睛,很不高興,說道:“沒經過我的允許,誰讓你們進來的?”


    鬼大、鬼二笑了起來,說道:“客官,您幹嘛動這麽大的肝火呀,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倒點茶水。”


    鬼二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賈純良,說道:“客官,您嚐嚐,這茶水可是我們姐妹親自給您沏的。”


    畫皮鬼家族戰鬥力都不高,它們殺人傷人都是借著偽裝,出其不意。


    賈純良他們一行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賈純良,靈武境六重的修為。保險起見,鬼公、鬼婆和四個鬼仔都來了,一家鬼齊上陣,一定要殺了賈純良。


    賈純良好歹也是紫血團的堂主,見過世麵的人,鬼大、鬼二一直在那搔首弄姿,勾引他,他瞪大了眼睛,打量著鬼大、鬼二,厲聲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鬼二笑嗬嗬地說道:“沒什麽,我們就是仰慕客官是個大武者,想服侍客官喝杯茶。”


    鬼二雙手端著茶杯,遞到了賈純良的麵前,悄悄地伸出了刀鋒一樣的指甲,想著在賈純良接茶杯的一刹那,揚起手掌,用那鋒利的指甲,劃破賈純良的喉嚨。


    賈純良看著鬼二,突然,橫眉怒目,一把抓住了鬼二的手腕。鬼二沒有防備,痛叫一聲,這叫聲不是裝出來的,沒有女子的那股媚勁兒,純粹就是個粗老爺們兒。


    “你這王八蛋,竟敢暗算賈大爺,”賈純良抓著鬼二的手腕,使勁攥著,疼得鬼二嗷嗷直叫,把身上的畫皮都掙破了。


    鬼公、鬼婆和鬼大、鬼三、鬼四見鬼二暴露了,全都衝進了房間裏,圍住了賈純良。這時,外麵的瓢潑大雨立刻就停息了。


    這瓢潑大雨不是自然現象,是畫皮鬼家族用法術降下的,為的就是拖住賈純良他們,讓他們無法趕路,住在店裏。


    賈純良攥著鬼二,怒視這一家鬼,叫道:“你們是什麽人,誰叫你們來的?!”


    鬼公說道:“我們是畫皮鬼家族的,至於誰叫我們來的,你就不用問了,我們要替客人保密。”


    鬼婆在旁邊說道:“你趕快把老二放了,再把海王蛇的內丹交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賈純良皺起了眉頭,看著鬼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海王蛇的內丹?”


    鬼婆露出兇相,叫道:“少廢話,快放了老二,交出內丹!”


    賈純良根本沒把這畫皮鬼家族放在眼裏,他攥著鬼二的手腕,釋放出了一股火焰,這火焰從掌心噴射出來,很快就燒遍了鬼二的全身。


    鬼二被燒成了一個大火球,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賈純良鬆開了手。鬼二向鬼公、鬼婆跑去,希望爹娘能救它一命,但是,還沒等跑到鬼公、鬼婆的麵前,它就栽倒在地,化成了一堆灰燼。


    “老二!”鬼公、鬼婆心如刀絞,鬼大和鬼三、鬼四在旁邊看著,也是悲痛萬分。


    “我要殺了你,掏出你的心,祭奠老二!”鬼婆怒吼著,掙破了身上的畫皮。


    鬼公和鬼大、鬼三、鬼四也撕掉了畫皮,露出了惡鬼的麵目,上前圍攻賈純良。


    賈純良取出一把劍來,利劍在手,與五鬼廝殺,五鬼哇哇大叫,瘋狗似的朝賈純良撲去,恨不得一下子把賈純良撕成碎片。


    但是,這畫皮鬼家族修為太低,不是賈純良的對手,打了四五十個迴合,連賈純良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鬼三和鬼四還受了傷。


    鬼公怒氣衝衝,叫道:“擺陣!”


    五隻鬼圍住了賈純良,大吼一聲,身上迸射出了凜冽的真氣,賈純良就覺得四周突然暗了下來,心想,不好,自己被這些鬼用靈域困住了。


    畫皮鬼家族有兩個看家本領,一個是畫皮偽裝,還有一個就是擺出冤鬼纏身陣。


    這冤鬼纏身陣裏一片昏暗,有無數隻厲鬼化作氣體在那飄來飄去,張牙舞爪,撲向賈純良。賈純良揮舞手中的利劍,將厲鬼斬成兩截。


    但是,這些厲鬼都是氣體所化,賈純良把它們斬成兩截之後,它們很快就會複原,繼續攻擊賈純良。


    賈純良把手中的利劍舞出了四麵白光,抵擋著周圍那些厲鬼,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鬼公說道:“進入我們這冤鬼纏身陣,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去。”


    鬼婆說道:“即使殺不死你,就是累,我們也要活活累死你。”


    鬼大、鬼三、鬼四紛紛叫道:“弄死他,給老二報仇!”


    賈純良在冤鬼纏身陣裏廝殺了一陣,出了一身的汗,一半是因為勞累,一半是因為恐慌。那些氣體厲鬼沒完沒了,真的像鬼婆說的那樣,殺不死你,累也要累死你。


    賈純良心想,自己和這些鬼打了這麽長時間,夏禹他們還沒有趕過來,十有八九,夏禹他們都被這些鬼殺死了,自己孤身一人,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夏禹和蘇雪兒待在房間裏,外麵的大雨突然停了下來,夏禹輕輕地推開房門,探出頭去看了看,院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賈純良所在的房間裏,傳出了吵鬧聲。


    夏禹轉身對蘇雪兒說道:“雪兒,你在這待著,不要亂動,我出去看看。”


    夏禹屏氣斂聲,出了門,向賈純良的房間走去,透過門縫,看見房間裏麵,五隻鬼擺出了冤鬼纏身陣,困住了賈純良。


    賈純良以為夏禹他們都死了,畫皮鬼家族也以為鬼五把夏禹、蘇雪兒殺死了,誰也沒有注意到夏禹。


    夏禹心想,自己還要跟著賈純良做任務呢,這畫皮鬼家族要是把賈純良殺死了,自己怎麽做任務,怎麽用貢獻點去換赦免金牌,怎麽救雪兒的父親?


    想到這裏,夏禹撞開房門,衝進了房間裏,一記滅殺掌拍在了鬼四的腦袋上,嘭的一聲,鬼四的腦袋就被拍爛了,無頭腔子搖晃了幾下,栽倒在地。


    鬼四死了,畫皮鬼家族的冤鬼纏身陣就解開了,鬼公、鬼婆它們都是一愣,看見鬼四的屍體,驚叫起來:“老四,老四,老四!”


    賈純良擺脫了靈域的束縛,長出一口氣,看見了夏禹,眼睛裏閃過興奮的光芒,跑到了夏禹的身邊,問道:“其他人呢?”


    剛才夏禹走過來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其他的房間,七個弟子全都死了。


    夏禹說道:“除了我和雪兒,其他的人都死了。”


    意料之中,賈純良也沒有太在意,他覺得他和夏禹聯手,對付這畫皮鬼家族足夠了。


    夏禹和賈純良都握緊了兵器,提高了警惕,隻要不被冤鬼纏身陣困住,畫皮鬼家族沒什麽可怕的。


    鬼公、鬼婆看著鬼四的屍體,又想起了鬼二,痛哭不已,他們一家鬼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殺死的人不計其數,還從來沒有這麽慘過,一下子就折損了兩個鬼仔。


    鬼大看著夏禹,皺起了眉頭,問道:“小五呢?”


    “誰是小五?”夏禹說道:“是那個自稱什麽茉莉花的小鬼嗎?它要殺我,結果,被我殺了。”


    鬼公、鬼婆聽了這話,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炸了,它們倆辛辛苦苦養了五個鬼仔,今天一下子就死了三個,這比拿刀子在它們心窩上捅三刀還難受。


    鬼公哇哇大叫,瞪著夏禹、賈純良,“你們兩個王八蛋,我要把你們剁成肉醬!”


    鬼公握著兩把小刀,衝向了夏禹、賈純良,賈純良要動手,夏禹說道:“堂主,看我的。”


    夏禹再次召喚出了天敗星的靈寶閻羅王,閻羅王手持斬鬼劍,威風凜凜,出現在鬼公的麵前。


    鬼公抬頭一看,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我的媽呀,閻羅王怎麽出來了?


    還沒等鬼公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閻羅王就掄起斬鬼劍,一劍斬掉了鬼公的腦袋。


    閻羅王手中的斬鬼劍對付其他敵人,可能威力還沒有這麽大,對付畫皮鬼家族的這些鬼,絕對是砍瓜切菜,利索得很。


    鬼婆看著鬼公的腦袋滾落在地,強忍著悲痛,招唿鬼大、鬼三,“快跑!”


    鬼婆意識到,它們畫皮鬼家族今天算是栽了,不能再打了,跑吧,跑掉一個是一個,以後再找機會報仇。


    鬼婆手持一把刀,擋在了閻羅王的麵前,想要掩護鬼大、鬼三逃跑。鬼大、鬼三見到了閻羅王,驚恐萬狀,撒腿就跑。


    閻羅王揮劍朝鬼婆劈砍過去,鬼大、鬼三則是逃出了房間。


    賈純良怒氣衝衝,要把這畫皮鬼家族斬盡殺絕,提著劍,跳上前去,和閻羅王一左一右,夾擊鬼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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