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問杜醇,“杜先生,您剛才給寧寧喝的是什麽呀?”


    杜醇說道:“我剛才給寧寧姑娘喝的是醒酒湯,我們杜氏家族有一件祖傳神器玲瓏酒樽,這玲瓏酒樽白天滴出來的是醇香液,晚上滴出來的就是醒酒湯。


    “這醇香液放一滴到酒裏,這酒就醇香無比,這醒酒湯喝一滴,無論醉成什麽樣子的人,立刻就能醒酒。”


    “玲瓏酒樽這麽神奇?”夏禹叫道。


    杜醇叫兒子水生端來一碗白水,遞給了夏禹,“小兄弟,你嚐一嚐這是什麽東西。”


    夏禹喝了一口,說道:“這是白水。”


    杜醇從箱子裏翻出了一個青銅器。


    寧寧看著那青銅器,說道:“這是什麽東西,看著怎麽像個痰盂似的?”


    夏禹、李鐵恨不得拿出針線來,把寧寧的嘴巴縫上,還好,杜醇並沒有生氣,說道:“這就是玲瓏酒樽。”


    杜醇捧著玲瓏酒樽,往夏禹麵前的水碗裏遞了一滴醇香液。


    “小兄弟,現在你再嚐嚐。”


    夏禹端起碗喝了一口,一碗白水竟然變成了白酒,“我的天呐,變成白酒了,這玲瓏酒樽還真是神奇呀。”


    “我們杜家祖傳的神器可不是浪則虛名,”杜醇捧著玲瓏酒樽,得意地笑了起來。


    杜醇和夏禹他們正在喝酒聊天,突然,杜醇的兒子杜水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爹,不好了,不好了!”


    杜醇瞪了兒子一眼,叫道:“慌什麽,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杜水生調整了一下(qing)緒,說道:“爹,一群官兵聚在鎮子外麵,說是要見您。”


    “我杜家鎮一千多年來一直是家族自治,官軍來幹什麽?”杜醇皺起了眉頭。


    夏禹在旁邊說道:“杜先生,那些官軍很有可能是衝著玲瓏酒樽來的。”


    杜醇朝兒子揮了一下手,叫道:“走,我去看看那些丘八到底要整什麽幺蛾子。”


    杜醇提著一把寶劍,向鎮口走去,夏禹和寧寧、李鐵跟在杜醇的(shēn)後,也到了鎮口。


    鎮口聚集著二百多名杜家鎮的保安隊員,鎮外圍著數百名官兵,保安隊員和官兵們劍拔弩張,緊張地對峙著。


    官軍當中,一個大肚子將軍搖搖晃晃,邁著方步走了出來,指著杜醇,叫道:“杜族長,我們奉了王上的命令,前來向你們討要玲瓏酒樽,請你配合一下,把玲瓏酒樽交出來吧。”


    杜醇神色嚴峻,叫道:“我杜家鎮幾千年來一直是家族自治,曆朝曆代的君主都不幹涉我杜家鎮的事(qing),今天,無緣無故,為什麽要讓我們交出玲瓏酒樽?”


    大肚子將軍說道:“這是王上的旨意,我們也是奉旨辦事。”


    杜醇說道:“既然是王上的旨意,那麽請把聖旨拿出來,讓杜某過目過目。”


    “這個......”大肚子將軍齜牙咧嘴,很是尷尬。


    這時,王宇走了過來,叫道:“杜醇,你別太囂張了,王上下的是口諭,沒有聖旨,如果你們不把玲瓏酒樽交出來,就是蔑視王上、大逆不道!”


    大肚子將軍附和道:“對對對,王上下的是口諭,沒有聖旨,快把玲瓏酒樽交出來!”


    杜醇冷笑一聲,說道:“我看想要得到玲瓏酒樽的不是王上,而是赫連勃吧?哼,玲瓏酒樽乃是我杜家祖傳之物,豈能交給你們這些宵小之輩!”


    大肚子將軍怒了,叫道:“杜醇,別給你臉不要臉,本將軍最後問你一遍,玲瓏酒樽你是交還是不交?”


    杜醇說道:“玲瓏酒樽就在我杜家鎮當中,你要是有這個本事,就來取吧。”


    大肚子將軍吹胡子瞪眼,叫道:“杜老頭,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弟兄們,給我上,血洗杜家鎮!”


    大肚子將軍拔出劍來,用力一指,官兵們(cāo)起武器,呐喊著向杜家鎮衝去。杜家鎮的保安隊員們舉起兵器,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這時,夏禹對李鐵說道:“李鐵,該是咱們兄弟出手的時候了。”


    夏禹召喚出了天心劍,李鐵使出了麒麟臂,兄弟二人如狼似虎,齊頭並進,朝官兵們衝了過去。


    官兵們都是一些元武境的武者,在夏禹、李鐵的麵前就像是小雞仔似的,毫無還手之力,被夏禹、李鐵殺得血(rou)橫飛、衝得七零八落。


    官兵們披著一(shēn)官府的皮,本來想著嚇唬嚇唬杜家鎮的人,根本就沒想到會有戰鬥,而且交戰的對象還是夏禹、李鐵這樣的殺神。


    夏禹、李鐵沒費多少力氣,一通衝殺,官兵們就鬼哭狼嚎,落荒而逃。


    王宇拔出了劍,衝著(shēn)邊的那些聖武山莊的弟子叫道:“弟兄們,幹掉這倆王八蛋!”


    王宇和弟子們上前圍住了夏禹和李鐵,王宇和弟子們都是靈武境的武者,而且戰鬥經驗豐富,比那些廢物官兵不知強出了多少倍。


    夏禹、李鐵被王宇他們糾纏住了,殺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


    王宇他們拖住了夏禹和李鐵,大肚子將軍把潰散的官兵們收攏起來,叫道:“弟兄們衝啊,衝進杜家鎮,男的都給我殺了,女的都給我搶了!”


    大肚子將軍急了,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土匪本(xing)暴露出來了。


    數百官兵一窩蜂地朝杜家鎮衝了過去,杜家鎮的保安隊員們彎弓搭箭,朝官兵(shè)擊。保安隊員們(shè)出的箭都注入了靈力,能鑽鋼破鐵,殺傷力極大,衝在前麵的官兵中了箭,倒下了一片,後麵的官兵有些膽怯,想要轉(shēn)逃跑。


    大肚子將軍提著一把鬼頭大刀,站在了官兵們的(shēn)後,拿著一杆紅旗,插在了地上。


    大肚子將軍叫道:“有膽敢退過此紅旗者,殺無赦!”


    為了以儆效尤,大肚子將軍掄起了鬼頭大刀,親自砍死了兩個後退的官兵。其餘的官兵看著地上的兩具血淋淋的屍體,打了一個寒顫,硬著頭皮往前衝。


    在大肚子將軍那鬼頭大刀的(bi)迫下,官兵們呐喊著,向杜家鎮發起了猛烈的衝鋒,保安隊的弓箭有些抵擋不住了。


    杜醇揮了一下手,叫道:“換家夥!”


    十幾個保安隊員推來了幾輛平板車,平板車上麵裝滿了酒壇子。保安隊員們抓起酒壇子,就朝官兵們狠狠砸了過去。


    酒壇子砸在了官兵們的(shēn)上,官兵們很是驚慌,以為酒壇子裏麵藏著什麽秘


    密武器,沒想到酒壇子一破,裏麵噴濺出來的是酒。


    官兵們聞了聞,嗯,這酒還(ting)香的。


    官兵們以為保安隊黔驢技窮了,一個個士氣高漲,向前猛衝。保安隊員們繼續抓起酒壇子,朝官兵們砸去。


    一壇壇香氣四溢的烈酒砸在了官兵們的(shēn)上,官兵們渾(shēn)上下都被酒水淋透了。


    酒也不是什麽毒藥,雖然淋了一(shēn),官兵們也沒有太在意,繼續前進。當他們快要衝進杜家鎮的時候,衝在前麵的幾個官兵突然停了下來,搖搖晃晃,轉過(shēn),眼神迷離,咧嘴傻笑,一副醉相。


    數百名官兵全都停了下來,醉醺醺的,吵著要酒喝,還有的兩個官兵勾肩搭背,在一起說笑劃拳。


    大肚子將軍愣了一下,叫道:“你們幹什麽,繼續衝啊,給我衝,血洗杜家鎮!”


    大肚子將軍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可是那些官兵們一個個醉醺醺的,誰也不聽大肚子將軍的話。


    大肚子將軍氣急敗壞,上前揪住了一個官兵的衣領,叫道:“給我衝,給我衝!”


    那官兵睜著一雙醉眼,看了看大肚子將軍,說道:“你誰呀?”


    “混蛋!”大肚子將軍一拳打向了那個官兵。


    官兵被打了一個趔趄,鼻孔竄出了血。


    官兵抹了一下鼻血,瞪著大肚子將軍,勃然大怒,“他(nǎi)(nǎi)的,你敢打我!”


    “老子還要剁了你呢!”大肚子將軍舉起了鬼頭大刀。


    官兵上前一把奪下了大肚子將軍手中的鬼頭大刀,一腳踹在了大肚子將軍的肚子上,將大肚子將軍踹倒在地。


    “弟兄們,這個大肚子敢動手打人,咱們教訓教訓他!”


    “好!~~~”


    數百名官兵都調轉了方向,一起朝大肚子將軍衝了過去,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恨不得把大肚子將軍撕成碎片。


    “救命啊,救命啊!~~~”


    大肚子將軍驚恐萬狀,連滾帶爬,向遠處跑去。


    王宇見官兵們反戈,要殺大肚子將軍,急忙帶著弟子們趕過去,營救大肚子將軍。一群人亂哄哄的,離開了杜家鎮。


    夏禹收起了天心劍,走到杜醇(shēn)邊,說道:“杜先生,那群官兵怎麽了,突然之間就反戈內訌了。”


    杜醇說道:“他們中了我們的酒彈,醉了,失去了理智。”


    夏禹說道:“沒有傷他們的(xing)命,又讓他們白嚐了一頓杜家鎮的美酒,真是便宜他們了。”


    杜醇說道:“幾千年來,還從來沒有強盜敢打我們杜家鎮的主意。”


    保安隊員們在杜醇(shēn)後振臂高唿,“萬歲,萬歲,萬歲!”


    保安隊長對杜醇說道:“哥,咱們擊退了官軍,是不是應該擺下慶功宴,痛快痛快?”


    杜醇的神(qing)嚴肅起來,說道:“不行,現在還沒到慶祝的時候。咱們雖然打退了敵人,但是敵人肯定不會死心。從現在開始,杜家鎮進入緊急狀態,全鎮所有的武者,立刻編入保安隊,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巡邏,同時,各個哨卡也要加強戒備,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大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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