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感到奇怪,問葛懷清,“你們葛家先祖的寶器,怎麽會遺落在這裏?”


    葛懷清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葛家是大家族,不僅精通煉丹術,對武道也頗有造詣,幾千年來,家族裏麵是能人輩出。


    “前一段時間,我們家主查看資料,發現一千多年前,曾經有一位葛家成員在火牛關一帶和人決戰,結果,兩個人同歸於盡,葛家成員的遺體被收殮了,但是,他身上的兩件寶器卻一直沒有找到。


    “正好我現在在煉丹師公會青州分會任職,家主就寫了一封書信,叫我去尋找這兩件寶器。寶器本身沒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兩件寶器是先祖的遺物。”


    夏禹又問葛懷清,“你是怎麽奪迴這天地包容袋的?”


    葛懷清說道:“我按照家主的吩咐,到火牛關來尋找丟失的寶器,我剛到火牛關就看到了一個人,手裏拿著天地包容袋,在那擺弄。我趁他不注意,使出了暗器,打倒了他,奪下了天地包容袋。”


    夏禹問葛懷清,“拿天地包容袋的那個人,長什麽模樣?”


    葛懷清雙手直比劃,形容了一番。


    夏禹對毛旦說道:“沒錯,那個人肯定就是雷虎。”


    毛旦感到奇怪,在旁邊問葛懷清,“雷虎怎麽沒用天地包容袋收了你呀?”


    葛懷清微微一笑,說道:“家主在家傳秘籍上看到了幾句口訣,教給了我,隻要念起這口訣,天地包容袋就失靈了。”


    夏禹又問道:“雷虎哪去了?”


    葛懷清說道:“我把他打倒,奪過天地包容袋之後,他就逃跑了,我也懶得搭理他。”


    夏禹叫道:“那個聚寶盆也在他的手裏。”


    “什麽!”葛懷清懊悔不已,急忙朝雷虎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等一等我們,”夏禹、毛旦跟在葛懷清的身後,也追了上去。


    夏禹、毛旦和葛懷清循著雷虎逃跑的方向,一路向前,發現火牛關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建起了一座祭壇,雷虎守著聚寶盆,站在祭壇上麵,祭壇四周都是雷虎手下的官兵。


    葛懷清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叫道:“不好,今晚是七星連月!”


    “七星連月怎麽了?”夏禹問道。


    葛懷清心急火燎,沒有說話,徑直朝祭壇衝了過去。


    守護在祭壇四周的官兵舉起兵器,對著葛懷清叫道:“什麽人?!”


    葛懷清也不答話,抽出腰間的寶劍,揮舞了兩下,兩道白光閃過,兩個官兵被切開了喉嚨,一臉愕然地倒在地上,死掉了。


    葛懷清是個煉丹師,同時也是個武者,對付幾個嘍囉兵綽綽有餘。


    “攔住他!”


    見有人要闖祭壇,數百個官兵齊聲叫嚷,猶如潮水一般湧向葛懷清。


    葛懷清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揮舞著寶劍,朝湧來的官兵劈砍過去。


    葛懷清急了,渾身籠罩著一層殺氣,毫不留情,一路斬殺。刀光劍影之間,隻見血肉橫飛,一具具屍體倒在了地上。


    夏禹和毛旦提著兵器,跟在了葛懷清的身後,毛旦看著葛懷清,說道:“這家夥不是煉丹師嗎,怎麽打起架來這麽兇?”


    夏禹說道:“千萬不要招惹一個憤怒的煉丹師。”


    毛旦看了看夏禹,恍然大悟,“哦,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個煉丹師。”


    官兵們依仗著人多勢眾,蜂擁而上,圍住了葛懷清。葛懷清雖然是個武者,但是,他的第一身份還是煉丹師,武道方麵的修為還是要差一點。


    葛懷清掃視著周圍的官兵們,神色一凜,揚起手掌,掌心裏燃燒起了一團青色的火焰。


    官兵們是無知者無畏,叫嚷著,衝向了葛懷清,要把葛懷清亂刃分屍。


    葛懷清甩了一下手掌,掌心裏的青色火焰以燎原之勢,噴射而出,朝官兵們燒了過去。


    這青色的火焰不是普通的火,而是煉丹師煉丹用的爐火。


    葛懷清是葛家子弟,葛家可是九州大陸第一煉丹師家族,這青色的火焰隨著血脈代代相傳。


    煉丹師的爐火能把各種天材地寶煉製了,把幾個修為淺薄的官兵燒成灰,完全不成問題。


    官兵們被青色的火焰燒成了火人,慘叫著,四處逃竄。


    葛懷清撇了撇嘴,說道:“我這爐火的威力還是太弱,要不然直接就把這些混蛋燒成灰了。”


    官兵們有的被燒死了,沒被燒死的也嚇破了膽,抱頭鼠竄,給葛懷清讓開了一條路,葛懷清直接朝祭壇衝了上去。


    剛要上祭壇,葛懷清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密密麻麻的銀針從設置在地下的機關裏射了出來,射向葛懷清。


    葛懷清飛身而起,躲閃騰挪,擊打著那些襲來的銀針。但是銀針實在是太多了,有那麽幾枚銀針紮在了葛懷清的身上,葛懷清就感覺肌肉僵硬,經脈堵塞,整個身子都不能動了,那些銀針都是定身銀針。


    雷虎站在祭壇上,看了看葛懷清,笑道:“葛懷清,你還是那麽垃圾呀。”


    葛懷清愣了一下,叫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雷虎說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七星連月之夜,這聚寶盆吸滿了天地靈氣,就會產生異變。”


    “你到底是誰?!”葛懷清臉紅脖子粗,瞪著雷虎。


    雷虎說道:“三少爺,難道你記不住我了嗎?”


    葛懷清盯著雷虎,端詳許久,叫道:“你是小虎子?!”


    雷虎哈哈大笑,說道:“三少爺,難得你還記著我。”


    “你這個王八蛋,家主以為你離開葛家,能改過自新,沒想到你變得比以前還壞!”葛懷清叫道。


    雷虎原本是個孤兒,機緣巧合,遇到了葛家家主,葛家家主將雷虎收養,帶在身邊,做一個打雜的小童,教授雷虎一些簡單的武道、法術。


    雷虎利欲熏心,品質敗壞,受不了榮華富貴的誘惑,偷了葛家家主的丹藥到黑市販賣,賺了錢就去花天酒地,揮霍一番。


    葛家家主得知此事之後,將雷虎教訓了一頓,逐出了葛家。雷虎仗著自己跟隨葛家家主學到的本領,來到了青州承平國參軍,立下戰功,一路升遷,成了一名軍官。


    雷虎在葛家家主身邊服侍了好幾年,偷看過一些秘籍,對於葛家的一些寶器,雷虎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


    雷虎設下陷阱,用定身銀針定住了葛懷清,夏禹想要上前營救葛懷清。


    毛旦拉住了夏禹,說道:“這個雷虎陰險狡詐,咱們剛剛逃出天地包容袋,還沒恢複元氣,不能輕舉妄動,還是先觀察觀察吧。”


    夏禹見雷虎暫時還沒有殺死葛懷清的意思,便和毛旦躲在草叢裏,盯著祭壇上的雷虎。


    雷虎以為葛懷清被製服了,沒人再能威脅他了,他背對著夏禹、毛旦,站到了聚寶盆前,張開雙臂,對著夜空中的星月,念起了咒語。


    夜空中,月亮和七顆星星連成了一排,形成了百年一遇的七星連月的景象。星月的光輝傾瀉而下,正灑在了雷虎的身上,灑在了聚寶盆裏。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聚寶盆裏灑滿了光輝之後,一幅幻象出現在了聚寶盆的上方。夏禹定睛一看,幻象展示出的是一片茫茫大海,在大海中有一座島,這座島金燦燦的,是一座由純金構成的黃金島。


    “我的媽呀,黃金島!”毛旦雙眼放光,盯著那幻象中的黃金島,直淌口水。


    夏禹捂著嘴巴,按住了毛旦,生怕毛旦的叫喊聲驚動了雷虎。


    雷虎全神貫注地盯著聚寶盆呈現出的幻象,根本就沒有聽到毛旦的叫聲。他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白紙疊成的小船,念了幾句咒語,把紙船朝幻象中扔去。紙船進入了幻象中的大海,變成了一隻木船。


    雷虎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邁開步子,整個人鑽進了幻象之中,踏上了那艘白紙變成的木船,搖著船槳,向黃金島駛去。


    毛旦盯著黃金島,心急火燎,他推開了夏禹,不顧一切地衝上了祭壇,鑽進了幻象裏。夏禹跑出了草叢,拔掉了葛懷清身上的定身銀針。


    葛懷清指著聚寶盆呈現出的幻象,叫道:“快叫你那個同伴出來,要不然一會兒月亮和七星分離,幻象消失,你的同伴就要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夏禹跑到了祭壇上前,衝著幻象裏的毛旦叫道:“喂,你快出來呀,再不出來你就死了!”


    毛旦鑽進了幻象裏,沒有船,就依靠雙手雙腳,在海裏遊了起來,追趕著雷虎,遊向那誘人的黃金島。


    毛旦聽到了夏禹的叫喊,但是黃金島近在眼前,就是親爹親娘過來勸他,他也不會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今天就是死了,毛旦也要登上黃金島!


    夏禹喊得口幹舌燥,毛旦還是無動於衷,繼續向黃金島遊去。


    葛懷清在旁邊說道:“七星連月的景象維持不了半個時辰,星月一散,幻象中人的魂魄也就散了。”


    夏禹急得直跺腳,待在天地包容袋裏和毛旦一番暢談過後,夏禹發現毛旦本質並不壞,他不想看著毛旦在自己麵前魂飛魄散。猶豫了一下,夏禹咬緊牙關,一頭紮進了幻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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