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恩聲色俱厲,衝著魔海叫道:“我夏家隻有戰死的人,沒有苟活的奴才!”


    李孚在旁邊說道:“我李家與夏家共進退!”


    夏承恩、李孚點燃了人們的(rè)血,成千上萬的人振臂高唿,“自由萬歲,人族永不為奴!”


    魔海隻帶了四五十個魔教分子,而大梁城裏有幾十萬人,武者也是成百上千,就這麽向魔教屈服,人們不甘心。


    幾十萬人齊聲呐喊,震天動地,潘建仁、惡人禿他們不(jin)膽怯起來,(shēn)子向後縮去。


    魔海站在那裏,抱著肩膀,麵帶譏笑,根本沒把眾人放在眼裏。


    “一群螻蟻,真是不知死活,”魔海冷冷地說了一句。


    李孚揮了一下手,叫道:“大家一起上,保衛大梁城,消滅魔教!”


    夏承恩、李孚率領夏家、李家眾人衝殺上去,很多武者也跟隨他們一起衝,成百上千的人,從四麵八方,圍住了魔海和魔教分子們。


    魔海穩如泰山,站在那裏沒有動,(shēn)邊的魔教分子們提起兵器,叫嚷著,與衝殺過來的人們激戰起來,頓時,廣場上刀光劍影、喊殺震天。


    魔教分子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個個都修為高深,戰鬥力極強,人族戰士們五個六個,圍攻一個魔教分子,都占不到什麽便宜。


    夏承恩斷腿修複之後,天才的能力又展現出來,修為突飛猛進,現在已經是氣武境三重了。


    夏承恩攥著拳頭,兩隻拳頭燃燒起了熊熊烈火,朝那些魔教分子打過去。


    惡人禿齜牙咧嘴,一臉兇相,揮著一把大刀,想要把夏承恩剁成兩截。


    夏承恩避開了惡人禿的刀鋒,瞅準了機會,一拳打過去,打在了惡人禿的臉上。


    惡人禿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臉上被打得焦黑一片。


    “老東西,我把你碎屍萬段!”


    惡人禿跳起來,再次衝向了夏承恩,夏承恩迎著惡人禿,飛(shēn)上前,又是一記火焰拳打了出去。


    惡人禿向後退了一步,想著避開夏承恩的拳頭,沒想到,夏承恩拳頭上的火焰化作了一條火龍,騰飛而起,撲向了惡人禿。


    惡人禿猝不及防,被火龍撲了一個正著,燒得他嗷嗷大叫,滿地打滾。


    眾人見夏承恩如此威武,士氣如虹,跟隨夏承恩衝殺上去,李孚來到了夏承恩的(shēn)邊,老哥倆兒並肩作戰,打得那些魔教分子是滿地找牙。


    夏承恩、李孚率領眾人衝向了魔海,魔海看著夏承恩,眼睛裏露出了一絲驚怒之色,伸展開筋骨,幻影一般,一下子閃到了夏承恩、李孚的麵前。


    魔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超出了人們的反應,夏承恩就覺得眼睛一眨,魔海就有幾十米開外,閃到了自己的麵前。


    夏承恩大吃一驚,卯足了力氣,一記火焰拳,照著魔海的腦袋打了過去,他要一拳轟爆魔海的腦袋。


    魔海穩穩地站在那裏,沒有動,張開手掌,啪的一聲,看似不費吹灰之力,一把抓住了夏承恩的拳頭。


    夏承恩想要把拳頭拽出來,但是,感覺拳頭像是被鐵鉗緊緊


    地夾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李孚在旁邊掄起了拳頭,一拳打向魔海,想著救下夏承恩。


    魔海看都沒看李孚一眼,另一隻手掌揮了一下,一股狂風唿嘯而出,把李孚卷了起來,飛出十幾米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魔海冷冷地看著夏承恩,施展出魔功,向夏承恩的體內輸入魔氣,壓製夏承恩的真氣。


    夏承恩皺起了眉頭,拚命地掙紮,想要掙脫魔海的束縛,但是,他在魔海的麵前,實在是太弱太弱了,根本就掙不動。


    夏家、李家的子弟們,還有大梁城裏的(rè)血武者們,衝上來想要圍攻魔海,救下夏承恩。


    突然,魔海揚起頭來,發出了一聲怪叫,眾人就感覺天搖地動,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刺進了他們的耳朵裏,刺得他們耳朵要流血、腦袋要裂開。


    眾人停下腳步,捂著腦袋,痛苦地叫了起來,隻見魔海的嘴巴裏噴出了一團團氣體,這些氣體化作了鬼魅的形象,張牙舞爪,朝眾人撲去。


    這些氣體鬼魅通過七竅,鑽進了人們的體內,啃噬人們的大腦。


    被氣體鬼魅鑽進體內的人們,痛苦萬狀,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抱著腦袋,滿地打滾,渾(shēn)直抽搐,最後,七竅流血而死,死狀慘不忍睹。


    這些鬼魅鑽進了十幾個人的體內,把這十幾個人都殺死了,其餘的人嚇得渾(shēn)直冒冷汗,紛紛向後退去。


    這些人都是武者,都見識過生死場麵,死亡對他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極具痛苦的死亡方式。


    李孚被魔海打飛在地,剛要爬起來,一團鬼魅就飄了過來,要鑽入李孚的體內。


    一時間,李孚慌得六神無主,突然,一個(shēn)影衝了過來,正是李孚的女兒李悅然。


    李悅然迴大梁城探親,正好趕上了這場劫難。


    李悅然張開手掌,使出了寒冰掌,一股寒氣從掌心迸(shè)而出,打在了那一團鬼魅(shēn)上。


    氣體形態的鬼魅被寒冰之氣給凍住了,凍成了一個大冰坨,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爹,你沒事吧?”李悅然上前扶起了李孚。


    李孚臉色煞白、心有餘悸,說道:“我沒事。”


    魔海釋放出了氣體鬼魅,把眾人(bi)得連連後退,同時,他用魔氣壓製住了夏承恩體內的真氣。


    夏承恩拚命地調動真氣,把經脈都要掙斷了,還是無法調動起來。


    夏承恩拳頭上的火焰一點一點消失了,火焰拳也使出來了,他成了凡夫俗子,成了待宰羔羊。


    即使不能調動真氣,夏承恩也不肯屈服,他攥著拳頭,要用(rou)(shēn)之力,朝魔海打去。


    “你這螻蟻,還真是倔強,”魔海露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抓著夏承恩的手腕,嘎巴一聲,把夏承恩的手腕給掰斷了。


    夏承恩痛叫著,滿頭大汗,抬不起頭來。


    魔海舉起了巴掌,想要一巴掌拍死夏承恩,朱國治在旁邊說道:“大人,這老東西是夏禹他爹,不能便宜了他。”


    “夏禹,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魔海思索


    起來。


    潘建湊過來,說道:“大人,就是那個屢屢破壞我們好事、拿走了天心劍的家夥。”


    “哦,原來你是那小子的爹,”魔海恍然大悟,放下了手掌,揪著衣領,把夏承恩拽了起來。


    夏承恩瞪著魔海,說道:“你這魔賊,要殺要剮盡管來,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魔海用力一甩,把夏承恩甩到了一邊,吩咐潘建仁他們幾個魔教分子,“把這老東西給我綁起來。”


    潘建仁他們如狼似虎,撲上去,按住了夏承恩,五花大綁,把夏承恩綁了一個結結實實。


    魔海目光如刀,掃視著眾人。


    剛才,眾人在夏承恩的帶動下,(rè)血沸騰,要和魔教分子決一死戰。


    現在,十幾個人族武者七竅流血、慘死當場,夏承恩也被掰斷了手腕,生擒活捉,凝聚起來的人心一下子就散了,人們鬥誌全消,看著魔海,隻有深深的恐懼。


    魔海說道:“從現在開始,大梁城就是我魔教的領地了,你們都是我魔教的子民,順我魔教者,生,逆我魔教者,死!”


    魔海這一個“死”字咬得很重,給人們的心裏帶去了無盡的恐怖。


    眾人都低著頭,沒有說話。


    魔海把目光投向了李孚,說道:“你是李家家主,你表個態吧。”


    李孚看著魔海,萬分糾結。


    魔海見李孚在猶豫,手指一點,一道紅光從指尖飛(shè)而出,打在李孚(shēn)邊一個李家子弟的頭上。


    嘭的一聲,這李家子弟毫無反應,一顆腦袋就爆掉了,鮮血、腦漿,四散飛濺。


    李孚愣了一下,目光裏滿是憤怒。


    魔海見李孚還不說話,手指又一點,又一個李家子弟的腦袋爆掉了。


    李家眾人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年紀輕輕,可不想就這麽死掉了。


    當魔海準備爆掉第三個李家子弟腦袋的時候,李孚叫了起來,“住手,住手,快住手!”


    魔海看著李孚,說道:“李家主,你們李家是否願意服從我們魔教的統治?”


    李孚也是有幾分骨氣的,但是,人有時候往往都很無助,骨頭的硬度撐不住現實的重量。


    現實就是,李家歸順魔教,還能苟延殘喘,反抗魔教,立刻就有被屠滅的危險。


    李孚(shēn)為李家家主,在大梁城,也算是正派人士裏麵響當當的人物,如今,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魔海在(bi)著他,他心裏那股強烈的屈辱感,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李家是否願意歸順我魔教?”魔海瞪著眼睛,有些不耐煩了。


    李孚沉重地歎息一聲,低著頭,說道:“願意。”


    “大點聲,我聽不到,”魔海還在咄咄(bi)人。


    李孚閉著眼睛,叫了一聲:“願意!”


    魔海露出了微笑,說道:“好,李家願意歸順,你們其他人呢?”


    朱國治在旁邊提醒道:“大人,夏家還沒有表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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