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兒想的沒錯,夏禹給她的築基丹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最適合她,而且還沒有什麽副作用。


    夏禹從衡山龍陵裏得到了一大堆寶貝,他挑選了一些寶貝,拿出來送人,除了蘇雪兒之外,李悅然、竇賢、文醜,還有秦浩、杜鬆,他們都收到了夏禹的禮物。


    夏禹還有一份禮物沒有送出去,這份禮物是為溫欣怡準備的。


    夏禹和蘇雪兒在朱雀宗裏轉了一圈,蘇雪兒要迴去練功,夏禹與她揮手告別,前往丁卯院,看望溫欣怡。


    夏禹走了之後,阿呆退出了朱雀宗,迴家過凡夫俗子的平淡生活了,丁卯院裏沒有了弟子,隻剩下溫欣怡一個人。


    夏禹來到了丁卯院門口,聽見了一陣吵鬧聲,看見兩個弟子提著劍,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


    “你們這是幹什麽?”夏禹問道。


    兩個弟子迴(shēn)打量著夏禹,這兩個弟子是半年前剛剛加入朱雀宗的,他們並不認得夏禹,見夏禹穿著一(shēn)便裝,樸素無華,還以為夏禹是個雜役弟子。


    兩個弟子牛氣哄哄,衝著夏禹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一邊待著去。”


    夏禹說道:“我是來看望朋友的,請你們倆讓開。”


    兩個弟子瞪起了眼睛,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的耳朵有毛病啊,聽不懂我們說話嗎,滾一邊去!”


    “小子,告訴你,我們奉命在誅殺魔教分子,你敢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夏禹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朱雀宗裏有魔教分子?”


    夏禹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裏麵傳出了吵鬧聲,溫欣怡叫道:“你們不能殺他。”


    “少廢話,誅殺魔教分子,人人有責,溫欣怡,我警告你,趕快把手鬆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一個男人的粗暴聲音響了起來。


    夏禹仔細一聽,這男人的聲音有幾分耳熟,想了想,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是賈雄的聲音。


    夏禹剛剛重生那段時間,賈雄迫害夏禹,被夏禹用毒藥控製住了,成了夏禹的奴仆。


    後來,夏禹實力增長,賈雄沒有利用價值,也威脅不到他,他就給了賈雄解藥,好久沒和賈雄有交往了,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見了賈雄。


    夏禹邁步朝丁卯院裏走去,那兩個弟子如狼似虎,提著劍,叫道:“站住!”


    夏禹懶得和他們倆廢話,抓住了他們倆的衣領,用力一甩,把他們倆甩到了一邊,徑直走進了丁卯院。


    夏禹看見溫欣怡在懷裏抱著一隻小妖獸,賈雄齜牙瞪眼,一臉兇相,手裏攥著一把刀,抓住了小妖獸,要殺了小妖獸。


    “這是怎麽迴事?”夏禹問道。


    賈雄和溫欣怡扭頭一看,見是夏禹,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時,那兩個弟子提著劍,衝了進來,指著夏禹,厲聲叫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妨礙我們誅殺魔教分子......”


    “滾下去!”賈雄衝著那兩個弟子吼了一聲。


    兩個弟子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看著賈雄,說道:“長老,


    這小子......”


    賈雄怒不可遏,衝上去,啪啪啪啪,左右開弓,給了這兩個弟子,一人兩記響亮的耳光。


    兩個弟子被打蒙了,捂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賈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為什麽挨打。


    賈雄指著夏禹,問兩個弟子,“你們知道這位是誰嗎?”


    兩個弟子重新打量著夏禹,覺得夏禹普普通通,渾(shēn)上下也看不出什麽富貴氣息來,說道:“他不就是一個弟子嗎?”


    “瞎了你們的眼睛!”


    啪啪,又是兩記耳光,打在了兩個弟子的臉上,兩個弟子的臉都腫成了饅頭。


    賈雄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朱雀宗第一弟子、玄武宗客卿長老,夏禹夏先生。”


    轟隆隆!~~~


    兩個弟子感覺腦袋上像是被轟了一記旱天雷,暈暈乎乎,站都站不穩。


    兩個弟子迴過神來,連忙跪在了地上,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說道:“夏先生恕罪,我們有眼無珠,我們該死,我們該死......”


    夏禹不願意看他們倆這副醜態,揮了揮手,說道:“走走走,趕緊走,別在這煩我。”


    “是是是,”兩個弟子如蒙大赦,爬起來就溜了出去。


    夏禹指著溫欣怡懷裏的小妖獸,把目光轉向了賈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賈雄滿臉堆笑,點頭哈腰,一副討好的模樣,說道:“迴夏先生的話,我奉了宗主的命令,在宗門裏巡邏,防止魔教分子混進來,我發現丁卯院有魔教分子,就趕了過來,要將魔教分子誅殺。”


    “魔教分子在哪?”夏禹問道。


    “就是它!”賈雄手指如劍,一臉的嚴肅認真,指著溫欣怡懷裏的小妖獸。


    那小妖獸剛剛出生不久的樣子,胎毛還沒有掉淨,毛茸茸的,很是可(ài)。


    夏禹看著賈雄,說道:“你說它是魔教分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賈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夏先生,你看,這可是妖獸啊。魔教當中有很多都是獸族,咱們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漏殺一個。”


    “殺你媽呀,”夏禹一巴掌打在了賈雄的腦袋上。


    賈雄縮著(shēn)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你再在這無理取鬧,我就先殺了你,趕緊給我滾!”夏禹聲色俱厲,吼叫著。


    賈雄不敢廢話,撒腿就跑,門外那兩個弟子還在等著他,三個人一起滾蛋了。


    夏禹看著溫欣怡,柔聲細語,說道:“長老,那個賈雄沒欺負你吧?你要是沒解氣,我把他捉過來,打一頓。”


    溫欣怡看了看夏禹,突然低下頭,哭了起來。


    夏禹大怒,叫道:“賈雄這王八蛋,真是該死,我這就去把他捉過來!”


    夏禹轉(shēn)要去捉賈雄,溫欣怡拉住了他,說道:“夏禹,你別去,不管他的事。”


    “那你哭什麽?”


    “我是感覺我自己太廢物了。”


    那小妖獸感受到了溫欣怡的委屈,伸出了小舌頭,(tiǎn)了(tiǎn)溫欣怡的手掌。


    溫欣怡說道:“這小家夥是我在後山撿到的,它媽媽被別的妖獸殺死了,我見它可憐,就把它帶迴來養著,沒想到,賈雄非說它是什麽魔教分子,要殺了它。”


    夏禹很是氣憤,說道:“我明天就和宗主說一聲,讓宗主打發他掃廁所去,這小家夥,你盡管養著,朱雀宗裏睡也不敢說三道四。”


    夏禹這番話不是在吹牛,說的都是事實,大家都知道,夏禹在朱雀宗的分量,絕對是一言九鼎。別說是讓賈雄掃廁所了,夏禹就是要江鬆齡殺了賈雄,江鬆齡都不會猶豫。


    溫欣怡說道:“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往小的說,保護不了這小家夥,往大的說,對抗魔教我也貢獻不了什麽力量。”


    溫欣怡現在還是元武境八重的修為,連氣武境都沒有突破。


    溫欣怡想著繼承父親的遺誌,成為一個優秀的武者,但是,她發現自己怎麽努力都是徒勞,修為始終提升不上去,始終有一堵牆,擋著她前進的腳步。


    “長老,我可是你教出來的弟子,名師出高徒,我這麽厲害,你也不會差的,”夏禹故意做出嬉皮笑臉的模樣,要逗溫欣怡開心。


    溫欣怡淚眼朦朧,說道:“夏禹,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隻不過是你名義上的教習長老而已,我從來沒有教過你什麽真本事,你是自學成才,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禹說道:“長老,一年多前,我還是一個沒有開竅的雜役弟子,現在,我已經晉升到氣武境五重了。有些事急不得,水到渠成,自然就好。”


    溫欣怡說道:“我不是提升修為的問題,我根本就不配做個武者。前些(ri)子,宗門組織人手去圍剿一夥山賊。我見到了那些山賊,看著他們,就是下不去手殺他們。


    “那些山賊差點把我殺了,還是李悅然出手救了我。我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意踩死,讓我去殺人,我真的做不到。明明知道那些山賊都是大(jiān)大惡之人,但是,我就是下不去手,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


    溫欣怡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傷心。


    夏禹看著溫欣怡,心想,這小丫頭特別溫柔特別善良,讓她拿著刀劍去打打殺殺,還真是難為了她。可是,她又一心想追求武道,武道一途有不見血的選擇嗎?


    “我就是個廢物,我恨我自己,”溫欣怡低著頭,把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突然,夏禹眼前一亮,說道:“長老,寶貝放對了地方才能展現出價值,我知道哪裏適合你。”


    “哪裏適合我?”溫欣怡抬起頭來,眨了眨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夏禹。


    夏禹招了一下手,說道:“你跟我來吧。”


    夏禹帶著溫欣怡來到了一處院落,站在院門外,溫欣怡就聽見了一陣哎呦哎呦的呻吟聲。


    溫欣怡走進院子裏一看,有幾個弟子(shēn)上纏著紗布,坐在那裏休養。


    這座院子是醫療處,朱雀宗生病受傷的弟子都要到這裏來治療。


    夏禹說道:“長老,你溫柔善良,在這醫療處裏救死扶傷,最適合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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